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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的气氛,因着帝王愉悦的心情,又变得轻松起来。
等待间,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见帝王没什么不悦,更是放心的交谈。
而位于帝王右方的百官家眷,娇丽花容纷纷重新绽放,更是有不少年轻贵女,不时地拿眼偷瞧那无双容颜,飞快抬头,又飞快低头,俯仰之间,无限娇羞。
诸多的视线落在身上,无双男子恍若未觉。只是看着那圆腹三刀的金樽酒杯,似乎有些恍神。
叮的一声。
清脆的金属碰地声,惊扰了昶王周围的官员。昶王似是惊醒一般,微微一笑,挥开前来收拾的宫娥,道了声:“不必理会。”
“王爷,您的衣襟……”
“无碍。”
另一名伺候的粉衣宫娥低声惊呼,掏出丝帕就要擦拭,同样被昶王挥手拒绝。只能失望地看着那个清贵的王爷向帝王道了句歉,然后目送他暂且离场,去整换衣物。
深知昶王秉性的官员,理解地笑笑,没有深究对为何会出现这等小意外。在等待孙公公请来楚家贵女的间隙,继续谈笑风生,徒留陆皇后与楚相面色不愉。
而另一边,丝毫不知道自己成为了宴会焦点的楚华容,成功混入帝王寝宫,一番仔仔细细的摸索之后,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趁着月色摸入御书房。
蓝色瘦小的身形,在红檐绿瓦间迅速飞掠,落地无声,偶尔身形的移转和匍匐,竟是一丝不差地避过宫墙下巡逻守卫和高处角楼上巡视守卫的视线。
一路如入无人之境。
楚华容勾唇,寻了个角楼守卫的视角间隙,快速从下了屋顶,避于廊檐勾角,整个人贴在房梁之上,动作悄无声息,将衣服划破空气的声音将至了最低点。而后她眨眨眼,饶有兴趣地看着从她眼皮底下巡视而过的铁面锦衣卫。
终于,最后一个锦衣卫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回廊处,楚华容脸色更是缓和,微微直起身子,脚下一蹬,借着蹬着房梁的力道,一鼓作气,整个人如利箭一般推窗窜入御书房,落地的瞬间火速转身关窗。
一切动作行云流水,利落干脆至极。
“什么……”
守夜当值的太监惊声发问,话未完,就陷入一片深邃神秘的海洋,瞳孔顿时失了焦距,如木偶娃娃一般,任楚华容宰割。
一个手刀砍晕发声的太监后,楚华容丝毫没有停顿,锐利的眸光在整个宽敞的御书房搜索,寻找着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
锁定了几处位置后,楚华容一一摸索,终于在书案后方的暗格里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红唇勾起,十分满意。
尔后,她左手不甚在意地掂量着她费力寻出的物品,右手抓起书案上的毛笔,提笔蘸墨,在铺陈完好的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几个大字……
想到轩辕帝看到宣纸后的反应,幽深的凤眸,戏谑的笑意更深。
又是一支二十人的锦衣卫踏步走过,楚华容警觉,猫腰躲入书桌下,动作太过迅速,蓝色的宽袖拂过桌面,恰好将一本明黄色的奏折扫落。
忽如其来的意外,楚华容不惊不惧,就着下蹲的姿势,迅速伸腿,以脚代手,轻细无声地接下那本奏折。
踏踏的脚步声接连不断地响起,频率更甚来时,一时半会儿停不住。楚华容眉头皱起,想起什么,又松落。意味不明地扫过那本掉落的奏折,她直接猫在书桌下,盘起腿,大大方方地览阅奏章打发时间。
一时间,只见一只手从书桌底频繁地往上探索,一本又一本地更换奏折。
御史大夫的。。。。。。
陆将军的……
楚相的……
四皇子的……
楚华容津津有味地看着,对他们所奏之事,偶尔挑眉赞赏,偶尔嗤之以鼻,待翻阅到一本字体清劲秀逸的奏章时,眸光瞬时晶亮。
孜孜不怠地阅读,楚华容似乎忘记了时间,轻松怡然。全然不知另一厢,一路尾随孙公公的楚华扬,眼睁睁地看着孙公公步步逼近楚仪宫,忧心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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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昶王其名
百米宫墙,十米一宫灯。
石刻的四角宫灯,高约三尺有余,坐落于青石路的两端,皆纹有花鸟虫鱼,雕刻精美,栩栩如生。宫灯中,倒入足够的煤油,便可照亮阴冷的皇宫路,直至翌日晨曦。
御花园到楚仪宫,一路皆属于皇宫繁华之地,宫灯更是几步一见。无须再提灯笼,孙公公一行人便可清晰地找准方位,一路顺畅地前往楚仪宫。
楚华扬眉心紧蹙,眼看着孙公公一行人过了一重又一重的关卡,来不及多想,直接高声留人:“孙公公留步——”
听闻身后有人召唤,孙公公扭过身子,瞧是丞相府的少爷,躬身行礼之后,白得惊人的锥脸堆出一抹笑颜,尖细着嗓音问道:“楚公子唤住洒家,可有要事?”
楚华扬几步掠过几名跟随的小太监,走到孙公公面前站定,抿唇一笑,道:“孙公公不必紧张,并无甚要紧之事,只是……”
等候许久,楚华扬的话皆只停留在只是二字,孙公公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却也不见生气,依旧堆笑:“既然楚公子无什紧要之事,洒家还有任务在身,不便久留,恕洒家无状,就先行一步了。”
楚华扬张了张口,实在找不出合理的借口留人,只能跟在队伍身后,头疼地看着孙公公持着令牌,在层层守卫的放行中,扭腰步步逼近楚仪宫。
楚华扬皱眉,忽然又高呼一句:“孙公公——”
孙公公止步回头。几名小太监也跟着止步,奇怪地看着欲言又止的楚华扬。
“楚公子可是想说些什么?”
楚华扬依旧无言。
孙公公白脸微皱,脸上已然无笑,“既然楚公子无事,就请不要打扰洒家。如若不然,耽误了皇上吩咐的大事……。这办事不利的罪名,洒家可是承担不起的。”
作为帝王的心腹红人,该有的原则和气势,又怎么能少得了?当下,孙公公抚了抚垂落胸前的鬓发,暗暗警告楚华扬一阵后,施施然转身离去。
只是——
“孙公公——”
楚华扬在他身后,再次开口。
孙公公身子一歪,深吸了气,僵笑着回头:“楚公子,又怎么了?”
仿佛没看到孙公公不耐烦和着急的脸色,楚华扬微微一笑,似真似假地闲聊:“孙公公近来夜间是否常常腹痛不止,睡不安稳?”
孙公公一怔。
“孙公公白日醒来,是否觉得头昏脑涨,眼眶发红?”
孙公公又是一怔。
见孙公公如此反应,楚华扬隐下心中的焦虑,借看病的名义留人一时。缓缓一笑,他特意放缓了语速,将病因缓缓道出,又将治理办法一一说出,将孙公公唬得一怔一愣的,只希望孙公公能晚一步进楚仪宫,只希望亥时早早到来……
月色渐明。
亥时将至。
御书房里,猫在书案下的楚华容换了个姿势,从容地览阅那篇令她眼前一亮的奏折,知乎者也的语句令她皱眉,但是不得不承认,那精辟的言辞以及近乎完美的书法,还是令人止不住惊叹喜欢。
“……罗源县水涝一事,与其堵,不如疏……罗源县虽属穷乡僻壤,亦是皇朝之土,皇朝不可不顾;百姓受灾无以为继,皇朝开仓赈粮,责无旁贷……须知百姓兴,则皇朝荣;百姓死,则皇朝亡……”
堵不如疏,民贵君轻。
这样近乎超时空的理念,楚华容心中唏嘘,对奏折的主人隐隐有了猜测,翻阅了下署名,果然——
昶王轩辕珏谨奏。
轩辕珏。
轩辕珏。
轩辕珏。
楚华容心里默念了三遍,对这个冠绝无双的男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下次再见面,她绝对要问他一句,看他到底认不认识人民币。
“啊!”
惊叹之余,楚华容忽略了那个悠悠转醒的太监,那个太监也是聪明,意识清醒后,还不待睁开眼皮,就直接尖锐高呼,如针尖刺破耳膜,疼痛至极。
外间巡视而过的锦衣卫骤然惊动,迅速包围御书房,为首的冷面首领,鹰眼锁定御书房的门口,爆喝一声:“什么人 ?'…'!”
楚华容面色一寒,迅速从桌底钻出,察觉到包抄的人数,眼神一厉。
快走几步,幽深冷厉的黑瞳,直直盯着清醒尖叫的小太监,直到他再次失去意识后,她扯起他的衣领,在他耳边幽幽催眠,“撞门,十次。”
小太监傻傻地点头,听令地往御书房门口撞去,身体与木板强烈的碰撞,发出一阵重重的响声,小太监被反作用力弹回地上,又是砰的一声,只闻声音便能察觉该有多疼,偏小太监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跌倒后又再次跌跌撞撞爬起,继续往门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