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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魏大师就有些迫不及待地离开了,似乎这里会出现什么可怕的东西。
然而,满是期待的众人等了许久也不见有其他人出来,花庭内外顿时一片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啊。”
……
众人的喧嚣声越来越大,可是毓亟宫却连原本在一旁服侍的宫人们都撤了下去。
场上渐渐升起了不满和躁动。
“你们这些小娃娃,怎么这么没耐心?不懂得尊老吗?”苍老喑哑的嗓音突兀地响起。
“这是谁?”
“听声音该是个老人。”
“哼,就是个为老不尊的。”
“就是,说话如此刻薄,半点比不上魏老的风度。”
“你们这群没有礼貌的臭小子,少拿我和那个假惺惺的老东西比。”
在场内议论纷纷时,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老人从火树银花的底下钻了出来,布满皱纹和污垢的脸让人难以辨认他是谁。
老人一出来就气得直跳脚,拿指头狠狠戳那些非议他的人,无一落下。
“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老头我记下了,你,就你。”
“我?”白蔹被老人一指,有些尴尬地低下头,自己混在人群里竟然也被认了出来。
“就是你,你个小丫头片子,老头我早晚要缝上你那张嘴。”
“这位老人家,白蔹虽冲撞了您,但到底是年幼,口不及心,还请您见谅。”
延陵容心下很是不喜白蔹的无礼行为影响到了自己,但她与自己站在一处,她若毫无反应只会寒了跟随自己的众人的心。
可惜这个有些疯疯癫癫的老人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情,他很不客气地斜着眼上下扫视延陵容,直接道:“老头我也不喜欢你,因为你比魏老东西还要虚伪。”
“你”延陵容从小到大就是一路称赞,何曾有人这样当面讽刺,延陵容的脸上一阵僵硬。
看热闹不怕事大,乔筱扬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这老头她喜欢,心直口快,而且和她一样觉得延陵容虚伪。
乔筱扬注意到,老人身上破破烂烂的袍子领口上竟独具匠心地用银色金属熔丝勾勒出了一朵很难被人注意到的月季,瞬时,老人的身份已是呼之欲出——
玥鉴首饰行的镇店之宝,七国中都是最为出色的饰品大师,他亲手画样打制的首饰是所有世家、皇室女子们梦寐以求的珍品,每件饰品都是独一无二。
大师总是有些难以为常人所理解的怪处,据说这位大师总是认为自己的首饰都是有灵气的,要为它择良木而栖,绝不能跟错了主人。为此,不少小姐再是心喜那些珍品也常常只能失望而归。
然而乐极生悲,乔筱扬正暗乐着却意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放在了事件焦点。
“什么天下第一才女,也不过是个没灵气的。还不如那边那个小丫头有几分小聪明呢。”
大师随手一指,正是乔筱扬的方向。
“此话是何意?”
延陵容皱紧了眉,暗藏不悦地看向乔筱扬,尽管自己一直呆在宫里,但乔筱扬的传闻在京城可是无人不知,这样一个胸无点墨的疯妇怎么有资格与自己相比?
“大师谬赞,筱扬受之有愧。”乔筱扬微微躬身一礼,虽谦逊但并未否认。自己不可能再装作原身那样的疯癫样子,恣意一次又何妨。
“我就说你聪明。在场的不只有你这个小丫头认出我了?”
“大师虽不拘小节不重仪表,但风度气节却掩饰不了。”
乔筱扬那是气不喘脸不红地拍马溜须。
果然那怪脾气的大师听了满意地连连点头。
“这女娃子真是蕙质兰心,与一般凡俗女子相比就是多了份灵气。”
“那是,我们的乔筱扬乔小姐那当然是蕙质兰心,京中谁人没有听过乔小姐的大名,香满楼现在的花魁哪里比得上几年前的乔小姐。”白蔹阴阳怪气道。
场上一片窃窃私语,鄙夷和嘲讽的视线不断落在乔筱扬的身上,但她只是静静地站着,神色平淡,甚至还带着轻松的笑意。
第十四章 六月飞雪出妙章
“愚昧!你们以为刚才那题是那个什么公主先解开的吗?”大师此刻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如此灵秀的女子怎么会被世人误会至此?
“不然呢?难道你要说是乔筱扬先解开的吗?”场外,一个京中小有名气的秀才嘲讽着质问,他自视才识过人,平时就一身读书人的清高气,对乔筱扬这样不识大字的女人,那是根本不屑一提。
“确实是这个小丫头先解开的。如果不是这小丫头特意让人为那个公主女娃添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解开呢。”
“无稽之谈。大字不识的疯……女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心思?”那人一脸气愤,只觉得这个疯老头简直在胡言乱语。
延陵容却是眼神一缩,神色不明地看向乔筱扬,她刚才注意到了确实是乔筱扬吩咐的宫人,这到底是巧合还是……
然而乔筱扬依然是平静坦然的神色,对着那个秀才,她盈盈一礼,缓缓道:“筱扬虽然才疏学浅但却是熟读四书五经的,这位公子所说的大字不识恐怕不实。”
“哼,京中谁人不知乔府千金连连气跑了三位夫子,此后再无人愿意教导。”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那你可敢当场与我对峙。”
“身正不怕影斜。如何对峙?”
“也不用考多的。你对上我的几幅对子便是。”
“如此,公子请。”
乔筱扬淡然地伸手示意那人开始,自己虽然接受的是现代教育但一向喜欢古代文学。
“等等,老头子也要凑凑热闹。光你们两人一问一答有什么意思?而且这是雅集,求的是一个“妙”字,就让老头一人考你们一题谜语,不过你们不能直接说出谜底,而是要以其他间接的方式说出答案。”
“大师请。”
那个秀才也并无异议。
“那你们听好了,我的谜语是,天降之物,遇水难寻。”
此谜题并不难,两人都很快想到了是雪,只是大师却要求不能直接说出答案让两人有些为难。
那秀才在原地踱着步,眉头紧锁,嘴里轻声念着些什么。
场上众人也是一片窃窃私语,一时没有头绪,这谜底不让人直接说出来那能怎么猜?
好一会儿,那秀才有些犹豫地看了看乔筱扬,停顿了一会儿:“学生不才,想到了答案。”
“说来听听。”
“谁剪轻琼作物华,春绕天涯,水绕天涯。长天远树山山白,不辨梅花与柳花。”那人回道,但神情有些尴尬,可能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个以喻作词有些钻空子的意味。
“勉强可以,总算是不见‘雪’字也攀上了谜底。”魏老没走远,有些失望地评价。
一众人都是认同地点头,但是他们也没想出什么更好的答案来。
“小丫头你呢?”大师脸色赧然地看向乔筱扬,隐隐有些担忧,“小丫头你尽管说,我保证没人敢笑话你。”
原来大师刚才一出完题才突然想起来关于乔筱扬的传闻,所谓疯妇的传言在京中可是无人不知,只是大师不留意所以这才刚想起来。顿时大师只觉得自己的提议实在有些不厚道,这不是把小丫头往风口浪尖上撞嘛。
观色知意,乔筱扬了然地轻笑,淡淡开口:“筱扬还需要借用一物。”
机灵的宫人立即上前附耳,待听得乔筱扬的吩咐,那人不由一脸疑惑不过还是照旧做了。
在众人愈来愈迷惑的视线下,乔筱扬盈盈一礼,反而退下了。
“小丫头这是打的什么雅谜?”不止乔牧冶,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答得出答不出倒是给个痛快话啊。
过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乔筱扬才缓缓从火树银花树下走出,原来这里有一条宫人们往来的通道,还是因为大师突然从树下出现她才会发现。
然而乔筱扬一出现却披着一条狐皮斗篷,如今正是盛夏,披着斗篷作何?众人疑窦更生。
树下,乔筱扬却是满意一笑,掏出一管白璧无瑕的玉箫,轻轻放于唇下。
气流过萧而盈盈绕管,一曲《阳春白雪》的名曲就这样出现在这个陌生的时空。
悠悠萧音里,万物知春,和风淡荡,白雪凛然清洁,雪竹琳琅而发音。
高低婉转的曲调如同一幅画卷,让所有人都见到了一场充满诗情画意的飞雪,正是千古名句所描绘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一曲箫音竟如此引人入境,可想而知吹奏的人有多精妙的技艺。
然而,吹奏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