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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暖在一旁观察了会儿,发现张助理背后并没有什么可疑人士或者车辆跟踪,才走了出去。
张助理看到米暖浑身都湿透了,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白色的长裙上溅满了泥点,有些狼狈。他心下一紧,生怕在自己不在的那段时间里,米暖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还未等他开口询问,米暖就打开了门,坐进去前对他说了句,“回去再说。”
张助理依言照做,“车后面有毛巾,暖暖快擦擦干,小心着凉。”
街边,那个带鸭舌帽的男孩看到米暖上了车,才渐渐消失在了街角。
她取出一块毛巾,慢条斯理地开始擦起头发来。
“刚才突然下起了大雨,我正在街道上散步,去躲雨时,还不小心溅了一身泥,”米暖算是解释了自己为何会这么狼狈,“这件事就不要妈妈知道了,省的她担心。”
张助理关注着前方的路况,心下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选择相信什么。米暖说的话有漏洞,但她知道,张助理是一定会选择“相信”自己的,因为他不想担上什么责任。
回到米母的公寓,米暖立即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了干净舒适的衣服。为了不让那些人追上自己,她用了全身的力气去逃跑,现在肌肉还有些酸痛。
她懒散地拖着拖鞋,去厨房热了杯牛奶,又拿了些零食,回到了客厅,整个身子都窝在了沙发里。
暖黄色的落地灯,电视机放着一部五六十年代的黑白电影,无人打扰,细细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自己好像不小心卷入了某伙人的斗争中;e国这个是非之地是不能待了,她心下有了决定。
米母深夜回家,见米暖已经窝在沙发里睡着了,动作也轻了很多,刚走到电视机前,米暖就睁开了眼睛,声音还有些含糊,“妈妈,我想要回国了。”
“回国?”米母有些意外。
“嗯,e国该玩的我都玩遍了,高中的课程有些紧,所以我打算先回去请个家教给我补补课。”米暖解释道。
听到女儿上进,米母有些欣慰,又想到将米暖留在e国,自己也没有多余的时间陪她。或许,女儿还是回国好一些,毕竟那里有她熟悉的同学和朋友。
“那我让张助理给你订三天后的机票吧,这两天你可以买一些喜欢的东西带回国。”米母坐了下来,摸了摸米暖的头发,“不用省着花,卡里钱不够,妈妈会给你再打。”
“够了。”米暖靠在了她的身上。
米母在去国外发展前,给了米暖一张卡,每个月卡里都会打进一笔不菲的生活费,这次她来国外旅游,米母又打了一笔钱进去,里面的钱对她一个学生来说,实在是有些多。
母女俩又聊了些贴心话,时针渐渐向着十二靠近,米母督促米暖快去房间里睡觉,小心着凉了。米暖乖乖应下。
米暖这两天一直窝在公寓里,不愿出去。米母只当她犯了懒,便让张助理采购了一些东西,到时候让米暖带回国。
机场,米母依依不舍地送别了米暖,儿女长大了总会离开父母的,她只是提早适应而已。
米暖过了安检,回头看了米母一眼后,往通道深处走去。米母眼睛有些湿润,是自己逼着她成长的,好在女儿懂事,没有在心底埋怨自己。
回国没多久,米暖的成绩就出来了。
她的成绩排在了市十二名,考上雾北中学是妥妥的事情。
这下米暖可就成了她所在的初中——致礼中学的红人了。近几年致礼中学的升学率还是不错的,只是考上雾北中学的学生没有一个,更别说像米暖一样排名靠前的了。
因此,成绩一出来,校方惊喜异常,立刻请了米暖去学校拍了一系列宣传照,她欣然应允。至于后来校方提的建议,让她开学抽空回学校一趟,给可爱的学弟学妹们讲讲取得优异成绩的秘诀,米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还能说什么,说她考了三次,知道试题和答案才考进去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拍宣传照时,她总能感觉到有一道怨恨的视线,若有若无地在自己身上停留。
第4章 米父
那道视线有如实质,米暖五感素来敏感,几次回头,并没有什么发现。
仔细想想,自己在初中时,偶尔会和同学小打小闹,但结仇的还真是没有。米暖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配合校方拍了照片后就回家了。
照顾米暖的依然是李婶,回国之后,米暖给她带了不少礼物。
米暖直到真真切切地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后,才打了个电话给米母。
“真的吗?”米母有些不可置信,想到她的女儿真的做到了,又有些骄傲,“我的女儿真是太棒了。”
透过电话,米暖也能听出米母跃然而出的喜悦之情,“那是因为妈妈基因好,”她摸了摸鼻子,接着说道,“开学的事您不用担心,东西李婶会帮我理好的。”
半响,米母才说出一个“好”字,“暖暖,”接下来的话米母不知道该不该讲,神色有些犹疑起来。
“嗯,我在听呢。”
“这件事,你爸知道吗?如果他还不知道,就给他打个电话吧。他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米东义到底是米暖心中的父亲,自己在这头,有些事情鞭长莫及。米母希望米暖和米东义能维持良好的父女关系,要是万一米暖遇到了困难,米东义也能申一把援手。
米暖听到此,露出了一丝冷淡的微笑,“我知道了,待会就和爸爸打电话。”
前一世,在那件事之前,她一直以为米东义是个好父亲。万万没想到,捅自己致命一刀的,恰恰就是他。要不是她暗中有贵人相助,自己的事业恐怕就毁于一旦了。
那时忙于工作的母亲,匆匆放下了事业,跑到国内照顾了她很长一段时间,直到自己真的走出来为止。
米暖觉得发生那件事也不坏,最起码她终于看清了米东义的丑恶嘴脸,也知道母亲对自己内敛的爱。只是她至今不清楚,那个对自己施以援手的贵人是谁。
米东义和母亲是在自己初二那年离婚的,算是和平分手,连吵架都没有,米暖跟了母亲。米母为了拓展事业,独自一人去了国外。考虑到米暖还小,有可能会不适应国外复杂的环境。便找了保姆,悉心照顾她,同样留给了米暖足够的生活费。
米母刚离婚那会儿,米父常常会带着水果或者零食来看望自己,她正是最缺乏安全感的年纪,父亲是大学教授,眉目清俊,有着成年人特有的沉稳,带着一丝书香气。米暖对父亲有一种天然依赖感,母亲又不在身边。
她想要知道父母离婚原因,母亲死活不肯告诉自己,只是说,这是大人们的事情,等她长大了,再知道也不迟。
正好父亲在自己身边,他对她一向温和。米暖便鼓起勇气问了这个困扰了她很久的问题,米东义皱着眉,神色为难,嘴巴同母亲一样,闭得紧紧的。
一次两次,他禁不住米暖的磨,言语中透露出了他离婚的原因:米母是女强人,忙于事业,不能兼顾家庭,俩人的感情渐渐就淡了,米东义在这段婚姻里妥协了很久,最后和平分手。
话里话外,都是一层意思,那就是米母是不幸婚姻的主导。
在米东义刻意的引导下,她也有些埋怨起母亲起来。之后米东义再婚,她心里有些失落,却并不怪他。
而事实的真相是,米东义早在十几年前就出轨了,不知怎么与初恋情人勾搭上了,还生了一个女儿。
米母一心投身于事业,感情迟钝,对身为大学教授,有着一身书香气的米东义报以百分百的信任。然而对感情再迟钝,只要男人不安分,女人总会在生活中找到男人出轨的蛛丝马迹,哪怕他做的再天衣无缝。
米母不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徒让别人看笑话,主动向米东义提出了离婚。米东义笑着答应了,并大言不惭,趁机提出了条件,想要米母公司一半的股权。
心还真是大,好在米母同米父结婚时,财产进行了公证。那时米母的公司规模不大,米父也不相信她能将公司办好,对公司不以为意。随着米母的公司办得越来越大,就有些眼红了。
他早就对这个不解风情,眼里只有公司的女人有些不耐烦了。
离婚是米母提出的,主动权是在米东义手里。若是通过这次离婚,得到米母公司的一半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