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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弦又惊又气,急掏了手帕,把药汁抹干,却仍是疼痛,罗袜似乎有些惶恐,在桶中探出身子,道:“管少,用酒洗洗便好了!”一边向窗边一指,青弦急步过去,看窗边竟是满满的一盆酒,酒香四溢,急挽了袖把双手浸入,泡了一会儿,果然疼痛渐止。
回头时罗袜正倚在桶边,张大眼睛看她,青弦心念一动,纵身过来,桶中黑漆漆的,居然满桶全是药汁。青弦大吃一惊,急道:“罗袜你……你怎么浸在药里,你不痛吗?”
罗袜薄薄的唇角边浮起一丝笑:“管少,这是罗袜的荣耀,若不是借了管少的面子,罗袜不知要多久才有机会浸这药呢!”
青弦愕然,本以为是不得已,听他的意思竟是自愿,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十全大补汤,浸一下能增一甲子功夫?那我要不要也咬咬牙脱了衣服沾点光?却见罗袜举高手臂,笑道:“管少,你看,罗袜才浸了两个时辰,便已经见了功效。”
青弦移目去看,那小胳膊细细瘦瘦,玉白似雪,肌腻如脂,虽然房中光线晕暗,仍然隐泛光泽,药水缓缓自他举高的指尖滑到肩头,竟如露珠坠兰一般。
这孩子皮肤真好啊!刚情不自禁的感叹了一声,忽然背上一寒,天哪,这药水,这药水的功效,不会就是这个吧!急抬了手去看刚刚被他握过的地方,一时看不出有什么区别,用手指抚了一抚,却加倍的光滑柔软。
罗袜笑道:“管少,这一会儿没有用的,不如你陪罗袜浸一浸,总须浸过三个时辰才好。”
青弦看他笑容竟似甚为轻松,身子却忍不住的抽搐颤抖,显然在强忍痛楚,简直无语至极,喃喃的道:“就为了皮肤好,受这种罪?”
罗袜笑道:“是啊,每个月能浸一次这药,罗袜就比菊香院的相公还美三分。”
青弦彻底无语,现在才明白现代的女人们天天往脸上糊一脸面膜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她苦笑了一声,温言道:“罗袜,你已经很漂亮很漂亮了,实在没必要受这种罪,不如我们出来了,好不好?”
罗袜笑出来,“管少才是最漂亮的,罗袜能及管少一分便知足了。”
痛成这样,还有力气恭惟,罗袜小美男果然是道行高深,青弦苦笑一声,情知劝阻也是无用,索性眼不见为净的走开几步,道:“你刚刚说上药?”
罗袜笑道:“是啊,脸上的药,跟身上的药不同的,一会罗袜浸完了,要请管少帮忙,涂脸上的药呢!”
“脸上的药?也是痛的?”
“自然是痛的,要冰肌玉骨,哪有这般容易?”
青弦再度无语,柔声道:“罗袜,这世上人人都可以不心疼你,但是你自己一定要心疼自己,如果有人喜欢你,你皮肤好或者不好,都会喜欢,如果有人不喜欢你,你纵是绝代佳……男,她也依旧是不喜欢……”
罗袜停了一息,轻轻笑了出来,柔声道:“管少心疼我,罗袜知道呢!不过,管少,罗袜但凡美上一分,今后的日子,便好过一分,管少你说是不是?”
青弦倒是怔忡,忽然想起风前舞的一句话:“……永远不要把风月楼的孩子当孩子……”这样的一番话,岂是一个孩子说的出来的?竟把事情想的这般明透,却又听天由命,安之若素……青弦叹了口气,缓缓的走到窗边坐定,罗袜轻笑道:“管少便连叹气,也是这般好听……”声音柔媚,静夜中听来竟是十足诱惑。
第013章:良宵懒眼时含笑
若是平日,早便抽身去了,大半夜的跟小色狼共处一室,实在不是独善其身的管青弦做的,可是今晚不知为何,竟生了几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相惜,索性不答他话,靠在椅中,闭上了眼睛。
本来只是假寐,靠了一会,竟当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跟小美男缠了半天,梦中竟全是旖旎,似乎有一个轻柔的声音反反复复的背那首《娈童》诗:
……娈童娇丽质,践童复超瑕。羽帐晨香满,珠帘夕漏赊;翠被含鸳色,雕床镂象牙。妙年同小史,姝貌比朝霞;袖裁连壁锦,床织细种花。揽裤轻红尘,回头双鬓斜;懒眼时含笑,玉手乍攀花……
水声一响,青弦猛然惊醒,张开眼睛时,室中已经点了一个蜡烛,昏黄的一团亮光,罗袜正站在屋角,用酒洗着身子,年轻的身体肌理如玉,不着寸缕,许是听到了声音,回眸一笑,微带羞涩之意。
青弦急回过头,心怦怦直跳,不小心居然看到小美男全貌了,不知会不会长针眼,青楼就是青楼呀,恨不得连吃饭喝水都跟情啦色啦有关,来了没几天,倒看了男女大小几场脱衣秀,罗袜小美男虽然小脸儿也很俏,可是那位燕公子才真是完美绝伦,居然就这么给蓝凤蝶低价处理了,啧啧……
正在想入非非,身后脚步声响,罗袜似乎向这边走来,青弦急偏偏身子,很小人的道:“罗袜,你穿好衣服再过来!”
罗袜轻轻一笑,明明是个小小的少年,却像个风月老手,笑盈盈的端了烛火走到青弦面前,身上已经穿好了一件简单的内衫,微笑道:“罗袜还小,没啥可卖弄的……”停了一息,抬了眼皮,笑道:“管少你怕什么?”
青弦羞的脸都红了,轻咳一声,凶巴巴的道:“要涂什么药?天也晚了,快些。”
罗袜黑溜溜的眼珠在烛光中狡赖的转:“罗袜有点儿担心。”说了一半,却停下来,等青弦问。
这小狐狸!青弦偷偷白他一眼,哼道:“担心什么?”
“管少这般心疼罗袜,涂这药会不会涂到一半便停下来不忍心涂?”
“……”好像极有可能,可是为什么听着这么让人生气,青弦道:“这是你自己要求的,你也已经说过很疼了,我既然答应帮忙,绝不会半途而废。不过,你若是不放心,找别人来涂,我自然也是求之不得。”
罗袜曼曼的叹口气:“已经找了管少了,这么晚了,却再去找谁?便请管少动手罢!”
好像你还很委屈呢!小狐狸小狐狸!看他端着烛火向床上走,只得跟上,罗袜把一个盒子交到她手里,便躺下来,舒舒服服的盖上被子,青弦把那盒子在手里转了一圈,却没找到盒扣,微讶的又转了一圈,仍是没有。
床上的小美男哧的一声笑出来,便在床上伸了小手,在盒底轻轻一扣,盒盖扑的一声弹开,扑鼻一阵清凉,罗袜笑道:“管少,你当真可爱,罗袜真的很喜欢你呢!”
去你的,人小鬼大,居然来算计大姐,哦不,大哥我!青弦不答他话,稳了声音道:“直接涂便成吗?”
罗袜嗯了一声,仍是带笑,青弦便伸指拈了涂了上去,手势极轻,罗袜又是轻轻一笑,却赶紧闭上眼睛,放松神情,青弦一直涂了他满脸,却见他神情始终轻松,而自己指尖,俱是清凉,哪有半分疼痛?一时也生不起气来,细细的帮他涂满,便道:“好了没?我要走了。”
罗袜立刻伸了手摆一摆,青弦道:“怎么?还有什么事情吗?”
罗袜用力嗯一声,指指自己的脸,又指指盒中,青弦道:“还要再涂?”
他摆手,又略点点头,青弦皱眉:“现在不涂,要过一会?”
这一下点头点的用力之极,双手都伸出来做一个点头的手势,顺便还抱一下拳,表示感谢,青弦又气又笑,这孩子,真是个鬼灵精,真不知是怎么教出来的。早却不说,已经这样了,难道扔下他走了不成?只得拖过椅子坐了下来,哼道:“需要涂的时候你再叫我吧!”
罗袜嗯了一声,青弦便再度闭上了眼睛。这次却不敢睡着,只是闭目养神,隔了足有大半个时辰,才听罗袜轻轻嗯了几声,青弦忽然起了一点儿促狭之心,闭着眼睛不动,罗袜大概不敢做任何表情,自然也不能张眼张嘴,又大声嗯了几声,青弦仍是不动,忍着笑。隔了一会,罗袜轻轻吐了口气,那意思竟是无奈。
真是个人小鬼大的家伙,青弦忍不住笑出声来,笑道:“叫我呀?”
罗袜赶紧用力嗯了一声,小家伙,知道得罪我没有好果子吃了吧?青弦咬着唇不敢大笑出来,笑盈盈的道:“对不住,不小心睡着了。”
小罗袜显然心知肚明,却仍是乖乖的嗯一声,表示出无比相信的意思,便跟多大的人儿似的。青弦抿着唇笑,看他脸上厚厚一层药,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已经吸收进去,看起来肌肤竟似要透出水来一般,果然神奇,赶紧又细细涂上。
罗袜始终一声不吭,趁小狐狸不能说话完全可以占尽上风嘛!青弦笑道:“这好像真是个好东西呢!要涂几次呀?”
罗袜赶紧伸出手,比出三个手指,青弦笑道:“你脸这么小,涂三次哪用的了?不如我涂涂手背好了,不然只有涂药的这手指滑,也怪怪的。”
罗袜嗓子眼里咳了几声,像在忍笑,却用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