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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上次我似乎隐约听夏明礼提过,苏玩是住在宫里的,怎么这会儿又在风烟血雨楼了?
仔细想想,疑点还是很多,我刚才光顾着高兴,未免遗漏了很多细节,等等下找到宋鱼期,我必须再认认真真的盘问一番。
但是最起码的一点是绝对不会变的,那就是不管苏玩在哪,哪怕那个地方是刀山火海,我都一定要去。
容乾看着我的脸色,大概也猜到了我心里所想。其实关于苏玩对于我的意义,容乾并不傻,他应该能够大概猜到。而我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这件事情,阿遇应该也会告诉容乾,毕竟让容乾明白我是一个来路不明并且时刻准备消失的女人,对阿遇来说算是掰回一局。
其实这也是我一直想告诉容乾的话:我不属于这里,更不属于你,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我留在这个时空,这是我唯一的,也是坚定不渝的信念。无论你对我多好,我们总有一天会要分别。
世间万物都会有它的归属,花开有时,月有圆缺,日从西沉,叶落归根,你也一样,不论这个世界今后怎样,你总会能找到真正属于你,值得你共度一生的人,而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幻影。
所以,何必呢?
无能为力的事情太多,你何必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世子将来会不会怀念这段人生中仅有的傻白甜时光
☆、飞燕堂堂
踏上中原土地的那一刻,我差点热泪脱眶。
从雷鸣岛回来,感觉像是终于回到了文明社会,不用分分秒秒担心被人那么高的虫子吃掉,整个人感觉如获新生。
如宋鱼期所说,果然有沛南王府的人侯在码头等候,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御医的老头子走上来,颤颤巍巍的递了个药盒子给宋鱼期。我眼巴巴的望着,想着那里头十有八。九就是十日相思的解药,宋鱼期转过身来的时候,看表情并不太想给我。
一旁的夏南胤脸色看起来非常糟糕,一双眼睛下乌黑的黑眼圈像被人打了两拳。我听说,他昨天吃了一整桌的全鱼宴后,出于本身对鱼的抵抗,吃完后硬是把吃下去的东西又全都吐了出来,吐的昏天暗地,连带着一夜无觉,所以整成了现在这个死样子。
夏南胤见宋鱼期似乎不打算把药给我,于是干脆抢了过来,亲手送到我的跟前。
“三娘,给你。”失忆的夏南胤温顺的像只小白兔,看得我都有点罪恶感了。
“乖。”我拍拍他的肩膀,接过药箱,打开后见里面只有一个药瓶子,瓶子里只有一粒药丸。
……拜托,你们皇室的人就是瞎讲究,明明只有一粒药丸,你整一个这么大的箱子干什么啦,我还以为里面有什么赠品的说。
我将药丸子捻在手里,问宋鱼期:“这颗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确定是解药?”
她本来就看我非常不爽,见我不信,扬手就要来抢。
“不吃拉倒,还我!”
“谁说我不吃了?”我赶紧缩回手,心里一横,张嘴就吞了下去。
吃完后过了大概一分钟,我觉得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症状,于是决定和夏南胤等人就此别过。
不料这话刚出,立马遭到了夏南胤的强烈反对。由于他身体虚弱,无法提高音量大声反驳,只能死死的拽着我的袖子不让我走,并且宋鱼期拉都拉不开。
“你不能丢下我!”他一字一顿说的情深意切。
我也跟着宋鱼期一起掰夏南胤的手,一边好言相劝:“你身体现在不好,得赶紧回府养伤,我又不是去旅游,目的地非常危险,你跟着我干嘛呀?更何况我们根本不熟啊!”
夏南胤说什么也不听,死皮赖脸扯着我的袖子,扯的我肩带都快露出来了。
我心里有点窝火,这人怎么失忆了这么难缠,于是板起脸来准备凶他:“你跟着我到底想干嘛?一不能打二不能扛,发生什么事情我还要顾着照顾你,带着你只会浪费钱和食物,一点用处没有,我对你早就仁至义尽,你放不放手,不放手我就揍你了啊!”
宋鱼期挡在夏南胤跟前:“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我们几个在码头拉拉扯扯,一时间引来路人围观,围观群众里有几个姑娘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大概是看夏南胤张的俊俏,黏糊糊的视线在我和夏南胤身上来回打转,颇有一种你不要给我的的意思。
容乾站在一旁,大概是见我挣扎的非常辛苦,手朝腰间探去,我一见他是想拔剑的样子,连忙朝他摆手拒绝。
我对夏南胤用出最后的杀手锏:“你一定要跟着我可以,我这人别的不爱最爱吃鱼,我每天都吃鱼,你是不是也要跟着我每天都吃鱼?”
夏南胤面露难色,大概是想起了昨晚自己的惨状,他进行了短暂的思考,竟豁出去一般答道:“我吃。”
“……”
我忍无可忍了,用力甩开他的手,拔出剑来,怒气冲冲道:“说了不许跟就是不许跟!我凭什么要带着你啊?我讨厌你讨厌你跟你多呆一秒我都会觉得呼吸困难好不好?!”
夏南胤被我吼的懵了,围观人群见好戏达到高。潮,心照不宣的发出一阵嘘声,唯恐天下不乱。
夏南胤死死抿着唇,半晌,我看见他眼睛里的光慢慢黯了下去,长长的睫毛一耷一抬,眸子里泛起了大雾。
海风吹起他略带凌乱的长发,阴影里他的表情显得愈发悲伤。自打我认识夏南胤以来,包括夏明礼死的那次,我都未曾见他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我知道自己心软,而且最见不得美人难过。于是心一狠,匆匆扭过头不去看夏南胤的脸,收起剑拔腿就走。
这次夏南胤没有再追上来。
容乾和阿遇一前一后不咸不淡的跟在我后面,我们三人走了半天,最后容乾实在无法忍受我漫无目的的瞎逛,几步追上来拉住我的手。
容乾:“你要去哪?”
我:“血雨楼啊。”
容乾:“你知道怎么走?”
我:“……”
他叹了口气:“我带路吧。”
我望了望他,又回头望了望阿遇:“你们要和我一起去?”
容乾说:“你一个人到不了,而且我不放心。”
我一听这话势头不对,当时脑子没想那么多,纯粹是带着打趣的口吻,张口就问了他一句:“容大侠,你这么关照我,是不是想对我图谋不轨?”
话一出我立马后悔了,果然容乾和我的脸色都突然变得非常尴尬,似乎还听见了后面阿遇磨牙的声音。
我连忙从容乾手中抽出手来,吹了声口哨佯装四处看风景。
容乾找了份地图,我们三人在一间小酒馆暂且歇息了一阵,制定今后的行走路线。从目前我们所处的城市到达血雨楼,如果路上顺利的话,大概需要一周的时间。
而至于风烟血雨楼,容乾大概和我解释了一下,江湖上能称为‘楼’的一般只有两种地方,一是饭馆,二是妓院,但是‘楼’字前面若加了‘风烟血雨’这四个字,那么只要是心智正常的人,都不会觉得这真的就是一座楼。
它不同于任何门派,如昨天容乾所说,风烟血雨楼是天下所有情报的集合地,它是一个势力极其庞大的组织,而它存在了多久,什么时候由谁创造的,这些世人都一概不知,或者说,江湖上所有的情报都是由血雨楼放出来的。
而至于风烟血雨楼究竟是从何而知如此多的情报,那怕是没有人说得清楚,就像没有人说的清楚太阳有多远,时间有多长。它和众多江湖势力一样,海纳百川,招贤纳士,这在江湖上是一个人人心照不宣的事情,你不需要在一开始便大事宣扬你要做什么,等到你实力足够浑厚的那一天,你想做什么都没有人可以拦你。
我听容乾说着,心里却总觉得这风烟血雨楼给人一种有点熟悉的感觉,可无奈酒馆里环境太过嘈杂,我无法认真思考,苦思冥想数次仍然没有抓住头绪后,索性作罢。
吃完饭结账的时候,隔壁的另一间酒馆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便是砸桌敲椅的声响,那动静越闹越大,连带我们这边的酒馆的木板地面都被震的微微颤抖。旁边的几个好看热闹的伙计都凑了过去,也有不少顾客跑到窗边围观,我虽然本来也爱看热闹,不过此刻并没有多大心情,于是准备朝相反方向就走。
凑热闹的路人开始议论:“那边怎么了?”
有人回答:“不知道,好像打起来了,你说现在天气这么热,怎么还有人穿一身狐裘啊?”
我楞了一下,下意识和容乾对视一眼,掉头就往回走。
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