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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镇南王可不要小瞧他,他能安然到现在,也不是个简单的……”陵王道:“做好两手准备,万一他要拿咱们,咱们也不会一点法子都没有……”
“是,王爷所虑正是……”幕僚应了一声,当下就应了下来。
终于到达云南,而他们却并未露面,也暂时未与那些残余地方蛇见面,只是隐在暗处,给镇南王府送了一封信。
镇南王已有七十之龄,正在悠哉游哉的听着曲,一看到信,差点咬到舌头,他急的脸色大刹,忙道:“世子在哪儿,快,快叫回来……”
“是……”早有侍卫应下道:“属下等马上去找……”
“要快……”镇南王脸色大变,似有惊天动地之势,他来回走动不停,嘴里碎碎念着有词,心中不耐烦,脸色与往常完全不同的阴沉,一挥手,已将戏子等伶人全部挥退下去。
他站在原地,来回不安的走动着,心中十分焦虑不堪。
世子很快就回来了,看到镇南王的脸色,便道:“父王匆匆找儿子来,有何事?!”
众人见镇南王脸色不对,忙都退下了,亭院中,一时避无一人。
“看看这信……”镇南王道。
世子接过一瞧,脸色也是一突。
“该来的还是来了,当初陵王将他的势力藏在云南,本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原来他就在这里等着呢,他现在是丧家之犬,只怕,本王不管是收或不收,他都会咬着本王不放,咬不死,也会咬下本王一块肉来……”镇南王不禁跺脚道:“……失策失策,早知如此,本王当初就不该睁只眼闭只眼……”
“父王当初若不是如此,只怕陵王在京中,哪里会放过父王,他只需在宣帝面前上一谗言,我云南之地,只怕会……”世子脸色也黑了,道:“这个陵王,真是如狼一般,害人不浅。如今宣帝虽退位,但他仍居上皇之位,听消息说如今不在行宫,也不知会不会在云南……”
世子如坐针毡,道:“……还有归帝,也不知是何性情,只是其父如此,他必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今又得慕无双一相,如虎添翼,今日的朝廷已不是宣帝在时的混乱不堪了,只怕,只怕若是镇南王府被拖下水,与朝廷对上,不一定会……会全身而退,哪怕反了,也不一定能,能有生机啊,父王,现在怎么办?!”
☆、第649章 斥旨
“嘘,你不要命了,敢说什么反不反?!”镇南王一向小心,低声道:“谁知道新帝有没有在府中安插眼线,你是本王世子,说话更该当心才是……”
“是,儿子失言。”世子也是讷讷的,吓的不轻。
父子二人俱都小心,不到被逼无奈,他们如何敢反。
镇南王低声道:“这些年本王一直低调小心,现在真是晚节不保,竟要被那陵王给拖下水,这小儿,简直是不要命了,拼命的作死,还要害人……现下这可怎么办……”
他脚步来回打着转,白胡子一抖一抖的。
父子二人一时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该有什么立场。
既惧麻烦上身,又惧朝廷之威。
“听说京城圣人得了不知哪里来的金银,”世子低声道:“朝廷现在不缺银钱,过年的时候还发了边关军粮草和银两,所费不低,打仗更不缺粮了,异族眼看马上就能被控制住,边关军军威大震,这个圣人怕是不简单呢,有其父必有其子,父王,儿子有点怕……”
镇南王也有点怕,低声道:“镇南王府一直低调乖乖做事,才没有引起朝廷注意,当年的功臣之后,都是尸骨无存,只有我们镇南王府尚安然无恙,这下可怎么办……倘若,倘若……当年太你好祖皇帝在时,曾成立一支暗卫营,建朝后就消失了,只怕,只怕隐在暗处,皇家有这样的东西,我们小小云南,如何敢与之对抗,可是,万一……万一被搅入其中,只怕我们父子休矣,也不知新皇可与宣帝一样,是不是也无容人之量……”
父子二人对着信竟一筹莫展,这些年,他们一直低调,就连幕僚也不敢过于亲近,生怕泄露太多自己的心思,因而现在,竟不知如何是好。拿着信,竟像拿着烫手山芋,骇的不轻。
世子正想说话,却听见管家匆匆跑过来的脚步声,父子二人立即休了说话。
管家气喘吁吁,忙道:“王爷,世子,朝廷有圣旨下达,还请速去接旨……”
父子二人一听,骇的魂飞魄散,竟眼前发黑,阵阵发起抖来,镇南王一急之下,竟将那信给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直噎的差点倒下去。
“父王……”世子也是面色如纸,忙扶着他。父子二人对视着,眼中全是恐惧。
朝廷知道了,不然这圣旨为何会来的这样巧。
父子二人的异状让管家阵阵不解,忙也来扶着镇南王道:“王爷,圣旨已到,香案已设,还请王爷与世子速去领旨要紧……”
“快……”镇南王不敢耽搁,却觉得提不起劲,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却是两腿开始发抖,道:“……走,去,去接旨。”
世子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扶着镇南王到了前厅去,一到前厅,一看到香案,父子二人叩头便拜,声音有点颤,腿也是抖的厉害,口呼:“拜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叩罢就伏地不起。
此时宣旨大臣才看了父子二人一眼,眼带思量,道:“陛下下了斥责圣旨,镇南王听旨!”
“是……”镇南王几乎是要哭了。
宣旨大臣暗下好笑,只觉镇南王胆小的名声也不是轻易传出去的,不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个样子倒是真的一模一样。
宣旨大臣立即就展开圣旨开始斥骂镇南王治下不严,对其云南暗下活动竟察不明,致使陵王在其云南之境谋筹多年竟不知也不上报,不知是有意欺瞒,还是糊涂过甚,如今陵王在逃,下落不明,倘镇南王有陵王下落之线索,务必辅助朝廷,将之捉拿,送入京中……
镇南王手都在抖,道:“臣不敢欺瞒陛下,实是不知,臣知罪,一定会找陵王下落,不教朝廷和圣上失望……”
宣旨大臣道:“镇南王,如今王爷已入古稀之年,这训诫之尺实不忍落于王爷身上,父过子领,世子殿下,还请世子代王爷受过了……”
世子忙道:“臣领旨……”
说罢上前,脱了上衣,露出背,跪伏在地。
说是尺,其实是鞭,宣旨大臣示意身后之军士,军士上前,执尺鞭策九下,这才收手。
虽只是九下,但这尺却是狠辣,虽然不会让人破皮相,但却能疼到骨子里,疼到十天半个月才能消。
一般朝廷会下这样的斥责,已是十分过失了。
世子不敢抬头,全身都在发抖,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镇南王更是连头都不敢抬。
宣旨大臣暗忖这对父子倒是真表现的极为胆小。
“斥责已毕,王爷,还有第二道圣旨……”宣旨大臣道。
父子二人惊骇莫名,心中染上一股说不出的惧怕,忙跪着动也不敢动。
“镇南王府镇守边关近百余年,无诏不能入京,但其父为国鞠功尽瘁,朕深感其恭敬忠义,特旨镇南王即刻入京,不得有误……”宣旨大臣道。
父子二人吓的肝胆剧烈,道:“臣领旨谢恩!”
两道旨意摆上香案,宣旨大臣这才扶起了世子,笑着道:“陛下斥责于王爷也是怒极罢了,此时只怕气早消了,王爷进京,怕是有赏的……”
世子一时摸不清他到底是何意,便忙道:“父王年事已高,此番进京路途遥远,只怕……”
镇南王忙斥道:“臣虽年高,但铁骨尚在,臣不会延误,一定会不误期进京,大人明鉴才是……”
“王爷,不敢当,臣不过是一介三品小官,如今当得王爷之礼。快折煞臣也……”宣旨大臣笑着道:“臣便在此停留三日,待三日后与王爷一同入京面圣……”
镇南王应诺,忙留宣旨大臣在府中歇息,宣旨大臣却是意味深长一笑,道:“……朝廷自有其法度,怎敢叨扰王爷,臣在驿馆即可……告辞!”
“大人长远到来,即便不留下休息,也要在府中用完膳再走才是,大人留步……”镇南王急道。
“不了,臣只三日停留功夫,想看看这云南的风光,王爷不必如此,臣自己看便可……”宣旨大臣笑道:“倘若圣人知道,必会反感……”
镇南王这才道:“臣惶恐。”
眼见宣旨大臣油盐不尽,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去了。父子二人送出门去,成了望夫石一样的雕像一般,竟是半天都伸着脖子,回不过神来。
宣旨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