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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瑶为玉心梳了一个随云髻,既俏丽又不失端庄。玉心在镜前照了又照,很喜(霸…提供下载)欢这个发式。
谁知羽瑶在一旁见了又气,手指戳在她额头:“两天前与那些渠城眷属见面时你还梳着双髻,自称祁风的未婚妻。才不过两天你就改了妆容,三媒六聘都没有,羞也不羞?”
“羽瑶。”小女人这回没有着恼,也没有羞赧难当,只轻轻唤她。
“什么?”
“你可有喜(霸…提供下载)欢的人么?”
羽瑶立时愣住,久久说不出话来。
玉心仔细端详她半晌才道:“本来以为你没有心上人的。现在知道你肯定是有的了。那你就该知道,女人为了她爱的人,什么都可以抛下,什么都可以不顾,不是么?”
羽瑶默然,片刻冷声道:“快些穿戴整齐,别让你那小气男人等急了。”
咯咯咯,玉心笑了起来,却问:“羽瑶,你医术了得,肯定知道我的肤色不正常,能不能帮我去了这讨厌的黄啊?”
“哼,我来了这么久,你从未提过要我给你诊治的话,我曾好意要为你把脉,又被你推三阻四地拦了。怎么,今日却要我给你治?是不是和男人上床了,怕他会嫌弃你?”
“羽瑶,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讨人厌!”
女子灿然一笑:“没有。”
见玉心闷闷不乐,她又道:“你的肤色不正常,我断定是当初有人为了帮你遮掩异相隐藏行迹用药所致。玉氏族人个个是人中龙凤,不可能长出这么丑的来。”
什么话,谁丑了?玉心白她一眼,又问:“这么说肯定是能去的了?”
“去是肯定能去的,不过那要看我高兴不?”
“哦,那你怎样才会高兴?”
羽瑶噗地喷笑:“为了讨你男人欢心,你居然讨好起我来了?”
玉心红着脸,嘿嘿一笑:“那你给我治么?”
“没到时候。”
“什么意思呀?你就是故意让我不开心。”
“臭丫头,肤色去黄容易,只是如此你眼中的颜色必与高祖圣武皇帝一样,再也遮不住,你愿意么?”
“哦,那还是算了吧。”玉心闷闷地,只道,“我只是觉得古怪,若我的肤色原本不是如此,是谁把我变成现在的样子?他又是用了什么法子?有时想起来还蛮可怕的,怎么就把皮肤染色了呢?古人的医术可真神奇,现代医学都比不了。”
玉心说着说着就溜了嘴,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羽瑶已沉思地看她:“现代医学?”
“嗄?”玉心从自己的思绪中跳了出来,“哦,没什么,我只想知道,把我染色成这样不会是用了毒吧?”
羽瑶淡淡一笑,说出话来却吓人:“肯定是用了毒的,而且毒入血液,不然你眼中的颜色怎么会消?不过应无大碍,你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玉心听了脸色大变,这具身体的主人没能活过来,难道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怎么发呆了?”
羽瑶凑近她的脸端详着,玉心一指头将她戳到一边去,换了话题:“祁风去哪儿了?”
“他呀,带着方彪巡视将军府中的布防去了。”
“哦,怎么这事还要他亲力亲为?”
羽瑶似笑不笑地:“还不是有人让他不省心。”
玉心闻言气鼓鼓地瞪她:“还说呢,都怪你不好。”
女子摇摇头,懒得和她争。玉心咬了咬下唇,而后和羽瑶打着商量:“我不想再瞒着祁风了,我打算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他。”
“不行!”羽瑶断然道,神色也严厉起来。
“我想过了,即使祁家真有什么不清不白,也断与祁风无关。所以,我要告诉他,我见不得他心痛。”
“臭丫头,现在知道你身世的只有寥寥几人,绝不能对外人道。你不能让你养父一家白白为了你死。那些人找什么,你真的不清楚?凤奇早就对我说了,你记住了许多原本应当忘记的事。那你就该想到是什么令那些人感兴趣?而你现在之所以完好无虞,就是因为他们没拿到证据。也因此才会有许多试探,断魂是,诗儿那贱人早上冒险对你施展媚术也是。你要明白,一旦你的身份被证实,必是一场翻覆。所以,现在给我好好闭严嘴巴。你若是不听话,我用玉氏族规惩戒你。哼,一个诗儿就能欺负了你,我的手段你还没尝过呢。”
“你!”
“我怎样?”
“当初在高义村中我真不该心软救了你,让你自生自灭才好。”
“唉,小妮子有副好心肠,所以姐姐我当心疼你些。”羽瑶不屑地笑,“不过幸好你带上了我,否则今早诗儿那媚术你能防个三分,那媚药甚毒销魂蚀骨,你怎么解?还是你真想好好在床上伺候得你那男人舒舒服服?”
“闭嘴!你再胡言乱语,我真生气了。”玉心气红了脸,握紧了拳头瞪着羽瑶。
女子瞥她一眼收了话头,玉心刚缓了口气,谁知这坏人笑盈盈贴到她脸上,学着她的腔儿道:“风!风!停下来,停下来,我受不了了。啊!啊!风,我想要,想要。”
“羽瑶!”小女人爆发了狮子吼。
那坏人却一闪身到了门口,嘴里还嗯嗯呀呀学着玉心的嗓儿媚叫。玉心追了过来举拳狠打,羽瑶嘴里仍调笑着:“我想要,想要。”身子却灵活地向边上一闪。
恰在此时厚重的门帘一掀,祁风跨步进来,正迎上玉心的拳头。男人一收一带,就将女人擒在怀中:“怎么,谋杀亲夫么?”
玉心满面通红,说不出话来。羽瑶施施然上前见礼:“将军,夫人想你了。”
祁风忍着笑,道:“下去吧。”
显然最后的桥段入了他的耳,他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意。
玉心羞怯得不敢看他,恶狠狠瞪着羽瑶,坏人,她是故意的。羽瑶可不怕她,款款施礼,得意洋洋睇她一眼,出门去了。
“祁风,羽瑶欺负我。”
男人呵呵笑了,一天的沉霭都散开了。他搂着她哄:“哦?竟敢欺负我的女人,好大的胆子,回头我狠狠罚她。”
“嗯。”
“话说回来,我的女人别人怎么能欺负?”祁风坏坏地笑,“只有我才能欺负嘛。”
“祁风!”
小女人拳头又挥来,祁风拿住,反手背到身后,仍笑:“今夜还想要么?”
“祁风!”
“哈哈!”
坏祁风。坏羽瑶。
坐在安车上,玉心一路都气鼓鼓的。祁风不再笑她,始终温柔地看她。玉心一下子泄了气,不好意思起来。不等男人来哄,她一头扎到他怀里。
“祁风坏。祁风天下最坏。”
“是、是、是。祁风天下最坏。兰心天下最好。不气了,嗯?”
噗,玉心笑了出来,小脸埋在祁风胸前,蹭着、拱着。男人宠溺地拍着她的背,嘴角轻扬。
夜幕降临,渠城大街上宫灯高悬,红色的光晕连成一道彩练绵延伸展,似是直抵天边,旷远朦胧。烟花绽放,火树银花,人群熙攘,热闹喧嚣。前几日攻城的战火早就被人们淡忘,似乎从没有过战乱兵荒,似乎根本不曾发生过动荡流离之苦。
玉心挑开雕车的华锦帷幔向外张望,由衷叹道:“吴翔是个好官,离郡百姓之福。”
“我的兰心是个好女人,渠城免遭兵祸皆是你的功劳。”
玉心咯咯咯笑着:“哪能这么说,是我的祁风与义师将士的功劳。”
“我的祁风”四个字滋润在祁风心头,快意非(霸…提供下载…)常。男人神采熠熠,眸中光芒流灿。
“兰心,我想好了,元日一过,我们就走,一刻也不停留。”
“嗯。”玉心笑答,“我就想马上走呢。尘世再繁华,也抵不上雾隐谷我们的小木屋温馨惬意。不知我那些鸡宝宝还在不?回去了,我还要养鸭、养鹅、养兔子,再养两只大狗、两头肥猪。”
女人满足地微笑,两人心意相通。红尘离乱,哪有那谷中静谧美好。乱世喧嚣,不如归去,今生有你,夫复何求?
吴郡守带领离郡文武官员在府前相迎。祁风大笑上前,直道折煞晚辈。两人交臂直入前院大堂。郡守另备小轿接引玉心至后院与眷属欢聚。
瑶川大地民风豪放,大曦朝是这块土地上第一个皇朝,并没有建立起诸如三纲五常、三从四德之说。女人的地位也还是蛮高的,从刚刚渠城大街的欢乐景象就可看出来。女人并不被限足家中,夜市上三五成群的青年男女比比皆是。吴府宅中也不拘束,先是男人在前院大堂品茗叙话,女眷在后院吃些瓜果点心看戏闲话。待到晚宴备好,众人都移步百花厅,分宾主落座。
吴翔要将主座让与祁风,男人如何肯依。再三推让下,一旁贺老夫人笑道:“吴郡守是渠城旧主,原不该谦让。但如今祁将军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