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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耳他或利比亚更远地方。但是,11 月7 日夜间,两支船队都转向南行,趁春天黑,在奥兰和阿尔及尔城外海面抛锚停泊。与此同时,西部分队也抵达到卡萨布兰卡附近洋面。
“火炬行动”——这是由温斯顿·丘吉尔提议取名的代号,以替换早些时候一个并不太富有抒情气息的代号:“体育家行动”——即将面临着首次严峻考验。
在运输舰船上,正等着爬下侧舷的官兵们在昏暗的红灯照耀下眯缝着眼睛,使用这种红灯的目的是让他们的眼睛能够适应夜视。他们努力克制自己,不去考虑前面的危险。对于大多数美军官兵来说,这将是他们生平第一次品尝战斗的滋味。一些人用粗鲁轻率的方式来力自己壮胆,另一些人则装出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停泊于奥兰城外的英国海军“皇家北爱兰人”号运输舰上,美国第1 突击营的瓦尔特·S·西格上士狼吞虎咽地吃下最后一点汉堡包,嘴里还嚷着:“在死前,至少我们已在肚子里塞进了一些美国的东西。”基尼·K·厄尔扎斯上士专心至致地收听正在英国家乡举行的足球比赛的实现转播。在美国海军巡洋舰“奥古斯塔”号上,西部船队司令乔治·S·巴顿少将则埋头于一本侦探小说《开罗袜带谋杀案》之中。其他的指挥官被叫去对士兵进行开导。指挥东部分队的查尔斯·W·雷切尔少将用一些让人感到怀疑的空话安慰他的部下说:“你们之中有些人也许爬不到岸边——但是,你们却将永垂不朽!”一名来自明尼苏达州的步兵上校说出来的话更俗气,他指示部下“要像狒狒一样敏捷,轻松地跃上码头,找到藏身之处——随后,像凶神恶煞那样大打出手。”对于那些乘坐在首批攻击艇上、目前已迅速接近海滩的官兵们来说,进行开导的时间早已过去。他们只能听到自己的喇叭用法语越过漆黑的大海朝岸边的喊话,“别开火,别开火。我们是你们的朋友。我们是美国人。”猛然间,前方的地平面上溅开了一个如同电闪雷鸣般的景象——这是由法国炮手操作的75 毫米口径岸防大炮喷射出来的团团火陷。“他们打起来了。”战斗的警报迅速传遍盟军每支部队。
“火炬行动”的策划者们心里清楚,第一个大障碍将来自法国人而不是德国人。法国人虽说在本上已战败投降,但他们还仍然控制着他们的海外帝国。不同殖民地国家的人民对盟军的态度可谓千差万别,一些人热情地表示支持;一些人虽然倾向美国但又极其仇视英国;其他的人则完全被德国在法国本土上取得的压倒性胜利镇住了,他们把任何针对德国敌人的援助都看成是既愚蠢轻率而又徒劳无益的。
无论法属北非的统治者们的个人观点如何,他们都曾庄严发誓要对维希政府克尽职守。维希政府是在法国沦陷之后才建立起来的,它管理的只是法国国上的一部分,并不包括为德国占领军所控制的那一部分领土。但继希政权是希特勒的僧儡。德国之所以允许法国人继续掌管在北非的附属地,就是有维希政府的承诺:一旦盟军入侵北非,法国人自己就将起而抵抗以保护自己的属地。
这种抵抗会有多么顽强?在好几个月悬而未决的研讨过程中,这一问题始终让“火炬行动”的策划者们焦虑不安。由于维希政府中断绝了与英国的关系,试探法国人的态度的任务只得大部分落在了美国人身上——美国仍然与维希政权保持着正式关系——尤其是落在了一个美国职业外交官罗伯特·D·默菲的身上。这是一个饱经风霜、和蔼可亲的美国人。他先是任美国驻巴黎大使,后又成为美国驻维希政府的使节。默菲在法国结识了一批朋友,他比较欣赏高卢人那种复杂的思维方式。
罗斯福总统曾秘密委任默菲作为他在北非的私人代表。他利用外交官的身份广泛交游,细心查证军方官员和有响影的上绅阶层内心深处的情感倾向,估量各种反维希和反纳粹地下组织对于盟军的潜在价值,推测那些阿拉伯民族主义分子究竟是敌是友。
默菲完成过无数使命,其中之一就是在盟军进攻北非前两个月,秘密来到了伦敦。他此行的目的是要向即将指挥盟国远征军的德怀特·D·艾森豪威尔中将作一个简要的情况汇报。艾森豪威尔当时还不太为美国民众所熟知,一些美国报纸最初还把他的名字给拼错了。
默菲后来回忆说:“从当时讨论的问题来看,我觉得艾森豪威尔和他的军官们已对北非的原始乡野、隐藏于丛林深处的土制房屋有了深刻印象。我向他们保证说,法属北非与其认为它是一片热带荒漠辽不如认为它更像是加利福利亚。随后,我简单地把阿尔及尔城和卡萨布兰卡的情形描述了一番。艾森豪威尔谨慎地询问了在北非是否有必要准备冬装,我告诉他有这种必要,特别是在阿尔及利亚东部的高原地区。成千上万的美国士兵都为即将在北非来临的冬季感到适意。”
关于最重要的问题——盟军登陆时将会受到何种对待——默菲提出了两种可能的答案:如果法国人认为“火炬”计划是美国方面的军事行动,他们就不太可能作出抵抗,理由是法美之间的传统友谊一时还难以消失;但是,如果他们认为“火炬”行动完全是英国人的事,他们很可能会进行顽强抵抗。
有两件事法国人把它们看成是先前的盟友倒行逆施,背信弃义的表现,对此他们感到极其憎恨。法国沦陷之后为了不让法国舰队再落入希勒特之手,英国皇家海军曾炮击过奥兰附近、位于默尔斯·E·克伯尔港内的法国舰队,击沉、击毁5 艘法国战舰,击毙了1,200 余名水兵。更有甚者,英国还出面保护由一名自高自大的法国将军查尔斯·戴高乐领导的“自由法国”流亡政府,而戴高乐本人则被他的许多同胞视为叛徒。
但是,如果盟军能够获胜,那么,他们还能指望得到另外两个法国人的支持,其中一名就是亨利·吉罗将军,他是一位北非通,在两次世界大战中都立下了汗马功劳,他在法国军界享有极高的声望。尽管吉罗在逃脱了德军捕获之后,从维希政权那里找到了避难场所,然而与其他法国高级将领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对维希政权老朽的政府首脑亨利·菲利浦·贝当宣誓效忠。
盟军的第二个希望——如果说稍微暗淡一点的话——寄托在了一位五星级海军上将杰恩·弗朗科伊斯·达尔朗身上。达尔朗是维希政权陆、海、空三军总司令。某些时候,他对德国的战争机器顶礼膜拜,现在却出现了回心转意的蛛丝马迹。他向默菲暗示过,如果他能得到50 万美国军队的协助,北非就会倒戈起义,打击轴心国势力。
就在登陆行动即将开始前16 天,一些运输船队已驶离了美国,此时在位于阿尔及利亚海岸上一个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别墅里,一场秘密谈判正在进行。这是在艾森豪威尔的要求下,由默非安排的。由艾森豪威尔的副总司令马克·W·克拉克少将率领的3 个美方代表出席了这次谈判,与会的怯方代表是由热心主张法美友好的查尔斯·E·马斯特少将带领的一组法国军官。马斯特是驻阿尔及尔法军地面部队的副总司令,他本人也是吉罗将军的支持者。然而,除了达成一项空洞含糊的诺言外——双方同意“最终”要让吉罗将军指挥整个盟军——别的则一无所获。由于美方代表有令在先不能提及英国在“火炬”计划中将要扮演何种角色或者透露已迫在眉睫的盟军登陆日期,因而法国方面得到的印像是“火炬”行动还有数月之遥,这使得他们能够从容不迫地进行准备,为登陆计划的成功助一臂之力。
此次谈判还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滑稽小花絮。当地的阿拉伯人鬼使神差地注意到小别墅里正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动静,他们于是怀疑有走私分子钻了进来。由于领赏心切,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向警方报了案。法国警察的突然光临使得与会的美国军官连滚带爬地躲进了酒害之中,留坐在桌边的默菲则极力装出一付东倒西歪的醉汉神态,克拉克也洋相百出。在返回停泊在非洲海岸负责偷偷接送他的英国潜艇的途中,不知怎么地,克拉克竟然把裤子给弄丢了。
由于登陆计划的制定者们过份注重保密,结果却产生了更严重的问题,直到登陆前4 天,默菲仍被禁止将计划细节通知亲盟国的法国地下组织,因此减少了盟国本可以绝对信赖的一支法国支援力量协调行动的可能性。原计划盟国方面向这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