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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宋娴正出神之际,又听到那个温和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她便连忙转过身去,退后两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继而敛目垂首的对他行礼道:“多谢殿下解围。”
李容锦只道无妨,又欲与她继续方才的话题,然而此时的宋娴心里却再没有心思与人聊天,只推辞道:“眼下天色不早,不敢再耽搁大殿下,奴婢先告退了。”
她欲转身离开之际,李容锦却将她唤住,并问道:“你还未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阿宁。”宋娴于是恭敬的应了。
“阿宁……”李容锦低声将这个名字呢喃了两遭,又面带浅笑的对她道:“莫要忘了你我的约定,若得闲就到我书房里来。”
“奴婢谨记于心。”宋娴应着,又欠身与他行礼,方才转身离开。
回到沁竹园里,却见苏月和敏心等几个丫头一脸焦急的聚在李容褀的屋前。
一见着宋娴,苏月便连忙上来问:“我的姑奶奶,一早好好的出去赏花,是出了什么事,为何殿下一个人回来了?眼下更是谁也不许靠近?”
宋娴只得低头叹息,果然他还是恼了,只是她倒现在也同样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恼了。
苏月见她不语,更加不安起来,又对她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殿下衣衫也不许人进去换,这方才出去若是出了汗,再着了凉可怎么好?”
面对她这般焦急的模样,宋娴又叹了叹,只得应道:“我进去替二殿下更衣罢了。”
说着,她便从苏月手上接过李容褀的衣袍,掀了帘子进屋。
方才她虽在大殿下的相助下逞了一时之能,如今却要闹得大家都不得安宁,倒成了她的不是。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且不管是不是她的错,在这个不得认理的地方,她还是赶紧去跟李容褀认错才是正道。
进了屋子,果然那李容褀正黑着脸坐在床榻边。
宋娴见状只得硬着头皮进去。
李容褀垂着眼帘,听到有人声便顺手将抓起身侧的灯盏丢了出去,喝道:“说了让你们都出去!”
宋娴沉着的闪身躲过那灯盏,不管他的话又继续前行。
将至李容褀面前时,他终于掀起眼帘,看到时她却反而不再说赶人的话,但也迅速别开脸去,眸子里仍旧载满了愤怒和怨毒。
宋娴又暗自叹了一叹,壮着胆子行至他近前,伸手去解他身上的外袍和饰物。
感觉到他欲挣扎,她便连忙道:“不管奴婢做错了什么,奴婢现下都与殿下认错,殿下只莫要生气了,为奴婢坏了身子不值。”
听到她这样说,李容褀的情绪似乎缓和了些许,继而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停顿了许久,看着她在他身前忙碌,待到她替他换好了衫袍,欲转身去收换下来的衣物时,他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因为先前总被他攥着腕子,宋娴有些后怕,于是下意识的缩了缩。
这一缩似乎又招来他的怨怼,于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添幽怨,握着她的手却是一紧,俨然不容她逃脱,只是这一遭他倒是很轻柔,不曾弄疼她。
宋娴便停止了挣扎,由他握着那只手。
接着他携着怨毒的声音却传来:“你当真知错了?”
宋娴实则并不知哪里惹恼了他,但为了平息他的怒意,只得不懂装懂的点头道:“知错了,不敢再犯了。”
这下李容褀才彻底平和下来,松开了她的手。
然而不过片刻,李容褀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鬓边,一时间眉宇蹙得更深。
他抬手取下她发间的那朵海棠花,一脸幽怨的问道:“这花可是李容锦给你戴上的。”
宋娴被她问得一愣,方才早把此事忘到九霄云外,眼下经他提醒才想起来。
“我……”待她想好说辞打算解释时,李容褀的脸色已经阴寒至极。
她的手再度被他攥住,在她未及反应之时,那只手忽然被他一拽,接着她整个人失了平衡,往前栽去。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宋娴跌入了床榻间,而李容褀竟然将她的双手压在身侧,正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她。
这样的情状让宋娴彻底傻了,一时间竟忘了要挣扎。
她唯一能感觉到只有自李容褀身上飘来的淡淡药香,此刻正包裹在她的周身,俨然似要困得她无处可逃。
那样一双举世无双的眼眸正朝她逼近,以至于她满眼满心都被他怨毒的眸光所占据,再也无法思考的别的事情。
他的薄唇就贴在她的耳际,将阵阵微热的气悉渡上她的肌肤。
这从来不曾有过的触感让她不知所措,又如将虫蚁霾入她的身体,沿着血脉一直延伸到心底。
她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脱出来,胸口激烈起伏,她却还是觉得空气过于粘稠而无从呼吸。
这时,他的声音却像是透着蛊惑,魔咒一样传入她耳中:“从今以后,你休想从我身边离开。”
他又开始这般不讲理。
明明花都已经折了,只是又弄丢了,眼下怎么也说不清楚。
宋娴思绪纷乱的想着,欲和他好好理论一番,却全然没有力气与他辩驳。
这到底是怎么了,竟然连她自己也是全然不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将她放了开来。
宋娴惊恐的缩到床角,抱着双膝开始落泪。
实在太乱了,她需要整理,却又无从整理。
方才的她到底是怎么了?
那样狼狈的样子却还都呈现在李容褀的面前。
隔得那样近,他肯定都看到了吧。
宋娴又羞又恼,感觉到李容褀朝自己倾身靠近,又下意识的往后躲。
她不知道李容褀眸子里的怨毒浓重到了怎么的一番境地,只是在僵持了许久之后,听到他的一阵叹息。
他竟低声喃喃道:“只要你不走,以后我都好生的待你。”
这幽怨而又落寞的声音似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宋娴诧然抬头,触上他的眼眸时又再度沦陷,终是怔然的点了点头。
☆、讨好
宋娴原不是个计较的人,那件事过去之后,不过数日间,也就抛到了脑后。
不仅如此,因为逐渐摸清了李容褀的脾性,伺候起他的来也顺手了许多,所以也少再犯错,偶尔还会得到苏月的称赞。
而李容褀自那日之后,竟也未再刁难于她,当真像是他说的,今后会好好待她。
难得日子过得舒坦些,园子里的事又多了起来。
不光是李容褀的庭院里,整个王府都在为王爷的寿宴忙碌着。
离寿宴还有月余的时候,各房里也开始挑选在宴会上伺候的丫头。
照理来说,宋娴这样的粗使丫头,是断然没有可能在这样的场面上露脸的,可她却不能甘于就此错过这个机会。
宋娴早知道,她的父亲宋大将军将会到王府里来拜寿。
身在这王府之中,要与父兄相见,恐怕也就只有这个机会,一旦错过了,下次他们再来便是她出嫁当日了。
来到这王府里许久,也没有丝毫头绪,眼下却忽的来了这么个时机。
虽说她还无从知晓是何人要加害于她,但至少她可以想法子提醒自己成婚当日莫要饮那合卺酒,说不定就能逃过一劫。
身为将军小姐的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深闺里,要想与自己见上面恐怕是不可能了,便只能指望从父兄那里下手,通过他们把消息带给自己。
打定了这个主意之后,宋娴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参加这场宴会的决心,于是整日盘算着如何才能到宴会上去。
她也曾想过到时候趁着人多手杂偷偷的溜进去,可后来得知王府对这次寿宴十分重视,当日所有参与服侍的仆从都要提前登记在册,到时候举办宴会的场所戒备森严,其他人等,哪怕是这府上的人也不能靠近。
她又想通过青玄找秦管家帮忙。
怎料阿清却道她也想去寿宴上开开眼,早求过了青玄,怎知秦管家这些日子天天忙着邀约宾客之事,时常不在府上,就连青玄也说不上话,等能说上话时,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宋娴思来想去,最终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李容褀的身上。
他毕竟是主子,要择选当日在身边服侍的丫头,自然最有话语权,可他自始至终未曾对她提及此事,可见并未打算带她同去。
她又不能直接求他让自己去,只能采用迂回战术,先把他哄开心了,在顺带的提一提,说不准他一高兴,随口就应了。
打定主意之后,宋娴便开始制订讨好李容褀的计划。
可真操作起来,她却十分犯难。
如今她虽知道避开哪些事情可以不触怒他,可要如何能够讨他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