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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应声闯进四名家将,王信一把松开梅成,厉声喝道:“将他拿下!”
这四人都是他王家的家将,因此虽然心疑惑,不明白自家大人为何要将素来与他出谋划策的梅成拿下,却仍是毫不迟疑的执行着王信的命令,一拥而上,将梅成押了起来。
梅成却是临危不惧,看着王信,叹道:“请大人三思!以在下之见,燕彦暂时并无攻城之心!便是大人要降,也可等到燕彦攻城时再降!”
不过此时的王信却哪里听得进去,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押下去!”说着人已经急匆匆的出门而去,却是去开城门去了。
“王爷!”一名年约四旬左右的年文士坐在王信下,他便是王信的席谋士,田靖。昨日王信已经接到了王明的八百里加急,对于赵家突然提兵攻打代郡,不论是王信,还是他帐下的谋士,都是十分的意外!
三天前,他们才接到吴澄的文并州愿意为幽州提供粮草药材等物,不想,仅仅过去两天,并州方面却起兵攻打代郡!
这种落差实在是让王信等人无法接受!
若在平时,王信当然不会害怕并州的侵犯!只是目前他与丁绍的战斗却是节节败退,实在是无力应付两线作战!
因此他连夜召集田靖、李柔等人商议。
只是,除了放弃代郡之外,他们再也想不出任何办法!这且不说,便是他们放弃代郡,难道并州方面便会退兵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如今幽州防守空虚,并州完全可以趁机兵不血刃的将代郡、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等郡纳入掌!
“王爷,还是遣使求和吧!”田靖无奈的闭上眼睛,低沉的说道。
“唉!在下赞同安定兄之见!”王信的另一位谋士李柔虽然也是脸色灰暗,一脸的愤慨,对并州的愤慨,却也只有强压心的怒火,无奈的劝道。
“赵平小儿,欺人太甚!”王信一拳下去,将面前的桌案砸的支离破碎,“趁人之危,算不得英雄!有本事咱们真刀真枪的较量一番!”
田靖与李柔闻言,不由得相视苦笑。王信的性格其实并不适合作为一方诸侯。他毕竟是武将出身,冲锋陷阵,攻城略地自然无往而不利,但却缺乏作为一方诸侯的胸襟气度。
“王爷,此时说这些却是无用。”田靖劝道,“我军与丁绍之战正在关键时刻,便是想去救援代郡,也是有心无力,还不如求和!以属下猜测,并州并无吞并我幽州之心,否则,代郡早已被攻下,便是上谷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李柔点了点头,颇为赞同田靖的观点,“安定兄所言不错!若我等求和,并州方面定然是见好便收!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王信脸色阴晴不定,他自然知道两位谋士所言非虚,但心却着实咽不下这口气!多年的军旅生涯养成了他宁折不弯的铁血性格,若是并州真刀真枪的与他较量,别说仅仅夺去代郡,便是将整个幽州都攻下,他王信也只能说一句技不如人。
而并州此番的行为却完全是趁自己与丁绍争斗正酣之时,在背后捅刀子,这却让他如何心腹?
见王信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深知他为人秉性的田靖与李柔不由得暗道不好,田靖连忙离座而起,来到王信面前,一边躬身施礼,一边劝道:“王爷三思啊!只有与并州讲和,咱们才能全力对付丁绍!如今情势紧急,王爷万不可意气用事!”
李柔也是来到田靖身旁,从旁相劝。
看着自己倚为臂膀的两位重臣都是劝说自己,王信虽然冲动,却终究不是那等听不进劝告的刚愎之人,虽然心万分不甘,也不得不接受田靖与李柔的劝说,恨恨的说道:“便依二位先生之见,你们安排下去吧。”
田靖与李柔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对王信躬身一礼,轻手轻脚的退出了王信的大帐,安排去了。
五九 代郡攻防3
却说雷喻,受燕彦之命在二百余名骁骑营铁骑的护送下直奔王信与丁绍交战的易京!
作为赵平的嫡系之一,他与沈浩等人乃是最早参与新政的太学学子,不得不说,赵平对待他们这些人不但给予了足够的信任,更给了他们莫大的权柄,对于赵平的知遇之恩,他们这些本来毫无地位的穷酸学子却一跃成为掌管一方的政府要员!这种变化带给他们无上的名声与权势的同时,他们对于赵平的忠诚也达到了顶点!
因此,当接到去游说王信的命令后,雷喻立即毫不迟疑的受命而来,丝毫不曾为自己的安危担忧,在他看来,这正是自己报答赵平知遇之恩的的最好时机!
在燕彦兵陈代县城下时,他便出,仅仅用了两天的时间,他便在骁骑营将士的护卫下来到了易京。此时王信刚刚与丁绍经历了一场大战!
易京在王信的经营之下,可谓固若金汤!因此,即便丁绍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仍然无法在短时间内攻破,实际上,易京已经阻挡了丁绍半年之久!
王信今日心情大好!不仅是为又一次打退了丁绍的攻城,更因为自己听从田靖的建议,趁丁绍退军之时,率军自后掩杀!一战下来虽然仅仅斩千余,但这个战绩也足以让一直被动挨打的他扬眉吐气一番了!
“哈哈!痛快!”王信将手的长枪顺手抛给了一名亲兵,翻身下马,身上的铁甲血迹殷然。对于王信来说,坐在帐号施令,显然不如两军对阵来得爽快!
何况最近的战况对于幽州军来说,明显的处于下风!如今天这般酣畅淋漓的胜利却是近一个多月来的第一次!
“吩咐下去,本王今晚劳军,与众勇士同乐!”王信将自己的红缨鏊兜托在胸前,赤红的盔缨如跳动的火焰般,随风飘扬。
幽州士兵在于冀州军的对阵,许久未曾取得胜利,如今虽然只是小胜,却也足以鼓舞他们的士气!“武威!武威!”众士兵一齐振臂高呼!
王信心情大好,哈哈大笑着与麾下众将进了军大帐。
幽州军今日终于扬眉吐气,军自然有一番庆祝。
“丁绍今日新败,我军终于有了一丝喘息之机!”晚上的庆功宴上,田靖与李柔低声商议着,喧闹的气氛并不能冲淡二人的忧虑。
“安定兄所言极是!”李柔点头说道,“昨日王爷击破的乃是丁绍的精锐部队,火甲骑!想必那丁绍此时正在心疼呢!”说到此处,李柔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硬碰硬的对抗,幽州军从来不惧怕任何对手!火甲骑虽然是冀州的精锐,但在同样是幽州精锐的白马卫面前,却是接连吃了两次败仗!
只是战争却并非如此简单,虽然在军力方面,幽州军并不处在下风,但在其它方面,不论是粮草还是军需,幽州却是拍马也难及冀州。战争,靠的就是钱粮与军需,而幽州,缺的却恰恰便是这两样!
虽然王信听从自己与田靖的建议,将幽州境内的世家进行了一番扫荡,获得了大量的粮草与钱财,但却仍不足与冀州对抗!
幽州土地贫瘠,而冀州却是土地肥沃,邺县更是名闻天下的粮仓!仅凭这点,幽州便无法与冀州对抗,未来的战争将走向何处,田靖与李柔心其实都是心如明镜!如今不过是负隅顽抗,以报王信对他们的知遇之恩罢了。
“明日那丁绍定然没有胆子攻城!”王信高举手的铜爵,扬声说道:“兄弟们,尽管痛饮,咱们不醉无归!”
要说这王信,统兵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把士兵们的气氛调动了起来,看着帐下士兵大碗喝酒的豪爽快意,王信也是极为高兴!自从在战场上节节失利之后,他们幽州军士气低落,已经好久未曾如此畅快了!
既然打定了不醉不休的主意,从王信到那些普通士兵,都是放量大喝,这一场酒喝下来一直喝到月上天,这才结束。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能喝酒的,虽然这是庆功酒,但主角也只是那三千名随王信出城杀敌的白马卫士兵而已。其他的士兵却仍要负责防务。
否则万一丁绍率人攻打,全部的士兵都在喝酒,那结果自然不问可知。王信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作为他这种半辈子都在金戈铁马度过的名将来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禀王爷,并州使者求见!”一名近卫在王信的大帐外低声说道。
这并州使者自然便是雷喻一行,经过两日两夜的日夜兼程,雷喻终于来到易京。如今的易京虽然战火连天,但雷喻却是使者的身份,因此,守关的士兵恭恭敬敬的将雷喻迎了进来,一直将雷喻送到了大营之。
宿酒未醒的王信迷迷糊糊的从榻上坐起,一手扶着额头,不耐烦的说道:“本王谁也不见!”
侍卫一听,一张脸顿时变成了苦瓜模样。并州的使者,岂是他们现在能够得罪的?但侍卫也知道王信的脾气,因此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急匆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