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不见了!”反潜官焦虑地说。十分钟以前投下的一只声纳浮标收到了微弱的讯号,只持续两分钟,然后又消失了。“这家伙不简单。”
“而且也太接近了。”莫瑞斯说。如果那艘潜艇继续向南行,那么现在它必定在裴瑞斯号声纳侦测范围的边缘。到现在为止,裴瑞斯号尚未暴露它自己。潜艇的船长从直升机的出现必定已经知道海面上船只在附近,但是他不太可能怀疑到有一艘巡防舰就在它南面十哩之处。
莫瑞斯看看反潜官说:“更新我们的水底温度曲线。”
三十秒钟之后,他们投下了水浴温度计,这个仪器可测量温度,并且可将数据输入到声纳机组的显示幕上,水温是影响声纳性能的最重要环境条件。海面船只只能周期地检查水温,但是一艘潜艇可以连续不断地检查——这是潜艇的另一个优势。
“在那里!”莫瑞斯指出,“此处温度的梯度现在更大了,而且那家伙正在利用它,它不待在深处,很可能是在这个变温层的上方航行,而不是在我们预料的下方。好……。”
直升机连续投下浮标,而他们所得到的短暂讯号显示出目标正在朝南,向着裴瑞斯号而来。莫瑞斯等了十分钟。
“舰桥,这里是作战中心,左中舵,转向新航向○—一—一。”莫瑞斯下令,将它的船对准估计的潜艇位置。这艘巡防舰以五节的速度前进,安静地在平静的海面上航行。战情中心人员监视着船尾隔舱上的航向读数从朝东的航行慢慢地转变。
战术显示幕也没有用,被许多来自浮标的简短报告弄混了,大部分的报告很可能都是错误的。电脑所估计的潜艇位置涵盖了一百平方哩。莫瑞斯走到房间查看后面角落里的显示报表。
“我认为它就在这里。”莫瑞斯记录下图表。“意见?”
“在浅水处航行?这与他们的教条正好相反。”反潜作战官指出。舰队情报指出,苏联的潜艇都是死守着教条的。
“我们找出答案。‘洋基搜寻’。”
反潜官立即下令,‘洋基搜寻’是指:打开舰上的主动声纳,在海水中发出搜索声波,找出潜艇。莫瑞斯是在冒险,如果潜艇的位置和他想像的一样近,那么他等于在宣告他自己的位置,并且邀请一枚飞弹的攻击,而此攻击是他装备不良的点防御系统所无法阻止的。声纳操作员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萤幕。声纳波从西向东扫,反射回来的声波回迹显示出一片空白。第二次反射则在萤幕上显出一个明亮的点。
“接触——肯定的声纳接触!直接路径,方位○—一—四,距离一万一千六百码,估计很可能是这艘潜艇。”
“解决它!”莫瑞斯下令。
反潜火箭的固态燃料助推器点燃了,冲出船只,尾部的浅灰色烟柱在天空划下一道弧线。三秒钟后,火箭燃尽,从天上滑落下来,像一颗子弹。在水上一千呎处,鱼雷跟助推火箭分离,尾部有一具减速伞,以确保弹头先入水。
“它改变航向了,长官。”声纳操作员警告道:“目标正在转向,并且加速,我——有一枚鱼雷,我们的鱼雷已经在水里并开始发出乒声波。鱼雷的落点相当接近目标。”
战术行动官不注意这些。现在有三架直升机正在目标参考点上空盘旋,那枚鱼雷很可能会错过目标,而现在的任务是盯住接触点。他下令右转,让这艘反潜巡防舰的被动声纳阵列去追踪潜艇,它现在正快速地疾行,想要避开鱼雷,这样一来便发出许多噪音。第一架直升机抵达,投下了一只浮标。
“双车叶与涡凹噪音,像是一艘查理级潜艇正以全速前进,长官。”一名士官宣称:“我想鱼雷可能会击中它。”
鱼雷从主动—监听状态转成连续射波状态,追逐正在疾行的潜艇。当潜艇穿过变温层时,鱼雷暂时失去目标,当它也跟进冷水层时又重新找到目标,而且迅速地拉近距离。潜艇放出一只噪音诱导器,但是发生故障,于是又将另一只放入发射器。太迟了,鱼雷击中了它的右舷车叶,并且爆炸。
“太棒了!”声纳组中有一名士官欢呼。“我们打中它了。”
“我们听见冲击与爆炸声了。”一名直升机机员再度确认:“等一下,目标的引擎并为完全停止……另一具推进器的噪音,它正在充气,升上来了,目标要升上水面了。我们看见水面上有气泡。天哪!它在那里!”
那艘查理级潜艇的船首在反潜巡防舰的六哩之外破水而出。三架直升机虎视眈眈地在那受创的潜艇上空盘旋。裴瑞斯号也转向北面,朝目标驶过去,它的五吋炮瞄准目标,实在没有必要。潜艇的前舱门打开,有人爬出来,当它的机房涌进大量的海水时,又有更多人爬出了望塔跳海逃命。潜艇向后滑没入海浪里之前,共有十个人逃出,几秒钟之后,海面上又冒出一人。
直升机投下了救生衣后又以救生索,拉上来两个人,接着反潜巡防舰抵达现场。莫瑞斯在舰桥监视整个过程。鲸形救难艇迅速开出,救援任务很轻易地完成。俄国人已经吓呆了,他们并为抗拒。上空的直升机引领小艇找到每一个人,小心地搜索该区,看看还有没有生还的人。共有十一人获救,鲸形小艇又回到母船处,裴瑞斯号的首席士官长监视整个作业,一名少尉安静地站在他旁边。
从来没有人认真的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一枚鱼雷击毁一艘潜艇时,按理说,是打算将之全部击毁的。俘虏。莫瑞斯心中想着:我该如何处理这些俘虏。他必须决定将他们关在哪里,如何对待他们,如何审问他们,船上有没有会说俄语的人?船长将掌舵指挥权交给他的执行官,然后匆忙走向船尾。
武装的船员已经在那里等着,警觉地握着他们的M—14步枪,以极度好奇的眼光看着下面的鲸形小艇。船上人员看守着起重钢索升到适当位置,然后水手们将小艇归位到吊艇柱上。
那些俄国人并为太注意周遭的事务,他们刚从死里逃生,还在惊吓状态中。莫瑞斯计算有三名是军官,其中一名可能是船长。他向克拉克士官长低声地下令。
这名士官长命令他的武装人员后退数步,并且从他的口袋里拿出哨子。当鲸形小艇就位之后,他吹了三声哨子,然后像对待高官贵人一样招呼那位苏联船长。
那名俄国人的反应是一阵愕然,莫瑞斯走向前,帮助他跨下小艇。
“欢迎上船,舰长,我是莫瑞斯舰长,美国海军。”爱德·莫瑞斯匆匆环视周围,看着他属下脸上疑惑的表情。但是他的计谋失败了。那俄国人用俄语讲了几句话,他未说英语,也没有假装出他不是船长的任何迹象。必须要有别人来处理这个审问,莫瑞斯要士官长执行这个任务。俄国人被带下去做身体检查,现在,他们必须被关在病患区。一会儿之后,士官长匆忙回来。
“舰长,这是怎么回事?”克拉克士官长问。
“他们可能被告之我们会杀战俘。我曾经读过一本书,书上说最有效的审问技术是——你瞧,就是这位德国人,这家伙在二次大战时最擅长于从我方人员处套取情报,他所用的伎俩就是客气地对待我方战俘。老天,这些战俘还在战后资助他来到我国,现在他是美国公民。他的技巧就是:分开军官和士兵,分开高级军官和初级军官。将他们隔离开来,确保他们的舒适,给他们食物,给他们香烟,让他们觉得安全。如果你知道船上有某个人藏有一瓶酒,想办法拿到,再招待我们的客人几杯好酒。每个人都得有新衣服,我们保管他们的衣物,全部送到军官室去,看看我们能否得到有价值的情报。一定要好好对待他们,这样一来,或许其中的一、二个人就会对我们开诚布公。”
“就照你的吩咐,舰长。”士官长一面走开一面摇着头,至少这一次他能够在操舵室的墙上涂满一整艘潜艇。
莫瑞斯走回操舵室,他命令他的手下解除战斗状态,这艘巡防舰又恢复到巡逻位置。接下来,他打电话给护航舰队指挥官,报告俘虏事宜。
“裴瑞斯号,”舰队指挥官回答:“你可以在反潜火箭发射器上画个金色的‘A’,爱德,你们是舰队中的冠军。我会再跟你讨论俘虏的问题。完毕。”
船长转身去看看舰桥上的人,他们全都听见指挥官在无线电里说的话,他们的疲倦都不见了,而莫瑞斯脸上的笑容比他的上司的话更具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