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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愤怒的看着眼前的水栅,不由皱了皱眉头,,纵使他心里有再多的勇气和漏*点,也被蒙古人接二连三的防御消磨不少,水栅的两头是蒙古人高大的水寨,看不清水寨里究竟藏了蒙古人多少战船。
在水栅后面,一队整齐的蒙古舟船虎视眈眈,舟船上竟然灯火通明,明亮的火光照在蒙古人高大的船只上,一个“张”字随风飘扬。
“张弘范。”张顺不由吸了一口冷气,纵使他只是一个江湖混混也听过不少此人的传言,传言其人身长七尺,仪表出众,长须拂胸,丰采翩翩,也算得上一位美髯公,其人不但是骑射能手,而且以善于马上舞槊著称。
但这可绝对是一个恨人,正是这个恨人向蒙古建议:用重兵围困襄阳,首先应切断襄阳的粮道。
蒙古丞相伯颜采纳了这项建议,并且派他修建万山大营,负责切断万山粮道,才最终使得襄樊局势糜烂至此。
“倒火油。”张顺略微迟疑,挥了挥手:“投石机准备”。
一桶桶刺鼻的火油迅速从船舱里提出来,然后倒下去,很快在水中蔓延。
“放火船。”随着张顺有条不紊的命令,几艘满载硫磺等物质的火船也放了出去。
“投霹雳炮。”张顺狠狠咬紧牙,奶奶的,老子不活了。
“嘭,嘭”几声巨响,几个霹雳炮划破长空,向着蒙古人的舟船飞去。
“放火箭。”眼看这火船迅速离开,张顺大声呐喊。
“呼”的一声,刚放出去的火船一下子膨胀起来,大火如火球一般向着水栅冲去。
“好,太好了。”张顺不由击掌,只见火船引发已经沾满了火油的水栅,迅速燃烧起来。
“冲。”等得霹雳炮投射得差不多,眼看水栅上的大火也逐渐淡下来,张顺大手一挥,船上舵手松手,飞虎战船如飞蛾一般扑了上去。
“嘭”的一声巨响,急促的飞虎战船撞击水栅的力道,几乎把张顺从船中震飞出去,幸好身份的侍卫死死抱住,被大火烧过的残留的水栅,再也没能够挡住飞虎战船的去路,张顺的飞虎战船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向着蒙古人的舟船冲过去。
“噗嗤,噗嗤”,蒙古人的长箭在瞬间发动,如飞蝗一般的向着飞狐战船飞过来,刚才张顺他们一顿霹雳炮却没有给他们增添多大的麻烦。。
“小心,别撞过去。”张顺冒着箭雨,大声呐喊,开什么玩笑,欺负人也要挑软柿子捏,蒙古人的舟船足足有他们飞虎战船三倍有余,送死也不是这样送的。蒙古人的箭雨如飞蝗一般不停落在他身上,借助坚固的盔甲,张顺竟然没有受伤。
顺着汉水,船速很快,还没等蒙古人换三轮弓箭,幸存的飞虎战船已经来到了舟船之下,箭雨一下子少了很多。
“投火油。”张顺见机不可失大声呼喊,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用罐子装好的火油,用力向蒙古人的舟船扔过去。
“砰”,火油罐如冰雹一般落在蒙古人舟船之上,刺鼻的火油味道瞬间散发出来。
“火枪手,火枪手。”张顺大声嘶喊。
“砰,砰,砰。”来自火药的巨大威力,突火枪近距离的射击,带着热气的弹丸,竟然把刚才扔在舟船上的火油燃烧起来。
“二统领,二统领,不好了,不好了。”正当张顺得意之时,耳边传来了侍卫惊慌的叫声,抬头望去,只见数不清的蒙古战船铺天盖地向他们包围过来,有巨大的舟船,也有较小的战船,还有站满了蒙古兵的木排。
张顺甚至能感到汉水也为之断流。
好狠的张弘范,看来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张顺眼睛发红,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是如此的结局,只希望大哥能够保存性命,为均州张家留下一点火苗。
“拼了,拼了。”张顺大喊:“有死无生,有死无生。”
“二统领,”侍卫拉了拉张顺,大喊:“你看,大统领。”
张顺转眼看去,只见身后不远处的江面上,被一片舟船覆盖,这正是大哥张贵率领的朝廷给襄樊输送的物质。
在舟船四周,也被如蚂蚁一般的蒙古战船死死困住。
张顺很后悔,他不后悔他将要死去,他后悔的只是为什么不能多杀几个蒙古人,多毁几条蒙古人的战船,或许这样大哥就能多逃走几条舟船,向襄樊多输送几分物质。
“向大统领靠近。”张顺仰天大笑,曾与大哥在汉水之间杀戮往返,在茫茫漠北草原快马奔腾,在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北方雪原手刃狂徒,甚至在那汹涌澎湃大浪滔天的大海中漂流,两人同生共死,生死不离。
张顺细细抚摸着手中的巨斧,朝廷的手艺果然不是一般平常工匠可以比拟,就连漆黑的夜色也难以掩盖那锋利的光芒,刀锋带着几分凉意,给这落寞的深夜增添了几分寒意。
“杀!”众人狂怒,趁蒙古舟船被火油烧得一团慌乱之际,张顺凭借飞虎战船的灵活与速度,竟然杀出重围向义勇的舟船靠近。
让张顺几欲悲痛的是舟船上代以指挥的却是结拜三弟范天顺,见张顺杀了过来,连忙大声喊道:“二哥,快过来。”
张顺眼皮大跳,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等张顺爬上舟船时却见到大哥张贵一动也不动的站在船舷旁边,范天顺正围着大哥打转,这位来自于朝廷大官的侄儿,说什么也要跟着大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最后还无赖般要和两人结为异性兄弟。
“大哥。”张顺疑惑的看着张贵,拉了拉他的手,轻轻叫了一声,不时有蒙古人的长箭划破长空向他们飞过来,幸好范天顺手中功夫也不含糊。
正当张顺不知所措之时,突然间,闪电划过天际,六月的天,娃娃的脸。
说时迟那时快,雨,倾盆大雨,瞬间倒下来,纵使再精锐的士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雨打乱了手脚,船上江面上一片杂乱。
张贵却依然仿佛没有感觉一般,只是死死的盯着远处,满眼的红丝透出几分凌厉,又带有几分迷茫。
“大、大哥,你怎么啦?”张顺心中涌起几分寒意,朝夕相处的大哥此刻仿佛如陌生人一般。
风,猎猎大风,深夜的寒风伴着暴雨。
“撤!”一声不吭的张贵突然大喊,随后“砰”的一声晕倒在地上。
第五章 再见,穿越
张贵觉得自己很可笑,非常可笑,非常非常的可笑,自己一直期望邂逅的女孩,竟然就是公司老板的秘书,竟然。半年,整整半年守候,竟然换来这样一个结果,五年的坚持,让又让自己梦想走向成功,人生大起大落来得太快,实在太刺激了。
张贵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荒唐很奇怪的梦,梦中的他化身成古代一个为人仗义高风亮节、虚怀若谷、堂堂正正孟尝君式的豪族子弟,持剑游侠、快意恩仇,当然其中也少不了劫富济贫、打抱不平,原以为就这样混混的过一辈子,却没想到受到朝廷招募,成为三千义勇的统领。
张贵虽然是小混混,当然这是后世的话,这辈子应该被称为游侠:劫富济贫、打抱不平、快意恩仇的游侠,但却是一个受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之人,当年张贵因得罪权贵应处于极刑,却被荆湖置大使李庭芝李大人相救。
李庭芝身负朝廷重任救援被蒙古人围困整整五年之久的襄樊而招募张贵以助力,游侠张贵决意赴死,率三千义勇以卵击石,与十倍的蒙古军杀戮于汉水之上,义勇身上流下来的血把汉水都染红了,可是谁也不怕,大刀与大刀的拼搏,弩箭与弓箭的对持,长矛与长戟的决斗,战船与舟船的相碰,汉人与蒙古人的搏杀,从船上到水中,从水中到江底,义勇唯有一死,唯有快死。
而梦中的自己此时也正在船上,这是一艘大船,船上的每一个人都举起武器与蒙古人拼杀,梦中的自己非常厉害,武艺高强身手敏捷,当然估计是意淫的结果:想不到后世原本无缚鸡之力的张贵此刻却如张翼德附身,手中一支长枪如画龙般灵巧,身体也如苍龙般矫健,锋利的矛头准确的刺进蒙古兵的喉咙,还带着热气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到脸上带着几分腥味,想不到平素晕血的小白领,此时此刻竟然带有几分病态的兴奋,甚至有几分渴求。
估计这支长枪就是兵器排行榜上排名第二的唐家霸王枪,才能给张贵带来如此病态的兴奋。
“死战,死战。”无言的兴奋刺激着梦中的张贵,船头上随风飞舞的旌旗,剧烈的暴风雨打在破烂的旗帜上发出呼呼的响声。
战船之上,张贵被身边的侍卫紧紧护在中间,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血红已经成了主调。在自己周围,几名身上插满箭羽的汉子脸上却写满了宁静,张贵轻轻的笑了笑,带着几分惋惜道:“弟兄们,委屈大家了,黄泉路上好作伴,赴死!”
“赴死!赴死!”一阵整齐的呼喊声刺破杂乱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