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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润发笑着说:“不了,海南其实也就那样,没啥特别的,还是回去的好,金窝银窝不如咱的狗窝,宛陵再穷,也比这儿亲切。别看这些生猛海鲜名头响亮,我吃起来感觉还没宛陵的麻辣粉丝有味道。”
赵临渊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回头给你定机票,不过我不能陪你一起回去了,海南这边我必须留下来处理点事情,不过回去的行程我都会给你安排好。”
袁润发摇了摇头说:“不用那么麻烦,帮我们定好到皖省省会的机票就可以了,回头我说不定会在那儿玩儿两天也说不定。”
赵临渊说:“那好吧。”说完赵临渊便转身离开了。
袁润发在沙发上一个人坐了一会儿抽了一根烟,然后面无表情的起身朝方之卿的房间走去。
打开门的时候小豆丁爬在床上陪方之卿说话,只是方之卿的一脸的失魂落魄的,只有小豆丁在自顾自说。
看到袁润发来了,小豆丁连忙跳下床走到袁润发的旁边仰着说:“发哥他不理我。”
袁润发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然后走到方之卿的面前,冷着脸直视着他。
方之卿躲躲闪闪的,不敢去看他的脸。
袁润发弯腰把脸凑了过去,他往前凑一分,方之卿都朝后缩一分,整个人都缩在了床上,
袁润发说:“你在害怕?”
方之卿还是不说话。
袁润发又问:“你跟方天纵都姓方,他是不是冲你来了?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方天纵这个名字似乎有着异样的魔力一般,方之卿一听到这个名字恐惧的尖叫了一声,然后抱着被子瑟瑟的发抖起来。
小豆丁显然被方之卿这幅模样给吓到了一般,他紧紧的握住袁润发的大手,他说:“发哥他是怎么了?”
袁润发没有回答小豆丁的询问,他站直了身子,直视着方之卿。
瞎子都看的出来方天纵跟方之卿有很大的关联,李家这次之所以派杀手来暗杀自己,都是因为李宏宇在建康集团的庆功宴会上看到了跟在自己身后的方之卿,李宏宇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方之卿!自己只是顺带被连累到了。
袁润发冷冷的望着方之卿说:“你既然想得到我的庇护,又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我这个保镖是不是做的太廉价了?你难道就不怕我不再保护你了?”
方之卿显然是被极度的恐惧给笼罩住了,他似乎没有听到袁润发的话,自顾自的蜷缩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瑟瑟的发抖着。
袁润发心头一阵郁闷,转身准备离去,他着实被方之卿的这幅窝囊的模样给气到了。
他刚一转身,方之卿就开口说话了。
这是袁润发第一次听到方之卿说话,他的声音很很好,略微有些青涩很轻柔,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怯意,他说:“方天纵是我哥。”
袁润发不由的停住了脚步,心中默叹:果然如此呀。
方之卿见袁润发没有理他,又小声的哀求道:“能不能别赶我走?求你了。”
袁润发心中的郁气不知怎地顿时消弭一空,他轻声说道:“早些睡吧!明天我们回宛陵。”
说完袁润发就拉着小豆丁出了房间,小豆丁低着头说:“我为什么感觉,之卿跟我很像呀。”
袁润发说:“小孩子别胡思乱想,你们不同的。”
小豆丁踢着脚下的地毯花边不说话。
袁润发回头望着方之卿的房间,呼出胸口的浊气。
麻烦啊,麻烦。虽然早就知道是个麻烦,却想不到来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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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一个老土的故事(一更) '本章字数:277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1…03 14:50: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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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弥漫,落地窗外的霓虹连成一线,明明灭灭的似真似幻。
三亚晚上的星空明亮的吓人,天上的星斗光芒灿灿的都能够一颗一颗的去数清。
缩在沙发上的方之卿蹑手蹑脚走到酒柜边上取出一瓶红酒,不算太好的酒,但是也是从法国进口的出产于波尔多。
方之卿熟练了开了酒,顺手取了一只高脚杯,就回到沙发上。
醇酒入杯,他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生怕惊醒了其他房间熟睡的人。
方之卿抿了一口红酒,阵阵的望着大厅的顶灯怔怔入神。
夜已深了,他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塞的满满的都是那个人,那个萦绕了他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梦魇,他的心如同被浸在冰凉的水中一般。三伏天的海南,他居然感觉到刺骨般森森的寒意。
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他心中只有无尽的恐慌,他偷偷的溜到酒店套房的客厅。客厅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在这里他才能微微感觉到一丝的安宁。
回想这几日他跟随着袁润发,是他如噩梦般的人生中少有的安宁日子,他曾以为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能够走出那段阴暗的生活,忘掉那段冰冷的回忆,谁知一切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原点。
“方天纵。”
方之卿试着轻声喊着这个名字,短短的三个字确如三把冰冷锋尖的匕首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心头。
他一口闷掉杯中的酒,却压制止不住胸口起伏的浪涛。
你为什么要阴魂不散的对付我!
难道非要置我于死地才甘心么?我说过,那些都是你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你争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
大脑袋死了,福伯也死了,我都一无所有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你是我哥啊!
方之卿双手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将脑袋埋入自己的双膝之间,一滴滴眼泪忍不住的从脸颊滑落。
这个今年刚满16岁的少年,在有限的青春里却历尽了坎坷,他挨过饿、受过冻、被人打过也被人驱赶过、流浪过乞讨过、偷过东西爬过火车,走遍了千山万水,像狗一样卑微的挣扎活着。再艰苦再心酸,流了一身血也倔强的抿着嘴不曾哭过,但是却在自己哥哥的步步紧逼之下最终还是绝望的掉下泪来。
方之卿忽然很想念一个疯女人,她疯疯癫癫的,自己不知道她叫什么,别人都不肯愿意告诉自己她是谁。但是她经常都会偷偷的跑来看自己,也不说话什么也不做就那么呆呆傻傻的看着自己。别人拿棍子赶她,那石头砸她也不肯走,不哭也不闹的蹲在那里。自己每次想过去跟她说话都不被允许,他们说她是疯子会伤了自己。她那么安静又怎么会是疯子,他们才是!
虽然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自己,但是自己就是知道!那个疯女人就是自己的妈妈。同时也是那个高大的门庭里,永远也抹不去的耻辱。
后来那个疯女人死了,她死的时候天下了一场大雪,那天啊、地啊都是一片的白,兴许是老天都在为她送行。
疯女人死了,他们不愿意自己去看她,到死了都不愿意自己去看她一眼。那一天,从小到大战战兢兢循规蹈矩的自己,第一次做了一件他们不允许的事情。
方之卿还清楚的记得,那天的雪是那年冬天里最大的一场雪,雪越下越大,似乎是想要将整个大地都给淹没了。
等自己到了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下葬了,没有葬礼,匆匆的下葬了事,连块墓碑都没有。自己用手拼了命的去扒被冻的铁板的泥土,泥土很硬,自己的十根手指都扣出血了,手也冻僵的没有了一点知觉,自己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见她,见她最后一面,喊她一声妈妈。
方之卿已经忘了,自己后来是怎么被拖回去的,至于后面自己是不是挨了一顿毒打的事情也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她那张惨白的脸,依稀能够看的出来她生前会是个难得的绝色美人。
被尘封的记忆一点一点揭开,那段撕心裂肺的,那些自己以为自己已经忘了的,它们又都会来了,它们就好像缠着自己不放的恶魔,它们喝自己的血,吃自己的肉,将自己折磨的体无完肤也不罢休。
方之卿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