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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行刑手点点头;又是一鞭向索英抽去;但手下明显放松了力道。
来俊臣先一步来到了外书房;不多时;侍御史刘光业匆匆走了进来;躬身施礼道:“卑职参见中丞”
“发生了什么事?”
来俊臣有点奇怪;刘光业居然从洛阳跑来找自己;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刘光业取出一张纸条递给来俊臣;“这是梁王给中丞的留言;他说很重要;让我立刻交给中丞。”
来俊臣连忙接过纸条;顿时吓了一条;武三思给他纸条内只有一句话:相王遇刺。
来俊臣愣住了;半晌他问刘光业道:“你在洛阳听说李旦遇刺了吗?”
刘光业摇摇头;但又点了点头;来俊臣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意思?”
“回禀中丞;卑职确实听说李旦出事了;但具体出什么事卑职却不知道;只是听他没有身亡。”
来俊臣又陷入了沉思;之所以他很在意李旦遇刺之事;是因为他准备先拿李旦来开刀;这段时间他派人四处搜集李旦的各种消息;连武三思也派出府中武士来帮助他。
偏偏这个时候就传出李旦遇刺的消息;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他耗时耗力所付出的这些努力都会白费了;来俊臣简直怀疑李旦用是的苦肉计;为了摆脱自己对他的调查。
来俊臣抬头看了看天色;夜幕刚刚降临;时间还来得及;他站起身当即立断道:“立刻返回洛阳”
在鹿鸣山庄靠近的湖边的一间小屋内;血肉模糊的索英趴在榻上;后背上鲜血淋漓;伤痕恐怖之极;他被抽了五十鞭;如果不是行刑手特地手下留情;他小命也难保了。
一名侍女正在给他的后背涂抹伤药;剧烈的疼痛使他忍不住大叫起来;回手就是一记耳光;侍女吓得捂脸站起身;不敢再给他涂药;索英恶狠狠令道:“继续涂药;不准停”
这时门开了;索文从外面走了进来;多年的兄弟使索英非常熟悉兄长的脚步声;他冷冷问道:“你怎么不回洛阳
“中丞让我明天回去;他说饶你一命;让我照顾你。”
“饶我一命?”
索英冷笑一声说:“他是怕失去索家每年支持的一万贯钱吧”
索文叹了口气;对侍女道:“你先退下吧”
侍女行一礼;连忙退了下去;索文在兄弟身边坐下;拾起药膏继续给他涂药;“你告诉我实话;究竟是不是你?
“你也不信我吗?”
索英急得要跳起来;顿时后背剧痛;疼得他大叫一声;又重重趴下;他恨得咬牙切齿道:“他们被伏击关我屁事;连来俊臣也知道不是我;否则他早就杀了我;他只是拿我泄愤罢了;现在连你也怀疑。”
“不是我怀疑你;因为我太了解你;你从小就随心所欲;不讲规则”
“你不要再说了”
索英极不高兴地打断兄长的话;“我已经被打这样;你非但不帮我说话;还跑来怀疑我;算了;你走吧”
索文克制住心中不满道:“我不是怀疑你;我是在提醒你;现在来中丞和李臻等人的斗争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你千万不要做傻事;连累了家族。”
索英半晌才冷冷道:“我知道你想取代李臻;你放心;我就算被打死也不会连累你的仕途;好了;我想休息了;你请吧”
索英闭上眼睛不再说一句话;索文知道兄弟不满自己没有事先替他说情;但他心中也着实恼火索英的任性妄为;迟早会害了自己;他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放下药膏便快步离去了。
等索文走远了;索英才慢慢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凶光;低声自言自语道:“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洛阳相王府前戒备森严;数千名羽林军士兵将王府团团包围;大门台阶前;一群相王府的官员焦急地来回疾走;每个人都忧虑万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相王居然会遇刺。
这时;远处一群千牛卫骑兵疾奔而至;中间护卫着一名宦官;正是内侍高延福;相王遇刺引起圣上震怒;令他来查看情况;高延福神情十分严峻;相王遇刺事件很可能又要打乱刚刚平稳下来的时局;也可能会损害他的利益;毕竟他是押相王这一筹。
一群官员早看见了高延福;他刚下马;官员们便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道:“府君;请问圣上怎么说?”
他们更担心自己会不会因此事受到牵连;高延福摆摆手;“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反正圣上很震怒;回头再说吧
他分开众人;快步走进了王府;王府内更是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满了带刀侍卫;高延福走到中堂;李成器闻讯迎了出来;不等李成器开口;高延福便先问道:“王爷现在怎么样了?”
“父亲伤情还比较稳定;就是情绪稍微低落。”
高延福停住脚步;有些不满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已经有三种说法了;到底真相是什么?”
李成器叹了口气;“事情发生在今天下午;父亲在后花园散步;结果从树林内跳出两名身穿绿衣的刺客;父亲措不及防;左肩被刺了一刀;多亏三名贴身侍卫拼死救护;才保住了父亲一命;但三名贴身侍卫也一死两伤。”
“那刺客呢?”
高延福追问道:“有没有抓住?”
“一名刺客逃掉了;另一名刺客被赶来的侍卫包围;结果服毒自尽;目前暂时没有什么线索。”李成器叹了口气
高延福瞥了一眼两边的侍卫;什么都没有说;当他们走进一条长廊;长廊里没有侍卫;高延福这才低声问道:“你告诉我实话;这次遇刺是不是你们自己——”
李成器吓得连忙摆手;“不敢隐瞒府君;这次真不是;确实是有刺客。”
高延福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他最初还以为是李旦自己设计的刺杀;让他心中十分担忧;如果真是假刺杀;一旦被圣上识破;后果不堪设想;但现在真的被刺杀;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说不定会因祸得福。
“先去看看你父亲吧”
两人走过长廊;进了一座院子;这里便是相王李旦的病室;院子里站满了侍卫;几名侍女和御医在门前等候召唤;这时;御医王春和从房间里出来;正好看见了高延福;连忙上前见礼;“参见府君”
“相王殿下伤情怎么样了?”
“回禀府君;已经无大碍了;将养几个月就能恢复;不过——”
“不过什么?”高延福有些紧张地问道。
王春和把高延福请到一旁;低声道:“这次刺杀非常歹毒;刀上有剧毒;幸亏及时用了公孙大娘的雪蛤丹;才化解了剧毒;但左肩经脉受损;可能康复后会稍稍影响他的左手。”
高延福拉长了脸;“你只是说可能影响左手;对吧但也有可能没有任何影响;难道不是吗?”
王春和也是个精明之人;他立刻明白高延福的意思;连忙道:“府君说得对;卑职只是猜测;猜测的东西当然不能写在伤情报告中。”
高延福还是不太放心;又道:“你写完伤情报告后要给我看一看;听到了吗?”
“卑职明白。”
高延福十分担心李旦的伤情;一旦李旦落下什么残疾;圣上就不会考虑立他为嗣了;那自己押在他身上的希望就付之东流了。
他又叮嘱王春和几句;这才走进了李旦的病房;病房内弥漫着浓烈的药味;外间站着八名彪悍的侍卫;见到高延福进来;八名连忙躬身施礼;高延福点点头;直接进了内室;房内窗帘紧闭;光线十分昏暗;两名侍妾一左一右坐在李旦的床头;小心伺候他喝药。
李旦脸色惨白;在昏暗的光线中格外醒目;不过精神似乎还行;没有高延福想象的那么萎靡;李旦见高延福进来;连忙让两名侍妾退下。
“殿下真让人担心啊”高延福走上前叹了口气道。
李旦苦笑一声;“给高府君添麻烦了。”
“也没有什么麻烦;只是圣上很关心殿下的情况;让我来探望一下。”
高延福关切地问道:“殿下自己的感觉怎么样;伤情严重吗?”
“刚开始很糟糕;我一度以为自己快挺不过去了;但毒血流净后;又感觉好了起来;公孙大娘的雪蛤丸真是灵丹妙药啊”
停一下;李旦又低声问道:“我母亲是什么态度?”
“她很生气;可以说是震怒;这件事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严查。”
李旦沉默了;片刻他又问道:“有没有决定由谁来调查此事?”
“这倒还没有;圣上在等我的回复;然后才决定由谁来调查。”
李旦担心起来;他很害怕由来俊臣或者武懿宗等人来调查此案;那么最后的结论肯定是他自己炮制的苦肉计;母亲就绝不会饶他了。
“府君;能不能说服母亲;让内卫来调查此案。”
高延福明白他的心思;但这不是他能决定;他笑了笑说:“我不能肯定;只能尽力去劝说圣上同意由李臻来调查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