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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适逢左右,不会有太多接触。至于徐嫔、翠嫔、宝贵人等,虽然各有小心思,但也并非不能招架之人,主子大可放心。”
听到芸芳这么说,苍梨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一些。她笑了笑,既然芸芳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也不需要争辩或者掩饰,大大方方地舒了一口气,说:“有你跟在身边,本宫心里也要安宁一些。你下去和莲蓉一起安排吧。她不常出远门,恐会漏掉些重要的东西。”
“是,主子。”芸芳福了福身。自打上次在永福宫中的事件后,芸芳也算是看出苍梨这个人的性子,哪怕是淡薄宁静,而且嘴皮子硬,但一颗善良的心却无法割舍。她能跪在大殿上为小五争取活路,也就透露了她的心思。
所有人都散去,只剩苍梨半靠在卧榻上,闭目养神。每当这样一个人静坐的时候,她的脑海中总是止不住地想起边疆那片湛蓝的天空,还有夜晚明亮的星尘,那些吟唱,那些仰望,还有那些无忧无虑的赤脚的奔跑。这些东西充斥着她的脑海和胸腔,让她无法思考无法喘息。
即便是在行走的马车上,短短的休憩,她也会被那记忆里的场景】所惊醒。她多么【。。org:】怀念,可是又【书】害怕怀念,因为【TXT小说:3UWW】她知道这会让她变得犹豫、软弱,她不该还有希望,但那些回忆却让她不得不抱着希望,希望有一天,她能回到那片空旷的草地上,哪怕是风吹日晒雨淋,她也想要这样活着。那样,才叫活着,而不是成为深宫里的一具行尸走肉。
苍梨蓦地睁开眼睛,并不宽敞的车厢内的空气加重了她呼吸的负担,她不能再这样做梦。
“公主,你醒了?”莲蓉守候在一旁,擦了擦她额头上的冷汗。“睡得不好吗?”
苍梨坐直了身体,捶了捶酸痛的肩膀,说道:“只是肩背有些不舒服。”
“主子向来体弱,这连日颠簸定是让你吃不消。所以刚才芸芳姑姑已经通知过,再过了这个驿站,行出几里路,就到山脚下了。”莲蓉给苍梨宽了宽心。
苍梨叹了口气,掀开轿帘往外瞧了瞧。果真已经进入了郊外。前几日在大街上还是人声鼎沸,百姓们夹道参拜,现如今只一条冷清的小道,两旁野草丛生;苍梨能看到的靠左那边是低矮的灌木,一直延伸到远处的茂密的树林。苍梨顺带向后看,长长的队伍几乎延伸到后面看不见的地方。她放下帘子疑惑地说:“皇上和皇后的轿撵在前,加上后宫妃嫔和随行的王公大臣,怎么也不至于有这么长的队伍啊。”
“这可是皇上出行,自然有很多侍卫随从的,哪个皇上不怕死啊?”莲蓉扬了扬眉梢说道。
苍梨有些好笑,但心里知道,刚才看到的后面跟随的众多轿撵绝不是随从那么简单。
“奴婢听说这次有安王和祺王率两支军队护驾,又有大将军步清风和那个什么北朝第一高手叶潇贴身保护,当真是做了极周全的护卫。”莲蓉只当是笑话来看,即便是一国之君,还不是得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大肆举派军队?说到底,也不过都是肉体凡胎。
苍梨听罢,不由撩起轿帘再往前看,果真是戒备森严。
不过安王北野轻云骑着高头大马,倒不似祺王那般意气风发,也不像步清风一样草木皆兵,看他神清气爽,仿佛不过是跟随皇帝游山玩水;羊脂白玉冠束发,发丝和一身蓝衣随风而舞。
皇后自那轿撵中望出,无意瞥了那么一眼,脑海中瞬间闪过那日在后花园中他搂腰相助的那一幕,心里竟兀自一紧,好在青松骑马从后面靠上前来,马蹄声惊扰了皇后的思绪,这才脸红心跳地别开了视线。
“爷,后面一切正常。”
安王的嘴角逸出一丝笑容,回头看了一眼北皇,两人似乎有眼神的交汇,却只是一闪而过,然后他拉着缰绳继续往前走。
“不过,爷,刚才在后面看见好几家王公贵族的女眷,可算是美人,要不您选一选,收一个进王府?”青松说着,露出猥琐的笑容。
安王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顺手给了青松的脑袋一记暴栗,嗔道:“哪来这么多嘴的奴才?真是胆儿肥了啊,敢拿你主子开涮!”
青松捂着头,委屈地说:“奴才这不是怕您孤单吗?您老是走南闯北的,一个人这不旅途寂寞吗?”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急这一时半会儿?再说,不是有你吗?”安王不以为然地说。
“可我也不能当女人使啊!”青松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忽而发现自己说错话,只能和同样愣住的安王大眼瞪小眼。
“敢情是你心痒痒了吧?怎么,嫌本王拖着你了?说说,看上哪家姑娘了,要不要本王替你说媒去?”安王笑着调侃说。
青松赶紧抱拳求饶道:“得,您还是饶了小的吧。那些个娇生惯养的主儿,哪个都招惹不起啊!”
安王本是调笑,可是青松这么一说,他的脑海里倒是闪过了一个人影。那高大的常青树下,怀抱着白**咪的女子,安静地微笑着。他蓦地一怔,仿佛陷入回忆不能自拔,嘴里脱口说道:“那也不一定。总有那么一朵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不,像是梨花,芬芳恬淡。”
青松贼眉鼠眼地打量着安王的表情,忍不住问道:“哟,这是哪家的小姐,能让咱家王爷心神荡漾的?”
“是……”安王忽而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她是谁,甚至忘了遇到她的那座宫邸。他变得有些烦躁,挥了挥手说:“多嘴!去,再到后面巡查一圈,马上就要到山脚行宫了,别多生枝节。”
青松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撇了撇嘴,应道:“噢。”然后就驾马往后走。
“诶,等等!”安王又叫住他,犹豫了一会儿,压低了声音说,“你再暗中查查,前些日子有哪家的小姐进过宫。”
“为什么查这个?”青松挠挠头不解地问。王爷一向不爱管朝廷里的事,这次祭天若不是关乎皇上的安危,何况他又是皇家子嗣,推辞不得,想必他也不会随行。
“叫你查你就查,哪这么多废话?”安王呲了呲牙,一副“是不是刚才的教训还不够”的模样,吓得青松赶紧抱头躲开,拉着缰绳就往回走。
路过苍梨轿撵的时候,她正往外看,虽是一驰而过,倒也觉得有些面熟。这当口,跟在外面的芸芳转过头来对苍梨说道:“主子,这就到了,您收拾收拾。待会儿会有一些王公大臣的女眷们随同,但您只消跟着那一众嫔妃就行,别走乱了。”
女眷?苍梨想到后面那一串轿子,这才知道缘由。不过只是一次祭天,皇室出来这么多人不说,连王公大臣的女眷也都奉旨跟从,似乎有点不同寻常。难道对北朝来说,二月二是如此重大的节日?还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这时外面传来了宣声:“落轿——”
苍梨知道这就是到了,可是不知为何,心,却悬了起来。
☆、第024章 祭天(2)
莲蓉上前掀开轿帘,此刻芸芳已经侯在轿外,指了指以皇后为首逐渐聚集起来的女眷群体,对莲蓉说道:“快请主子下来吧。”
苍梨被莲蓉扶下轿,环顾四周,人数当真比她预计的多得多。越是人多杂乱,越是容易引起混乱,尤其是她这样特殊的身份,非得隐匿到不为人知的地方为好。她拉了拉身上抵御早已慢慢褪去的春寒的斗篷,悄然走入人群,站在众妃最末,微微低着头,并不像那群千金小姐般显山露水。
透过人缝可以看到前面,北皇和皇后并排站着,接受地方官员的迎接。
“下官福泰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身着太守服的中年官员跪地叩首,圆滚滚的肚子倒是比头先磕地。
湛溪打量了他一眼,扬了扬手,道:“平身。”
祺王对湛溪的了解,使他不得不自顾自地揣摩了一下这个带有谐音含义的名字:“福泰?”接着他转过头对身边的随从低语了几句,那随从点点头便不动声色地离开了队伍。
“当真是名副其实。”连安王也忍不住略带嘲讽地喃喃说道。
“祭天的事宜安排得如何?”湛溪沉声问道。
“回皇上,一切都照皇上的吩咐,尽量从简。本来准备安排百姓夹道相迎,但下官深知皇上心系百姓,定不愿劳烦,所以自作主张省掉了这个环节,请皇上恕罪。”福泰做出愧疚的模样。
“爱卿深知朕意,乃众臣之榜样,若是祭天顺利结束,朕自当嘉奖。”湛溪的目光透出一丝深意,但被那漆黑的眼眸挡住,看不清楚。
“谢皇上!”福泰止不住满心欢喜,又是一鞠躬。接着他直起身子,指向山脚下的一家店,说道:“下官已经包下了这家客栈,并且勒令进行了全面清扫,店家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