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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关邵白点了点头,开始问:“戌丫头,今天是星期六,你怎么会在秦天呢?”
“因为我老板叫我加班。”
“你老板为什么要叫你在今天加班呢?”
“他说我陪他的话就给我涨工资。”
“你缺钱么?”
“缺啊,人哪有不缺钱的。”
“那你老板给你涨多少工资呢?”
“他只说涨工资没有明确说数字。”
“看起来还挺抠门的?”
“可不是,连我们苏特助都说最有钱的最小气。”
“对了,你们苏特助今天不在么?”
“苏特助说他不缺钱。”
“那你知道他有缺什么吗?”
“缺爱。”
“看来你跟他关系不是很好?”
“被你微妙的察觉出来了。”
关邵白挑了眉笑,“戌丫头,你可以跟尉尉回去了。”
“完了?”尉杉似是非常习惯关邵白的提问了。
“嗯,可以走了。”
“关律师,你真是我的活菩萨!”戌壹状作感激涕零的握着关邵白的手,“谢谢你还我清白!”
“不过戌丫头,你得配合上庭。”
“没问题,我活到现在还没上过庭呢,也该长长见识了。”
尉杉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回去我给你点见识。”
戌壹求助:“关律师,您还是让我留在这吧,回去肯定会被尉杉一顿竹笋炒肉的!这里我还有警察叔叔保护,家里面我就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
“走了走了……让小白在这办手续。”尉杉拉过戌壹走向门外,“回去炒肉给你吃。”
“好好,不加竹笋就好。”戌壹一边应着尉杉,一边回头对关邵白说:“我终于体验到律师界的阎罗王水准了,关大律师,名副其实。”
他摘下眼镜说:“但是真的有40kg重。”
她咧嘴一笑,“但是我说了一句真话。”
2009年1月17日 MILES PUB P。M10:10
今晚MILES的门口挂着停业一天的牌子,只是灯红酒绿的夜生活不会因为MILES的关门而消停。
尉杉站在吧台内安静的调着酒,旋转的五颜六色的灯光一小簇一小簇的打在她的脸上,看不清表情摸不到情绪,身体随着悠缓的萨克斯轻轻摇摆,杯中溢出的酒红色液体滴落在手背上,她伸出舌头慢慢舔舐,不知嘴里的是什么滋味,依然面无表情。
她将水晶杯递给坐在吧台前的戌壹,“你的地狱。”
只有在无人之时,她才会称“烈焰”为“地狱。”
戌壹凝视着水晶杯片刻,终是拿过一饮而尽,随后抹抹了嘴角,“丧失味觉的人是我就好了。”
尉杉听后却笑了,“是你是我都一样。”
“不一样。”戌壹垂下头,手中的水晶杯也倒下,她说:“我是下过地狱的人。”
“这样就可以杀人了?”尉杉不看她问。
“是不是于向昇一死你就怀疑我了?”戌壹不承认也不否认。
尉杉摇头,擦拭着手中的玻璃杯,“我只是看到了你的通话记录。”
戌壹轻声笑,“哪一天?”
“去年的12月15日。”
那日也是在MILES,她随意拿起戌壹的手机把玩,却无意间看到了于向昇发生车祸当日的通话记录,确切的说是死之前的五分钟,是手中的这支手机拨打过去的电话。
她并未询问戌壹,只装作是巧合罢,但是第二天还是特意再查看了下手机,不过通话记录已全被删除,所以也就一直没有提起。谁知今天却接到电话说是戌壹被抓去警局了,并且是以谋杀于向昇的罪名被拘捕,她最先联想起来的便是这通车祸之前的电话。
戌壹耸肩道:“想也知道,我不可能用电话杀死他。”
尉杉举起玻璃杯,眯起左眼,只用右眼透过明亮的杯子看戌壹,半晌说:“你可以的,如果你想杀了他,就算用电话也可以。”
戌壹突然两手拍着吧台开始大笑,止也止不住的大笑,似乎也没有停下来的意味。她把台上的水晶杯都拍得乒乒乓乓作响,滚成一团,然后一个个摔落在地上,粉碎成一地。
她说:“尉杉,太好笑了,真是太好笑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最近时常想,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尉杉也不会去调试烈焰,更不会因此而丧失了味觉。
当两年前的一天在吃麻辣火锅时,她和关邵白都被呛得差点流出眼泪,而尉杉却一遍遍的在说:“为什么不辣呢?为什么一点都不辣呢?”
当时她还笑尉杉是不辣之身,却未想到其实已经没有了味觉。可等真的察觉到的时候,她又在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些发现?为什么是她留在尉杉身边?
她只是个麻烦,只是个累赘,她只会拖累尉杉,只会将她害至如此地步。
“你还记不记得关邵白说过的话?”
尉杉手中的玻璃杯应声坠地,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只听空气中漂浮着细碎的笑声:“我记得那时候关邵白说,戌壹,我真想把你送进去,这样尉杉就是她自己的了,不然永远是你的。”
声音就如片段,一寸一尺都是这么清晰的镶嵌在脑中,成为记忆神经的死结,一生一世都解不开。
尉杉蹲下身,双手按在地上,碎掉的玻璃片全都扎进了掌心里面,“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戌壹的手变成一把枪的样子,食指抵着自己的太阳穴,不断的转动,似乎想要戳出一个洞来,“姐姐……他们说我是疯子……说我是疯子……”她又是一阵狂笑,开始狠狠的拍自己的脑袋,最后挥下来的手都扇在了自己的脸上,拼命的喊着:“姐姐……姐姐……他们都过来了……都过来了……他们说我脏……说我脏……姐姐……姐姐你在哪里……”
“不!不可以!”尉杉冲过去抱住她,戌壹挥下去的手正好一掌打在她的后脑,她咬着牙一声都不哼,不断地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安抚道:“壹壹,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壹壹乖,壹壹听话好不好?姐姐在这里,姐姐会陪着你,永远不离开你。壹壹最听姐姐的话了,对不对?我们壹壹是住在星星上的美丽小公主,姐姐会永远保护我的小公主,没有谁会伤害壹壹,所以壹壹不可以,不可以打自己,我们很干净……很干净……”
她的情绪渐渐平定下来,眼皮也慢慢合上,好像快要睡着了般,嘴里轻声呢喃着什么,尉杉凑近一听,三年来第一次哭下来。
美丽的小公主睡着的时候都在呢喃着:“还好……不是姐姐……是我……”
还好……
不是姐姐……
是我……
她手心流淌出来的血,几近黑色。
黑洞的瞳仁
2009年1月20日秦天 AM10:30
“尉杉上99楼啦!”
“来找我们大老板?”
“听前台说她脸色可不太好看呀!”
“难道她是摆脸色给我们大老板瞧来着?”
“那个……戌特助已经两天没有来上班了……”
……
……
……
“原来尉杉是来替她辞职的?!”
秦天的大老板该抚额了,这茶水间的八卦啊,就算是在秦天也不可幸免。
尉杉的确是上了99楼,不过脸色倒并非传说中的很难看,至少专梯打开的一瞬间,她的表情是笑意吟吟的。
秦暮然起身,像是在迎接总统夫人似的迎接尉杉。
“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呢?”
“东南风。”
秦大老板的潜台词就是:“今儿个这吹的是什么风把您给劳驾来99楼了?”
而尉杉的东南风意思是:“今天出门时看了黄历,受到了财神爷的指引。”
这俩人爱打暗号已到如此地步,所幸能读懂彼此,否则还真以为是天气预报说的“今天上午将会有一阵78级的东南风吹来……”
“你们家苏特助呢?”尉杉转了一圈也没瞧见某人的白色身影。
“我们家戌特助呢?”秦暮然伸长脖子也没等到活蹦乱跳的身姿。
尉杉轻笑了一声,走上前手指搭在秦暮然的肩头,“什么时候我家的成了你家的了?”
“噢?”秦暮然不置可否,“你家的……是谁?”
“戌丫头。”
他又笑了,“我家的是戌特助。”
尉杉不做声响的睨了他一眼,敢情只要来秦天做特助的都是他家的了?
“我今天是来给她请假的。”尉杉收回手,抚上自己的左耳钻石,看向窗外道:“她前两天受了风寒,有点发烧,等她休息好了就来上班。”
“叫她好好养病,我不会扣她工资的。”秦暮然对于戌壹生病这件事倒并未多关心,看着眼前的尉杉说:“就是只来请假?”
“你以为呢?”
“我以为请假这种事你的秘书打个电话给我的秘书就可以了。”
尉杉不予理睬,眼睛看向秦天的龙椅,指指那里说:“我可以坐一下么?”
秦暮然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怎么坐都可以。”
尉杉走过去,手指一点点划过龙椅,黑色锃亮的线条,令她纤细的手指都开始颤抖。她垂下头,直直地盯着眼前的龙椅,半晌才开口说话,声音都变得有些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