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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薇不为所动,低头笑道,“爷爷,你放心,我并不贪图叶家的财产,也没打算再嫁,到死我都会守在叶家。”
叶乾冷笑道,“我也不稀罕,可是那不代表我愿意送给一个外人。我还有一个孙子叫叶恒比淮明小几岁,如果你不愿嫁小宁,嫁给他也行。”
江景薇皱眉看他,叶乾明白她的心思,笑道,“放心,我不图谋你手里的家业,我只希望你永远都是叶家人。”
江景薇闭了下眼睛,站起身,“我的丈夫只有叶淮明,我相信他还活着。”
“说得好听,也不知是谁害死他。”叶乾突然发怒拍着桌子说,“我的孙子只有三十二岁,他怎么就活该去死?你到底让他伤心到什么程度?”
江景薇低着头,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发抖,她似乎要崩溃,扶着桌子几乎站不住。叶世宁看着担心,过去扶住她,“没事吧?”
江景薇仰起头,看他时眼神空洞得厉害,她抬手抚摸他的脸,仿佛在自说自话,“你恨我吗?”
眼看着她要往下倒,叶世宁赶紧抱住她,回头对叶乾说,“好了爷爷,我们改天再说。”
叶乾捞过桌旁的拐杖走到他们跟前,他抬手抚弄江景薇的头顶说,“你也知你欠他的,就算为了他,你也不能离开叶家。”
江景薇笑着笑着眼泪留下来,“我只想他能回来。”
叶乾叹了口气,转身要走,叶世宁着急地拉他的手臂,“爷爷,你听我说。”
叶乾抬手甩开他,转身也不看他们,直接说,“都滚吧。”
一顿饭吃得不欢而散,三人从叶宅走出来,江景薇直接上了司机的车,叶世宁取了车载着苏谨言回家。一路上苏谨言都慌得厉害,她不知叶世宁还有事什么瞒着她,她怕自己傻傻爱着的这个人到最后只是骗骗她而已。
叶世宁看出她心神不宁,抬手轻抚她的后背说,“怎么了?”
苏谨言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大声说,“你不要碰我。”
叶世宁赶紧停了车,看着她也紧张起来。
苏谨言缩着肩膀颤抖得厉害,她觉得难受,简直要喘不过气。叶世宁有些担心,不顾她的反抗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说,“好了,都是他们的猜测,你不要多想。”
苏谨言推开他恨恨地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说不定大家都知道真相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叶世宁被她推得一下撞在椅背上,头部尖锐的疼了一下,顿时一阵晕眩恶心忙推开车门干呕了几下。
苏谨言吓了一跳,心惊胆战的过去扶他,“你怎么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吓我。”
叶世宁闭着眼睛摇摇头,抵着胃喘息了几声才轻声安慰她,“别怕,我没事。”
苏谨言张口咬住他的手腕,眼泪落在他的手臂上,“我做不到恨你,如果你骗我,我只能自认倒霉。”
叶世宁突然红了眼眶,低头细细亲吻她的脸,“傻孩子,你不能对自己好一点。”
“我不会,我不会……”苏谨言伏在他手臂上哭得伤心至极,突然绝望起来,她觉得自己那么没用,终究是要被骗的。
苏尘接到江景薇的电话,天色已经晚了。他匆匆忙忙赶过去,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慌。他进了餐厅,推开包厢的门,江景薇正坐在小桌前自斟自酌。她喜欢日式的餐厅,每次进门都能听到隐约凄婉的音乐声。苏尘走进去,看到她侧过脸对自己露出一个笑。他在桌前坐下,江景薇给他倒了杯酒,“不好意思,那么晚还找你过来。”
苏尘抬眼看她,“你跟我还说这种话?”
江景薇端着自己的杯子,冲他调皮地笑了笑,“还不是怕耽误你休息。”
苏尘见她心情好也笑起来,“找我有事?”
江景薇有些踌躇,犹豫了一会才对他说,“爷爷让我嫁给叶世宁。”
苏尘愣了一下,低头看着白色瓷杯边缘问她,“你的意思呢?”
“如果他真的死了,我打算跟叶世宁在一起,就当他还活着。”
“你是来跟我商量,还是告诉我你的决定?”
“我觉得茫然,不知对错,只想找人说说话。”
“我不能左右你,你也从不顾及我,找我做什么?”
江景薇抬手抚摸他的额头,“我又惹你生气了?对不起,我总是不知道怎么对你好。”
“不用。”苏尘苦笑了一下,“任性是你唯一的优点,我一早就知道。”
江景薇也不恼,反而笑起来,其实叶淮明跟苏尘都不算宠她,她却仍是我行我素的性格,大概真是天性如此。她捻了捻手边百合的花瓣,偏过头问他,“如果我能放下一切,你会娶我吗?”
苏尘抬头看她,在他眼里她一直是年轻的容颜,笑起来还是少女的模样,带一点点调皮的神色,这让他心动又觉得不可捉摸。他低头转着手里杯子说,“爸爸收养我时我已经懂事,我知道我该为苏家做什么,不敢擅自做决定。”
江景薇放下杯子,叹一口,“我一直不知道,你是太懂事还是太自暴自弃。你跟苏谨言才是一对,不论是什么年纪都是规矩又天真。而我跟他都太糟糕,活该受折磨。”
苏尘一瞬间有些悲哀,说出的话有些挣扎的味道,他说,“不要伤害谨言,不论她爱上的是叶世宁还是叶淮明那都不是她的错。”
江景薇抬手在灯下仔细看自己的手指,神经质般的说道,“让她去恨我们,我不在乎。”
苏尘随后一丝理智也崩溃,扫掉了桌上的杯盏,窗外起了大风,窗前的青瓷花瓶被吹落下来,发出惊人的声响。
天上响了一声炸雷,夜终于全暗下来。
第20章 欲望
六月初,叶家的工厂要赶一批订单,叶世宁照例要过去督促一番。一早他就带着江景薇一同去了市郊的工业园。
叶家最早是做陶瓷的,发家后转行做了家具,慢慢路子广了后便开始做起了建材。之后叶家的工厂越做越大,其他城市也陆续开了分厂。近几年房地产火爆,叶淮明还在时就狠赚了几年。现在转到江景薇手里,她没那么大的野心,只按现在的规模维持着,大多时候还是叶世宁管的比较多。
N城的工业区规模很大,外围到处是新盖的摩登办公大楼,宽阔的柏油路旁种着大棵的白杨。他们到了地方,时间刚过九点,工厂负责人像往常一样,带着一干主任和班长站在大门口迎接他们,阵仗之大简直让人侧目。
叶世宁将黑色的路虎开进了工厂大门,门口的人都自动哗啦啦追上来。叶世宁透过后视镜看着整齐一致的一群人,忍不住笑起来。他跟江景薇一起下了车,将车钥匙扔到保安手里让他去停车。
工厂负责人赶紧跑上来,恭恭敬敬地问他,“叶总,现在就去车间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叶世宁已经来过多次,大腹便便的负责人也不再像第一次见他时那么惊恐,陪笑着站在身旁等着他回答。
六月的天已经完全热起来,叶世宁看着快烈起来的日头说,“你找人带江总去办公室休息,我们先去车间吧。”
负责人正要应下来,江景薇一扬手说,“我千里迢迢陪你过来兜风的吗?”
叶世宁转身笑着看她,“你去办公室核一下账目好了,车间太吵了,而且天那么热……”
不等他说完,江景薇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走吧,我又不是娇小姐。”
叶世宁看她坚持也不再阻拦,笑一下跟上她。
江景薇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对他说,“如果他还活着,我也许一辈子都没机会知道工厂长什么样子。”
叶世宁猛地停下了步子,像被人当胸打了一拳,不疼却让他感到气闷。江景薇站在前方不远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江景薇看他一会,转身继续往前走,她声音里带着一点笑意说,“我有时觉得他是太珍惜我,有时又觉得自己只是他圈养的宠物。我知道他爱我,却整天惶惶然的,唯恐他对我厌倦。我那时就觉得我被他关得太久,关出毛病来了。”
叶世宁上前跟她并排走到一起,敛了笑说,“你想太多了。”
江景薇难得没有反驳,低头应道,“我知道。”
两人进了车间,满耳都是机器的轰鸣声,叶世宁有些不适,忍不住皱了下眉。他今天穿了件浅蓝色polo衫,仍是米色长裤,因太过干净了而显得格格不入。江景薇站他身旁,看他低头蹙眉的样子,有些心乱。他还是瘦得厉害,一直就没养起来,天气越热反而越发苍白。
两人走了一阵,工厂负责人详细汇报了工厂的运作情况,叶世宁一边听一边点头。这边的负责人已经在叶氏做了近十年了,是小心谨慎的性格,没出过什么大错,而且叶氏对员工一直大方,他自然也尽心尽力。
几人在车间里转了一圈,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