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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只有他的背影,坐在吊椅上,阳光正打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闪闪发亮。
那个相框的右上角还贴着张白色便利贴,看上去还很新。他伸手把相框拿起来拿到眼前,只见便利贴上写的是:阿谦,我想你。
字旁边还画了两个可爱的小桃心。
写想他,这一点没问题,但有问题的是字旁边还画着两个桃心,这种小女生才会做的举动,他怎么也想不出会出现在她身上。
这个相框的旁边还放着一个粉红色封面的厚厚的本子,侧面露出了各种颜色的书签,上面依次写着“1、2、3……”一直到12,封面上还竖着写着两个显眼黑色的用可爱的字体写着的大字“去死”。
粉红色配黑色,搭配起来是有够不和谐的。
不管是拿来做什么的,本子都是很隐私的物品,没有主人的同意肯定不能偷窥,可是他老觉得有一股力拽着他的手,他无法挣脱,只能在把相框放回原位后转手就抓住了本子,拿到胸前,随便翻开一页。
“他又生气了,我惹的,其实挺想当着面认真而正式地跟他说声抱歉,可是始终没机会。嗯,对不起,阿谦……”
“不知道他如何看待我说要和他结婚这件事情,反正他一口就答应肯定是有内情的,我倒真希望他拒绝,我还不想结婚,他分明就还不爱我,结了婚相处起来彼此肯定会很难协调。算了,我还是大气一点,升华一下,如果不是我提而是老江下的命令,他们自己肯定会有一场大战,我只会看着焦急心烦什么都做不了,既然可以,就让我当坏人岂不更好?反正他不太待见我,等结了婚再好好让他看一看不一样的我好了……”
他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吞了口口水,舌根有些发苦,又跳着翻看了好几页,目色愈发黯淡,捏住纸张的手指不自觉用力。
他和她之间到底错过了多少,为什么他从来就没有见到过会为一件小事道歉的姜意然,也没见过像个纠结的小女生一样的姜意然?
他毕竟做过她的丈夫,单独相处的时间那么多,为什么她还是没有表现过不同的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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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炖着东西姜意然为什么不在家呢,因为她出门去取放在小区门卫那里的快递去了,下班的时候她一心想着顿藕的事把快递给忘了,等调到小火差不多没有要忙的了她才想起来。
回去的路上她又想起家里的醋剩的不多了,又折返去小区外面的小超市。
走进门正要换鞋,一低头就看到地上凭空多出了男士的皮鞋,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感,简直如芒在背,立刻扔掉手里的东西就冲进屋内。
客厅没人,厨房没人,洗手间也没人……
难道他进了卧室?
她立刻飞奔到自己卧室门前,门果然没关牢,使劲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站在书桌前。
她跑到他身侧,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随即就抢过去背在身后,在他震惊的眼神中慌张地大声说:“谁他妈准你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三二 她和他的现在(9)
她和他的现在(9)
江谦转过头,眼里因为刚才看到的内容而满是震惊,于是姜意然的大叫他没反应过来,就那么愣愣的看着她。
姜意拼命稳住自己不停发颤的心,提高了声调,摆出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你他妈准你进我家的!”
江谦终于被叫醒,定睛看了看眼前对自己充满敌意的女人,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彼此的距离,尽量用平稳的声音回答:“妈,给了我钥匙。”
姜意然最见不来江谦这一副不管情况再严重始终都不慌张的镇定模样,好像他做的一切都合情合理,不应该受到任何指摘,相比起来,她就是无理取闹的那一个。
于是乎,她冒火了,熊熊燃烧的心火将“慌张”这份情绪给烧得渣渣都没剩下。
她“啪”的一声将背在身后的本子摔到书桌上那一摞书的顶部,走到江谦背后两只手掌放到他背上,用自己能使出的最大的力把他往门口推。
“以前我他妈连脸都不要了只求你看我一眼你死都不看我一眼,现在我拼了命要躲你躲得远远的你却又要一次二次不请自来,姓江的,我说你他妈的是故意在跟我作对吧,看着我被你玩儿的气急败坏你心里很爽是不是,你就不能让我过过安生日子么,你他妈要是时间多就去找你的安珀玩儿去啊,我心脏有病,经不起你折腾,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成么!”她一边推一边说。
好不容易把人推到了房门口,手掌从他背上拿开,把门开到最大等他自己走出去,可是面前的人却像不是活物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眉头紧紧皱成一团,曲起手臂,手肘抵在他背上又用力一推,将他往前推了好几步,立刻退回房内毫不迟疑“嗙”的一声摔上了门。
江谦终于暂时从自己眼前消失,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几欲抓狂。母亲居然会把钥匙拿给他,真是想不通她是怎么盘算的,难道自己跟她说得还不够清楚么!好吧,她果然是江锷的好妻子,终究还是变成了和他一个德行,非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的头上,还自作主张乱来,这些个长辈只顾着自己心里舒坦,就不能稍微认清一下现实,尊重一下自己的孩子么,明明就说得好好的,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是有多么不在意她的感受啊!!
江谦在门外沉重地吐出一口气,他也说不清现在自己心里是种什么感受,只觉得储存在脑海中的那张原本是完整的姜意然的脸现在却不完整了,这里缺一块那里缺一块,可手边又没有缺的那些部分,或许是需要他去寻找,但线索只能从她口中知晓。
他左手握成拳,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捶着自己的额头,就她现在的状态,不管他问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的吧。
最后,他又一次叹了口气,既然自己的出现会给她带来不安,那他还是走好了,面对面无法心平气和的谈那就只能借助媒介间接交流。
走到玄关,低下头就看到地上躺着的一黑一白,黑的是快递包裹,白的是超市的塑料口袋。
他弯下腰把东西捡起来,停了两秒又转身走回去,把包裹放在茶几上。打开口袋,发现里面是一瓶醋,于是提着口袋走进厨房把醋拿出来放进橱柜,顺手又掀开锅盖看了一眼,看到炖的东西都差不多了,就关了火。
就在“啪嗒”声响起的那一瞬间,他突然就不想走了。
回到客厅,看到眼前乱糟糟的一团,他脱掉外套,卷起衬衣袖子开始从沙发上裹成一团的薄被开始整理。
在江谦收拾的这段时间里姜意然在房间里心烦意乱地不停来回走动,把不准门外的人是会留下还是会离开,所以就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才是安全的。
那个被她命名为“去死”的本子是她这些年心情不畅快时用来舒缓心绪让自己好受点的。
因为每次写的字数不多,她也不能坚持像日记那样每天都写,于是就没有按照年来划分,112指的是月份,年份和日期她在每次写的时候也没有特别标注出来。
本子上写的每一个字都是她最真实的想法,有的是本该对江谦说却终究因为各种原因而没能说出口的话,有的是对各种人抱怨发牢骚,全都是她最真实的部分,现在却被他看了去。虽然不知道他究竟看了多少,可最大的问题在于并不是她主动给他看的,他这样算是侵犯隐私!她准备好之后会主动告诉他的!
最后,她成功地被自己走过去走过来给绕晕了,只好在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不得不说,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姜意然该有的样子,反倒像极了阮晴那个死孩子——遇到点突发情况就是镇定不下来,只顾着一个劲儿心慌而不正经想想如何才能把危机解除。
她果然是退化了,随着年龄的增大反而越来越脆弱,以前好歹是外强中干,现在在江谦面前如果不是提前做好心理建设,就是外干内也干,但即使做好了心理建设也撑不了多久。
没办法,一看到他自己心里有块地方就不好受,隐隐刺痛。
不行,不管他在或是不在,她都得出去,锅里藕还在炖着,要是不出去看看,烧干了怎么办?
想到这个,她极其认真地正视着镜中的自己,开始调整眼神,将慌张一点点用愤怒掩盖,直到练习到了连自己也看不出破绽的地步才手撑着桌沿站起来,用力地点了点头,在心里对自己说:姜意然,你可以的。
扭动一圈门把手打开门走出房间,第一眼就看到江谦站在茶几边上真低头认真地扣着自己的袖口,再一眼,发现被她弄得一团糟的客厅完全变了样,原本被她随意裹成一团的薄被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