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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这最末的一句话却令宋娴彻底的愣住。
宋娴沉吟了片刻,只道眼下阿清的情绪太过激动,唯恐自己若说话不慎,再引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便只一味的安慰她,好不容易才使她渐渐的收住了眼泪。
……
由于那道士选定的吉日就在近前,王府里顿时忙碌起来,特别是倚墨园中。
宋娴也是忙得晕头转向,原本想寻着机会去见一见那个道士,说不准能从他那里得到些关于她重生之事的指点,却一直不得空。
这样延续到吉日当天。
虽说此番李容锦只是纳妾,可因为道士的预言,王妃格外的重视,因而倚墨园里也是张灯结彩,到处都挂着红灯红烛的,好不热闹。
阿清因为突然要做李容锦的姬妾,少不得有许多的规矩要学,所以每天跟几个嬷嬷一起关在屋子里恶补,许久都不曾同宋娴见面。
还是吉日当天,她才叫了宋娴去说话,只偷偷的告诉宋娴自己的紧张跟期待。
宋娴安慰了她一番才出来,又迎面遇上了李容锦。
阿清那边当成是天大的一桩事在盼着,他倒还和平常无二,仍旧到了旁晚才回府,用了膳又处理了一会儿文书,还是王妃派来的嬷嬷提醒过,才提早出了书房。
不过换了一身寝衣便进了内屋,而阿清则早已打扮妥当送了进去,眼下怕是已经端着忐忑等了许久。
待到落了房前的锦帘,屋里也熄了灯烛,忙活了数日的宋娴才闲下来。
除了奉命守在寝屋外伺候的嬷嬷和丫头们,其他人都早早的散了,各自歇下。
宋娴却没什么困意,便独自行到庭院中坐上一会儿。
看着李容锦的寝屋上已经暗下来的窗,想必阿清已经得偿所愿了吧。
宋娴转而又被天上的明月引去了目光,不由得想起阿清那日说过的话:你可曾知道恋慕一个人的感觉?
“恋慕啊……”宋娴无意识的低声喃喃,那如玉一般的月亮映在她的眸中,竟莫名的幻化出了李容褀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某月:我已经有种阿清将要受到唾骂的预感。
阿清:哼,人家明明是助攻!
☆、道士
宋娴正在出神之间,却有一个丫头急匆匆的穿过庭院,至屋外小心的唤了两声。
很快屋里俪兰苑特意派来在今夜伺候的嬷嬷掀了锦帘出来,刻意的压低声音道:“出了何事?”
却听那丫头端着小心道:“那道士今夜要离开了,王妃特意交代让嬷嬷把早先备好的东西拿出来,亲自送一送那个道士,务必让他把那些东西都收下。”
“知道了。”嬷嬷应着,又看了看屋内,有些为难道:“可是这里也走不开啊。”
丫头连忙应道:“王妃命奴婢来替嬷嬷守着,嬷嬷就放心去吧。”
那嬷嬷即刻应道:“好,那我就去了。”
短暂的对话结束后,俪兰苑的那位嬷嬷便立刻步入庭院,消失在夜幕之中。
宋娴心下却是一惊,暗道这道士竟这么快就要走,若是错过了岂不是就见不到他了。
这样想着,她便也摸出了倚墨园,急忙往府宅的门口赶去。
怎料才经过俪兰苑,就在附近的园子里看到了一袭身着道袍的身影,想必是那道士,正在这里等着那位嬷嬷给他收拾东西送行。
“请问您就是那位神算的道长吗?”宋娴小心翼翼的冲他打招呼。
原本背对着宋娴的道长转过身来,却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
宋娴借着月光看清那道士的面容,却见他果然目光飘渺,周身皆透着仙风道骨。
道士在看到宋娴的瞬间却怔了怔,眸子里现出惊诧之色。
片刻后,他则摇了摇头,抚着花白的胡须阵阵叹息:“到底还是错过了,实乃天意。”
他这一番惋惜的话听得宋娴是云里雾里,只是宋娴忖着时间紧迫,又怕一会儿自己同他说话被人撞见,便不费心深究,打算开门见山的把自己的疑问说来。
她向道士欠了欠身以示礼节,继而对他道:“奴家有一个困扰多时的疑问,想求道长指点迷津,不知……”
怎料她的问题还未出口,却被道士一个阻止的动作噎了回去。
她下意识的蹙紧眉头,还欲再行辩解,却听那道士说道:“姑娘所面临之事乃是阴差阳错、天意巧合,这一切看似命数不可违背,可事实上却取决于姑娘的心。“
“我的心……”宋娴更加疑惑,又觉他说的话虽然参不透,但似乎搁着疑云的另一端却就是事情的真相。
她自然不能就此放弃,急欲进一步的追问,让他再说得清楚些。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再问,不远处的俪兰苑里已经传来了声响。
那俪兰苑的嬷嬷带着搬着东西的仆从,老远就在唤着“道长”。
宋娴见状,只能先到一旁的树丛中躲藏起来,而那位道长也应身回头,与那嬷嬷且说且行的去了。
夜已深,济川王府的花园里寂静得只能听见虫鸣。
缓步行于月色之下,宋娴反复咀嚼着道士说的话,却还是无法参透当中的玄机。
“什么叫看似运数不可违?什么叫取决于我的心?”她一路嘟囔着,不知不觉已回到倚墨园的门口。
想来一时半会儿这疑惑是不得解了。
宋娴只能暂且将道士说的话先搁置下来,等到得空的时候再细细的寻思。
尽管昨夜睡得晚,可第二日清晨,宋娴还是一大早就起了,毕竟李容锦新纳了姬妾,要伺候的事情也就比往常多。
不过她并不是李容锦贴身伺候的丫头,无需服侍他更衣梳洗,故而只在庭院里,帮着递一递东西。
原以为昨夜才纳了姬妾,李容锦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难免贪欢,今日他也正好休沐,应该晚些才会起身,不料一早屋里就传人进去服侍。
一炷香的功夫后李容锦便已出现在门口,周身已是穿戴整齐,俨然准备出门的模样。
宋娴和众仆婢一起向李容锦欠身行礼,目送他急匆匆的出了倚墨园。
又过了一会儿,阿清才从屋里出来。
她今日穿了一身轻丝质的藕色衣裙,比平日里丫头们穿的要复杂许多。
这样华美的衣裙倒配得上她秀丽的面容,好似她原本就应该做这样的装扮,倒是平日里丫头的装束埋没了她。
因已成为李容锦的姬妾,她的秀发尽数挽起,在耳畔盘成发髻,辅已簪花作为陪衬。
自耳边垂落的流苏掩映着她细心妆点过的眉眼和红唇,又给她增添了几分初为人妇的风韵。
她的眉目间更是溢满了幸福与甜蜜,朱唇也泛着水泽微微上翘,更多了几分娇媚。
到底是刚承过恩泽的,如今的阿清看起来竟活脱脱是个极具魅惑力的美人儿。
虽说还没有正式的封作妾室,如今倚墨园的下人却也将她视作主子对待,见她出来便纷纷朝她问安行礼。
面对这样的阵仗,阿清的脸上愈发洋溢出掩不住的笑意,令众人免礼后,却将目光落在了宋娴的身上。
阿清命众人退下,又将宋娴拉近屋子里。
面对盛装的阿清,宋娴连忙又欠身行礼。
阿清却将她拦住:“快莫要折煞我了,且莫说我如今还没有位分,便是将来有了位分,别人要如何我不管,但你我仍旧同过去一样的。”
她笑盈盈的看着宋娴,语调中都是藏不住的幸福。
见素来胆怯懦弱的阿清如今在人前也算是挺直了腰杆,宋娴自然也是为她高兴的,只是自己身为宋小姐,将来一嫁入济川王府就要与别人共侍一夫,而这个人偏偏又是自己最好的姐妹,一想起来,她却又觉得有些别扭。
阿清并不知道宋娴心里的那些顾虑。
因为突然的做了主子,难免会有不服的,故而她在众人面前都端着小心,生怕一言一行出了错惹人非议,所以内心的喜悦都不得不收着,如今在宋娴的面前,她才终于不用顾忌,直将自己此刻的幸福和快乐都说与她听。
“直到现在,我都觉得像做梦一样。”她一脸憧憬的握着宋娴的手道,仿佛还沉浸在昨夜的柔情当中。
见宋娴脸上的笑意有些勉强,她才似忽然想起什么,略收敛了一些,继而说道:“只是我如今被调到屋里贴身伺候,而你又在书房,只怕以后不能像过去那样时时的在一起。”
“不过也没关系。”她顿了顿,复又对她绽开笑颜道:“等过些时日,我瞅着机会跟大殿提一提,把你调到屋里来,我们就还在一处。”
瞧她这模样,俨然是自己把自己当成了倚墨园的女主人。
宋娴静静的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