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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凡赢了比试,就代表着他所在的小组都赢了比试,他面无表情地翻身下马出了马场,身后那四名队友,顿时抱作一团,简直要喜极而泣。
李不凡最后过了应对一项,接着便打算策马回城,少年一路追了出来,在校场外拦下他。
“你叫什么名字?”,小少年骑着一匹雪白骏马,毫不客气地问。
李不凡白了他一眼,之后才想起来这是左妃的招牌动作,他呆了一瞬竟笑了出来,看得小少年一脸莫名其妙。
“小爷名唤苏然,你叫什么名字?”,苏然忍着脾气又一次问道。
苏然?李不凡对这个名字表示没有什么印象,要么这是个化名,要么就是他前世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但是李不凡觉得,前者居多。
“苏小公子?南朝苏姓也是少见,只是不知小兄弟是江淮苏家?还是安州苏家?”,李不凡并未答话,反倒问起了对方的来历。
这却绝非随口问起,江淮苏家,和安州苏家,是有大大的不同。
自古江淮便是富庶之地,苏家更是家大业大,生意遍布天下,堪称江淮首富。
而安州,地处南焱边境,在南朝之前,苏家也曾是那里一方诸侯,尽管后来在名义上安州归顺了南朝,每年都向南朝进贡纳岁,但是实际上,安州的政权却是独立的。
不过在兵力方面,安州却也和其他州郡一样,只养着不足万人的地方军。
所以这位苏小公子究竟出身哪个苏家,对于李不凡而言,就格外重要。
谁知听了他的问话之后,苏然不可一世地高傲面容上竟也闪过一丝惊慌,尽管他很快便将其压下,却也没有逃过李不凡的眼睛。
“不愿意说就算了!你当小爷稀罕知道吗!哼!”,随着苏然最后一声冷哼,他扯了扯马缰绳便掉头打算离开了。
李不凡手指习惯性地摸上了下巴,清朗的声音喊道:“在下李不凡,你可要记好了”
将来边塞遇见了,可别认不出来才是。
苏然没什么反应地走了,甚至还甩了两下马鞭,仿佛后面有什么猛兽在追。
此时才刚过午时,李不凡若是快马加鞭,说不定回到清塘院的时候,左妃还没开始睡午觉。
没错,最近左妃喜欢上了睡午觉,只要一放下碗筷,眼皮就开始耷拉。
当然,这是孕妇的正常反应,然而,她自己却是不知,每天午后醒来就开始各种自我检讨:
“一定是我昨晚睡太晚了!啊~(哈欠)”
“一定是我午饭吃太多了!啊~(哈欠)”
“一定是我最近心太累了!啊~(哈欠)”
每当这个时候,李不凡就会一脸真诚地看着她:“你分析的好有道理”
半个时辰之后,李不凡终于回到了李府。
他才刚一进清塘院的院门,就撞上暮雨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他将人拦下,还来不及询问发生了何事,就听得对方说道:“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夫人从马上跌下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李不凡闻之色变,二话不说就朝着卧房跑去,心脏跳动的咚咚声如擂鼓一般,一瞬间全身血液都涌上他大脑。
千万不能出事!
“嘭”,一声巨大的撞门声,被撞开的门板又反弹回来,发出细长的吱吱声。
李不凡面色苍白地愣在了门口,瞪大了眼睛看着正对面的女子,不知该如何动作。
左妃侧躺在卧榻上,一只手臂靠着厚厚软软的靠枕,身旁放着一张矮桌,桌上摆着一盘瓜子和几碟点心,另一只手捻着一块点心,正要送入口中的动作也僵在了唇边。
缓缓合上她张着的嘴,“被狗追了?”,左妃呆呆地问道。
☆、第57章 身份揭穿
李不凡拳头握得嘎嘣响,沉着脸迈进房门,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带来一股冷空气。
“谁准你去骑马的?”,他此时气上心头,声音难免有些严厉。
左妃浑身一颤,瑟缩着身子从榻上爬了起来,看着李不凡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还得先考证?”
也许无照驾马,在南朝是违法的。
李不凡顿觉方才语气有些过重,此时见她一副吓得发抖的样子心中一软,侧了身在床榻边坐下,柔了声音问道:“可有受伤?找褚老过来看过了吗?”
随着他的话语,他的目光也下意识地停留在她的腹部,瞬间变得柔软。
只不过左妃余吓未退,又对上他关切的温柔目光,一时有些怔愣,总觉得,哪里有些不科学?
难道是和精神病人呆久了,自己也患上了疑神疑鬼的毛病?左妃立即甩了甩头,将这个念头驱逐出脑海。
她不要被传染。
李不凡满脸不解地看着她,凑近了些问她:“摇头是什么意思?没有受伤?还是没看过大夫?”
“都没有,我只是上马的时候没上去,趔趄了一下而已”,左妃再次摇头说道,原本柔顺的短发也变得有些凌乱,有几缕遮在了面上。
李不凡听罢长舒了一口气,修长的手指挑起她面前的发丝,朝她耳后的方向拢了拢,语调轻柔:“以后别再骑马,太危险了”
“不行!”,左妃一时激愤,语调都高了好几个度,李不凡顿住。
他的手掌尚未离开她的脸颊,就见她突然睁大了眼睛抬头瞪着他,目光坚持还带着抗拒。
“大不了我去考个证就是了”,她声音慷锵有力不容拒绝。
南朝亡国之期已经不远,她要离开汴京,骑马驾车这种逃生之技,必须掌握。
李不凡微微皱眉,对于左妃的胡言乱语他已经习惯了将之无视,但是左妃此刻眼里的坚定不移却让他无法忽视。
为什么她非要骑马?明知肚子里还有孩子!她对待这场婚姻从不认真,更是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现在,竟是连孩子都不顾了!
这回李不凡是真的怒了,凌厉的目光伴着他冰冷的话语,“你若是执意如此,那就再也别想走出清塘院半步”
“你想软禁我?”,左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除了新婚的头一天,她就再也没见着过他这副语气神态,无情,狠厉。
心头说不出是失落还是愤怒,她原以为,他是对她动了情,而后才对她温柔。
但是如今看来,这一切不过是她自作多情,他说翻脸,马上就翻脸。
上一次是因为她要喝避子汤,这一回是因为她非要骑马,两次惹怒他,为什么?
左妃瘫软了身子,无力地跪坐在榻上,视线不知落在了何处,混乱的思绪却愈发清晰起来。
李不凡看着她这幅样子,突然心头荡起一抹惊慌,他原以为,左妃会双手攀上他的腰身,然后开始装样做样地跟他哭求:“不要软禁我啊,都是小人的错,小人以后再也不骑马了”
可是她没有,她低垂着首在思考什么,他竟然一丝一毫都看不透。
“你要是真想骑马的话,改日我带你去”,李不凡终于妥协,半弯下身子试图去看清左妃的表情,然而她额前半长的短发垂下恰好遮住面容,他终是没能看清。
此刻对于他的转变,左妃浑然未觉,她开始一点一点地整理成婚后这将近五十天的日子里,所发生的种种不合理之处。
两人初次见面,这个男人就逼问她是谁,直到她编下重生的谎言之后,这个话题就自此打住。
后来他对她关怀备至温柔体贴,甚至让她误以为这个男人爱上了她,如今可观一点来看的话,他对她的好却更像是怜惜。
可是他也有暴怒的时候,比如避子汤之事,还有今日骑马之事。
避子汤或许还可以理解,传宗接代在古人看来甚至比命还重要,惹恼他不足为奇。
但是骑马这件事说不通,危险固然有之,但是发生的概率毕竟太小,南朝女子骑马也绝非伤风败俗之事。
那么关节点在哪?孩子?
算起来她上次来例假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因为原主体质太弱,每回例假都能晚来个十多天,更何况她之前还落了水受了寒,所以她一直也没太在意这个。
但是近来,她食量大增,口味也跟着发生变化,而且嗜睡。
种种迹象加在一起,就只剩下一个解释,她怀孕了。
左妃猛然抬头,正对上李不凡还在不停蠕动的双唇,她耳中却是任何声音都听不到了。
洞房那晚他说什么来着,“只此一次!”,而后就真的只有那一次,也就是那一次,竟然让她怀孕了。
所以他不是不行,他是不敢。
怕她受凉,怕她走路摔倒,怕她骑马受伤,如今,全都有了解释。
他一早就知道,知道她不是左妃,知道她身怀有孕,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