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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呢?”他又拿出那套KFC的工作服。
“这个也不行,我去教堂要穿。”
“你去教堂卖炸鸡么,不许带!”
接着,我的学生装,迷彩服,海盗帽子,牛仔的靴子……都惨遭淘汰,只剩几件寻常衣裤和一套睡衣。
“你竟有这么多破烂?”他不屑的说。
竟然说我的苦心收藏是破烂!我嫌他看不起我的宝贝,忿忿合上箱子:“我们走吧!”
他看了看,瞧出端倪:“等等,你那个箱子里是什么?”
“哪个?”我装傻,“你刚刚不是看过了吗?”
他并不受骗,抢过另一只箱子:“这个没看过,你藏了什么——”
他呼的打开箱盖,拿出一大团的毛茸茸的东西,左看右看:“这是什么?”
我赶紧抢过来,抱在怀里:“这是我的PaPa熊。”
“你这么大了还玩什么玩具,不许带!”
“不要!这个不带我就不搬!”我抱紧PaPa,眼睛狠狠瞪住他。
早就知道你会反对,所以才藏到箱子里!
我坚决抵抗,他怎样也拗不过我,只好点头让步。我跨在机车后座,将PaPa夹在一只胳膊底下,另一手扶住他。他回头看看,无奈的苦笑:“你这样会很危险,放到前面来。”
我搂紧PaPa,盯住他伸过来的手,在心里判断对方的可靠程度。他看出我的心思,现出诚恳的表情:“只要十分钟,我会帮你照顾好它。”
心里感到一点点的热度,我信任的点点头,将宝贝放在他手中。
我有第六感,这个警察于我不是普通人。
七天后,一切准备就绪,临行的前一晚,我去了一趟A区的教堂,老牧师以为终于有人肯栽培我,高兴的拥抱我说:“小安,既然人家肯给你机会,就一定要珍惜!”
我说:“此去前途未卜,请您念一段祷文祝福我。”
老牧师拉着我的手:“小安,你是个好孩子,上帝会与你同在。”
走出教堂,等在路边的钟洋过来圈住我的肩膀,用力拍了拍:“别怕,信我比信上帝更灵验。”
“我才没怕。”我矢口否认。
你同上帝有何分别,我还是信自己更可靠些。
第二天早上,我穿上钟洋给买的西装,打上领带,将头发用定型水仔细固定,在镜子面前一照,俨然一个成功白领模样。
钟洋给我一只小小的耳钉:“这是最新型的侦听器,你戴上它,我就可以在这里听到你遇到的一切,一旦发生危险,我会设法帮助你。”
我心想,如果真有危险,怕你也来不及救我,还不是要靠我自己?
于是皱起眉眼还给他:“警官,戴这样过时的款式,我会很丢脸。”
他执意为我戴上:“别耍小孩脾气,你若要出事我会很自责。”
若我真的出事,你再怎么自责也于事无补,还不是为寻求一点心理安慰!
我抓住他在我耳边的手,问:“警官,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流泪?”
他愣了一下,马上说:“你不会死的,我会保护你。”
我忍不住笑出来:“我本也没指望你会为我流泪,只希望你不要忘了为我申请因公殉职的政府奖章。”
他生气了:“小安,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抚了抚他紧绷的脸,问:“你这样放心让我出去,难道不怕我半路溜走?”
他笑得得意洋洋:“你的一切资料都已被封锁,若要离开本市只有选择徒步旅行。”
我脸上表情自若,暗地里将凌晨时打包的行李踢到床下。
世丰银行坐落于R区的金融街,一幢三十层的蓝色建筑。进门前,我把耳钉摘下来塞进皮包里。
谁要带这么难看的东西,反正也没有什么用处。
这一批的新人加上我一共有四个。另外三人皆是名牌大学硕士以上学位,我混在其中倒也不显劣质。秘书小姐将我们引入总经理办公室聆听训话。
总经理室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立于窗前,背对门口,看不见面孔。另一个就是总经理,姓汪,五十岁上下,肥胖,头顶半秃,眼下两个大大的眼袋,一笑起来像两个肉球一样颤动不止。
汪总平易近人的与我们逐一握手,高兴的说:“你们今日真是非常幸运,萧飞先生专程从泰国到此监督新行工作。萧先生很重视年轻人的发展,只要你们肯努力工作,一定会大大的重用!”
说罢向窗前那人殷勤的哈了哈腰,一副奴才嘴脸:“萧先生,请你训话。”
待那人转过身来,我早已躲到旁边两个人身后,拼命低头。
只听那人平淡的说:“让他们先去工作,我会分别找他们谈话。”
我夹在一行人中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飞快的将东西收拾好,拔腿便往外跑。没想到在楼下被两名门卫挡住。
“对不起,没有萧先生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在上班时间离开这里。”
竟然有这种无理的规定?!萧飞以为自己是皇帝吗?!
我惊诧的瞪大眼:“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有听说有这个规定?”
“这是萧先生刚刚打电话来吩咐的。”
难道已经被他发现了?
我决定作最后一博:“正是萧先生差我出去办事,不信我可以给他打电话。”
说罢抓起电话乱拨了一气:“喂?萧先生吗?我是沈白……”
还未等我的戏演完,秘书小姐就急匆匆的赶来:“沈先生,我到处在找你,萧先生要你去见他。”
我无奈的放下电话,避开门卫奇怪的眼神。
秘书将我塞回电梯:“快点儿快点儿,萧先生最讨厌等人。”
我惴惴不安的问:“萧先生找我什么事?”
“新人训话,你是第二个。”
电梯在二十层停下,秘书小姐把我送到门口,好心的叮嘱:“小心一点儿吧,第一个进去不足十分钟即被开除了。”
待她走远,我深吸一口气,转头就往楼梯口跑。
既然不允许出楼,不如干脆随便躲进一间储藏室,逃过这一劫!
没想到才跑了两步,身后的门就被打开,两个凶悍的保镖像抓小鸡一样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扔进屋去。我被摔得生疼,坐在地上分不清东南西北。
萧飞踱到我面前,一只手托起我的脸:“小安,好久不见了。”
我眨了眨眼睛,决定还是先装傻看看:“萧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姓沈,叫沈白。”
“哦?”他挑了挑眉毛,“我看你到很面善,好像以前的一位朋友。”
“两个人长得相像也是有可能的。”我极力说服他,“而且,我根本不记得以前曾见过你。”
他笑得愈发轻浮,手指不住的摩挲我的脸颊:“你怎么会不记得?我可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我的脸色变了变,改口道:“既然已被你识破,也没什么好玩的了,我走了,再见。”
还未起步,又被保镖抓住,按在椅子里动弹不得。
萧飞此时不再玩笑,面沉似水:“你混进来,有什么目的?”
我展露出一朵人畜无害的笑容:“最近手紧,想看看你这里有没有发财的机会。”
“呵……”他冷笑一声,从桌上拿起一叠文件扬了扬,“你的这些证件伪造技术高明,跟本不是寻常作坊能做出来的,而且,竟然可以在网路上查到沈白其人!这些只有政府要害部门才能做到,你怎么解释?”
“我的一个朋友在政府工作,我拜托他——”
不待我说完,萧飞便已走到面前,一把扯开我的衬衫,将手里燃着的雪茄按在我的锁骨上。我激痛得差点要掉自己的舌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他。
他悠然自得的将雪茄送到嘴边吸了两口,暗下去的烟头再次旺盛的燃烧:“编呀,继续编。”
我哪里还说得下去,浑身颤抖的盯着他手中的烟慢慢逼近我的眼睛,袅袅的青烟熏得眼泪不住的流下来。
萧飞心狠手辣,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他是不是会真的弄瞎我的眼睛倒也不一定,也许只是吓唬我?
我闭上眼睛,痛苦的抉择,那越来越明显的热度不断溶解着我对钟警官残存的那一点点微弱的忠诚……
钟洋,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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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面哭着,一面将钟洋的计划和盘托出,萧飞满意的点点头,示意保镖将我放开。待那两人退出去,他温柔的替我擦去眼泪:“别哭了,小傻瓜,我怎么会舍得伤害你呢!”
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现在锁骨还疼呢!
我愤怒的瞪着他,不说话。
“不让你吃点苦头,你对任何事都不会讲实话。”他微笑着,将我揽进怀里,轻吻那点红色的伤口,“小安,你这种习惯性说谎症到底什么时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