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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没外人么。”阿圆近朱者赤,继承了萧错的嬉皮笑脸,随即压低声音正色道:“王爷,您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就算您没有别的心思,结交一些朝中官员左不过不会是一件坏事。平日里像五城兵马司这类掌管城防治安的官员您并没有直接的理由接近,如今何不借此机会结交一下?奴婢不给他准信儿,他又那样着急,想来一定会对王爷言听计从的。”
萧错微笑看着阿圆,指头点了下他的额头:“你呀。”
其实,若是从前他对皇兄完全没有怀疑时,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做的。可是如今心里有所怀疑,阿圆分析的也自然不错。
“罢了,这一次算你做的对。就记你一功。”
阿圆欢喜的笑着:“多谢王爷,那奴婢下去了。”
“去吧,时辰不早,早点睡吧。”
“是。奴婢告退。”阿圆对萧错开怀的咧着嘴笑,随后依着规矩行了大礼,便快步出去了。
许是男人去了势,就如同个小姑娘似的,阿圆这些年也没长个头。说起话来轻声细气的。对萧错忠心耿耿不说,人又机灵懂事,聪慧过人。
萧错小时候当阿圆是跟班,大一些当阿圆是玩伴,到如今,阿圆倒像是他的家人。对一个不算正常男人的男人,他很是同情。
今日阿圆所说的,全是为了他着想,他也知道。
若是阿彻也能与阿圆一样不变心就好了。
想着阿彻出去寻顾韵还未 归来,萧错就更加没睡意了。
回了屋。在临窗放置的三围罗汉床上盘膝坐下,谁知拔步床帐子里傅萦却道:“阿错,在那里发什么呆?”
萧错一愣,随即拿了绢灯缓步走向拔步床。
“我吵醒你了?”将绢灯放在拔步床边的小几上,随即撩纱帐坐下。
傅萦笑着道:“没有,是我自己浅眠。”
“以前能吃能睡的,居然浅眠了,可是身上哪里不舒服?伤口疼的厉害吗?”
傅萦嘴角抽了抽,“你这段话去掉前半句还中听点。”
萧错摸摸鼻子,无辜的道:“以前本来就是能吃能睡的。”
“你还说?”
“好吧。是我胡说。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傅萦笑着裹着被子挪到萧错身边,他靠着引枕坐在床沿,她便将他大腿当做枕头,任长发散了他满膝。
“阿错。阿圆找你是什么事?”
萧错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五城兵马司的中军指挥向怀义来求见,阿圆替我打发了他。”
“这个时辰来求见,如今已经过了子时了吧。”
“是啊。阿圆看他急切,他还特地打探咱们几时启程。我猜想皇兄必然是勒令他在咱们启程之前将作乱的凶手抓到。毕竟刺客在皇城之中行凶,也是太过于藐视王法,也没将皇兄放在眼里。”
傅萦闻言点头。道:“他都来你还不见,想来他必定还会想法子再来的。”
“你说的不错,他会在咱们明日启程之前来。”
话音方落,外头却传来阿圆的声音:“王爷,向大人给您低了帖子,,还有一封信。”
萧错闻言起身,快步出去接过信封和请帖进了屋。
傅萦这厢已经披衣坐起身,关切的望着萧错。
萧错先是展开请柬,随后有拆了信封,将里头的两张纸都看过后,不仅莞尔。
傅萦见他如此,好奇的道:“怎么回事?笑的这样开怀?”
“这个向怀义也是个妙人。”萧错坐在床沿,将手中之物都递给傅萦。
傅萦先看请柬,上头是说向怀义府上后日下午要办宴,请湘亲王与王妃亲临。
“他将宴会开在后日,咱们明日就要走了,这是变着法子想留咱们呢。”傅萦放下帖子展开信封。
信上说的不过是致歉之语,说的便是这一次的危险发生是五城兵马司的失职,请王爷宽恕云云。随着信纸府上的,是一张卖身契。
卖身契上的名字写的是月娥。
傅萦疑惑的问道:“不过是个道歉信,一个日子不对的请帖,你就觉得他是个妙人了?肯定不会如此简单,你快说与我听听。这个月娥是何人?”
萧错略一犹豫,还是道:“这位月娥姑娘是京都最大的青楼娇楚楼的花魁,素来卖艺不卖身,多少达官贵人都想一亲芳泽都无机会的。”
傅萦惊愕的眨眨眼。
“这人送妾给你,然后还送了个风尘女子?”
“你想什么呢。”萧错掐了她脸颊一下,“送妾哪里有送风尘女子的?要送都是送良妾。其实向怀义是在递给我一张投名状。”
“我不懂。”
“这位 月娥姑娘之所以能够卖艺不卖身,多少人用银子砸用权势压也无法将之弄到手,就是因为不敢开罪娇楚楼的幕后老板。娇楚楼的老板皇兄一位妃子的外甥。”
傅萦明白了。
“他能将别人都弄不到的卖身契弄来给你,其实是在告诉你他与那位皇亲国戚是有关系的。一个五城兵马司的中军指挥,居然与外戚关系密切。这件事虽不是什么罪过,可是若拿来做文章,向怀义也照样会迟不了兜着走,他是主动将刀把递给了你。”
“就是这么回事,想不到我家小笨蛋也不笨嘛。”萧错大手揉乱她的长发。
傅萦无奈的道:“我哪里笨了,都是你这么叫我,往后我若是笨了也是你害的。”
萧错哈哈大笑,搂着傅萦道:“咱们歇着吧,明日好生养伤,后儿个还要去赴宴呢。”
傅萦挑眉:“你不打算明儿个启程了?”
“我难得接触道这些人,暂且就看看他会有何作为。况且你与岳母和外祖母都需要休息。解决了这件事,将那刺客抓到了再走不迟。”
傅萦点了点头,“反正封地就再那里,也不会跑掉了,几时去都是一样的,只要咱们在一起,怎么都行。”
她明明不会说什么甜言密语,只是最朴实的一句话,却碰触到萧错内心柔软的部位。
虽动容,他也绝不会表现出来,“好了,咱们先安置吧。”
仿佛解决了一件心事压力少了一些,傅萦和萧错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而阿彻这会还蹲在城北一户普通住宅的墙外。
顾韵已经进去有半个时辰了,他一路尾随至此,好容易才确保没被发现。他知道顾韵可以,也很想看看他是来偷偷摸摸见什么人。
宅院中,顾韵蹙眉道:“主上息怒,当时情况紧急,我也已经尽了全力了。”
傅萦一身深紫男装,背脊挺的笔直,负手而立斜睨顾韵,“我看你最近的办事能力有所下降啊。如今五城兵马司的人满世界的乱转找刺客,你不去帮忙,反倒来这里告诉让你护送湘亲王和王妃的事儿你没办妥当,这个月的解药你是不是不想要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二百五十七章
顾韵闻言心头一跳,忙行礼道:“主上息怒,属下真的已经尽力了。也不知对方是什么来头,竟能一次聚集十名那般厉害的人物,幸而是他们并没想要湘亲王妃的性命,否则今日单凭我带去的人,是绝无可能保证王妃周全的。”
“办事不利,还敢狡辩?”
傅翎冷哼一声,缓缓在顾韵的面前踱步,“你是常年在我手下了,也知道那药发作起来痛苦的要人命,你自己年轻力壮的倒是不怕,要紧的是你父母那里。上一次他们药瘾发作你不是已经瞧见了么。我想你应该是个孝子,看不过父母那般受罪吧?”
顾韵那般阳刚的汉子,之所以受制于人见了傅翎都要规规矩矩的跪着说话,正因为那种药霸道的效用,他暗地里用了无数法子想祛除那毒但都无果,发作起来痛苦的恨不能一头碰死,且谁也不知道该用药时不用要会有什么后果。
他不想让父母受苦……
“主上息怒,属下对您一直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其实傅翎对顾韵还是有些微感情的,因为前生她做傅萦时,好歹他们也是一起长大,若不是北蛮战败大周雄踞一方,东盛选了十名美人连带着马匹贡品进贡大周,她或许就会被许给顾韵。
但是,若她没有被选来进贡大周,也就不会被皇帝送给萧错,更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
“罢了。”傅翎想起从前之事,心中便生出些许怅然。
今生她与萧错隔了一层血缘关系在,原本就是再无希望的。她虽对他有深深的眷恋,可是到底无渊也无分,只能眼看着他将“傅萦”视若珍宝。
这个傅萦到底是不是与她一样有奇特的经历?还是说一切改变之后,此傅萦就是原本的傅萦?
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要紧的是萧错疼她爱她,将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