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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子亮用羽扇指了指远处的营寨工事,又道:“即便西戎人不依常理,可是他们终究不熟水战,而我们又是以逸待劳,这其中的便宜可算是显而易见的,西戎人也不会不知道。现在我们唯一可担心的,乃是北狄六部之人小肚鸡肠,到时待到西汉、北宋被灭,却仍自按兵不动,隔岸观火,那西戎人便真的要南下了。”
真照听得司马子亮分析得如此透彻,心中顿时有了些底细,便又道:“西戎军虽然号称百万,只是我看他们也不过三十余万,北狄兽人在牧河原地经营多年,以他们兽人的生养能力,又何止百万,他们若与西戎军实拼,我看还是胜算极大的。”
司马子亮摇了摇头,解说道:“兽人虽然生养能力极强,只是牧河源地始终不及中原流域肥沃富庶,极难养活百万之众的兽人。主上有所不知,自兽人五丈原一败,迁往牧河原地,每过六十余年,六部之间就必会生出一场大战来,以致各部死者极众,又需要数十年的休养,才能渐渐恢复。”
“哦,有这样的事儿?这倒是奇了,这是为何?”真照闻言顿时来了兴致,连忙又问道。
“从前子亮读书时,发现这个问题,便翻阅了无数的古籍,却无一有解答的,这个问题就一直存疑在子亮的心中。后来,子亮有幸到那北狄各部去游历了一番,才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主上,你可知兽人六部为什么每六十年便会发生一次大战么?”
真照见司马子亮笑吟吟的望着自己,又不将答案说出来,那分明是要卖关子,心中好气,便又急忙催促道:“先生还是莫要卖关子了,快点把那缘由说出来吧!”
司马子亮见关子卖得差不多,当下哈哈一笑,说道:“其实缘由很简单,那就是北狄人的粮食不足,所以导致了争端四起。”
“粮食不足?”真照有些疑惑起来,要知那牧河原地肥沃无比,又怎会粮食不足?他转眼去看了一看一旁的公孙叔同,却见公孙叔同流露出一派若有所思的样子来,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这粮食不足又从何说起呢?还望先生解惑。”
司马子亮微笑道:“要知那牧河原地虽然肥沃,且盛产粮食,只是兽族的生养能力向来极是繁盛,每每六十年,各部的人数就会激增,以致牧河原地有再多的粮食也供养不得。因此这时候,纷争便起来了。他们或是争抢水源,或是争抢草地放牧,各不相让,以致最终只好大打出手,生出部族间的战争来。”微微一顿,司马子亮继续说道:“等到北狄六部之间地内战打完,死伤的人数却又大大超出出生的人,这时候粮食便又够了,水源也不用争了。那用来放牧的草地更是因为人口的稀少而空在了那儿,这不就又没有纷扰了么?”
听到司马子亮这般解说,真照终于明白了北狄六部战乱的因由。心中对司马子亮的见地同时也佩服不已。
想了一想,真照又道:“许多年了。北狄六部一直相安无事,大概他们的窝里斗地日子也不远了吧?”
司马子亮道:“北狄军若无百万还好,若满百万。那他们内里的争斗必然要起。而且他们各部之间各怀鬼胎,总需得防上对方一手,因此这一次也不会将部落中的精锐尽数派出。这样他们也就不能与西戎军相比了。不过照子亮看来,北狄兽人若不内乱,必然会将那祸头引向北狄之外,这一次西戎军东侵便正好是他们将内乱地由头引走的好机会了。”
真照明白司马子亮地意思,只要西戎军和北狄兽人大战一场,北狄死伤人数定然极重,这样无形中不需经过内战也可消耗掉北狄大部分的青壮了。
想不到在北狄兽族之中,现实竟是如此残酷,就连简单的生存机会,也需得付出如此惨痛地代价才能够换来,突然之间,得到天下的意义对真照来主产又自升华了。
果然如司马子亮所料,西戎魔族的军队在攻陷了洛阳,俘虏了唐太宗及太子李隆基之后,又一鼓作气击败了所谓地圣庙大军,接着,西戎军马不停蹄,再次北上。
西汉和北宋两国意识到魔族的可怖,终于尽释前嫌,倾尽所有兵力联合在了一处,由西汉霍去病为大将军,北宋宇文成都为先锋,迎击魔族大军。
双方战于西北走廊,这一次魔族大军遇到前所未有的阻力,霍去病成功的运用了诱敌深入、坚壁清野的战术,首次使得西戎军遭到挫败伤亡万余人。
只是自此之后,魔族大军稳打稳扎,再不轻进,终于迫得霍去病与他们在长平进行决战。这一战直打得天昏地暗,双方都伤亡极大,不过总的来说,还是魔族大军胜了,因为联军统帅霍去病和先锋大将宇文成都先后战死,联军至此溃败,魔族大军一路追杀,终于一举攻下西汉都城长安,由此北宋也落入了坐以待毙的境地。
就在长安易主的那一日,北狄六部歃血为盟,一起出兵讨伐西戎大军,北狄铁蹄南下,挟百万甲遭遇西戎军于井阱。
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当年就是因为原始天魔苦心设计,背信弃义的将兽骗上了五丈原的战场,这才使得兽族迁往牧河原地,直至今日。因此北狄兽人对西戎魔族的憎恨可算得上是代代相传的积怨,双方一旦遭遇,便自以命相搏。
相对来说,北狄军的战力比较人族实在不可同日而语,兽人天生便是无敌的战士,他们高大的体魄和出色的运动神经都绝对堪称一流,尽管他们没有魔族的种种天赋异能,但一旦战斗起来,却是绝对不输于西戎人的。
双方并没有用什么巧妙计策,也没有耍什么阴谋诡计,他们只是以硬碰硬,其中的激烈的程度直让天地都变了颜色……
终于,北狄败溃的消息传到了南蛮,真照同时也知道了西戎大军即将南下渡江的实情。
乌云,渐渐向着大江聚焦,真照独立在大江的南岸静静观看着对岸的魔族忙忙碌碌准备船只的情形。魔族南下的速度快的惊人,真照甚至怀疑他们经历过和北狄一战之后,究竟有没有进行一番修整。原本属于大唐的船只全都被西戎人找了出来,放在岸上,大概是因为魔族不熟水性的缘故,他们并没有贸贸然就渡河南下,而是建立起了水寨,并且进行日常的士兵操练。
真照每天都来查看魔族的一举一动,同时在大江南北来回飞的信鸽也不断收集着魔族军队地情报,汇集到真照的手中。
“看来西戎人不止是想要南渡。他们还想籍着水路控制整个大江,由此便可安然顺流之下,插入东夷的腹地。”魔族军如此勤奋的操练水战,这实在不同寻常,照着连日传递过来的情报,站在真照身边的司马子亮如此下了结论。
西戎地处整个大陆的最西边,尽管西戎军一向是以战养战,大军所过之处,烧杀掠劫。无所不为,但是他们终究还是需要从西戎运送必要的物资出来,这水路就是最为便捷的途径了。
“他们如此着力操练水军。不仅日后可以用在大江之上,还可以用在北面地大河之上。这样对他们日后打元和清,就极是顺手了。”司马子亮想了一想,又补充了一句。
真照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害怕,可心中却不知为何,竟然生出一丝焦虑来。
查看完对岸西戎人的情形。真照又带着司马子亮和公孙叔同继续到健康查看城防,因为收到了西戎军南下的消息,南蛮各城邦乃至百姓都为此惊恐不已,在必然地惊恐过后,奋发守卫疆土的心思又成为了他们唯一地希冀,因此连日来,各地青壮百姓纷纷赶到了健康,主动帮助南蛮军修筑城防。
为此,真照将这些青壮百姓编成了一个临时兵团,其中又分出十数营,每日让麾下军官轮流操练他们,以备战时的不时之需。
如此约莫经过大半个月,那西戎军终于开始乘般渡河,真照按照司马子亮的计策,早就空出了岸边一大片空地儿让西戎军登岸,只是在这之后,却又准备好了数万擅长弓射地暗月精灵,只等西戎军一登上岸来,立即就让他们品尝一番箭雨的滋味。
西戎军的一众船只浩浩荡荡地朝着南蛮这边驶过来,远远看去,彷佛一片片落入水中的叶子随着江水浮沉跌宕,密密麻麻的煞是壮观。
南蛮这一方的所有望着自远处接近过来的西戎船只,一时间都屏住了呼吸,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对方一上岸,立即就会发生一场大战,那时候能否生还就难说得紧了。
慢慢,第一艘西戎军的船只靠岸了,上面载着的西戎士兵很快就跃下船来。只是出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