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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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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将晓
作者:苦参

 
如果是凤凰却被养在麻雀窝里

有一天被找寻到,是该欣然相应

还是坚持执拗地继续生活

这是一只错入麻雀窝的凤凰

在变态的生活中,她只能选择牛B或者傻B

她选择了傻B,仅仅是这样而已……

(那啥某点的新文开坑了,正努力存稿中,所以改两天一更,早八点,莫急莫忘~)


爱码现言文的苦B参又回来了~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叫苦参,摊手,好像开文时正在看本草纲目,里边有一味药叫苦参,于是……
呃,我还想写关于名字的解释,将晓是“夜正消、天将晓”的意思,比较主要的原因呢,因为咱最喜欢的写手猫腻开了本文叫《将夜》,于是我比较花痴地把名字弄成《将晓》,正文没任何关联,纯粹以名字向伟大的QD妇女之友猫叔致敬~


、人生多少荒唐事


何晨晓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人生会遇到像今天这样的场面,同一天里父亲母亲一块儿颠覆了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

这是一个阴暗得如同被墨水染透一样的秋季雨天,街上寒意一阵阵从袖口领口灌进来,何晨晓在等9路公交的时候尽量往避风处靠,这意味着她不仅坐不到座儿,而且还有可能被司机面无表情地告知:“姑娘,等下一辆吧。”

在她想是不是应该顶着寒风往前一点儿的时候,忽然被人撞了一下,撞着她的人连连抱歉,这时口袋里响起一阵铃声。

拿出手机一看,是家里弟弟打来的电话,弟弟上的晚班儿,今天白天正好在家:“喂,何少,什么事?”

她管自己的弟弟何景山叫何少,这是外号,从小何景山就被人这样称呼,后来连带着同学、朋友全都跟着一块儿叫何少。

“姐,你还在车站吗?”何景山略显低沉的声音传来,与平时似乎有些不同。

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后,何晨晓眉头紧皱,说道:“是,9路车还没来呢,怎么了,有什么事?”

“姐,打个电话请假吧,你先回来。”

从何景山的声音里听出很多不太好的信息来,何晨晓眉头皱得比刚才更深,也没再问是什么事,只应道:“好,我马上回来,不管有什么事,你先稳住。”

候车站往家里去大约三分钟就到,一边打电话请假一边快步往家里赶,何晨晓还没到家门口就听到几个熟悉的声音正在激烈争吵,是父母的争执声与弟弟的劝解声。

快步上前推开门,窄小而零乱的家里除了父母和弟弟外居然还有一个没见过的女人:“你们这又是吵什么,我刚才出去,你们这又是怎么了?”

屋子中间的肖玉屏一见女儿回来,一把跑过去抱着何晨晓的手臂就开始呜咽:“晓晓,你说你爸怎么对得起我,我跟了他快三十年,今天竟然有个女人上门,说要嫁给你爸爸,让我和你爸离婚,不要妨碍他们相爱。你说你爸怎么对得起我,我辛辛苦苦几十年,里里外外忙和把你们拉扯大,还要伺候他这个不挣钱不养家,就知道游手好闲的大老爷……”

好一会儿何晨晓都没反应过来,最后朝自己父亲看一眼,只觉得听到的事情既荒唐又可笑。她还一句话没说时,屋里多出来的女人却出声说道:“我也不图老何什么,你看你们家要什么没什么,我又不图他的财,我们是真的相爱。你说吧,你离婚要什么条件,只要我拿得出来尽量满足你。”

这下就更荒唐可笑了,何晨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爸说好听点叫一辈子轻闲自在,说难听点儿,周围的人评价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拖累妻儿”,就是这样身无长物的父亲居然还……

但这世上什么都可以选,出生不能选择,所以何晨晓很多时候也换位思考去想父亲也有说不出的苦衷,身为女儿她必需做好女儿的本份。不管父亲是什么的人,她没得选择,该孝顺还得孝顺,该敬还需敬。

而且何晨晓是个很记好的人,小时候父亲还干活挣钱的时候,虽然也是家贫,但她却觉得自己像公主。那时候的父亲会记得她的生日,会给她买礼物,会给她买生日蛋糕,会和一家人一块儿给她唱生日歌。

那样幸福的人生,只要有过就不会忘记,所以她还一直记得,哪怕后来父亲染上一些不好的习气,丢了工作染上恶习非但不养家还经常向妻子儿女索取,但她还存着那些温情在心里,虽然不免要说几句,却也并没有因此而心存怨念。

“爸,你说话啊,为什么没声音。”在每个女儿心里,父亲都像是天,就算这片天不怎么洁净明亮,但也是她的天。她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在情感上她一直是个有洁癖的人,所以面对眼前发生的事,她有种发自内心地无力感。

或许论起来,她甚至比肖玉屏还要更痛苦一些,因为这是她从小敬重爱戴仰之为天的父亲,对于肖玉屏来说父亲只是另一半,对于她来说是整个天空。

何建伦看着女儿又看着儿子和妻子,最终低下头没有说话,反倒是那个女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何晨晓,大概也发现这个女儿才是家里最有发言权的人:“你是晓晓吧,我是你张文阿姨……”

“闭嘴,你应该知道这栋虽然破旧的房子是在我的名下,主人没有请你进来,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还攀亲拉戚。我没有你这样的阿姨,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现在我们家要处理家务事,请你出去。”何晨晓把对父亲生出来的无力感全部冲张文吼了出来。

被何晨晓一通抢白,张文面色青黑,抬眼去看何建伦,何建伦没有说话,只是躲躲闪闪地看着女儿,似乎也在畏惧女儿一般。

见何建伦这样,张文皱眉一跺脚,指着他怒道:“何建伦,你今天不出声以后都别出声了,算老娘看错人,老娘走,不受这闲气。”

或是见张文要走,何建伦上前一步想要挽留:“阿文……”

“爸!”何晨晓站在何建伦面前挡着喊道。

“晓晓……”何建伦为难地往后退一步,因为家里几乎是何晨晓在养着,一切的开销都是何晨晓在负担,所以何建伦似乎总觉得有点儿怕这女儿,自然也就不敢在何晨晓面前做什么可能刺激到女儿的举动。

“爸,我也说一句,如果你今天走出这个门,以后都不要再想踏进一步。如果你今天走了,我和何少不再有你这爸爸,妈也没你这丈夫。”何晨晓相信父亲不会走,这世上也应该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父亲。

果然,何建伦听着这话有些畏缩,但是肖玉屏却猛然间摇头说:“不……不可以这样,晓晓,我……我不能让他走,如果他知道错了,让他认个错就算了,别闹出事儿来。”

这话真是泄气得很,何晨晓皱眉看着肖玉屏喊道:“妈,你怎么这样,一个心都变成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留的。妈,一个变了心的男人就像馊了的饭,就算你吃得下,我看着你吃也恶心。”

“晓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爸,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爸呀。”肖玉屏说道。

好么,到头来她却里外不是人了,她这些话本来就只是说给何建伦听的,没想到到了肖玉屏耳朵里却成了她的不是:“妈,你能不能有出息一点,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从我们记事起到现在都没有停过,可是你们从来就没想过为什么会过成这样。妈,你们就不能好好想想,好好谈谈吗?”

对于父母,何晨晓说话远比何景山有用,话说长姐如母,在何景山心里只要有姐姐,什么事都可以解决,所有的事他就算不说何晨晓也知道,不管什么事他可以不跟父母说但何晨晓一定知道。

面对父母,何景山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他是一个一直讷于言、敏于思、勤于行的人,正是因为这样何晨晓才把家里的事全管着,既然这辈子做了长女,做了姐姐,她就会好好的负责。因为父母对他们可以说不够负责任,她再不担负起责任来,这个家该怎么办。

如果说上午发生的事给何晨晓很大打击,那么下午发生的事对她而言简直犹如灭顶。父亲出这样的事事先他们都有些微察觉,管家里无止境地要钱,时常莫明其妙不知去向,一天到晚抱着手机发短信,且对于别人动他的手机非常敏感。

那么母亲,她一直觉得仍然温暖的母亲却让她几乎从这打击里喘不过气来……

因为上午的事,何晨晓和何景山都跟父亲语重心长地说过话,而母亲却一直是冷嘲热讽,也许是父亲在母亲的冷嘲热讽里受了非常大的刺激,下午一位赵姓中年男子找上门来。

这位赵姓中年男子何晨晓还认识,是母亲的同学,见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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