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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嫖妓
有个地方没有客满。
怡红院!
好了,现在住的地方不愁了,我把我叫的那个姑娘用药放倒了搁在椅子里面,还非常有良心的拿薄被给她盖上。可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不想睡了。
一路上是很累,可是进这妓院时,我就闻到妓院里常点的梦甜香的味道,不得已吃了一颗青雪丹。我可不想把那香吸进脑子里然后胡乱发情。但是雪青丹吃了,也有副作用特别醒脑提神,比现代姐妹们考试时搽风油精不知道灵了多少倍。。。。。。可是。
呜,目前我可不需要应付考试,我也不想提神,我很累了。
就是一点儿不想睡。
刚才我要了一大桶热水,泡个澡也好。
我懒洋洋的浸在热水桶中。
真奇怪,不是什么商盘要镇,也没听说有什么要紧的集会要在这处当据点,为什么客栈通通住满了人呢。。。。。。
我在水里翻一个身儿又翻一个身儿。
虽然没法儿好好睡,但是能洗一个不错的热水澡,也还算没白花三十两。
我在热水里深呼吸,房里也是浓浓的梦甜香的气味,让人心烦。我爬起来,套件长衫,推开窗户,夜风吹进来,没拭干净水珠的身子打个哆嗦,心里却舒服了好多。
我回过身到浴桶边上把衣服拢起来,身后忽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我来不及转身,有一双手扣上了我的脖子,一个压低的声音说:〃不许动。〃
我的惊恐只是一瞬间,毕竟我不是被吓大的。身后那人出手极快点了我背上两处|穴道。
师傅是说过,我天纵奇才,出师时就可以横行武林,能打败我的不超过五个人。我相信师傅的话,但是,为了李彻失去了一半的功力,非有半年我是不能回复旧观的。现在只有一半功力的我,估计能打败我的五十个也不止了,让我实在不好判断这个突如其来制住我的人的身份。
他吹熄的桌上灯火,把我软倒的身躯放在床上,然后拉开被子躺在我的外侧。
好奇怪的一个人。
外面隐隐传来鸡飞狗跳,女人的叫声还有男人被惊破好事的怒骂。我不算太笨,大约那些人是为了找这个躲到床上的人吧。
好笨的人,躲在床上那些人也会搜到的呀。
他并没有制住我的哑|穴,但是手一直扣在我的喉头上,如果我要有异响,在我出场之间,他就会发觉我的声带振颤而捏断可能发生的危险。。。。。。还有我的小脖子。
我轻轻的,低声的,不会引起他暴走的声音说:〃这位大哥,我怀里还有一张人皮面具,你可以套在脸上的。还有。。。。。。虽然我很瘦,可是我不是这里的姑娘,你不如把椅子上那个抱过来陪你躺一起,更逼真一些。
那人默不作声,伸手到我怀里来摸。摸啊摸,摸到了他要摸的东西,然后悉悉簌簌的摸黑戴上。他身上有血腥气息,我闻得一清二楚,我相信一会儿进来的人也绝对可以闻到。脸可以遮住,气味怎么办。。。。。。
〃大哥,我不会害你啦,不过你这样真的很难躲过去。。。。。。〃我轻而快地说:〃不如听我的。。。。。。〃
没过多久,房门被砰一声踢开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况。
昏黄的烛光下,床上三个人正纠缠在一起。一具女体,两个男子。。。。。。那情状那动作那淫秽的气息,让那些人一瞬间都呆怔了。然后床上三个人里有一个回过神来,尖叫一场,抓了枕头就丢过来。那些人回过神,手里的火把凑近了,看到两个面孔平平无奇的男人,连床上那半昏半死的花娘的脸也仔细看过了,才悻悻地走了。
呼。。。。。。
男人的好处。。。。。。脱光光被人看也不怕。如果我还是女人,这种事就是打死也不做了。其实我没全裸,那人也没有,连花娘身上都半遮半露。这就叫一个艺术了。如果真是三个人脱光光肉搏,那叫淫秽。三个人都欲遮还露,动作乍看是非常激烈,可是实际上还都什么没做。。。。。。这就只能叫Se情。要按现代的标准划分,前者就叫毛片儿,后者就是香港三级片儿。
没错,刚才我,那个陌生大哥,还有半昏的花娘,摆了个三级片儿的造型。
幸好啊,我的面具虽然都是为自己制的,色泽都偏白,但这人也不黑,身子在烛光下也是皎洁如霜的,戴我的面具才不穿帮。。。。。。如果黑白配,不露馅才怪。
那些黑衣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了,那个人看看我,身子突然软下去。我把花娘用被裹了放在一边,看到这人脚踝上深深的一道刀伤。
好狠的刀,再一分就把阿基里斯健砍断了。。。。。。这个人不就废了咯!
所以么,我出江湖以来从不用刀剑的,只用药。药伤人很有余地的,而且我也从来不会对仇人下没有解药的毒药,而刀剑伤人断肢砍头杀人,是没有一点儿回旋余地的。
我从包袱里摸出药瓶子,给他上药包扎,然后给他服了一粒药丸。这个人虽然已经失去了意识,仍然戒心很重,牙关咬得死紧。
有些好奇。
我大约知道外头那些人什么来头。那么嚣张,那么横行,穿的黑衣都象制服一样妥贴合身。
大名鼎鼎的魔教啊,我要是连他们都认不出来,可是白在江湖上混了这几年了。
这个人怎么惹的魔教啊。。。。。。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来头,可是就凭他进房时是点我的|穴而不是扭断我的脖子,我就该救他。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下,杀人藏尸远比扣住喉咙要有效安全的多了。这个人没有这样做,所以我想,他不是嗜杀的。
就冲这一点,我也要帮他的。
我要声明,我不是好人,不过做不出什么坏事。只是个。。。。。。不好不坏的小混混。
那个人昏迷了四个多时辰了。我没法带着他这么明显的目标活动,所以继续留在妓院里。。。。。。包姑娘。
反正我不缺钱。而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有钱的人就是说话声音大,就是可以象螃蟹一样横穿马路。
我在有限的范围内找了些药物,幸好我自己身上带的东西虽然不多,但都挺有用。幸好遇到我,不然他脚上这个伤,不感染则已,一感染脚可都要废了,搞不好半条腿都要扔。
忙了半天,中午还可以点菜,我点了几样好菜,当然赏钱给的多多,那些人自然机伶不会来打扰。
希望不要发烧。。。。。。希望不要发烧。。。。。。
我一边吃东西一边这样念叨。单是脚伤不能让人昏迷这么久,他武功虽然好,真力却不济,象是受过很重的内伤,或者内息岔道了,好奇怪的症状,我这样的人居然一时都看不出来他怎么了。
奇怪呀奇怪。
他的运气还算好,没发烧,不过出汗了。我给他擦汗的时候,把那张面具揭了下来。
然后,我当然看到了他的脸。
接着,我就愣了,愣了足足有五分钟那么久。
这个人。。。。。。
13 镜子
即使这个人长得非常丑,比钟楼怪人还丑,我也不至于吃惊成这样。
不是的,他一点都不丑。正相反,他长得非常好看,非常非常好看。挺秀的眉毛,长长的眼睫,嘴唇略单薄了些,令那张应该很英俊的脸庞多了几分冷厉的气息。他年纪很暖昧,大约是三十出头的样子,可是皮肤却很光滑润泽,象是一直在精心保养。
重点不是这个,看到李彻那样的美人我也不至于这样失神。
关键是,看这人的脸,让我一下子有照镜子的错觉。
这张脸,这张脸,除了略长了一些,还有,年纪比我大,简直和我每天在镜子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样诡异,不能怪我愣神儿。
天,世上居然有人和我长得这么象!
师傅不是我说我没什么亲戚在世上了么?就是那个远房表舅父,也绝对不可能有这么象我的啊。
太。。。。。。太诡异了。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长得和我这样象?魔教的人又为什么大张旗鼓地在这里找他?
我抱着头坐在床沿,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团迷雾搅和在一起。师傅一定是没说实话,我是学医的,世上两个人再相象也是有限,不可能什么都一样。
这个人,和我,一定有血缘关系!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
我为他换药,然后采了他几滴血,再弄破自己的指尖滴了几滴血出来。
滴血认亲并不是不可能办到的一件事,关键是水里加的药物。这是一个很秘的配方,药经上我很感兴趣的一节,所以背得特别熟。药物也不难找,我把药在水里化开了,然后把他的血和我的血一起滴进去。
其实结果我已经想到了,只是想让自己再信服一点。
这个人,和我,果然有血缘关系。
是我的什么人啊?叔叔伯伯辈还是同辈?他年纪实在暧昧,让我端着下巴蹲在床前看了他足足一个中午。上午我心情还非常轻松愉快,有闲情儿去隔壁那些房间偷窥。现在我却在床跟着,看着床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