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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行礼心中紧张地怦怦直跳,又连忙道:“这支军弩或许是对方为了栽赃才故意丢弃在现场,孙寺丞切不可直接把它当做证据。”
“这个我心里明白,我请韩县令来,就是想问一问县令,最近县内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事情发生?比如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再比如发生了什么重大案件?”孙礼目光锐利地注视着韩行礼。
韩行礼嘴唇哆嗦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张县尉,张县尉向他点点头,意思是让他不要隐瞒,免得惹祸上身,韩行礼想想也对,那件事已经传来,大理寺的人迟早会知道,如果自己刻意隐瞒,反而会让这个孙礼怀疑。
不过韩行礼毕竟是官场中人,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直接说,他迟疑一下,便含蓄地问道:“不知道孙寺丞来房州,是有什么重大案件吗?”
孙礼微微一笑,“我是为去年房陵那桩毁颜断肢案而来,你们二人应该还有印象吧!”
两人顿时恍然,原来是为那桩案子,去年房陵县一座放弃的民房内发现二十具年轻男子的尸体,每个人的容颜都被毁掉,而且四肢被砍断,这桩案子轰动房州,但房州官府查了几个月都没有线索,最后不得不上报给朝廷,没想到时隔大半年,大理寺开始核查此案了。
韩行礼连忙道:“最近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群出现,不过确实有一桩案子。”
“哦?什么案子?”孙礼好奇地问道。
“是庐陵王宫被一名独行大盗所窃,听说盗走了不少重要的财物,房州上下都在协助王宫查找这名大盗,很可能此人已经进了永清县境内。”
“原来如此,那别的还有什么案子?”
“别的就暂时没有了。”
孙礼点点头道:“我们在龟山镇伏击之事,我已经上报李寺卿了,恐怕不久就会有朝廷牒文下达,我建议韩县令也要立刻向上汇报,如果有可能,最好能够在房州全境搜查这群胆大包天的凶手。”
韩行礼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下官这就向州衙汇报,另外张县尉会在全县排查可疑之人,争取得到一点线索。”
两人随即起身告辞而去,韩行礼和张县尉刚走,李臻便从里屋走了出来,笑道:“我对这件王宫失窃案倒颇感兴趣,说不定这个被通缉的大盗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孙礼对这次来房州的具体任务还是有点懵懵懂懂,只知道让他查庐陵王是否有造反的嫌疑,可怎么查?从何入手?他都一无所知,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李臻的身上。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李臻笑了笑,“孙兄不是要查三年前的那桩毁颜断肢案吗?我建议大理寺不妨就继续查这件案子,我在暗处另外行动。”
这时,孙礼又吞吞吐吐地提出了自己的另一个要求,“我的人手恐怕不足——”
李臻想了想说:“我还有一个校尉率领十几名弟兄在房陵,我可以让他们暂时协助大理寺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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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9章 暗中保护
庐陵王宫内殿;李显和平常一样在房间里读诵经文;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每天晚上都要念诵经文为母亲祈福;从金刚经到大云经;他基本上都烂熟于心;尤其今年以来;母亲对他约束已渐渐放宽;他深感是自己念诵经文的缘故;使他心中更加虔诚。
李显今年正好四十岁;但长期的放逐生涯使他略显苍老;两鬓已现斑白之色;脸上的肉也开始松弛;垂挂在两腮;身体明显福;体力也大不如从前;不过他的眼睛依旧十分清朗;并没有因为被废除帝位而充满怨色。
李显从小就在他母亲的淫威下战战兢兢生活;他亲眼目睹自己兄长因反抗而被母亲处死;渐渐形成了他懦弱三从的性格;少时从母;年长从妻;老时从女;事实上他对小女儿李裹儿也十分害怕;每次女儿脾气;他都小心翼翼顺从她;也慢慢养成了女儿骄横的性格。
李显今晚的诵经刚刚结束;正在房间里收拾起佛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妻子韦氏慢慢走了进来。
“妾身没有打扰夫君吗?”韦莲柔声问道。
尽管韦莲在生理上极为厌恶变得十分无能的丈夫;不准他再碰自己的身体;不过礼节上她依然很尊重丈夫;在外人看来他们依旧夫唱妇随;相敬如宾;十分和睦;但究竟如何;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心知肚明。
李显对妻子始终怀着一份深深的歉疚;妻子的父亲因他的鲁莽而死;家族也因为他而深受打击;另外;他妻子原本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却跟着他被贬黜到了均州和房州;这一贬就是十一年;使他心中对妻子充满了愧疚。
李显笑道:“我已经诵经结束了;王妃有什么事找我吗?”
韦莲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坐在丈夫对面;压低声音问道:“你告诉我实话;兴唐会到底有没有来房州?”
李显一怔;“贤妻这是何意?”
韦莲当然知道丈夫从来不闻不问外面之事;一般都是自己和长子李重润负责和外界接触;她不应该来问丈夫;但今天她得到消息实在令她深为震撼;竟然有人在永清县伏击大理寺官员。
不仅是伏击之事;而且大理寺官员忽然出现在房州;也让她十分吃惊;如果只是这一件事倒也罢了;她又得到消息;御史中丞来俊臣出现在上庸;这一连串的消息着实令韦莲惊恐不安;再联系到儿子带来的消息以及江恩信逃亡;种种迹象表明;有人要对他们下手了。
韦莲再也坐不住;只能来找丈夫商议对策;她心急如焚对丈夫道:“我们得到消息;来俊臣出现在上庸;大理寺的官员出现永清;还有人打着兴唐会的名义伏击大理寺官员;据说杀死了两人;你难道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吗?”
李显只是性格懦弱;但他并不愚蠢;他很清楚地听明白了妻子所说的危险;他心中一惊;“兴唐会来房州了吗?
“我就是在问你呢他们有没有和你或者大郎联系过?”
李显慌忙摇头;“没有”
韦莲稍稍松了口气;她想了想;又目光犀利地注视着丈夫问道:“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要说实话。”
“没有”
李显也有点慌了;又急忙问道:“是有人在母亲面前弹劾我吗?”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这些人来得很突然;尤其来俊臣亲自来房州;必然是有什么大案要生了。”
韦莲从骨子里畏惧来俊臣的心狠手辣;她当然知道来俊臣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如果是查房州的官员;最多派个监察御史就行了;而来俊臣亲自到来;只能说明;他是为自己和丈夫而来。
“夫君能不能给上官婉儿写一封信——”
沉思片刻;韦莲小心翼翼地提出了她的建议;他们必须要有人援助才行;她知道上官婉儿对自己丈夫不错;只要丈夫开口;上官婉儿一定会帮他们。
李显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缓缓道:“我们又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就让来俊臣来查好了;我觉得不用写信给上官婉儿;我们就顺其自然”
“这是什么混帐话”
韦莲恶狠狠地骂了丈夫一句;心急火燎道:“来俊臣是什么人?这些年他无中生有;诬陷重臣之事还做得少吗?他既然来查我们;就算我们没有做什么事;他也会编出事情来诬陷我们;况且江恩信偷走你那么多书信;他如果说那些书信是你勾结其他皇族的罪证;你怎么办?还有前两年我们招募那些武士;若被他们查出来;图谋造反的罪名就坐定了;你我都将死无丧身之地”
事实上;招募武士和李显一点关系都没有;是韦氏令她的两个侄子韦播和韦颂在暗中所为;她把李显也拉进来;就是想逼李显写信向上官婉儿求救;李显无奈;只得叹口气答应了;“好吧我写一封信试试看。”
韦莲从丈夫那里出来;侍女向她禀报道:“两位韦公子都到了;在侧殿等候王妃”
韦莲点点头;快步来到了侧殿;她的两个侄子韦播和韦颂已经等候多时了;这些年韦莲虽然和丈夫一起被困在房州;但她并不像丈夫那样整天拜佛念经;而是积极地为丈夫东山再起做准备。
除了用长子去联系皇族外;她主要是依靠娘家人;韦氏家族在长安为她积蓄财力;招募武士;两个侄子韦播和韦颂便在房州听她的直接安排。
韦播和韦颂正在偏殿里议论着什么;见姑姑到来;两人连忙起身施礼;“侄儿参见姑母”
韦莲坐下;一名侍女给她上了茶;她端起茶喝了一口;又问道:“我给你们的信;你们都看了吧”
韦播上前一步道:“关于大理寺官员被刺一案;确实很蹊跷;据我们所知;当时永清县并没有什么可疑之人;我们怀疑是襄州有人过来下手;然后立刻撤回襄州;毕竟龟山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