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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原本打算硬冲过去,权以自身当踏脚石的众隐卫,纷纷挥去此种想法。
时间转瞬流逝。
紧张,冷汗。
屏息,提心。
众隐卫握紧拳头,眸光紧锁住那屋顶上的两道人影,心中只剩一个想法回旋:若是主子不能及时赶来,他们便是全力以赴援救王妃,也无济于事了!
气氛几欲窒息。
小院中,空气变得灼热起来。
便在楚华容与楚华扬冷眼心急时,那以自身情绪召唤万蛇的阴柔男子,飞扬的墨发渐渐停歇,披散在那绣有祥云的双肩上,柔而黑亮的墨发,在烈日下,闪烁着诡异的寒光。
垂首多时的他终于仰头,看着被逼至房顶的楚华容与楚华扬两人,声色阴怒得简直能够止儿夜啼。
“楚华容,之前敢未经本君同意触碰本君的,现已坟高三丈。如今,便是你,也不能例外!”
楚华容哼了一声,若不是想确认他是否是轩辕邪,她又何至于攻人不备?
若不是他与轩辕邪如此相似,她又何至于心生狐疑?
若不是觉得他或与前身死亡有关,她又何至于竭心殚虑?!
当她真愿意碰他?!
心中冷怒,楚华容毫不犹豫地扯唇嗤笑,“若知晓你这样奇葩,本小姐碰一下都嫌弃!”
锦衣男子阴刻一笑:“即使如此,你便,消失吧。”
话落,男子手轻轻一抬,原本就十分活跃的万蛇更是一阵躁动,游弋,游弋,游弋。
一条条,直往楚华容所占之处蜿蜒袭去。
那争先恐后的态势,简直就跟闻到肉味的饿狼。
“你不打算救轩辕禛了?”
眼见着已有小蛇游至屋檐,心中还未想出办法的楚华容,迅速冷声道。
这威胁,有用。
锦衣男子愣了下,眉宇轻皱,似在衡量些什么。“四皇子……”
原是该犹豫一二的,却不想那皱眉的动作扯动了面皮,右颊上的疼痛倏然明显,锦衣男子神色微顿,心中犹豫陡然撤去,换上一副阴冷的笑颜:“他不会死。”
男子冷言说道。
轩辕禛健康得活着,最好。
若不能,只要不死成,就算以蛊吊命恶心渗人,对他来说,也足以!
现今……
男子阴柔白皙的面上,一片阴狠:“现今,连同你先前令本君失望的一次,所有恩怨,一并了结。”
“主子,不要!”
楚华容与楚华扬还未回话,那边见自家主子神识似有清醒之意的南音,倏然放下手中银箫,隔着群蛇便是疾呼和提醒:“主子,那是楚小姐,是皇朝的一品贵女。若是死于非命,皇朝定会追究到底!”
闻言,男子面色不悦。
南音赶紧给粉衣婢女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隔着群蛇,她寸步难行,便只能与南音一致,隔着万蛇,朝那锦衣男子恭敬开口。
“主子,小阳以为,这楚小姐现在还不能死。”
“起码,不能死在这里。”
“小阳方才听到有皇朝百姓的惊吼声,若料想不错,依这万蛇伤人的手法,皇朝首究我南楚!”
“主子……”
焦急的劝阻声还在继续。
只不若,是为楚华容求个换死的地点。
楚华扬急怒,不及思考那粉衣女婢话中透露的其他消息,仅是沉眼看着他身侧的楚华容,握拳抿唇,半晌下了个艰难的决定。
“你?”楚华扬开口唤了一句。
楚华容挑眉回视。
“你的能力不俗,百尺之距只需借力一次便能跨越。待会儿我先行一步,在那半百之距会稍作停留,你后来居上……”
“闭嘴!”
楚华扬话未完,楚华容便冷喝一声,话语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想做那老羚羊,我还不屑于做那小羚羊!”
不晓得羚羊飞渡典故的楚华扬,全然听不懂楚华容语中的意思,却知晓她依旧顽固地不肯接受他这块踏脚石,楚华扬的唇,抿得更紧。
看了眼一脚踢开游至脚边小蛇的楚华容,楚华扬在激射银针帮之余,向来温润的音色染上怒意:“我不是在为你考虑!”
他期冀的真相,需要她去解开!
专心与那小蛇搏斗的楚华容动作一顿,未及将楚华扬语中涵义思量个完全,那一厢,楚华扬更为恼怒地斥责道:“况且,你没有武器,没有的帮助根本走不出去!”
他又银针在手,尚且无望活着走出蛇群,更遑论是赤手空拳的她!
只不若,楚华扬话音刚落,便在楚华容忽如其来的动作中瞠目,脸上的怒意全然凝固。
只见楚华容几个动作,便解下腰间长带,近六尺长的青丝软带在她手中,仿若被注入了灵魂一般,一挥一收间,透出的绝对力度与凌厉攻势,比之寒芒冷剑更加锐利。
每一个攻击,都像是长剑击空,毫不留情。
每一个挥洒,都有数条小蛇或被扫落,或被卷起,尔后被无情地丢向那院中的锦衣男子。
看到这一幕,谁敢说她没武器便束手无策?!
身外之物,无一不是武器!端看你懂不懂得用,端看你敢不敢用!
眼见着再无小蛇靠近屋檐,楚华扬收回眼中的惊愣,无暇责备她楚华容此刻衣衫不整有违礼法,“你……”
“楚华扬,收起你所谓的激将法!我命由我不由他,想要我命,那就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我的生路,绝对不会是你的死路!”
话紧说了一字,便被楚华容抢了过去!
楚华容勾唇冷笑,过去想她死的人千千万,又有几人得手过?!
现在几只小虫就想留下她的命,做梦!
楚华容这一番行云流水的动作,从容决然的姿态,全无前身当初在男子面前温婉惆怅的模样。
锦衣男子微怔。
一旁多少知晓楚华扬本来模样的南音怔住,丝毫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就是当初死皮赖脸,求着主子帮她讨得四皇子欢心的楚家贵女!
一时间,南音只顾着看楚华容从容有余地对抗那围攻而去的小蛇,竟忘记了劝阻暂且放弃杀人灭口的想法。
尚留在屋中,不知外围情况的粉衣婢女,只是惊讶眼看着怔愣的主子和南音,以及看着那从空中飞落的条条死蛇,对屋顶之上的一切,十分困惑。
便是在三人微讶间,一片青色残影中的楚华容,对着南音陡然一声厉喝:“把箫给我!”
语调决然,带着绝对的命令,令人不自觉臣服。
南音握着银箫的手下意识一动,只不待手中长箫脱手,锦衣男子一个阴冷的眼神扫过,南音登时吓得一颤。
分神留意南音动静的楚华容,扯唇冷哼一声:“不想你主子在皇朝惹事累及南楚,就把箫给我!”
他们的担忧,就是她的突破口!
闻言,楚华扬神色微顿,福至心灵般,竟瞬间想通了她心中所想。
一时间,他紧盯着南音手中的银箫,眼神中,竟带着微妙的狂热。
方才他们所言,皆以南楚利益至上,倒是将男子的恩怨置之一边,既是如此,既是如此……
叮叮叮。数根银针激射而出,银针所落之处,便是小蛇丧命之地。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楚华扬,在楚华容抛出此句之后,方显得从容一些。
而他们的下方,小院中,便是在锦衣男子阴眸冷瞪中,在粉衣婢女讶异的神色下,南音面色挣扎惶恐,多番犹豫之后,终于做了决定……
时间转瞬流逝。
在南音做出决定的那一刻,情势陡然逆转!
一边暗中期待自家主子早点出现,一边四处搜集火油及火把的王府隐卫,在提着一桶桶火油逼近那已然透明的小院时,却被那小院的一幕惊住了……
站在万蛇之外,数十名隐卫嘴角抽搐,谁来告诉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半晌的面面相觑,终有一位似是隐卫头领的人讷讷言道:“或许方才不必让隐二去通报……”
声音不高不低。
数十位内力沉厚的隐卫,都能听到了这一句讷言。心下纷纷点头,方才首领太过焦急,见主子久不出现,竟又派出隐二前去通报。
而现今……
一干隐卫冷汗涔涔,放心之余,只觉得自己方才白担忧一场。冷不防思及隐二离去时焦灼的神色,众隐卫一片默然,或许,他们该担忧的,是他?
烈日炎炎。
不知晓自己被同伴默哀了一阵的隐二,火急火燎地朝王府奔去。
一袭黑色身影,在错落有致的房顶上极速跳跃,所经之处,只留下一片黑色残影。
照此速度下去,本该不消几个眨眼,便能行至昶王府通报,只不若却在半路中被鬼手景城杀得个措手不及。
“鬼手大人,请放手!属下有急事禀报主子!”
冷不防被鬼手景城抓住的隐二面色焦急。
“小城不放。”
跟岐飞斗了半宿的鬼手死命抓着忽如其来的救命稻草,“隐二,你快把岐飞打跑。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