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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抓谁?”柳权问完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要威胁真真?”
“我看了电视的啊,真真一上电视,老多人跟我说呢。”黄葛树说,“你们肯定是那个吸毒的****色情狂同伙,想要给他脱罪,所以要把真真的嫁人抓起来,逼着真真改口供,好把那个色情狂放出来对不对。”
“对你个头!”柳权大怒,“谁是他同伙了!”他在心底对贾山很是不屑,不过是个外姓人,曾书记凭什么把钱都交给贾山管,到外面人人都要叫贾老板。柳权可是曾书记的亲生儿子,只能干些上不了台面的活。
“原来不是要救****色情狂吗?”黄葛树问。
“你管我要干什么!”柳权不耐烦的说,“总之这个石绿卿,她真在乎的人是谁?不是她养父母,难道是亲生父母吗?”
“亲生父母?那更不是啊。”黄葛树说,“真真都没见过他们。我听真真说,她十六岁的时候,亲身父母来找过她,真真压根就没理他们。被亲生父母抛弃,小时候受了这么多苦,真真才不会在乎他们呢。”
“不是养父母,也不是亲生父母,难不成她真在乎的人是你?”柳权上上下下的看着黄葛树,心想是先切耳朵好呢,还是先切手指好呢。送去吓人的话,似乎还是手指好一点,耳朵切下来会变形,一般人可能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黄葛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连忙说:“当然不是我,真真怎么会在乎我呢。她手头光是现金就有好几十万,每个月光是买化妆品就要上万块,我倒霉了,她一分钱都不肯借给我。”
“别卖关子了,究竟是谁?”柳权晃着电棍问。
“是她的舅舅,亲生舅舅。”黄葛树说,“真真的父母把她送给人以后,就不闻不问了,不过她舅舅还经常去看她,给送东西。养父母不想让她上学,也是她舅舅给的学杂费,所以她跟舅舅最亲。你要威胁的话,最好是把她舅舅抓起来。”
“她舅舅是谁?”柳权问。
“事先说好,我说出来以后,你要把我放了。”黄葛树说,“我还要一笔钱,到别的地方讨生活。谷庄这种地方,我是不想再呆下去了。”
“好啊,没问题。”柳权冷笑着说,“就在我们光明区干好了,我给你开个店。我们这儿人气很旺,随便找个街道办,管的人比你们整个谷庄都多。”开个鸭子店,专门玩各种重口味,看看什么时候把这个黄葛树玩死。
“我早就想到你们这边来了。”黄葛树高兴地说,“真是太好了。”
“别废话!赶紧说,石绿卿的舅舅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要是事情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柳权说,“要是事情办不好,别想活着出去。”
其实光是贾山倒霉,柳权还有些幸灾乐祸,可是曾书记的钱,绝大部分都是贾山管着,再不把贾山弄出来,可能会造成很大损失。曾书记的钱,那可就是柳权的钱,起码有一部分是。说到底,曾书记也不过两个儿子,就算把女儿也算上,那也才五个后代。
“他叫做姜彪,可不是好弄的人。”黄葛树说,“穷山恶水出刁民,那里可是连手机信号都没有的,农民们都野蛮得很。姜彪在村里外号叫做丧彪,一听就知道多厉害了。他家里兄弟很多,又跑运输发了财,防范意识很强,驾驶室和家里都放着磨尖的大改锥,捅人一捅一个洞。你要是想把他抓住威胁真真,那得带多些人去才行。”
“这个用不着你操心。”柳权心里提高了警惕,口里却不屑一顾,“地址呢?”
“我还有一个要求。”黄葛树说,“你们去抓人,能不能不要把我带上。丧彪在他们村很出名的,一进村就能看见,最大最高那栋房子就是他们家。那些人野蛮得要死,我带队去把丧彪抓了,以后就没法子回乡下了。”
“你当然要去,不去我抓错人怎么办!”柳权提起电棍晃来晃去,“地址!别刷花样!”
记下了地址,柳权刚从招待所房间出来,就被曾书记叫了去。“怎么样了?”曾书记问,“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打听到了,那个真真名字叫做石绿卿,最在乎的人是她舅舅姜彪,花名丧彪。”柳权老实回答,“住址也拿到了,他住在很偏远的一个乡村,从这边过去大概要一天多,我想着事不宜迟,现在立即出发,尽快把事情办了。”
“带多点人去,不要怕花钱。”曾书记叮嘱了一句,“乡下地方和城里不同,很多人都沾亲带故的,人家叫一声,可能就好几十人一起围上来。”
“那容易,我们穿警服开警车下去。”柳权早就想好了。
“你傻啊,穿着警服还不给人家打死,现在还有农民会怕警察吗?”曾书记说,“都知道要讲和谐法不责众,无理都要搅三分,何况人家有理。要装混混打手才行,现在的农民不怕警察,就怕混混打手。你带多点人下去,找到了人,就说姜彪欠了你们的钱,要找他算账,别人就不会出头了。”
“还是爸你老谋深算。”柳权竖起大拇指说,“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
“哪一点?”曾书记一愣。
“我用不着装混混打手,我本来就是混混打手啊。”柳权说。
“去你个小兔崽子!”曾书记大怒,也不管这话把自己也给带上了,“你这家伙怎么老这样!说了一遍又一遍,烦不烦!知道你想和贾山那样做大老板,出入上流社会什么的。可那些打人杀人的活,我不交给你还能交给谁,除了你我还能信谁!你才是我的亲生儿子,贾山只是我的侄子而已,还是表的!”
“爸……”柳权感动得一塌糊涂。
“贾山怎么能和你比呢,以后等我们捞够了,我们一家人一起出国。到了国外,你想做什么都行。”曾书记说,“吞了城建三局,再吞了黄文斌那两千亩地,这就是四五亿的利润,里面至少有一亿是你的。”
“我明白了!”柳权干劲十足,“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马革裹尸还……”
“死你个头!给我把事情办好,死了有个屁用啊!”曾书记说,“带多点人,带多点车,铁棍,钢筋,刀,盾牌,一样都不能少,可千万不要在阴沟里面翻船。”
第275章 . 瓮中抓鳖
带着足足六台车,五十人的队伍,还有无数的警棍,盾牌,乃至于砍刀,钢筋,甚至还有一把真正的枪——虽然只是用了好几十年的老五四,而且只有两颗子弹——柳权只觉得信心十足,仿佛眼前有千军万马,也能平推过去。阴沟里翻船,这怎么可能呢,这种穷乡僻壤的小村子,留在村里的青壮都不知道有没有五十人。
路很烂,车队的行进速度很慢,走了足足一天还多,终于到了丧彪所在的小村。这儿十分的破败,空气中隐隐传来大粪的臭气,还有此起彼落的狗叫声。“这他妈什么地方!”柳权骂了一句,“丧彪呢?”
“还要再往里走。”黄葛树说。
“不是一进村就看见了吗?”柳权问。
“他家是一进村就看见了,就是那栋房子。”黄葛树指了一下,“不过丧彪一般不在自己房子里住。他是搞运输的,有好几辆大车,这边的路你也看见了,都不是水泥路,大车走来走去,不就把路给压烂了吗?所以村里人不同意丧彪把车停他们自己家门口。为此打了好几次。丧彪把车停在山里,那里有条水泥路,不会压坏,开始打了个窝棚,现在干脆把那边的小学占了下来,好大一块地呢,现在丧彪一般都住那边。”
“操,这话你不早说!”柳权拿出电棍来,“要是不带你来,岂不是被你骗了!”
“没有啊,丧彪有时候也在老屋的,而且你去老屋找人找不到,人家自然就告诉你去新屋找了。”黄葛树说,“不信你去老屋看看。”
柳权派了人去那屋子转了一圈,果然一个人都没有。非但如此,附近几间屋子,也是没什么人在。偶尔看见些老头子老太太,牙齿都掉光了,说话漏风,乡音又重,实在听不清楚说什么。好容易才找到个小卖部,店主勉强能说普通话:“你们要买什么东西?”
“你这破店有什么好买的,这些鸡爪化身送给我我都不敢吃。”柳权做了一整天的车,脾气更加大了,“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叫做姜彪的”
“啊?”店主反问,“姜彪?”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丧彪就丧彪嘛,说什么姜彪,谁记得他大名啊,他在小学那边修车呢。”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