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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过在外略走了走,想这贤王府我小时候也进出过不少次了,只是夜晚的景色,还是让人有些陌生。新房自然不会去的,明素素分明不喜欢我,我何必去讨个没趣。
走了一会儿,就听到身后匆匆的脚步声,回头见是曹红,曹红一看到我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道:“娘娘快去看看,皇上生了好大的气!”
这才多久?
“你别急,到底怎么回事?不是正和王爷喝酒吗?”
曹红道:“奴才也不知,奴才在门外伺候,忽然听到里面摔杯子的声音,依稀听到皇上怒吼着,什么琴?还有什么音的。”
琴?音?清音!莫非启恒知道我私下送了清音的事?
我的心也跟着乱起来,抬脚就往回走,可是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启恒大踏步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我,面色铁青的冷哼一声,低喝道:“回宫!”
我往里一瞧,启怀跪在地上,面色惨白。我的心一痛,却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咬咬牙,只得追着启恒去了。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我不敢开口,他闭着眼睛,好似连看我一眼都觉得厌恶了。我倒是没别的想法,只希望他别怪罪启怀就好!
我不安了一夜,等到天明,只等到了皇上的一道圣旨。称蜀中大旱,要八贤王不必进宫请安,即日前去巡视剑南道,无谕不得回京!
(PS:又一个被驱逐的男人啊,爷的左手扭到了啊,爷勒个去啊!)
、第二十八章 父亲涉案
秋风瑟瑟,启怀离京已有半月,除了每日早上向皇后请安,我过着近乎与世隔绝的生活。皇上宠谁,已与我无关了。后宫里的人曾以为我跟着皇上南下一次,回宫必定重获恩宠,可谁知我还是笼络不了圣心,依旧像未曾南下时那般默默无闻。
偶尔听到其他宫人云:“娆妃盛宠的日子,终究是过去了。”
谷雨为我不值,我却淡然一笑,你们觉得过去了就过去了吧!不经一番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呢?
郑氏依旧被禁足,皇后依旧诵经礼佛,和妃依旧为儿子谋划着……只有雅妃,像满园春色亦关不住的那一枝红杏,热闹的开在皇帝身侧,翩翩如蝶。
这一日,我在西窗下的大案上抄写经书,再过一个月,便是玉儿的冥诞了,我想在那一日多烧些经文给他,也是我作为母亲的一番心意。虽然我们的母子情分那样浅,但他终究唤了我一声“母妃”啊!
我正抄着,刘有余匆匆跑了进来,跪下说道:“娘娘,不好了,刚曹公公来说,今日早朝中书令弹劾老大人贪墨,皇上发了大脾气,当堂就训斥了老大人,还要革了老大人吏部尚书一职!”
我心中大惊,手一抖,一滴墨汁滴落在宣纸上,渲染开一片乌黑。我放下笔,问道:“你可打听仔细了?”
刘有余道:“是曹公公亲自来传的话,看样子可不是子虚乌有的事,曹公公也是偷跑过来的,还望娘娘拿个主意。”
我、我有什么主意……明明前世距离事发还有两年啊!
不对,不对!此事由中书令而起,不是七皇子,中书令必定是要报郑氏被降位软禁之仇!前世郑氏并未被软禁,所以皇上对爹爹的发难提前了。
“你仔细盯着勤政殿那里的动静,皇上有什么动静,对父亲是如何处置的,速速来回报我!”
“是!”
我来回在殿中走着,心乱如麻,我万没有想到,以为报了一时之仇,却连累了父亲!若当真因我让父亲提前受苦,我宁愿当初什么都不做!
我着急上火也是于事无补,一直到晚上勤政殿那里还是灯火通明,据说是在商讨对父亲的处置。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父亲贪墨的,哪怕是其他罪行,我都不相信是这一项贪墨之罪!
大半夜刘有余得了消息回来,说:“皇上下旨革了老大人吏部尚书的职,还让御史台的人彻查此案。”
“真的革了职?!”我又惊又怒,事情还未有定论,就急着革职,这不是明摆着让人落井下石去吗?
“是真的!圣旨明早就会发下来了,娘娘,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我满头大汗,坐立不安,道:“我要去见皇上!”
刘有余却阻拦道:“娘娘不可!江公公跟奴才说时,就怕娘娘会立即求皇上,皇上最恨后宫干政,您这会儿要是去了,只怕皇上更加生气!”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如今已不是宠妃,他厌恶我,又绝不让我干政,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刘有余道:“娘娘还是从别的路子上想想办法吧!奴才觉得,老大人被革职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但是若能查出老大人是被冤枉的,想必皇上就会收回成命了!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出证据,还老大人一个清白!”
不错,我了解父亲,他是不可能贪污的!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皇上让御史台彻查,我得想想,御史台里面有没有可用之人。
可是想来想去,竟不知有谁可用!
御史台里都是些油盐不进的人,越是想拉拢,只怕越是得不偿失。
我更加急了,转了半天,竟发现下午到现在都没见到春分。就问:“你们春姑姑哪里去了?”
刘有余道:“春姑姑下午出了瑶光宫,就没见到了。奴才也不知去了哪儿。”
正说着,春分便走了进来,笑道:“你好歹也是一宫的首领太监,却在背后编排起我来了。”
刘有余忙道:“哟,奴才哪儿敢编排姐姐呀!”
我看向春分,春分对我点点头,我对刘有余道:“什么时候了还斗嘴,你先下去,仍要盯着勤政殿的动静才是。”
“奴才明白。”
刘有余一走,我就问春分:“你去哪儿了?”
春分低声道:“奴婢去见琅琊郡王了。”
我一惊:“你怎么……”
她道:“是郡王派人叫了奴婢去的,郡王得知了老大人的事,叫奴婢去有几句话吩咐。”
“他可说了什么?”
“王爷叫奴婢问娘娘,皇上革去了老大人吏部尚书的职,那么,尚书左仆射一职,可曾革去?”
我的心忽然敞亮开来,道:“没有,皇上只革去了父亲吏部尚书一职!”父亲原本兼任尚书左仆射和吏部尚书,如今皇上只革去了吏部尚书,却保存了官位更高的尚书左仆射,也就是说,皇上并未对父亲赶尽杀绝!
“王爷还说,皇上将此事交给了最为公正的御史台,可见此事还是有转机的!所以,还请娘娘不要太担心,只要大人是清白的,就不会有事。”
我连连点头,叹道:“不错,不错,是我关心则乱了。”但我随即一想,又道:“不行,就算父亲是冤枉的,保不齐会有人从中作梗,御史台里,还需有我们的人才行!”
春分道:“这个王爷也想过了,但是主审此案的都是些年轻后辈,王爷还没有来得及拉拢。不过,王爷也打听清楚了,其中有一位方大人,是老大人的门生崔大人的同科。”
“崔大人……仲然?”
“是,听说两人私交甚笃,崔大人进了翰林院,方大人则进了御史台。”
我明白了,当即道:“好,我立即休书一封,你交给琅琊郡王,让他给仲然送去。”
春分二话不说就给我磨墨,我想了想,提笔写信。
写完看了一遍,觉得没有不妥之处,交给春分,叮嘱道:“小心些,若让人抓到了,可不光是私相授受,而是私通外臣了。”
“奴婢知道轻重,”春分收好信,又道,“好在有郡王在。”
我笑:“你之前不是说他行事过于心狠么?”
春分正色道:“心狠有心狠的好处啊!若有他的心狠,咱们也不至于……”我听了虽不语,但心中却深以为然的。
、第二十九章 辞官
审案一开始,父亲就称病不朝了,我知道这是避嫌,也正合我意。
我想了好几夜,最后决定,与其在两年后让事情来得猝不及防,不如就现在借由此事,让父亲功成身退吧!
但父亲的隐退,绝不可以有半点瑕疵。
我静静的等候着事情水落石出。
但我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右相在朝中这么多年的,盘庚错节的势力。
父亲被证实收受下属官员贿赂,证据确凿,皇上下旨查抄纪府。
我再也顾不得了,匆匆行至勤政殿,求他收回成命。
那已是九月底的深秋了,寒风从四面袭来,钻入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这情景,多么像我跪在郑氏门外苦苦哀求的时候啊!
江守全小跑下来,对我道:“ 娘娘请回吧,皇上正和几位大人议事呢!”
我不语,我今日是一定要见到他的!他凭什么这么对我,这么对我的家人!
江守全叹了口气,回了勤政殿,不多时又匆匆回来,满脸痛心疾首的说:“娘娘您真是何苦!中书令大人以您干政为名,逼得皇上不得不早下定论,现在……皇上刚下令纪府女眷都下了大狱。”
“什么!”我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