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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拄着脑袋,斜眼瞅着饿的不行,狼吞虎咽的夏侯涓,面è平淡,聊无所谓,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不消一时半刻,夏侯涓就将桌案上的饭菜吃了个干净,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抬头看了看一直瞅她的袁尚,面è不由顿时一红。
适才的如风卷残楼般的吃相,竟是都让这男子给看去了。。。。。。。。。
袁尚见夏侯涓吃完了,眉毛轻轻一挑,道:“没吃饱?再来点?”
夏侯涓的脸è更红了,只感觉羞愧无地,极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没事,你要想吃就使劲吃,不用跟我客气,刘皇叔买单。”
夏侯涓闻言犹豫了一下,接着甜甜一笑,用双手在半空中比划了个圆,接着往外逐渐扩大,然后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凌空拍了一拍,最后张开左手的手掌,伸出五根手指,使劲的晃了一晃。
袁尚理解,随即转头冲着馆驿侍从喊道:“再给她来五碗米饭,盛满,要大碗的。”
夏侯涓闻言顿时笑容满面,一对杏眼眯成了缝,显得娇媚可人。
袁尚转头看了看夏侯涓,又道:“对了,光知道你姓夏侯,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别保密了,说出来听听。”
“阿巴,阿巴。”夏侯涓张嘴即来。
袁尚的眉头微微一皱,道:“跟我你还来这一套?别忘了这招是谁教你的。”
夏侯涓轻轻的眨了眨眼睛,刚才在太守府还颤颤巍巍的她,此刻对眼前的男子表现的却是毫无惧意。
“阿巴,阿巴,阿巴。”套路不变,依旧是个哑巴。
袁尚见状愣了一下,接着无奈一笑,耸耸肩道:“算了,就当你真的是个哑巴好了,我是无所谓的,不过你总得想点办法告诉我你叫什么吧,不然我以后怎么招呼你?”
夏侯涓点了点头,对袁尚的话表示赞同。
但见她伸出一个细长白柔的手指,轻轻的沾了沾盏中的温水,在桌案上用手指写出了三个娟秀的古体汉字。
袁尚眨了眨眼,好奇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读道:“夏侯圈?我倒是认识呼啦圈,橡皮圈和甜甜圈,夏侯圈是个什么圈?你爹怎么给你起了一个这么霸道的名字?”
夏侯涓闻言脸è顿时变得通红,一拍桌案,不满如黄莺儿鸣曲般的叫道:“是夏侯涓。。。。。。”
说到这里,夏侯涓却见袁尚正一脸坏笑的看着她,心下登时一紧,明白中了他的诡计,脸è顷刻间又变红了,急忙改口掩饰道:“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第五十七章 奇兵
夏侯涓露馅了。
这也难怪,天下之大,任谁听自己的名字被别人叫成了“圈”,都不会太好受,夏侯涓只是情急之下唤出声来,换成别人,早就上去跟袁尚掀桌子了。
当然袁尚也并没有感到有什么的得意意味,对方是一个只会装哑巴的傻丫头而已,若是耍了她还会有什么成就感,袁尚今后也就甭在诸侯圈里混了。
也就是在这个当口,馆驿侍从将袁尚要的五碗白米饭端了上来,夏侯涓拿起筷子,瞅也不瞅袁尚,望着悬梁一个劲的把饭往嘴里扒拉,似是有些赌气。
袁尚见状不由好笑,开口道:“哎哎哎,慢点慢点,没见过饭啊?别再噎着。”
夏侯涓白了他一眼,不满的张口回敬道:“阿巴、阿巴、阿巴!”
“嘿,你刚才不是说话了吗?怎么还装哑巴?这招对我不灵了。”袁尚笑着摇头点破。
“阿巴阿巴!”夏侯涓将手中碗筷放下,嘟起小嘴,显然对袁尚耍她很不痛快,干脆彻底的当起了真哑巴,一装到底。
袁尚有些无语了,丫头片子年纪不大,自尊心倒还挺强的。
算了,反正已经确认了她不是哑巴,爱装就继续装吧,反正这样更好,省的万一不小心让刘备的人识破了,rì后恐怕还不太好交代。
就这样,两人一个装哑巴吃饭生闷气,一个拄着脑袋若有所思,屋中一时间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直到有三个人走进厅来,方才将这片刻的宁静打断。。。。。。。
这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颌,高览以及邓昶。
几rì不见,张颌和高览的面容都有些消瘦,显然连rì来训练兵将,整备军务整备随时出征的事情,令这两位河北名将颇为劳苦,吃不太消。
倒是邓昶那个老匹夫,面è红润,神清气爽,肚子隐隐的又大了几圈,显然是没轻吃,没轻闹。
见了夏侯涓,邓昶老匹夫的两颗豆眼顿时一眯眯,瞅着袁尚的双眸中隐隐的透着几分狡黠和龌龊,那副神情很明显是误会了袁尚的什么举动。
“好一个俊俏的女娃儿啊。。。。。。”
邓昶一边摸着稀稀疏疏的胡须,一边感慨叹道:“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丫头是你在外头抢的吧?”
袁尚的脸è顿时有些发绿。
夏侯涓闻言媚眼却是一亮,赶忙点了点头应和邓昶,接着站起身来,用手指遥遥的一指袁尚,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愤慨的一握小娇拳,恼羞的言道:“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邓昶面è一变,诧然道:“怎么着?居然还是个哑巴?三公子我真是瞧错你了,你真是个禽兽啊,哑女你都不放过,这也太不地道了。。。。。。唉,话说我年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劫个把的女娃传下香火,说不定此刻就不用受家中那口子的闲气了。”
袁尚猛然一脚踹向邓昶,悠悠道:“想死你就直接说,不用表现的那么委婉。。。。。。。。。还有你,哑巴,不会说话就不要乱比划,很容易引起别人误会的。”
夏侯涓闻言冲袁尚紧了紧鼻子,然后抬手取出贴身的锦帕替邓昶擦了擦身上的鞋印子。
邓昶感谢的冲着夏侯涓笑了笑,然后转头白了袁尚一眼,不满道:“都是年轻后辈,看看人家多尊老重贤,你再照镜子瞅瞅你自己,简直就是云泥之判。”
夏侯涓赶忙跟着点了点头,不满的张口对袁尚道:“阿巴阿巴,阿巴!”
高览闻言好奇,道:“这女子是哑巴,竟也如此好说,她说什么呢?”
邓昶急忙为她翻译:“她在问袁三公子,如此薄待智谋之士,臊不臊得慌。”
夏侯涓闻言一愣,接着又是点头附和。
袁尚心下无奈一笑,得,他俩居然还互相找到组织了。
鱼找鱼,虾找虾,能够邓昶这老王八混到一块去的,这女子定然也不怎么聪明。。。。。。。。。。。。。。
闹了一会,袁尚悄悄的冲着张颌与高览使了一个眼神,说道:“二位将军,且随我出来一下,在下有事想跟你们谈谈。”
二将随袁尚走出厢房,来到馆驿外的凉亭内,却听张颌开口问道:“三公子,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身在此处?”
袁尚寻思了一会,随即言简意赅,怎选重点,将夏侯涓的身份对张高二将做了一遍陈述。
张颌与高览闻言沉思许久,似有所悟。
“原来如此!”高览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我等此次夺了夏侯渊的侄女,便可利用她为诱饵,引夏侯渊出兵阳翟,这样就可以不必大费力气的去攻关抢城,而是转攻城为诱敌,与夏侯渊在平原之地决战,以我军之jīng锐加上刘备军之战力,实力必然在夏侯渊之上,如此便可先破夏侯渊,再夺阳翟城!”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刘备军的大多人士都比较赞同这个战略。”
张颌并没有变现出任何的欣喜,有些略愁道:“此法虽然比强行攻城稳妥许多,但却还有漏洞。”
袁尚点头道:“不错,张将军想的果然透彻,夏侯渊不是傻瓜,他纵然心急侄女的安危,但也不会看不出我们的意图,我觉得他就算是受了我们的胁迫,也一定会联合曹仁一同出兵,我们与刘备的实力目前或许可以战败夏侯渊,但若是再加上曹仁,只怕这胜算就并不太高。”
张颌闻言点头,道:“曹仁乃是曹氏宗族第一将,本领非常,又善于布阵,比之夏侯渊刚烈之人,乃是更难对付。”
袁尚想了想道:“所以说,咱们这次出兵,不能完全按照刘备的意思来,将夏侯渊引出来就算完事,那是不智的做饭!若是果真如此行事,纵然是打了胜仗,损失也必然不小,对我们得不偿失,更何况夏侯渊与曹仁联合,咱们还几乎没有赢的希望,所以说,必须要想办法使出一支奇兵,一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奇兵,在咱们与曹仁和夏侯渊酣战之期,能够起到关键ìng的作用,釜底抽薪,一举奠定胜机!”
高览闻言奇道:“奇兵?还是夏侯渊和曹仁都想不到的?这样的兵马,咱们到哪里去找?”
张颌想了想,笑道:“三公子之意,我明白了,高将军,这支奇兵,还真就是常人所不能料及。”
高览沉着脸仔细的想了一会,终于猛然而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