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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这是什么意思?”他从来没听过这个名词。
“百度一下。”她闷笑。
谭浩不语,隐约明白了什么意思。低矮的小跑车飞速开出市区,往机场驶去,贾宜凉凉说:“限速80,世爵也无用武之地。”。
谭浩瞥了她一眼,油门猛的一踩,世爵咆哮了两声,跟长了翅膀似地,箭一样飞了出去,贾宜急忙抓紧安全带,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的从背后一推,她眼前一晃,但却强行镇定的说:“慢……慢点,超速两倍以上要吊照的。”
“还没上牌。”谭浩笑的很无所谓:“此时不试验一下性能,更待何时?”
到了机场,他将世爵拐进空管站塔台前的一块空地上,一白净的中年男子急忙迎了上来:“阿浩,航空管制这边已经全部妥了,直升机在停机坪等了。来吧。”
贾宜看到面前螺旋桨呼啸的直升飞机,忽然脑袋发晕,这阵势,怎么像在拍TVB豪门剧?“上来吧。”谭浩伸手:“快。”
贾宜用力拉了他一下,登上飞机。
机舱迅速关闭。
震耳欲聋的声音中,飞机往南飞去。
她搞不懂谭浩想干什么。以往看的电视剧中男女主角无比甜蜜的飞机里卿卿我我,现在看来,编剧简直太忽悠观众了,她很认真的认为乘直升飞机绝对是场噩梦。机舱不大,气流严重,机身三五不时的会抖上一抖,飞行员跟管制塔台间断的对话,说着听不懂的专业用语。谭浩倒好,一上飞机,扔下句:到了叫我。接着倒头就睡。整个航程中,她偶尔跟飞行员说两句,就跟闷葫芦样闷在舱里。
好不容易一个多小时过去,飞机在厦门高崎机场停下。
贾宜已经顾不得叫谭浩,舱门一打开,跌跌撞撞的下机,扒着门在一边干呕,面无血色,谭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搀住她:“真是没用。”摸出纸巾递给她:“来,擦一擦。我们走吧。”
贾宜狠狠的拧了谭浩的手臂一把,不泄愤,他浓眉拧了拧,也由着她这么蛮力:“女人,睚眦必报。”
走出机场,一个西装革履秘书模样的男人看到谭浩,快步迎了上来。
“谭先生,欢迎欢迎。请上车。”
俩人快步走向停在一边的中规中矩的商务用车奥迪A8,男秘书很绅士的打开车门,谭浩细心的将手捂着贾宜的头,让她坐到右后座。
A8的司机回过头,朝谭浩问了声好。司机蓄着络腮胡子,穿着制服,看上去分外面熟,“啊……”贾宜小声的叫了出来,“他不是那天在黎明西路差点跟我撞车的宾利司机?”
“贾小姐,对不起。”那司机脱下帽子,摸了摸酒糟鼻,不好意思道:“那天对不起。”
“是他没错。”谭浩笑笑,“这不是特地叫来跟你说对不起的?”
贾宜又一阵发晕,但心里头却甜滋滋的。
车子发动,冷气弥散,她终于放下紧绷的弦,带着满脑子的问号迷迷糊糊的睡去。
一觉醒来。
是酒店房间,床头柜上的欢迎牌是海悦山庄的字样。
看样子是在厦门海悦山庄酒店了。耳边传来一串法语,不是谭浩还有谁?
她打了个哈欠,轻手轻脚下床,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下巴抵着他肩膀,谭浩正在接电话的手一僵,“先这样。”他挂了线,回头亲了亲她的嘴唇,“醒了?不多睡会?”
“你抱我上来的?”
“嗯,反正你比津巴布韦的难民还轻。”
“你就别拿醉酒的话来损我了。”她翻了翻白眼,“我饿了,晚饭怎么解决?”
“我下厨,给你做顿地道的法国餐?”他眨眨眼,诱惑道。
“真的?”她两眼亮晶晶,“你打算带我来厦门过浪漫的二人世界?”
“是的。”谭浩的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咬住她的耳垂,热气氤氲在她颈后,暧昧横生,“我打算在这两天内,让你爱我爱的死去活来。”
“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我很挑剔的。”她脸一红,嘴上却不饶人。
“挑剔?”他不敢苟同,“前几天是谁扒着我说喜欢我的?”
“你能不能不翻旧账?”她涨红了脸,又用力拧了他的胳膊一下。
谭浩吃痛,“好好好,不说不说,来吧。”谭浩牵起她手,走到楼下的厨房。他们住的是酒店的别墅海景套房,上下两层,前面望去还有一个不大的室内游泳池,再放眼就是青山绿水了。
如果谭浩想要用奢侈品来唤起她的欲望的话,那他的确做到了。
她真的真的是物质女子。
贾宜晕乎乎的跟他到了厨房,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说的果然不假,窗明几净的开放式厨房就像科宝博洛尼的展示厅,一尘不染。
贾宜站在流理台前看着谭浩,谭浩穿着一件白色的鸡心领紧身T恤,勾勒出轮廓完美的胸部肌肉,一件黑色的瑜伽裤,臀型精瘦饱满,他光着脚丫子踩在米黄的地砖上,白皙的脚趾头轻轻的弓着,她居然移不开眼睛,真的就被电到了,她的呼吸漏了好几拍。
谭浩的左手有一只黑色皮带的表,洗碗槽的水龙头水花四溅,冲的他的手湿答答,他摘下手表,用纸巾擦了擦,随手搁在餐桌上,又转回冰箱拿出牛排,西兰花,奶油。
贾宜瞟了一眼餐桌上的表,那是一只式样极为简单的男表,看上去有些年岁,黑色鳄鱼皮表带,圆形的玫瑰金表盘,白底,里面仅有三根指针,秒针了无声息的转着,一圈阿拉伯数字围绕在表盘周围,正中间有两个英文单词Patek Philippe,这只手表看着很眼熟,似乎在哪见到过。贾宜想起那句经典广告词:“没人能拥有百达翡丽,只不过为下一代保管而已。”
“过来帮个手。”那边的富二代叫她,他看贾宜杵在餐桌前,愣愣的盯着手表,他解释道:“我外公在我考上斯坦佛的那年送的。挺古老了。”
“他很喜欢我,这只表是他们柳家传承的,他连我爸都没舍得给。”他笑笑,递给她一沥水篮的西兰花、洋葱、大蒜之类的水果,“帮我洗干净。切成小方块。”
贾宜笨手笨脚的洗菜,她确实挺没用的,活了快三十了,奉行职业妇女远庖厨的理论,只会烧方便面加鸡蛋加火腿肠加榨菜丝,连蛋炒饭都不会。
“你外公姓柳?我记得你妈妈不是姓章的?”
“嗯,我亲生母亲一直住在厦门。我不是我爸和他现在的老婆生的。自然我外公也不是我的亲外公。”
“怎么这么复杂?”贾宜将洋葱一层层的皮揭开,没想到却辣的泪流满面,她吸吸鼻子,抬起手背擦眼睛,谭浩看到她手中的紫色圆球状物体,怪叫:“小姐,你有没有下过厨啊。洋葱怎能这么剥?”
他拿了张纸巾给她,赶鸭子似地:“还是去看电视吧,等好了我叫你。”
贾宜尴尬的说:“我真没下过厨。”
丢脸啊。
她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挂了电话给老妈,结果老妈子说自己明天就港澳游了,顺便去葡京试手气。也好,她老妈不愧赌性坚强,非常符合她的作风。
厨房里时不时的传出“呲”的声音,酒香肉香弥漫。大厨一手端着极品红酒,一手煎着雪花牛排,还在磁盘上摆出时蔬造型。
过了十几分钟,大厨扬声喊道:“吃饭啦。”
餐桌上摆着三个菜,很简单,但是就厨房白痴贾宜来说,足已经感动的五内俱焚了。
沙拉,牛排与柠檬塔。
“哇……”她低低的叫了一声,双眼放光,“谭浩,我真的会爱上你的。”
“没这么夸张,几盘菜就能让你死心塌地?那不是太便宜我了。”他将醒好的红酒倒了一杯给她,“时间刚好,入口醇香。试试。”
贾宜端起酒杯,闻了闻,“什么酒?巴黎新鲜空运?”
“恩。空运是真的,新鲜就不是了,82年的Petrus。”他浅尝一口,“你先保证不会像那天在南雅这么喝。”
“哪能这样?”她不明白这是什么,但是1982这个年份的红酒必然不差,“我不是嗜酒如命的人。”她拼命解释,“那天是因为你没来,再说,新华控股的账目和升达集团的起诉搞的我很郁闷,才这么拼命的借酒浇愁。”
他微笑不语,摇晃着手里的暗红色液体。
“我后来想明白了,虽然当年我参与过这个case,但是我一小打杂的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如果真的将责任归结到我的头上,真是老天没眼了。”
她细细品味了下雪花牛肉,尝了红酒,放下高脚杯,深吸一口气,说了句很让谭浩吃惊的话:“古语有云,祸福相倚,其实这段时间,真的是很开心的日子。我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至少我曾经拥有过一段很幸福的时光,也就够了。”
谭浩继续摇晃着手里的酒,认真的听着她的一字一句,脸色深了下来,但很快又恢复如常,贾宜放任自己的视线逡巡在他面容上,却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来,切一块柠檬塔给我。看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