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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只是有些饿了,但是还死不了。”
望着老人瘦干的身形,想必又是一个因为战争而失去家庭和亲人的可怜人。想到此韦奉先又转到神台前把供果拿来,递给老人:“老人家,你的身体都成这样了,何必还在意那些不切实际的满天神佛,快点把这些供果给吃了吧。”
老人家努力的笑了笑:“那可不行,心不诚则无道,普通人若是迫于饥寒吃了也属无奈,可我是道家的人怎么做出这做不敬神佛的事情。”
听老人家的话,他好像是个信道的人,自然会把这事年得很重。但韦奉先转念一想,这位奄奄一息的老人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神台后边,又能怎么知道自己要偷供果吃,想着不禁有些惊奇。
“你老人家刚才没动过吧,怎么知道我要偷吃供果?”
“呵呵,年青人……我看不见,查是他看得见啊立。”老人家微微抬手指了下土地爷的神像。
难不成这土地爷真的有灵,韦奉先顺眼看去,这土地爷没什么特殊之处,都是用泥塑成,但听过老人的话心里忽然变得有些发觫。可这会不是管紧张的时候,自己要吃饭,老人家也要吃饭,韦奉先没能好好的孝顺双亲,心里一直亏欠得慌,所以最看不得老人受苦。见老人不愿吃庙里的供果,憋着一口气又往村外跑,没过多久捧着一些野果又到到庙中。
这个时节山上刚好结出野果,韦奉先这两天就是靠这些过活,不过这果子涩得很,吃到口中又酸又渣,不是为了庙里的老人,韦奉先才不会劳这个神子。把果子递给老人,韦奉先的肚子也咕咕叫起,到了这会也不再去想着供果的事,皱了皱眉坐在老人身边啃了起来。
果子虽不好吃,多少能充下饥,老人一下连吃了几个,感觉上好了不少,抬望韦奉先露出欣慰的笑容:“小兄弟,你可是个好心人啊。”
“夸讲就不用了,这年头好心的有几个能活下来。”韦奉先心性爽直,帮这老人不是图几句夸赞之词,但是听到老人的夸赞还是免不了有些不好意思。
“你说得也是,兵荒马乱的谁又顾得上谁,既然小兄弟对我有一饭之恩,那我就破例给你算上一卦如何?”
“算卦?”
韦奉先上过几年西洋学堂,在西方思想教育的下对看相算卦这种迷信玩艺从来不信,当下又不好驳了老人家的热情,权当是一打发时间,把姓名和生辰八字给说了出来。
老人似模似样的掐指推算,再细观韦奉先的面相,露出可惜的神情。
“小兄弟命中无浮华,本因平淡一生,不过此刻天下大乱,改变了许多人的命理。兄弟早前必定沾染了不少杀戮之气,恐怕会折寿不少,但也积了不少阴福,这福气日后定会转托到子孙身上。”
老人的话让韦奉先十分惊讶,这福份命理的事可以不论,难道只是从自己的面相就能看出自己的个沾满血气的人。韦奉先不得不承认这老人有些本事,但是是察颜观色的本事,因为韦奉先手上全是抓枪握出的茧子,只要是山里的老猎人大多都看得了。但是老人家说到了一个词让韦奉先颇感欣慰,子孙。韦奉先在国民党军里隐忍这么久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给老祖宗接继香火。
韦奉先的心情顿时在好了许多,向老人问道:“老人家要去那,我看看能不能带你一程。”
“那感情好,我想去趟广西找个朋友,就怕你不顺路。”
恰巧韦奉先也是一心向西南走,广西正好是个好去处,山多树密,听闻很多村寨都在深坳子里,就连腿脚一向勤快的小日本兵也很少愿往里走,都怕万一被堵死在山里那多不合算,当即回道:“顺路,顺路得很。”
第七卷妖怪们那些事第三章山中大龙
多一个人同行,路上就不再那么寂寞,闲聊之后才得知老人家叫陆辰,是个真正的道士,师门南山峻府,道号南柏子,无独有偶,南柏子也是遇上了匪人被抢个精光。那年头云贵一代的土匪厉害着呢,小的土匪帮子两三百人,多的上千至几千人都有,各自占山为王,四处抢杀掠夺,遇上只把你抢个精光已算是很不错,有些抢完还把人杀了那也是时有发生。面对几百号人的疯狂抢杀,身为正宗道家弟子的南柏子也毫无办法。
一路上韦奉先总是对南柏子多加照顾,弄到些吃的都先给了他,就算讨不到随手也要顺它个一两样,看见韦奉先一再坚持,南柏子也不再多说什么,俩人均分而食,花了一个多月慢慢的走到了广西境内。
对于韦奉先的为人,南柏子没有话说,想不到年过六旬,在这战乱年代还能遇上个体贴老人的至交小友,空下闲时都会说些离奇古怪的故事给他听。虽说韦奉先不信这些,但是却很爱听故事,听着听着也着了迷,开始对这些鬼鬼怪怪的故事产生了兴趣。
和贵州差不多,广西多以山地为主,远古丛林也不少见,南柏子熟门熟路的带着韦奉先在山林中穿行,又花了半个月来到一处大山前。此山不得名,山高上千米,巍峨宽广,入到高处有浮云环绕,远远看去似云中仙境。不过这山看似近在眼前,实际走去又花了两个多小时才真正来到大山的山脚,正映了那句老话,望山跑死马。
韦奉先好奇的问南柏子:“这里是那?”
南柏子随口回答:“广西忻城县境内,这里是一个叫龙屯的地方。”
屯字大意是指包起来,围起来的意思,在地市编制里是比村子还小的存在,南柏子说这里是个屯,也就是说在这穷山峻岭之间有人住着。
韦奉先左瞧右盼,看不出那里有人居住的样子,忍不住又问:“这真的有人住吗?”
南柏子笑了笑,指着高山快到顶部的地方:“就在上面。”
“上面!”
这里的地势海拔已经很高,还要往山顶处,那山上住的是人还是神,人若是住在那种地方生活一定很困难,最少饮水就是一个大问题,再丰溢的泉水也不能冒到那么高的地方。结果令韦奉先大感惊奇的是,等慢慢爬到接近山顶的地方,发现这里真的住有人,大约二十来户的样子,而且屯边就有一口清甜的冷冽甘泉。
韦奉先上过几年学堂,但对地理知识不是很懂,呆呆的望着这口清泉,只觉得自然的玄妙,造物之精巧。
“走吧,到里边就能吃餐好的了。”
南柏子说道,让韦奉先注意力立转,这几个月来尽吃些残羹剩饭,草根树皮,这会听到吃的比什么都重要,只是听着两眼就放出绿光。
南柏子似乎与这屯子里的某个大人物认识,向屯中的人问了声,立刻有人热情的把他和韦奉先请到一间大祠堂里。
与其说这是间祠堂,不如说是间大些的房子,里边供奉着灵牌神位,神位上的名字都是同一个姓,姓萧,看来这屯中应该也是以姓萧的为主。
很快从祠堂后走出几个人,领头的是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小姑娘,老妇人满脸皱纹,双鬓斑白如雪,眼中透着一丝沧桑感,不难看出老人的生活经历。小姑娘个头不高,很有南方女孩那种小巧玲珑,娇羞可爱的样子,一步步小心的搀扶着老妇人,像是个随身丫鬟。后边几人和老妇人穿的服饰差不多,另外有两个完全是道士的打扮,观其样子,这一群人似特意要聚在一起。
“多年不见了,司祭大人还是那么健朗,我这会没来晚吧?”
南柏子微微鞠躬,管这位老妇人为司祭大人,应该是她在这里的职位,要知道西南山区有很多特立独异的少数部族,每个部族中都有类似于祭师一样的人,他们的地位尊高,相传是神的使徒,是部族中人人敬仰的人物。要说这位老妇人身体健朗,韦奉先当时有些不以为然,以为是南柏子的客套话,后来才知道这位司祭大人已经活了一百多岁。
“还不算晚,倒是南柏子大师这趟过来花了不少时间。”司祭顿了顿转头看向一旁的韦奉先“这位是?”
“哦,这位是我路上遇到的至交好友,要不是他一路照顾,我这把骨头就要抛在贵州荒山里了。”
南柏子在司祭大人的示意下在祠堂中的藤椅上坐了下来,把这两个多月来的经历给大至说了遍。
听后司祭再次望向韦奉先:“年轻人懂得尊老重道很是难得,既然来了就是我们屯的客人,小芬你带这位韦小弟到屯中四处转转,我有话和南柏子大师谈。”
屯子不大以韦奉先的个头,来回跑上一圈也就十把分钟的事,不过屯子建在山顶,可眺望远处,纵览群山小,感觉很是不同。而且身后跟着一位小美女,更加赏心悦目,只不过这个小美女性格腼腆了些,问十句才回一句,脸色却先羞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