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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更不知道女人更需要尊重,跟你们男人一样需要,你只知道你的大男子主义,只知道独自面对危险,你可想过别人的感受?怕是别人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当什么你的女人,你的女人被人蒙在鼓里,就是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你不让我出宫,好,我不出,可你半个月没有回信,我要出宫,你还要阻拦,墨彧轩,你凭什么拦着我?我从前想出宫无奈能力不够逃不出去,可等我有能力逃出去的时候你拦着我,也好,我愿意为了你留在宫里冷眼看着他们尔虞我诈你争我夺,愿意与各宫娘娘甚至是你的父皇周旋,这便是我对你的尊重,可你什么时候尊重过我?你受伤的时候可告诉过我?没有!你要来炎狱可告诉过我?没有!能改变我不能修炼玄技体质的东西叫无极莲,你可告诉过我?”
“墨彧轩,你还要我跟你细数么?”络青衣吸了吸鼻子,眼眶微红,“你说,你的自由就是我的自由,其实你何曾给过我自由?表面上看似是我出了皇宫,可我身边除了无妙,奕风,清流都是你的人,你敢说你没想过这一天?你敢说你没同他们说过要看好我?的确,你也是为了我的安危着想,可你想过没有,我身边天天有两个男人监视,我是什么感受?”
“别碰我!”络青衣打开他伸过来的手,忍着不让眼中的泪水掉落,声音哽咽,“你会不知道这条小貔貅是空间项链?你会不知道我可以炼制丹药?有一日,是你隐身跟着我进了房里的暗室吧?那日药架上的药草掉落,我本是没怀疑什么,可你身上的幽兰香骗不了人,迷夜幽兰,从无妙被抓我进九霄宫那日领赏时便从你身上闻到了迷夜幽兰的味道。那时我本在怀疑,以为是你来过了,所以香气不散,可后来你告诉我还有隐身术时,我便知道那日根本就是你隐身了站在我眼前!墨彧轩,一桩桩,一件件,你要我细数吗!”
“小青衣。”墨彧轩紫眸内满是疼痛,红肿的手背想要再次去碰她,却被络青衣退后逃开,“你离我远些!”
“墨彧轩,怕是不用我提醒你,巧妃与你是什么关系吧?”络青衣讥嘲的勾着嘴角,又向后退了几步。
墨彧轩眸色一深,死死的抿唇,深紫的眸子好似清透的琉璃,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有日我离她近了些,从她身上闻到了迷夜幽兰的香气,虽然浅,虽然淡,那香气却是不散的,显然,你俩从前没少接触。”
“你误会了。”墨彧轩看着她,声线陡地一沉,没了往日的轻挑,亦没了往日的懒散。
“是啊!我信你不会与她有什么,可也仅仅信你的心是清白的罢了!”语气清绝,络青衣迎上他的紫眸,嘴角的那抹笑容看起来有些苦涩。
墨彧轩觉得自己的心口上像是有一把利刃戳上无数个口子,那股疼痛让他几乎变了声音,生生抬不起去追她的脚步。
手攥成拳,青筋爆出,看起来似乎有些狰狞,又仿佛能看清青筋内鲜血的流向。
“爷!”奕风前脚刚踏入门槛,便看见墨彧轩喷出一口心头血,在他倒下之前急忙飞身上前扶住他。
“无事。”墨彧轩声音中透着压抑,仿若浸染疼痛,虚弱不已。
“爷,属下看见九皇子妃…要不要追?”
“让她静静。”墨彧轩如玉的俊颜上划过一抹痛楚,被奕风扶到软榻上,他半倚着软榻,面色透着苍白,睫毛微敛,眸色深沉。
“爷,属下已按照您的吩咐,将您要在半个月后成亲的消息散了出去。”
“嗯。”墨彧轩轻轻应声,微敛的睫毛轻颤,看起来十分平静。
“爷,莫不是九皇子妃她…都知道了?”
墨彧轩摇头,声音极低,“她知道一些,还有一些,没告诉她。”
“那爷要不要都告诉九皇子妃?免得她生您的气。”奕风试着劝道,他不想看到九皇子妃与爷落个不见不念相忘江湖的结果。
“若爷都说了,依照她的性子,你可想过她会如何?”墨彧轩苦笑,不是他不说,只是有些话有些事他不能说。
“可您和她现在…”
“奕风,退下吧。”墨彧轩拦住他的话,缓缓闭上眸子,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未干,仿佛他连抬手擦掉的力气都不剩了。
奕风心里叹气,拱起手,“是!”随后走出寝殿,路过浅忆和浅葱两兄弟身边时被他们叫住了。
“奕风哥哥,九皇子妃怎么跑出去了?”浅葱疑惑,殿内好像是传来了什么动静,接着就看九皇子妃从门口跑出,只是身影太快,他们只来得及看个背影。
奕风看了浅葱一眼,叹道:“此事最好别多问!你们俩这是在受罚?”
“嗯!九皇子妃罚的。”浅葱点头。
“回去吧,九皇子妃只是想给你们个教训,并非真的想让你们脱层皮。”
“可爷那…”
“浅忆。”奕风看着浅忆,声音一沉,“九皇子妃的意思就是爷的意思,你若想继续站着,便继续站着,若不想便回去,九皇子妃不会让爷身边的人有损。”
“我明白了。”浅忆点头,对着奕风微微一笑,跺了跺酸麻的脚,拉过浅葱,“我们回去了。”
“嗯!”奕风点头,刚走出两步,便觉得面前一片阴影覆盖,他抬头,见是清流凉薄的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来多久了?”奕风压低了声音,回头瞧了敞开的殿门。
“有一会儿了。”清流嘴角上扬,周身的气息依旧沉静淡雅,似乎能在这炎日里使人的心情平静下来。
奕风抬步便走,却听清流悠悠开口,“奕风,我曾说过,她太聪明了。”聪明的女人只会给爷添麻烦!
奕风凌厉的看了清流一眼,不曾开口,身形一纵,消失在他身后。
清流轻笑,指尖抚上衣袖上针刺的浅绿翠竹,低声轻喃:“眠月青衣……”
络青衣跑出殿后,也不知是走到了哪里,觉得这里风景,便放慢了脚步,坐在拱起的石桥中央,吹着飘来的热风,颊边一缕墨发随风飘扬,眸光虚幻飘渺。
方才那些话是伤了他的吧!
络青衣低头,脸上浮起一抹黯然,她相信他的身心皆清白,可却偏偏说了那样的话,她当时真是被气糊涂了,才会不顾他的感受伤了他,可这些话憋了太久,一经发泄,注定两人皆伤。
只是墨彧轩,终究瞒了她太多。
即便再爱,也会争吵。只是一方退让,一方冷言相向罢了。
她想让他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她可以笨些,可以傻些,却不代表她什么都知道,不代表,她不需要他的尊重,不需要他手下人的尊重。
在宫中步步为营时刻有人监视,想不到出了宫还是这般,他是怕她趁机逃开,还是怕她知道后毅然离开?
他对她就这么不放心吗?还是说,不信任?不信任什么呢,是她所付出的一片赤心吗?
她突然想起一句话,或许那日她给他传信错了,不该是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应该是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或许他俩本就不该在一起,是强求吗?她的强求,还是他的?
“丫头。”一道温润的声音突然传来,络青衣回神,鼻尖萦绕一抹异香,随之眼前飘落一角艳红色衣角,身边有人挨着她坐下。
“谁惹你哭了?”滟芳华看着她微红的眼眶,眸色微变。
“没哭出来。”络青衣语气有些低落,“也不能说惹,是我自己找罪受。”
“和他吵架了?”
“这个时候你还读心?”络青衣硬挤出一抹笑,故意打趣道。
“我没读。”滟芳华摇头,捋起她颊边的一缕碎发勾至耳后,缓缓一笑,“你这副样子是个人就看出来了。”
“这么明显?”络青衣撇嘴,微微侧头,似乎是在想怎样能让人看不出来。
“傻丫头。”滟芳华顺着她及腰的发丝,轻声道:“有什么是能跟我说的,说出来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那我真说了?”络青衣看着她,眸光落在她来不及遮掩的朱砂上,似乎闪了闪。
“嗯,我不用读心,你说。”
“你喜欢过一个人吗?”
滟芳华看着她微怔,半晌,点头,“应该算是喜欢过。”这丫头,明明是和她自己心里的不快,反而问到她身上了。
“那你现在还喜欢吗?”
“还喜欢。”滟芳华轻轻一笑,极美,似昙花初现绽放于天地,又似流云清淡飘泊于天际。
“那你和他吵过架吗?”
“没有。”
“那如果他有事瞒着你呢?小了不说,就说大的,比如他独自赴险却告诉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