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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问,但你自己开口,朕便不得不问了,你如今也已为朝廷重臣,又领重兵,怎还能如此肆意妄为,若传出去,朝廷脸面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朕还听说,那胡女所从甚众,非是平常人物,一旦生出事端,又将如何?”
赵石本来也没准备瞒着,这事也瞒不住有心人的眼睛,毕竟那许多容貌穿着皆与汉家百姓大异的人进了长安,定然会引人注目,加之靖佳公主还掺和里面,想瞒住人家的耳目,那怎么可能?估摸着,就算他自己不说,靖佳公主那边也会寻机奏上来的。。。。。。。。
但不成想,却还有人这么快上书到了御前,既然走的是上书的路子,那肯定就不会是靖佳公主多嘴。
不过想借这点小事来弹驳他,又怎能伤得了他分毫?赵石眼中寒光一闪而过,回去却要好好查查,怎么一点小事,都会被人拿来做文章了,难道京师闲呆了数载,便真以为他赵石可欺了不成?
不过说辞却是早已经想好了的,此事的首尾正须趁早料理干净,到时才能派上用场,“陛下容禀,微臣之所以郑而重之提起此事,自不会是因为臣纳了个胡女为妾,此等小事,微臣又怎敢奏于御前,有辱陛下清听?”
“哦?”景帝脸上看不出喜怒,不过接下来的一句,却显示皇帝陛下的心思确实不这个上面,“难道还是事关社稷的大事不成?莫要砌词强辩,不然,你这一年的俸禄恐怕就保不住了。”
赵石暗自撇了撇嘴,不论古今,靠俸禄活着的官员又能有几个?尤其是如今,别说罚上一年俸禄,便是十年八年不拿朝廷一两银子,百分之九十九的官员照样能活的好好的,所以说,罚奉这个处罚,官场来说,多数也只是个意思罢了,当然,你要不当回事,却也不成,要不怎么有那么一句话呢,罚奉罚奉,圣意为重,说的是什么,还不是说,罚奉并不于银钱得失,而于圣上的心意,被罚了,说明你有错,颇有警戒之意,若不能自省己身,则祸患不远矣。。。。。。
不过此时此刻,也只能说明皇帝陛下根本未将此事放心上罢了,赵石咂摸了一下里面的味道,若是旁的事情,此时认个错,估计也就过去了,但这事嘛,却是不成,随即正色道:“陛下明鉴,此事事关重大,说是关乎社稷也不为过。。。。。。。。。”
听他这么一说,景帝明显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哼了一声,表达着来自君王的不满。
“陛下。。。。。。。臣所纳胡女,身份非同小可,陛下也应知道,臣当年随军出关征伐金贼,曾于汾水河畔被围,后力战得脱,领兵退入吕梁山中,当初陛下也曾问臣,为何弃大军于不顾,远走塞外。。。。。。。”
“臣当时回禀之言辞,陛下可还记得?”
“到还记得些。。。。。。。。”景帝微微颔首,之前的些许不耐也没了踪影,换上了专注的神情,只因这许多年来,这个心腹之臣或许有这样那样的一些毛病,但却从不曾信口开河过的,说是事关社稷,也就应该不会差的太远。
只听赵石接着便道:“只因当初陛下没有细问,臣也未敢多说,所以所陈之事也就笼统了些,那时臣想,北方草原,离大秦何止千里?一些人,一些事,经过了也就经过了,也不知何时何日,才能重回故地,所以也不须。。。。。。。只是不想,却留了些首尾。。。。。。。所以一些事却要详细禀明于陛下的。。。。。。。。。”
“其实。。。。。。。臣草原,着实经了些凶险,好没将性命丢那里,不过也是幸运,臣却结识了一些胡***贵。。。。。。。。”
“微臣也未能走出多远,过了长城,也就又走了几日,估算一下,当日所到之处,无非汉唐之时,云中或云外所罢了,而占据那里的草原部族,正是东征之时,每每充为金贼先锋的鞑靼人。。。。。。。。”
“而臣现所纳妾室,也正是鞑靼人强大的一个部落……汪古部的公主,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应该叫额浑。。。。。。。。”
景帝听到这里,已经安坐到龙椅之上的身子不由一仰,有些吃惊,又有些不信,还有些好笑,就像是听传奇故事。
本已预料到那胡女必定不是寻常胡人才对,不想。。。。。。。。却还是个公主,这事可不听着就像是说书先生说书一般吗?再一想,这个大秦的领兵将军,到草原上走了一遭,就将人家公主的心给偷走了,隔了这么多年,还巴巴的找了过来,也不知种了这人什么邪。。。。。。。虽说胡人部落的公主应该远不如汉家公主尊贵,但那也是公主不是?
咂了咂嘴,景帝心里竟然不可抑制的升起了几许嫉妒。。。。。。。
那边还没完,“臣也从其口中得知,自臣离了汪古部之后,草原上便很是动荡,一些草原上强大的部落开始征战厮杀,到得如今,已经快十年了,但战火却是一发不可收拾,遥远的东北草原,***人已经有了自己共推的汗王,叫成吉思汗铁木真,草原中部,突厥人的后裔,几乎雄霸整个草原的乃蛮部正和***人中两一个强大的部落克烈部交战,契丹人建立的西辽也是窥视西夏人占据的河套富庶之地。。。。。。。。。”
“而去岁,战火也终于开始燃烧到了鞑靼人居住的地方,而就微臣所知,鞑靼人彪悍善战,并不缺勇武之辈,他们往往将战死视为回归天神怀抱的荣耀,比之我大秦军伍,却要勇悍上几分。。。。。。。。。然则,当时以臣观之,鞑靼人并不可怕,只因他们不但漫无军纪,且没有一个英明的汗王以及能领兵沙场的将军。。。。。。。。。”
“而如今也已明了,微臣的当初臆测非是无的放矢。。。。。。。乃蛮部鞑靼人中间掀起了内乱,首当其冲的便是这汪古部。。。。。。。几乎一夕之间,汪古部的汗王阿剌儿汗便已为乱军所杀,部众四散,多数皆为他人所并,只剩下聊聊数十人,护卫着他们的王子以及公主侥幸得脱,许是。。。。。。。当年臣说了些大话,让他们觉着可以臣这里寻到援手,这才不远万里而来。。。。。。。。”
“若是当年,不说微臣位卑职微,就说我大秦,那时强敌环绕,即便有意于草原,也是有心无力,鞭长莫及的,臣自不会托大理会,但如今却又不同,我大秦已雄踞关中蜀地,兵马精强,天下无人敢于轻犯。。。。。。。。。
而微臣晓得,陛下雄才伟略,时有定鼎天下之志,时移事易,草原战乱不休,金人残暴,固步自封,衰颓之势已显,后周南唐,积弱已久,不足道哉,若我大秦准备得当,引兵东出之际,再得北方鞑靼人之助,河中,河东汉家故地,定为我囊中之物矣。。。。。。。。”
说到这里,赵石目光闪动,又加了一句,“若陛下觉着臣不过是夸夸其谈,漫无边际,鞑靼人也无足轻重,并不足以助我大秦成就千古霸业,臣也无话可说,回去之后,只将其当做普通姬妾,让其一生无忧也就是了,不过若陛下有意。。。。。。。。。便宜早不宜迟,过上一年半载,臣便送他们回去草原,趁其威望仍,助其重建汪古部,以收鞑靼各部之心的。。。。。。。。”
这长长一番话说完,赵石默默住口,该说的都已说了,激将之法也略略用了,终还要瞧皇帝陛下的意思,不过照近几年看来,这位陛下多少已有了些耽于享乐的苗头,也不知当初的雄心壮志还剩下几分?
若是这也不成。。。。。。嘿嘿,皇帝不急,旁人急个什么?他也不是那种将救民于水火当做己任的圣人,妄想打造出个不一样的帝国,不会真为了提防不知多少年之后的***人南下,而千辛万苦的想着去推动什么,去拯救什么,救世主也许有,但绝对不是他就是了。。。。。。。。。
说到底,苦口婆心到这个地步,对于生性冷酷,又多少染上些热衷于权势的毛病的他来说,已是分外难得,若再多生出其他异想天开的想法出来,赵石也就不是赵石了不是。。。。。。
还好,如赵石所料,这位皇帝陛下还没被后宫里越来越多的佳丽们迷花了眼睛,也没被舒服日子消磨掉雄心壮志,那里皱着眉头,彷如雕像般沉吟良久,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显然。。。。。。。。是心动了的。。。。。。。。。
深深的目光带着帝王特有的审视以及威压注视过来,让不时悄悄打量景帝神色的赵石心头微凛,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