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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漂亮得很,我特意参军就是为了看她来着~”
“收声!”老哥低低吼了一声,“你太大声了!”
情况看得差不多了,海尔嘉便亲手亲脚地从岩石上滑了下来。貌似不等到天黑,不,不等到洞里面冒个东西出来,他们是不会走的了。海尔嘉一把拉住Z,“我们走。”
他们穿过低矮的树丛,面前豁然开朗,一大片白茫茫的芦苇丛,悠扬地飘舞在他们头顶,足足沿着河岸蔓延了1/4法尔赫斯(1法尔赫斯=6公里)之远,一眼望过去漫无边际。时下正值一天中的暮时,昏黄的太阳斜挂在河边,在水中洒下了一把细碎的黄金。再加上微风吹拂下轻舞飞扬的片片芦苇,轻盈地仿佛从天而降的天鹅羽毛,这简直不啻人间仙境。
太美了!
为什么约当河能够这么美呢,处处有景,处处是美?还是自己从来没有发现过,其实随时随地,美只出于内心?
海尔嘉拨开芦苇,找到一块还算结实的陆地。她把Z温柔地放上去,躺倒,他的身下则是压倒的芦苇。接着,她也躺在他的身边。
抬头望天。
还有那惊起的,芦荡中一行行的白鹭。它们舒展着欣长的翅膀,向着碧蓝的天空飞去。它们洁白优美的身形,在蓝色天幕上涂抹着静谧的绘画
好安静啊。
所有的喧嚣,都已消失不见;所有的纷扰,都已摒弃在视野之外。整个世界里,仿佛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而已。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一个声音,一个颤抖的,渺小的歌声,从女人的嘴巴里巍巍地飘了出来。开始还很微弱,似乎要经过千回万转才敢从嗓子里发出来,羞答答与他相见。渐渐地,歌声越来越坚定,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亮,她唱的是:
当我还是一个懵懂的女孩
遇到爱不懂爱从过去到现在
直到他也离开留我在云海徘徊
明白没人能取代他曾给我的信赖
Seemefly
I‘mproudtoflyuphigh
不能一直依赖别人给我拥戴
Believemeicanfly
Iamsinginginthesky
就算风雨覆盖我也不怕重来……
王弟掏出了笛子,但旋即又放了回去。那是海尔嘉一个人的歌,他并没有任何立场掺和进来,更何况,是那么蹩脚的笛声。虽然总有一天她会为了他的笛声而歌而舞,但眼下,时机还未到,他决不会贸然出手。
不知不觉,夜色深沉,月亮已悄然降临在他们身后。那是多么皎洁的月光,直直照在海尔嘉的脸上,比起日间,更增添了几分魅惑的魔力。Z却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她。
“看!”海尔嘉悄声说,“上弦月真的很像钩子呢!”
Z奇妙地瞥了她一眼,海尔嘉突然捂住了嘴巴:
“对不起!”她捂着嘴巴,拼命向Z道歉,“我不是故意出声的!”
Z笑了,他伸手过去,摸摸她的额头。
“傻瓜!”
“如果那些士兵还在的话,早在你唱歌的时候就会冲过来了,哪里会等到现在?”
“你是说,他们早走了?……”
“放心吧,傻瓜!”
“哦,”海尔嘉顿时把手放下,长长松了一口气。突然她大叫了一声,“好爽啊!总算可以说话了!”
“可是……”她转念一想,“你怎么知道我唱歌的时候他们走了呢?你可真牛,连这个都知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呢?”Z含笑着,“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
“啊?!”她顿感大吃一惊,“那你怎么不阻止我呢?”
“那是因为,”Z盯着她蓝绿色的眼眸,轻柔的说,“那么悦耳的歌声,我不忍心打断啊!”
他脸上挂着邪邪的笑意,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情欲的气息;他的黑眸离她的眼睛近极了,近得容不下其他任何东西;他紧紧抓住了她柔软的双臂,他又闻到了她身上那股令他头晕目眩的,纯真而甜美的香味……
突然,海尔嘉指着天空叫了起来:
“流星!”
她慌乱地挣脱他,一个劲儿地指着天空。王弟不得不顺着她望天上看,没想到,视线刚一触及那冷冷的月光,他就马上害怕地捂住了脸。
“怎么了?”海尔嘉很奇怪地问他,“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他颓丧地摇头,“我没事。”
“今晚的月亮也很美呢!”她托起尖尖的下巴,“嗯,真想坐在那个月亮的弯钩钩上面。一定很好玩……”
“别说了……”他无力地扯住她的衣襟,他的脸色异常苍白,如此清冷的夜里,额上居然出了满头大汗。他只会重复这一句话,“求求你别再说了……”
他的嘴唇嗫嚅着,足以证明他的内心,斗争是多么的激烈。然而那一句坦白的话,他竟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害怕那月亮……”
因为那里,曾经有我的孽……
第三章猫扑老鼠还是老鼠扑猫
“早安,公主殿下。”
早晨当海尔嘉一醒来,听到的竟是这样一句问候语。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她的面前,他的声音她并不陌生。Z也同样诧异地睁大眼睛,脸上充满了懊恼与不忿的神色。他们所有的弓矢和剑都牢牢握在那个男人的手里:他们被缴械了。
“卑鄙!”她从牙缝里狠狠迸出一句,“居然趁我们睡觉的时候偷袭!”
我们睡觉,嗯,王弟坏笑了一下,这个字眼用得好。
“我不想误伤您,”男人简单地撂下一句,他远远地坐下,“我的同伴就在附近,请不要做无谓的反抗。”
王弟顿时松了一口气,“同伴在附近,”男人的话反过来理解,其实就是“现在无法立刻出现”的意思。也就是说,其他士兵不是“一起”发现他们的。目前,眼下,敌人只有他一个人而已。更深入的想一下,应该不是海尔嘉昨晚的歌声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那个男人,他是单枪匹马。想到这里,王弟更添了几分把握。
他正准备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身边的海尔嘉,突然,一把剑呼啸而至,剑尖离他的鼻子只有半腕尺之远。男人冷冷的目光一直密切注意着王弟的一举一动,“公主殿下,请离这个人远一点。”他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道。
“你根本无需顾虑我,”Z拍打自己捆绑了厚厚木条的双腿,“要知道我只不过是个可怜的残废而已。”
“我听说过您的传闻,Z大人。”他的神态极为警惕,“就算您真的是残废,我也从不敢因此而小看你。”
“承蒙贵言,”Z的瞳孔泛着嘲讽的点点寒光,“难道尊贵的大公殿下没有教育过他的部下,应该称呼我一声,提坦的王弟陛下吗?”
男人沉默了。许久,他开口道,“请您收声,Z大人。”
“老哥!”那个弟弟兴冲冲地钻出一个脑袋,“我看到你的烟火信号了,你是不是抓到公主了?哎哎,她到底长得怎么样啊?……”他猛地瞅见呈三角之态或坐或立的三个人,其凝重的气氛令他嘎然收声。
“开始吧。”
“不等其他人了吗?”弟弟问,“他们应该也快来了。”
“就我们俩,够了。”老哥说。
他捆住王弟的双手,反剪在背后。他又把绳子递给弟弟,示意海尔嘉给他。弟弟蹲在海尔嘉身前,仔细打量她。
“您就是……公主殿下?”他迷恋地望着她蓝绿色的眼眸,“好漂亮……”
海尔嘉愠怒地别过头去。弟弟颤巍巍伸出手,不敢触碰她的肌肤。
“快点动手!”她干脆地伸出双手,捅在他的面前,弟弟正犹豫着将绳子套上去,突然,海尔嘉抓住绳子的两端,手臂绕过他的头部,就势一翻,竟用绳子勒住弟弟的脖子。弟弟想挣脱,但是他血气上涌,加上平日训练不足,竟吓呆了。
“让我走,否则,我就勒死他!”她的双手稍一用力,弟弟就咿咿呀呀叫了起来。
天哪,王弟呻吟了一声,劫持,又见劫持!他教给海尔嘉的东西也不少啦,怎么她偏偏就学会了这一招,屡试不爽呢?简直就像是什么谚语说的,“人质在手,走遍全球”了嘛。不过,别看她现在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要是对方知道她根本就不会下手杀人,还会吃那一套吗?
男人双手抱胸,悠哉游哉地望着她,轻轻吐出两个字:
“杀吧。”
完了,王弟懊恼地以头撞墙,被人家抓住把柄了。海尔嘉也吃了一惊,她以更加凶狠的表情,努力瞪起一双牛眼,“我真的会把他勒死哦!”
“我说了,”男人不耐烦极了,“杀吧。杀完了,我再带你回雅可比。”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