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萦萦,没事吧?”张氏和廖氏也奔到近前来,将顾韵隔了开。
顾韵心里空落落的,收刀行礼道:“卑职无能,让王妃受惊,请王妃责罚。”
傅萦道:“你们已是尽力,只是今日着实蹊跷,还请顾大人带人细细的查明了才是。”
“是,卑职定不辱命。”顾韵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不露丝毫,既然是自己斩断了那一层关系,如今看到已做他人妇,且过的还很好,他又有什么资格不平?
傅萦转回身又吩咐阿彻:“你去想法子禀告王爷这里的情况。”
阿彻行礼应是,心下暗诧,依傅萦的性子,萧错在宫中住下要去报信是处处不方便的,她绝不会给萧错惹麻烦,怎么这一次却例外?
“王妃,卑职先护送您回府。”
傅萦点头,与廖氏、宋氏都上了马车。车队在原地整顿,过了片刻待到人马调整妥当,且五城兵马司的人又来了一对,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护送着傅萦的马车往王府而去。
马车中,傅萦焦急的查看廖氏和宋氏身上,二人都受了一些小伤,都是淤伤或擦伤。傅萦背上多了发丝一般细,约莫三村长的一刀划痕。可见若是刀子直接落在身上情况会如何。
宋氏心惊肉跳。拉着傅萦的手道:“这么一看京都也太危险了,若是刺客都是那样本事,闯入王府作乱又该如何?”
“娘,您不要担忧。我倒是觉得今日来的刺客并不是为了杀人的。”否则那样高强的武艺。他们这方会没有人丢了性命吗?方才听着顾韵和阿彻清点人数,己方的人伤着不少,但是无人丧生。
“那就更可怕了。”宋氏沉吟道:“他们不杀人,只是想掳走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行。往后一定要让王爷寸步不离在你身边娘才放心,以他的武功,应该是在今日来人之上的吧?‘
“您别紧张了,不要自己将自己吓住了。阿错寸步不离跟着我,他还要不要做正经事了。”
一路说笑着回府,傅萦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依旧能够谈笑自如。将府中的防卫安排妥当,顾韵又将精龙卫的人留下守卫,这才与顾韵一同离开,直奔着宫里去回话。
得了消息时,萧错与皇帝正在下棋。闻言萧错差点打翻了棋盘。
“王妃可有伤到?”
阿彻道:“刺客的一刀力量极大。多亏了顾大人反应及时,饶是这样,王妃的头发也被斩掉了一缕,卑职瞧着王妃的衣裳似也划破了。”
具体是否有伤,就不是他们这些下属能够知道的了。
萧错一时心急如焚。然而这会子却没如皇帝所料想那般飞檐走壁的就回府去。而是郑重的转回身行了大礼,“请皇兄为臣弟做主!”
皇帝心下稍动,面色沉静的望着萧错。宫灯将殿内照的亮如白昼。萧错虽淡淡蹙眉,却也并未表现的十分焦急。在他看来,他的确宠爱美人不假,但更要紧的是被行刺后丢失的体面。
皇帝便摆手道:“起来吧。朕给你做主。”
萧错忙道:“多谢皇兄。皇兄一定要帮臣弟将那主使之人揪出来才算完,否则臣弟的脸可都丢尽了,我的人竟然在京都城咱自个儿的地界被劫,那不是在啪啪的打脸么。亏我在外头还一直自我感觉良好呢。想不到竟然有人将巴掌伸的那么长。”
他那嘟着嘴气鼓鼓的样子看着俊俏的很,让皇帝不自禁又想起他小时候被人欺负了总爱做个“拦路虎”,挡在他身前抱大腿不让走,还仰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嘟着嘴求皇兄做主。
他虽然长大了,但一直都没什么大变化。
“罢了罢了。朕说了给你做主了。废话还那么多。”
萧错这才行了礼,嬉皮笑脸的道:“皇兄万岁。”
“滚回去看你家那美人吧。”
萧错一愣,道:“皇兄才刚不是还抓着臣弟要下棋么。”
“就你那臭棋,若是心不在焉的更没意思了,再说你们是新婚,她伤了你总会心疼,朕可不想拘着你让人说嘴。”
萧错这才道:“到底是皇兄心疼臣弟。”起身又行礼:“臣弟现在回去了。”
皇帝“嗯”的应了一声,看着他转身离开脚步如常,不免开口问道:“如今怎么没见你婚前那般火烧屁股似的?你不是很是喜欢傅氏吗?”
萧错转回身歪着头想了想,道:“这美人如同珍玩,没得到的时候抓心挠肝的,可是得到了就仿佛变了味儿,也没兴趣每天都拿出来赏玩了。怎么说呢……皇兄应当懂臣弟的。”
皇帝点头。女人至于男人,的确如此。随即摆摆手让他去了。
萧错离开养心殿,乘油壁车到宫门前,又转乘马车回府,一路一直有皇帝安排的精龙卫护送,皇帝的人马一直将萧错送到府门前才离开,萧错则是观察左右,将原本留守在王府周围的精龙卫都调配来,重赏一番打发了,又叫了阿彻来。
“你去一趟精龙卫北镇抚司衙门,将顾大人给我找来。”
阿彻犹豫的看了眼王府:“王爷,我若去了这府上的安全……”
“还有我在呢,怕什么的,快去。”
“是。”阿彻便飞奔着出门,快马加鞭而去。
打发了一切属于皇城的人,萧错这才慢条斯理的进了府,吩咐人关门,又闲庭漫步一般进了仪门。只是刚拐了个弯,人就从眼前消失了一般一阵风似的不见了,守二门的婆子甚至只看到一道黑影恍恍惚惚越过垂花门,根本没瞧见人,萧错已经冲进了卧房的门。
珍玉正在给傅萦擦跌打酒,被唬了一跳,险些将陶瓶扔了,“王,王爷。”
第二百五十三章 求见
萧错目光盯着趴在榻上的傅萦,她只穿着兜衣和绸裤,背脊如初凝的新雪,却在肩甲上多了一道三寸长的细长伤痕,已经红肿,手臂、肩头,背部和腰部上都有或大或小的淤青。她本就生的肤白,这些伤痕在寻常人身上还不觉怎样,在她身上就显得触目惊心的。
萧错快步到近前,接过珍玉手中的跌打酒,双手搓热了倒了一些跌打酒在掌中,拿捏着了力道搓揉她髋部是淤青。
“你觉得怎么样?”萧错声音低哑,见傅萦这般就已心疼的无以复加,原本玉人似的,这会子却闹出满身的伤痕,且她才刚坐了小月子。
傅萦笑道:“还好吧,不是很疼,嗯,如果你手上轻点的话其实已经不疼了。”
“小笨蛋,不擦跌打酒瘀伤怎么会好?”
“那就慢些好好了,阿错。”傅萦翻了个身,向萧错张开双臂。
萧错忙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大手顺着她的长发,不经意碰触到背部光滑的肌肤,却也提不起其他的心思。
“都是我不好,害你又受苦了。”
“难道刺客是你派来的?”
萧错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噗嗤一笑道:“你傻丫头,怎么这会子还这样能想得开。”
“我又没怎样,有什么想不开的?”傅萦享受的靠着萧错的肩头,脸在他光滑的衣料上蹭了蹭,“你不要想太多,也不必觉得对我如何的亏欠,那样就太拿我当外人了。”
她若抱怨两句,萧错心中或许还能好受一些。可她根本没事人一样。
萧错又是怜惜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心情太复杂,反而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为她擦药酒,在伤口上涂了止痛的外伤药,最后亲手为她穿好寝衣。
“睡吧。我在这里陪你。”萧错放下帐子,侧身躺在拔步床外侧,将纱被为她盖上。
傅萦摇头:“虽然很累,但有些睡不着。总觉得今晚的事情还没完呢。此番在皇城中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为了平悠悠之口,必定会追究的。”
“你呀,自个儿三灾八难的身子还没好,又有心思去操心外头的事?有我在呢。怎么也还轮不到你劳心费力的。”萧错极不愿将她也牵扯到那些烦心事中。
傅萦叹道:“你别将我想的太不经事了,而且就算你想将我当做宝贝一样锁起来,但我已身在局中了啊。有些情况我知道还是比不知道的好。起码遇事不会傻傻的两眼一抹黑。”
“罢了。”萧错叹息,一句“身在局中”说服了他,“待会儿你就好生安睡,我方才与皇兄说了,请他务必要给我一个说法,毕竟在他眼皮子底下还发生这种事我觉得很跌体面。皇兄也答应了。京都城的防卫是五城兵马司负责,如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皇兄必然会问责。恐怕中军指挥向怀义定会受皇兄的处罚。”
傅萦点了点头。其实那位向大人也是无辜躺枪。
“那你预备怎么办呢?咱们明日还照常启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