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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戈壁-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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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终于找上门来。 
  原来说是从4月21日开始,休“非典假”一个月。到了5月20日,得到“继续放假”的通知。刚刚得到通知,就有了变化。当天接到一个电话,是几年声息全无的熟人吕长虹打来的。实际是他的手下打的电话,传他的话说:要见见,有事想谈谈。也许是“非典”闹得人太寂寞,需要联系吧。我没有拒绝。于是,一来二去,几轮电话打下了,将我“裹挟”近一个无法抽身的“程序”之中。 
  ——这就是我的妻子总说的要我“得学会拒绝”的一个例证。 
  其实,我不会拒绝,那是因为从一开始我就认为也许不用“拒绝”反正它将自生自灭。我想,它就像一个雪球,在太阳底下有点时间,自己就会熔化。可我没有想到它就是一个雪球,只要开始滚动就势必越滚越大。“非典”也挡不住它的滚动。 
  我认识吕长虹是1999年,那时我还住在北京大学附近。一天,他与另外两个年轻人来家中相访,说是要谈谈“小河”。这种事,十个我一般会推掉九个,可这次没有。他们谈的是“小河”,而我刚刚从塔里木南缘经历了第三次寻找未果,铩羽回到北京,并写了一篇“悼词”,就叫做《失败者凯旋》。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必将有下一次。这不,关心“小河”的人就主动找上门来。另外,这第一次见面,“吓着”我了。三人中有一位是背着一个大包来的,包挺重,可不知装的是什么。我们随便聊起来,说着说着,大家都“进入”了新疆塔里木。我说一个地点,他就说:啊,你是在某某年去的那个地方。我说到一个探险家,他会说:你在某某发表的文章,与你的某某书的某某节对他的评价有不同。他说着说着,不时打开他的沉重的包取证。 
  原来——我倒吸一口凉气——包里全是我写的书、我在报刊发表的文章。 
  当即我就决定:与他们一起去“小河”。 
  当然,到2000年年底,一切障碍都拆除了,我们的计划也“面目全非”了。事实上,生活中这种情况并不少见。2001年1月4日,我抵达了向往已久的“小河”,可探险队中除了我,那三个年轻人全不在其中。他们的工作方式我感到十分陌生,但我能理解他们,他们自己已经成了“代价”。这还不够吗? 
  2003年的春夏之交,吕长虹又设计了一个探险计划:采访远离我们的人群。计划不错,可我缺乏信心。我觉得,设想在2003年出发去西部,有太大的悬疑性。那“非典”呢?它跟不跟我们一起走?可吕长虹与他的助手们就没把“非典”考虑进正常生活秩序之中去。毕竟年轻好啊。 
  这个计划又改变了好几次,最终成为“探访不能遗忘的丝绸之路”的考察。我们计划利用“十一”的长假——作计划时连当年“十一”还有没有长假都是未知数——到西部去,穿越戈壁沙漠,从额济纳绿洲到巴里坤,再经巴里坤前往乌鲁木齐,重点是中国极北的阿尔泰山友谊峰。这是一条“被遗忘的”古道,从斯文·赫定1934年年初离去之后,已经“沉默”了70年。 
  我的计划设计好了,有一切要素,有看点,行程有新鲜感,但有惊无险,特别是将有发现。其实,我做的一切都可以用两个字概括,那就是“发现”。那时我将主要“看点”放在了寻找“谢别斯廷”泉水上,根本不敢想会在黑戈壁有所发现。 
  在作这个计划之前不久,我曾在1990年版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地图》上,发现了一个叫做“那然色布斯台音布拉格”的地名。这是中国地图中最长的地名,有10个字。从这个地名所在的位置判断,它应该与1927年-1928年之交斯文·赫定困守的那个著名的泉水“谢别斯廷”是一个地方。我知道,当时斯文·赫定曾按惯例,将首次注明泉水所在的瑞典地质学家艾里克·那林的名字冠于原来的地名之前,“布拉格”,是蒙古语的泉水之意。在斯文·赫定的探险地图上,这个地方的正式名字就是“NORIN… SEBESTEI”。所以我认定,地图上的“那然色布斯台音布拉格”,就是《1927年-1934年中国西北科学考察团中亚探险路线图》上的“SEBESTEI”。从作出这个推测起,我便盼望着有一天能亲临实地,证实这一点。 
  我写出的考察计划是: 
  在酒泉集结。乘越野汽车尽量贴近弱水(额济纳河),前往额济纳旗的首府。考察古居延海,寻找当年的遗迹:烽燧、城障、古道。重点是古长城,金塔,狼形山制高点,黑城,破城子,西北科学考察团的大本营松杜尔。考察沙埋古城与荒漠化的绿洲,确认古道的走向,就额济纳东归两三百年的土尔扈特部落与定居居民的人文情况作专题采访。从额济纳旗出发,先到谢别斯廷泉。再沿古道前往明水,探访“丝路罗宾汉”丹宾喇嘛的神秘要塞——巴音布鲁克。通过大石头,沿真正的古道从星星峡进入新疆。到达哈密,再越过天山前往巴里坤,沿“流放之路”通过巴里坤湖、色必口,进入木垒。考察北庭故城。通过“一炮成功”进入乌鲁木齐。这是一条在历史上起过重大作用的,但已经“被遗忘”的丝绸之路。从汉代以来,这就是西行之路,清代又成为流放之路。其中的主要部分,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西北科学考察团、新闻记者范长江曾考察采访并路经,从那时起,在七八十年间,这一路的人文、历史、环境等等已经成为陌生的背景。此行的“穿越”,对于认识荒漠与绿洲的置换,人类与环境的关系,可以起一个横贯的作用,是特殊的观察位置。将引起世人关注西部的生态环境与历史变迁。   
  《黑戈壁》六(2)   
  采访要点简介: 
  弱水。即黑河、额济纳河,是额济纳的生命线。是汉代设置居延边塞的凭据。沿河两岸,除了遍布古代居民的古老绿洲,还是长城、烽燧密集的地段。 
  狼形山。事实上成了汉代的边障的依托。在河西走廊之北,狼形山与祁连山有迥然不同的地理特点。额济纳河的东西两个分支(纳林河与木林河)的分水点,就在狼形山的制高点前。 
  金塔。这是西部比较晚出现的垦殖区域。在250年前,山西太原府的无地农民“走西口”,在弱水-额济纳河中游建立了一个“定居地”,渐渐聚敛成市。实际上金塔和毛目等新垦地的出现都是居延海干涸的前提。它的历史只有二三百年,是人类活动沿河流从尾闾向上游攀升的一个明显例证,也是农耕对于游牧的对照。 
  鼎新(毛目)。原来是河西最西的近代垦殖点。几乎从来没有新闻。但是它确实是人类垦殖活动的一个观察前哨,一个历史的切面。 
  额济纳的老土尔扈特部落,额济纳王世系。略。 
  黑城。略。 
  居延海。略。 
  破城子(70年前首次发现居延汉简的地点)。略。 
  松杜尔。1927年,中国与瑞典的西北科学考察团来到额济纳,将大本营设在了额济纳河岸边的松杜尔地方,并且在这里建立了西部第一个气象站,气象站的观测员(北京大学学生)马叶谦因病死在了这里,并且就地安葬。这个地方在国外相当知名,但具体所在已经没有人提及。找到松杜尔,并且报道它的现状,使此行成为1927年的后续。 
  明水的巴音布鲁克要塞。这是在内蒙古与新疆之间的广袤无人区——黑戈壁——的一处隐秘地点。20世纪20年代,蒙古的失位王公“黑喇嘛”——丹毕诺颜在这里占山为王,成了丝绸之路的“侠盗罗宾汉”。后来,外蒙古派出特工专门前来将其刺杀。目前,蒙古国与苏联的秘密档案已经解密,“黑喇嘛”引起了广泛关注。蒙古国戈壁省的报纸《露珠报》在2000年还发表了专门的文章,探讨他的下落之谜。 
  谢别斯廷。在国际上知名度极大。1927年,斯文·赫定因病在这里困守了一个月。寻找当年的营地,看看经过七八十年间泉水以及整个地域的变化,最好能与牧人和路经者相逢。这里也是中国当代地图的两个特例:是最长的地名(有10个汉字);是惟一以外国人的名字命名的地名。时隔76年再次找到它,本身就是新闻。 
  格子烟墩驿站。是丝绸古道上的重要驿站,并且有遗址保存至今。可以用清代流放犯的记述来作为对比。 
  松树塘。是清代流放西域的犯人路经之点。见《松树塘随想曲》。是这一路上具有温馨情韵的、最有卖点的地方之一。 
  巴里坤。巴里坤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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