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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绕过爱的记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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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吃惊,他几乎不带思考地说出了几首歌名。

“这一本好像没有收录《夜莺》。”我凭着印象说,又翻开目录找寻。

“不用看,是没有《夜莺》。不过我记得,我会唱。”他淡然地说。

他的回答让我很意外,“你会唱?你记得会唱的歌?”

对于我的反应,他显得有点无辜:“你不要激动,我也不知道,是看了歌词,突然就想起曲子,我也不知道自己先前记不记得的。”

“啊,不管怎样,这是件好事啊!”我像是抓到什么线索,或者说,我觉得他的记忆在慢慢复苏!

他苦笑着,摇头说:“其实我也是刚好看见才想起的,实在没有什么值得这么高兴的。”

谁说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不过我不想与他争辩下去,于是转了话题说:“这几首好像都是俄国歌曲。”

“没错,是俄国歌曲。”

“以前我们上自由课的时候,一边放音乐,一边跟着哼唱,有时候就唱到俄国歌曲。”我回忆道。

他颇有兴趣地问我:“你喜欢吗?”

我难以概括,“相比曲子,我更喜欢那些歌词,曲子里有很多都是半音,虽然壮美,但总是有点低沉,太伤感。”

他怔怔地看我,又低声重复着:“壮美,伤感……”

“江绗。”我奇怪地唤他:“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却仍然疑惑,“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话很耳熟。”他想不起来,只好轻笑说:“可能在哪里听过同样的话,哎,我记不起来了,也许是做梦时梦见的吧。”

他的自嘲使我想起他曾向我提起的梦境。“这几天你还做梦吗?”我问。

他想了想,点头,疲惫的神情又显了出来。

“还是那些奇怪的梦境?”我意识到他睡得并不好。

“嗯。”他终于承认,“还是那个梦,但是很模糊,这几天,我总是梦见和他走在一起。”他陷入忆想,如同被雾气遮住了眼,“我努力想看清那个人,但是没办法。”

这就是困扰他的梦境,也是让他看起来疲惫的原因。

“你不要着急,慢慢来,也许,就是因为你心里总惦记着它,才会常常梦见同样的情境。”我说。

他摆摆手,“不,这些梦是不请自来的,我巴不得清净地睡上一觉,可它们就这么闯进来!”说到后面,他有些烦躁。

“你先不要下结论,也许是你待在这里太久了,思维有时也会打结的。”我宽慰着,而事实上,对此我也很不解。

“下次,我帮你找些俄国音乐的碟片带过来,这里好像没有。”我又转移了话题。

“好,那你帮我找找看。”他点点头说。

我们又聊了其他,包括这几天我在学校的情况,我说了很多,只是没有提到几次要去青岛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很高兴终于写到江绗记忆的进展,虽然有点意识混沌。。。
继续更,继续欢迎鸡蛋和砖头,谢谢亲们对这些文字的宽容和支持 ^_^




16

16、距离 。。。 
 
 
第二天,我还没有走进江绗的病房,就听见从里面传来的争执的声音。

“这么厚怎么行动啊!”是江绗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小林,把那一瓶药水给我。”医生并不回答他,只对身边一位护士吩咐道。

我走进去,江绗正两手扶着自己的左腿,抬起头看到我,他没有和我打招呼,而是又低下头,仍旧扶着自己的腿。

医生和一名护士正在给他的左腿上药包扎,膝盖周围涂上了味道很浓的一种黄色药水,最后还用两片短板固定好,那个护士很麻利地在两板间捆着纱带,江绗一面不情愿地配合,一面对护士说:“有这个必要么,再紧就折了!”那个护士瞥了他一眼,一边包扎一边说:“扶好,不然我没法固定了!”

“怎么了?”我问医生。

“估计是睡觉的时候压到了骨头,伤到正愈合的部分。”他说。

“我只是压到,有必要绑得这么麻烦吗,咳咳,这药水够呛。”江绗凑近膝盖边看边说着,被药水味呛得直打喷嚏。

医生不满地看一眼江绗说:“既然不用麻烦,那你下次自己处理吧!”

江绗没有答应,只看着他们弄好后走出病房。

“小题大做。”他有点僵硬地俯下腰,把裤腿放下,又自顾地说道。

“不懂装懂。”我忍不住说,并不看他,只是站在他旁边,留意着他的伤势,可是除了表面的包扎和那股已经淡开的药水味,我一点也没有看出伤情,似乎完好无损。

“你看看!”他指着自己的腿不耐烦道,“弄得好像又出车祸的样子!”

“死过一次还不够吗?”我没有好气地说了一句,他居然还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还好只是压到,没有弄伤,否则你可以在医院里多‘享受’些时间了。”看他一脸的低落,我知道他是不愿意在医院多呆的,只能不情愿地安慰道。

他倚在床边,不知道有没有听进我的话,却松了松口气,又望了一眼天花板,叫我:“小雨。”

“怎么?”

“我出院以后,要怎么办?”

他的话平静如常,听来却有无端失落的意味,是啊,他不愿意在这里,而比起出院呢?他要用什么方式面对同样陌生的,甚至也许更让他无以适从的环境和人呢?

我想说几句什么话来冲淡此时的气氛,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句子。

“我是说,要不要叫江陵给我找个保镖,万一我也认不得外面的路,他能把我丢回家里。”看到我也沉默了,他装着轻松的样子,向我摆手,以示我误会了他的意思。

我只好也一副嘲讽的样子,指着他的腿说:“先得看它的主人对它怎样了,还不积极配合的话,它能走到哪去!”

我们没有再研究他的腿,甚至也没有再说上什么着边际的话,只是和以往一样,没事似地偶尔闲聊几句,然后又各自想各自的事情了。

江绗,他希望尽早出院,也许是为了可以远离他所讨厌的那些针剂和药水。然而,他难道不也怯于尽早出院吗?起码在这里,他同样可以暂时远离着什么。这种矛盾大概无时不在他的思想中争斗着,尽管他看起来那样平静,而越是平静,却让我越怀疑起来。

不过我并不想得到什么答案,我只希望,他可以安心一点。

“书岸。”从医院回来,我很快给书岸打电话,那边刚接起来,我便喊了一声。

“小雨,怎么了?”耳边是熟悉的声音,浑厚而温柔,但这次却有点沙哑。

“是你怎么啦?”我问。

他笑笑,说:“没什么,可能是这几天总熬夜,声音也坏了,就没给你打电话。”

“事情很多吗,总是这样熬夜怎么吃得消?”

“这几天施工方碰到一些问题,总是没办法协调,刚确定的图纸又和园林那边有细节冲突,两边都挺麻烦。”说到这,他的语气变得低落,又像在复杂地思考什么。

我知道他是这个小组里一个方案的负责人,看来一定面临着不小的难题了,否则他向来是不轻易对我谈论工作上的困难的。

“那怎么办呢?对了……”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下去,“那个园林单位,不是……有你那位朋友吗?我是说,陆琼。”

他的口气有稍微的缓和,“噢。”他似乎有点庆幸地说:“是啊,这次好在有她帮忙,如果不是她这个设计组的组长出面,也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她们作出让步,改了几个装置设计,我们这边才能继续和施工方谈。”

“哦。”我也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现在还有一些问题要协商,我得在这个星期结束前完成一部分。”他继续说。

“总是这么忙,机器还有休息的时候!”我喊道。

“呵呵,”那边笑起来,“你怎么说的和陆琼这么像,她也非让我再休息两天,说就算她怕了我了。”

“哦……”我一时语塞,有莫名的情绪漫上心头。

“是吗?”我随口应了一声,“所以你还是好好休息,何必要这么赶?”

电话那边,传来他微笑的轻呼声,“不希望我早点完成,早点回北城吗?”

有一股温暖和甜蜜穿过内心,“那你就听我,养好了身体再继续工作,才能早点完成。”

“好,我听你的。对了,你最近怎么样,那个病人怎样了?”他又想起来问道。

“他……”我想要说点江绗的情况,比如那些同样令我困惑的梦境,然而才一开口,我却忽然止住,还是不说太多了吧,我不想因此再同他为应不应该去医院的话题争辩。

“他还不错,身体和精神都有恢复,虽然有点慢。”我轻描淡写道。

“那就好,不管怎样,你自己要注意身体。”他嘱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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