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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叫小栓子将北溟墨移出黎淳殿藏起来,越快越好!”说话间,心中的不安再次浮现,仿若有极其严重之事将要发生。心中一阵反胃,忙几步上前扶住内殿大门处的石柱,险些吐出来。不知是因为方才的不安,还是腹中胎儿。
“小姐没事吧!”?乔忙上前拉过我的手臂,一脸担忧神色。却听得姑姑冷冷的言语:
“?乔莫要再停留,快去将北溟墨从后门带出黎淳殿!”可是哪里还来得及。
只待姑姑话语完毕,?乔闻言朝小栓子寝殿方向走过不到十步,小柿子已跌跌撞撞跑进内院,脸颊之上一片绯红,慌张却忙不跌开口:
“主子,外边一群卫兵朝了黎淳殿方向过来……”
面上瞬传来一阵辣辣的感觉,有些痴痴地一愣。却是姑姑急忙反应过来:
“?乔快去将北溟墨藏起来,小柿子去殿外,能拖一时是一时。主子切莫要慌,万事皆有处理的方法。”被姑姑一语唤醒,我终究是未经历过大事,一到了关键时刻竟有些慌了手脚,不知所措,幸的姑姑的提醒。
可是小柿子不过小小宫人,哪里有阻止的去大批护卫的进入,不过片刻功夫,着穿铠甲的卫兵已将整个黎淳殿围了个水泄不通,灼灼银光将烈日黄橙光芒全数折射进殿内,刺到眼眸生疼。
“主子……”小栓子再次踉跄跌入我殿内,面上尽是愧疚之色。
“没你何时,下去吧!”本是坐于梳妆台前,由姑姑插过许多珠钗银钿。小柿子听言忙起身,弓着身子站到我身后,恍惚中似有看到他抹去额头间的细汗。
不去计较其他,缓缓起身,徐步走向店门口,强作镇定终掩饰不去手掌心浸出的微微细汗。待看了清楚院内带头之人,额头出更是传来一阵眩晕,有些不适。
已有一些日子未见的湟洛将军依旧温雅儒智,面色有些红润,清澈晶莹的双眸微微撇向地面,双唇紧撇,长发系于脑后,满是清爽的样貌、俊俏了五官。满满站了一院子的卫兵唯有他未穿铠甲,一身淡紫色便服,纹着细细白色戎马绣饰,腰间依旧两块玉石,和着衣袍下摆轻轻荡漾。
“释将军这是何意?”我摇曳了身姿,停在释予烙前方不到五步之遥,直直望着他干净的面颊,没有一丝瑕疵。
“黎婉仪恕罪,臣也是奉命行事。”悦耳之音传来,此时在我耳膜中回响,也觉得甚是烦躁。
“哦,奉谁的命,奉了何命?”我故意放慢了语调,只想拖延些时间,希望?乔可以将北溟墨带出黎淳殿。
“是太后之命,来搜查你黎淳殿,还望娘娘勿要阻拦。”不待释予烙讲话,他身边的另一位看似统领模样装扮之人率先发出言语,并伸出手招了招。那些个卫兵本已蠢蠢欲动,见其挥手,便向四处散开。
顿时一阵痉挛,握住姑姑的手更是用劲儿,不晓得北溟墨是否已被带出黎淳殿,亦满是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都给我住手!”释予烙突然重重出言,喝住纷乱的卫兵,威严之色尽收眼底。我不知晓他为何要帮我。本想对他笑笑,却是更加苦涩的表情,等待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将军,若是不搜查太后降罪,可是能担当的起?”方才说话之人再对了释予烙一言,脸颊之上并未有下对上的恭维,反而透着质问的语调,想该是太后身边之人。
“我自会向皇上交代!”不想释予烙也是聪明之人,谁人都知晓,他与皇上亲如兄弟。不过简单一语已让那统领没了主意,直愣愣站在原地,一脸憋的通红,想要发作又不敢。
“黎婉仪,臣也是奉旨办事,希望娘娘勿要怪罪!”
“释将军言重了,也不耽误你们正事,请搜查吧。”对于释予烙的言语竟有些莫名的感动。他许是也并不能确定我宫里是否有那位刺客,可是她看懂了我的慌张,看清楚了我眼眸中的害怕。
我唯有自己出言让搜查,他是好人,且也是聪明之人。不想因我之事被连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今只得如此安慰了自己。勉强对她一笑,若今日注定毙命于此,也做了留恋。
释予烙听我如是说,也不再停留,伸出右手挥了挥,那统领得令,如剑般瞬间冲将了出去,不知进了哪间屋子。
七三章 心惶惶不可安 '本章字数:2029 最新更新时间:2011…06…11 17:33:57。0'
我也不讲话,随着释将军缓缓前行,在黎淳殿内每一间房前停留片刻,再前往下一屋。可是一路的前行,我只在湟?将军眼中看到默然,仿若整个世界在他眼中都不过是退去颜色的彩虹。
我的进宫只为姐姐,似乎在我的意识里,除去利用与被利用,再无其他。在奉先殿之时便已借助释予烙之手除去??姑姑,于皇陵的一夜,他的直言坦荡,又宣誓了对我的包容。可是我对他终究不过一些感恩,与再次利用!
“释将军最近有些憔悴了,该是注意了自己的身子。”我故挑了言语闲谈,也不知为何,瞧了他忧愁的面容,有些不忍的心疼。
瞥眼只瞧见那些个卫兵却如豺狼一般凶猛了气焰,不停挥动着刀刃在殿内肆意摧毁,或是整齐叠放的棉被,或者严锁的木柜。我却是极其疑惑,那如块状的棉被可是能藏住一个人,也着实滑稽了些。
而他们走过之地,均留下一片坍塌!我自是不加阻止,想让这一切的萧索落到皇上眼眸中,让他知晓这些太后的手下是怎样在我宫中嚣张跋扈。
“谢娘娘关心!只是不太习惯这炎炎夏日,无碍!”
“哦,将军这般消瘦的体制竟也怕热?”我有些惊讶,话说那瘦的人易过夏日,肥硕之人冬日不冷!
“娘娘哪里的话,臣也不过是凡人,怎能超脱了尘世间的燥冷疾苦!”释予烙似喃喃自语般如此讲出一句,又仿若意有所指般在讲与谁人听。我却是一直在想着北溟墨之事,没多余思维猜想了将军的语言是在为谁人诉说。
“将军,那边有血迹!”不知哪边疾步走出来一小卫兵,扰乱我的瞎想。抬眼瞧着此将士将自己娇小身子裹在宽厚铁质盔甲中,惹人担心了他是否承受得去那重量。
听到语言至此,心突然‘咯噔’一下,想是昨夜天色过暗,在清理血迹之时未看了清楚。随了那卫兵徐徐前进,直到越渐靠近了小栓子的寝殿,?乔白色身影突然出现在眼际,心扑腾只跳,抓着姑姑的手再次紧了紧。
瞧见我们的靠近,?乔慌忙跑了过来。脸色出奇的苍白,并带着阵阵恐慌,到我身边欲要开口,瞧我对她使了眼色瞬间低下眉头,像是做错事后的孩子。
?乔既然还待于此,那北溟墨又怎能逃出去?且看卫兵这样多,应该也将我黎淳殿重重围了个圈,插翅也难飞,看来今日势必要抓出刺客,也注定我必毙命于此!
“将军,血迹就在这里!”带我们前行的小卫兵再次开口,脸上淡淡微笑,话语中带着一丝轻快,如果真的在此处抓住了北溟墨,该是立他大功一件,甚至还有可能不再只做跑腿的士兵。
前行不过二十步,果真小小一滴血液,早已被风干。释予烙躬身直直瞧了瞧,面颊之上看不出表情,阴森的可怕,与那夜在皇陵的可爱模样,判若两人!
“将军,这是我的血,早间打扫庭院不小心刮伤手指,你瞧!”小柿子突然自里屋跑出来,讲话的同时并伸出手来。之间果真一条长长的口子,可是那血还在向外涌出,谁会相信了他是早间割伤,越显了欲盖弥彰。
释予烙站直身来,望了望小栓子略显慌张的面色,再向强做镇定的我看了看,眼眸闪过一丝飘忽不定的情绪,似明白,又似继续糊涂。
“你们继续搜!”最终只讲出一句话,转身往小柿子屋中走去,冷峻之色不禁令人避舍三尺。
“主子……”?乔在我身后拉了拉我的衣袍,轻轻一语,均带着惶惶不安之意。我已全数明白,自然也不能平静。不过问她的惶恐,随释予烙前行,每走一步,脚下似带了千斤重担,压着脚踝移动半步也无比艰辛。
深红的寝殿门如干涸血液,借着辣辣太阳光晃入眼眸中,仿若被灼伤一般疼痛,额头的细汗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害怕所致。只是那细汗凝结成珠,顺着侧面落下,滴到脖颈间,似眼泪一般温温热。
该来的总也会来,索性放开一直握着姑姑的手指,加快脚步往里间走去。直跨过门槛,已做好必死的心理准备。可是那张床榻之上、昨夜北溟墨还躺在上边流着鲜红的血液,此刻尽是一袭白色被褥整齐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