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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管再如何掩藏,身上的伤痕依然触目惊心。尉杉不是傻子,不会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打过骂过哭过求过,她就是咬紧牙关一字不说。直到最后以死相逼,戌壹才最终点头答应让她见于向昇。
地点约在一家茶室,于向昇很晚才到,足足让她们等了三个小时。他觉得这很正常,像他这种身份背景的人,别人等他是应该的,何况还是这样两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
“你就是壹壹的姐姐?”他管戌壹也叫壹壹,每次糟蹋她的时候,就会大声喊她壹壹,就像野狼般在吼叫一样,这带给了戌壹莫大的恐慌,因为他糟蹋的不止是她的身子,还有她父亲取的名字。
尉杉听到他这么叫她皱起。眉,不想拐弯直截了当地说:“不要再继续这种关系了。”
于向昇色咪咪地看着尉杉,她要比戌壹美多了,不,她比任何他见过的女人都要美,他的眼睛泛起绿光,戌壹太熟悉他这样的眼神了,藏在桌底下的手握成拳,该怎么办?拉着尉杉现在就跑?
“可以。”于向昇不假思索地点头,“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来代替她。”是的,他打得就是这个主意,他看得出她们的姐妹情深,如果让姐姐来代替妹妹,相信姐姐会欣然接受。
戌壹握住尉杉的手,握得死紧,她在告诉尉杉不能答应,答应了下来不是一个人死,而是两个人死,就算答应下来,于向昇也不会放了她,她太清楚于向昇了,太清楚他是怎样一个禽兽。
尉杉看了戌壹一眼,看到她眼里坚定的一声“姐”,一瞬间的天崩地裂,此时才发现脚下的路已经走到这里了,而且毫无退路可言。只有把脚下的路踏破踩烂,她们才能看见光明。
“好吧。”
“你答应了?”于向昇心想果然如此,他笑得好不得意,完全是着了他的道。
他没有发现对面的女孩已经变了副神情,露出了鬼魅般的笑,她的声音又细又锐,像一把锋利的刀刃绽开人的皮肉,“于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可不是答应代替她,我们俩又不是亲姐妹,再说了亲姐妹也犯不着这样啊。”
“你们……”于向昇感觉诡异,肯定是哪里出错了,“她不是为了你才……”
“那是她,她想这么做,没道理我也这么做,你说是不是?”尉杉轻松地靠在椅子上,拍了拍戌壹的头,“从小没人跟她玩,只有我不嫌弃,所以她为了我什么都愿意,戌壹你说呢?”
“是这样的。”她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还有,她松了口气。
“你的目的是什么?”这个女孩不得了,于向昇没有料到自己会失策,他感觉自己被将了一局。
“我的目的很简单,做一个表面的情妇。”
“什么意思?”
“以我的姿色给你做情妇的招牌,如何?”
“招牌?”
“对,我这个招牌需要两百万。”
于向昇虽然钱多如牛毛,但凭空给个女孩两百万,还只是个招牌,自己又尝不到,他何必花这个价钱。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你可以不答应我啊。”尉杉很无所谓的姿态,“我不介意跟你出席任何场合,不介意全世界人都知道我是你于董事长的情妇,才两百万的招牌很便宜了,我相信你找不到比我更适合带出去当招牌的情妇了。”
于向昇暗忖确实如此,把尉杉带在身边多么风光,这样美得颠倒众生的女人,脂粉未施都能这么美仑美奂,两百万值了。虽然占有了戌壹一年,但是倒从未让外界知道过她是他情妇的这么个存在。
但同样也是个问题,“你是招牌,她,我可不放手的。”
“她?”尉杉看也不看戌壹,不耐烦地说:“只要别带出去,随你的便。”
走出茶室的时候,戌壹问尉杉:“你疯了?”这么做的下场,让全世界都知道的下场,就是没有一个男人会娶她,敢娶她,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虽然看起来尉杉表现地毫不在乎,可是心底在淌血,她不能让戌壹一个人承受,无论如何也得两个人来,至少这一次让她挡在前头。
“给我一年时间,我会帮你洗干净。”那些沉垢在身体内的肮脏印记。
惨无人道虐
戌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于向昇竟然就是那场事故的主谋。
她躲在墙壁后面,听到了于向昇和他儿子于强的对话。
“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爸……”
“人都死了再提这事有什么意义!”于向昇叼着根雪茄显得很不耐烦。
“我就是怕……”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人死天经地义!”
于强无奈自己父亲强硬的态度,“明明是不该死的……”
于向昇眼睛一瞪,“你说什么?你想造反是不是?”
“我这两年压根就没安生过!”于强忍无可忍,终于是爆发了,“我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到戌天明和他老婆被压在地底下,如果那天可以不开工的话,就不会……”
“混账东西!”于向昇一巴掌打过去,抽得于强眼冒金星,“是我们的错吗?啊?这是我们的错吗?钉子户就该死!和开发商作对就该死!拆迁期限已经到了,还赖着不走干什么?就是在等死!我就是要他们死!不死我还得给他们搬家费,死了我一分钱都不用给!该死!”
于强不敢置信,他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惊呼道:“爸……你是故意的……”
“对!我就是故意的!”于向昇也不否认,直截了当地说:“那天我就是故意叫你去开工的,但是儿子你别忘了,这人不是我杀的,是你杀的!”
他浑浊的老眼紧紧控诉着自己的儿子,带着得意之色。
于强怎么也没想到,父亲如此丧尽天良倒最后还把这件事推脱的一干二净,原来他早就谋划好了一切。
“我走了!”
“站住!”于向昇在他身后狠狠威胁道:“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如果让第三个人知道,别怪我无情!”
于强哼了声,“对了,忘了提醒你,妈已经知道你在外面养小情人了,倒是你得小心点,妈那手段你也不是不知道。”
“老子的事不用你来提醒!”他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于强气得拂袖而去,摊上这么个爹也真是罪孽。
戌壹恍恍惚惚地走在路上,这个真相让她一时间无法承受。原来父母不是发生的意外,原来房子倒塌是人为的,原来于向昇就是谋杀自己父母害得家破人亡的凶手。
而她……她却成为了凶手的情妇?
她停住脚步,想起了于向昇第二次找到她,问她是不是姓戌。
“戌这个姓很少见,你老家在哪里?”他的眼神充满着警惕的打探意味。
因为在夜总会工作时常会被问到叫什么名字,老家是在哪儿的,家里几口人啊,各个都跟居委会干部似的,时间久了习惯后戌壹也学会了睁眼说瞎话。
“我老家在C镇。”
“噢,不是那个晚霞镇啊?”
她心里一抽,“不是的。”
“家里有几口人啊?”
“就我和姐姐。”
“爸爸妈妈呢?”
“他们都在乡下,没有和我们住在一起。”
于向昇狐疑地看看她,也没有再问什么。
现在戌壹明白了,他当初问她就是在怀疑她是不是戌天明的女儿。于向昇的确是半信半疑的,但是他也没有证据证明戌壹就是戌天明的女儿,最主要的是戌家户口上只有戌天明和他老婆两个人的名字,他左看右看都觉得戌壹和戌天明不像,但其实戌壹长得像母亲。
于向昇一直在留意着戌壹,但实在是看不出她和戌天明有什么关系,除了姓氏。后来他也就信了,因为他觉得如果戌壹是戌天明的女儿,那么她怎么会愿意做他的情妇?她应该杀了他剐了他都不足惜,怎么会任他折磨和蹂躏。
但其实戌壹和尉杉当初考上大学后,戌天明考虑到她们将来找工作的事,已经把她们的户口迁至市里的亲戚家。
这是于向昇没有想到的,这是他奸诈了一生唯一的失策。
戌壹紧握拳,她问自己:“我在做什么?我到底在做什么?”
在做仇人的情妇吗?
她把死去的父母置于何地?
她现在就算死了也没有脸面再去见他们了。
“钉子户就该死!和开发商作对就该死!拆迁期限已经到了,还赖着不走干什么?就是在等死!我就是要他们死!不死我还得给他们搬家费,死了我一分钱都不用给!该死!”
于向昇的话一声一声地回荡在她脑袋中,不,她咬紧牙,该死的是他,该死的是于向昇!
戌壹回到家的时候也没有和尉杉说起这个真相,这一藏,藏了整整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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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岁的时候,她们开了一家“壹杉书吧”。
其实这书吧是于向昇心情一好给尉杉的,他现在特别有面子,尉杉这个招牌情妇给他带来了旖旎的风光。商场上的老色鬼们都在羡慕他有这么一个美丽不凡的情妇,就算吃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