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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语速不急不慢,语音抑扬顿挫,再大的谎话估计也变成了真言吧。
牛富沉吟了片刻,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地图,良久才道:“蒙古人全力封锁襄樊,早在咸淳四年时,汉贼刘整就已经建造了舰船5000艘,训练了70000水军,后来又在四川造大船500艘,至此蒙古人的水军无论人数还是战船都已经居于朝廷之上,汉水完全落入蒙古人之手。”
牛富担忧说着,无论是谁都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国家在眼前消亡而无动于衷,除了那些投降的汉贼,当然那还算得上人吗?更不用说这位在历史上忠君爱国的佼佼者。
看到张贵没有反应,牛富接着道:“蒙古人立国后再次增援十多万大军南下,现在围困襄樊之蒙古将士已足有二十多万,数倍我朝廷襄樊将士,并且在襄樊之外立起了防线,修葺了城墙与堡垒。”
“然而蒙古军却还是没有攻城,我老牛思量,一莫非是襄樊士气尚在,城池坚固,粮食军备也还没有到山穷水尽之极,蒙古人没有攻城的武器,不愿意做无谓的牺牲,二是蒙古人想借此拖垮朝廷。襄樊一日不下,朝廷便不能停止对襄樊的救援,然而救援的物质却多半落到蒙古人之手,这样长久以往朝廷物质贫乏,武器不修,军备不齐,民心生乱,恐怕襄樊城破之时就是我大宋灭国之日啊。”
“第三,”牛富艰难的说道:“蒙古军表面受制于襄樊以迷惑朝廷,背后正在做灭我大宋的准备,只待襄樊城破,元军乘势而下,我大宋没有新的防线防御蒙古军,蒙古骑兵迅速南下。”
“届时没有任何将士可以抵挡蒙古骑兵,我大宋最多不过三年五年残存而已,李大人不明敌情,让你矮张带些义勇就想冲破蒙古人精心安排的封锁线,这实在是大人太过于,太过于看得起你张贵了。”牛富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此时的张贵却猛地站起来,甚至想抓住牛富的衣襟,问他是否穿越人士,要知道牛富说的几乎跟史书记载的吻合,就在蒙古军占领襄阳后,次年六月决定大举伐宋,以伯颜领河南等路行中书省,并晋升为统帅,会师于襄阳,分军为三路侵宋。
七月,度宗死,子赵悬即位,年仅4岁,是为恭帝,理宗皇后谢道清以太皇太后垂帘听政,德佑元年也就是襄樊城破的第三年初,蒙古军已顺流东下,大宋沿江城邑由于吕文焕的原因纷纷败降。同年十一月,伯颜更是分军三路直奔南宋首都临安,阿刺罕率西路军从建康出广德,东路董文炳率舟师向瞰浦,伯颜从中路节度诸军。
次年正月初八日,伯颜进至皋亭山,勤王抗元的文天祥被宋任命为右丞相兼枢密使,并奉命与伯颜交涉,文天祥因坚持不降而被元军扣留。
二月初五,南宋恭帝降。
三年,仅仅三年,一个偌大的帝国烟飞灰灭,浮云,都是浮云,神马都是浮云。
张贵怀着敬佩的心看着这位外表粗略的汉子,谁说大宋没有清醒之人,谁说大宋都是蔺弱之士。想不到仅是樊城一个看起来粗鲁不羁的将领,看得却比朝廷上任何相公都要明白。
牛富看了看张贵,指着地图道:“现在的襄樊,北面是史天泽新增的蒙古援兵,南面是畏π儿人阿里海牙的鞑子兵,西面是张弘范的精锐,东面更是主帅阿术与叛将刘整的主力,整个元朝最厉害的大将已经有一半以上困守这小小的襄樊。”
“一旦襄樊城破,蒙古军顺势而下,这些将领无一不是独挡一面的大将,届时我大宋难有抵挡之人咦。”
张贵叹了一口气,看着牛富,低声问道:“大人心中可有什么建议?”
牛富看了一眼张贵,压低声音道:“某思虑,只要襄樊一日不破,蒙古人便不能放开手脚,大宋或许还能坚持几年,待得草原有变,或许尚有机会。”
“但,”牛富迟疑了片刻,严肃的看着张贵,才道:“你矮张素来有信,今日之言绝不可入第二人之耳。”
见张贵庄重的点了点头,牛富附身低声道:“吕大人坚守襄樊数年,城内粮食衣物殆尽,又得不到朝廷援助,身边又有小人勾结鞑子,恐怕,恐怕再迟则有变。”
张贵心里有数,要知道吕文焕投靠朝廷正是他一生政治污点的转变,而且此人投靠是真正的投靠,投靠之后几乎是凭借一人之人降服了整个沿江防线的大小城市,更是率领汉军担任元朝灭宋的前锋,南宋之所以灭国,此人倒有一半功劳。
第十七章 穿越人士被怀疑者
“援兵,最终还是援兵。”牛富看着张贵,眼中充满了期盼。
张贵毫不退缩的看着牛富,坚定道:“牛大人请放心,矮张原本就不把性命放在身上,今日之所以进入樊城,非张贵不愿,而不能也。蒙古人封锁汉水,即使我手中三千儿郎全部葬送汉水,恐怕也难以为襄樊输送半点物质,届时矮张就算是万死而不能辞其咎啊。”
张贵说到这里,鼻子发酸眼泪几乎没掉下来,想起自己无缘无故穿越到这末世,受这等莫名其妙的委屈,心里就发酸。
“好,好,好。”张贵击掌喝道:“果不堕你矮张之忠义,不知矮张你进入樊城又将如何?我牛某底下一万将士愿听你矮张的命令。”
“不敢,不敢。”张贵连忙摆手,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你牛富的职业,可不要丢在我张贵头上,张贵上前两步,也来到地图前面,指着地图道:“史天泽刚到不久,士卒未熟悉水性,水上功夫暂时可以忽略不算。”
“但张弘范,此人熟悉汉军虚伪,以万山为中心封锁汉水,截断粮道,对我义军和襄樊威胁最大。”张贵想了片刻,才道:“如果要想冲破襄樊防线,把朝廷的救援物资送到襄樊,唯有牵制张弘范不可。”
牛富站起来,不停踱步,良久才道:“牵制张弘范,吕大人如果能够出兵最好,可自从咸淳七年以来,吕大人再也没有动过半个兵卒,恐怕这次要说服大人不容易,且蒙古大将阿里海牙从旁威胁,虎视眈眈,大人,大人又有……之意,万一出错,我等就是历史的罪人啊。”
张贵点了点头,指着汉水下游道:“鄂州是范文虎范大人的援兵,此人虽是我大宋已故名将吕文德的女婿,但此人自私自利自为自己打算,从朝廷下令到现在一直龟缩鄂州,每日于军营中笙歌夜舞,不可寄以厚望。”
“李庭芝李大人,”张贵指着江陵道:“日前已经从江陵出兵,但贾似道老奸巨猾,更用范文虎牵制李大人,李庭芝李大人根本没有能力调动范文虎,手上兵力不多,要不也不会死马当活医,把我矮张也派上了用场。”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之事,今日矮张拼死进樊城,其实最终只为一件事。”张贵看着牛富,庄重说道。
想不到自己口才突然好得不得了,要不是军中没有蜡烛,张贵非要和牛富来一个秉烛夜谈,回到住所夜色已临,只见杨波杨松坐着大厅上,旁边却是一个高大的汉子。见张贵回来,两人连忙站起来,快步上前道:“见过统领。”
张贵点点头,杨波杨松两人对自己向来尊重有加,自己也曾经劝过几次,也不见两人更改,张贵也就懒得理了,你看朱大长等人,与自己说话莫不是吐口气喷唾沫牛气冲冲的,哪里看得出对自己的尊重,怎么说老子都是统领,虽然这个统领不知道有没有得到朝廷的真正认可。
看着座位上的汉子,只见来人高额,双眼炯炯有神,国字脸如刀削过一般的锋利,张贵向来重视自己的信誉度,这绝对又是一次大幅度提高信誉的行动,张贵自然不敢疏忽,赶紧上前两步,来到跟前作揖,道:“壮士一表非凡相貌堂堂必非凡人,敢问壮士如何称呼?”
来人这才站起来,漫不经心的打量了张贵一番,只见张贵面带微笑,没有丝毫因为自己的傲慢而带来不快(为了提高信誉度,忍了),才哈哈笑了起来,道:“杨氏昆仲,看来刘某要输了。”
张贵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杨波杨松两人,只见两人一脸尴尬的看着张贵,杨波挠了挠头,才道:“大人请勿见怪,这是樊城豪族刘廷美之后人刘青山,刘家世居樊城,与樊城共存亡,早在十几年前,青山兄弟的祖辈便是樊城义勇的首领,协助朝廷几番收复樊城。”
“我两人与青山兄相交已久,刚进城青山兄弟便得知大人进城的消息。这个,这个……”
此时,刘青山爽快的接过话道:“道上的弟兄都说均州矮张虽然年轻,可为人豪爽忠义,大度有量,我自然不服,非要和杨氏昆仲打赌,若是我能激怒大人,杨氏昆仲便离开你矮张投靠我刘青山,若我输了,樊城之内,我刘青山多少也有点面子,地头也熟,力气也有几分,大人可随意呼唤。”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