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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比原文多好多。各家的解释也有各种不同的版本,有时候不知道该信哪家的。不过我还是蛮喜欢的。”苏芋实话实说。
“嗯。能看得下去就好。后面的世家和列传要比本纪好读些。三皇五帝,朝代更迭的事儿是有些枯燥的。人物的部分,可读性倒是很强,长度也短些。”
“恩恩,我也发现了呢。”苏芋恢复了一贯的欢脱,对于自己能听懂喻黛的点拨颇为喜悦。她发现,无论自己从书柜里取什么书,提出什么问题,喻黛都可以侃侃而谈。反倒自己经常理解不了一些深层的东西。“阿姨是不是看过好多书,好厉害哦。”即便跟喻黛相处了将近一年之久,她看向喻黛的眼神里依旧不减最初的崇拜。
“没什么厉害的,小芋头努努力,也可以做到的。”喻黛不在意的笑笑,鼓励道。
“对了,你哥哥说,要找老师教你外语,好好学啊,别让哥哥失望。”想起姜子谦上午跟她提的建议,喻黛不失时机的嘱咐道。
“哦哦。好”苏芋简单的应下了,并没有表示出明显的兴趣或者抵触。
“哥哥最近是不是很忙啊,总是不在家”苏芋低下头有些难过的说。这些天,姜子谦表现出了更甚于从前的繁忙,几乎没有什么时间陪伴苏芋。
看到小丫头有些沮丧的表情,一些画面在喻黛的脑海里重叠。一个人荡着秋千的苏芋,跟一根跳绳儿一个小狗玩儿的不亦乐乎的苏芋,在厨房里一门心思钻研的苏芋,房间里一个人看书的苏芋……喻黛心里有些心疼,却又不知该如何抚慰。公司里的老董事们保守又顽固,子谦正在全力开展的新项目阻力重重,自然忙得不开交。原本闲置在家的子柯也被自己打发去姜氏帮忙,这样一来,能陪小丫头的人就更少了。
“哥哥是很忙的啊,小芋头乖乖的,阿姨让哥哥今晚回来吃饭好不好。”喻黛伸手揽过小丫头,温和的哄道。
“那万一哥哥有事要忙怎么办?”苏芋抬起头,不无担心的说。
“那也让他回来,有什么事是比我们小芋头更重要的呢?”刮刮苏芋周正的小鼻子,喻黛笑呵呵的说。
“阿姨就会拿我寻开心,我去准备晚饭去了”白皙的脸颊飘上一朵红云,闷闷不乐的心情一消而散。她又开始有心情去制造美味了。
苏芋走后没多久,喻黛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这时她才想起自己中午忘记吃药了,从抽屉的药瓶里取了几粒药,就着清水服下。随意将药瓶扔回抽屉,她有些烦躁的看着眼前的资产清单。
“小芋头,哥哥今晚有个重要约会,实在回不去了,帮我跟妈说一下吧。”
“哥哥最近很忙,以后不许等我到这么晚了,再晚睡可就要罚了。听见没。”
“哥哥也很想你啊,在家要听话,好好学习,好好照顾自己,不许跟子柯一起胡闹。乖乖的。”
“等下啊,哥哥要开会了。忙完给你打电话。”
“哥哥现在在忙,晚上回去再跟你说哦”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不方便接通,请稍后再拨……”
“小丫头,城西有家新开的日本料理,明天我载你去尝尝。”
“别郁闷啦,你子谦哥哥有美人相伴,不回家吃饭也很正常的嘛”
“小英最近胃不太舒服,医生开的药膳她嫌药味太重,哥哥知道你肯定办法,交给你了啊”
“哥让你学外语?看来哥是想让你出国啊。国外可有好多好玩儿的呢,你可有的玩儿了呢”
……
华灯初上的夜晚,苏芋一个人沿着市中心繁华的街道漫无目的的行走着,她看到中心花园里牵手散步的老人,看到喝的微醺的尽兴而归的伙伴,看到街边热吻的男女。一年的时间已经让她能够在这个城市从容的漫步而不至于害怕迷路。一阵熟悉的铃音打断了她的飘飞的思绪。
“哥哥今晚真的回不去,小芋头乖,哥哥忙完这阵子带你出去玩”。终于在将近一个小时以后,姜子谦给她回了这条短信。
意料之中的回复,她并没有惊讶。她突然想到自己刚刚路过的,姜子柯曾经带她去过的酒吧。于是返身折了回去,有些局促的坐到上次的位子,她依旧点了一杯长岛冰茶。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不多,但是是木头攒了三天的,每天都好忙,只能睡前写一点点,大家不要嫌弃哦。昨晚晋江又抽了,早晨起来发上吧。
这周末还要参加大学生英语竞赛,不知道有没有空写,木头尽量吧。
自认为无论做什么事都尽全力而为,所以无愧于心。对于这篇文也是一样,抽一切可以的时间去写,发挥自己全部的水平。其余的,都顺其自然。
突然想到普希金的《假如生活欺骗了你》,可能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吧。这个世界有时候很残酷,但是我们都要坚强。
祝愿大家天天开心~~
、浮夸
她有些紧张的握着眼前好看的酒杯,感觉到自己与周围的氛围格格不入。她潜意识里有一种想要激怒姜子谦的冲动,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做。她一直努力去做一个懂事乖巧的孩子,因为只有这样,才会有人喜欢她。可是她快要被一种焦灼的等待逼疯了,她迫切的想找寻一种微弱的存在感和被在乎的确定感。
她想起那天坐在对面的姜子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有些开始明白他的苦恼,也许活的单纯也是一种奢侈。“就让我也任性一次吧,只任性这一次。”攥紧了手里的杯子,她在心里暗暗地想。她将手里的酒送入口中,颜色类似红茶的液体却带给喉咙带来刺激的辛辣感。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她没有大口倒入,而是小口的往嘴里灌着。她的眉头紧紧蹙着,像是喝药般的,解决掉了半杯液体。她渐渐的感觉到了跟上次如出一辙的晕眩,没有半点东西的胃似乎更加无力抵抗酒精的进犯,迅速的缴械投降了。酒精舒缓了她紧绷着的神经,也让她放下了伪装的坚强。眼泪从眼眶里迫不及待的汹涌而出,布满了整个脸颊。
这段日子,不自在的不只有姜英和姜子柯。她也时时被一种将要失去的恐惧所笼罩。在家里,姜英总是少言寡语,迎面碰上也总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情感。她所有千方百计露痕迹或者不露痕迹的讨好和迎合都被她淡漠的表情拒之门外,每一份她用心做好的便当却因为姜英的不待见而假以旁人的名义。但是她感觉的到,即使姜英一言不发,只要有她的场合,她都会成为焦点,成为众人谈论的中心。每逢那个时候,她就只能极为自觉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出现不合时宜的违和。
对于喻黛,她像虔诚的信徒,尽心尽力的侍奉和服从,并且诚惶诚恐的接受着她的恩泽,可也就是因为那份敬畏,她竟不想在她面前暴露出哪怕一点儿自己的脆弱或者缺点。唯有姜子谦,她觉得那是自己的哥哥,可以依赖可以耍赖可以谈心的哥哥。她积压了一肚子的不安想要倾诉,可是姜子谦没有时间给她。她很怕姜子谦让她学外语是像姜子柯所说的那样为了送她出国,却没有勇气求证。当看到报纸上传出的姜子谦跟名门千金约会的照片,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酸楚。
任记忆肆虐,眼泪无声留下。她没有去擦,似乎只要这样,就没有人会注意到这和谐的氛围里还有一个那么格格不入的她。
残余的一点点理智告诉她不能再喝了,她害怕变成让人厌恶的醉鬼,也害怕不省人事后任人宰割的无力感。她甩甩有些沉重的头,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哥哥,我喝醉了”。一秒钟的犹豫过后,她用手指点了“发送”。她的唇角扯过一抹苦笑,不知那是“邯郸学步”之后的自嘲,还是不得不用浮夸的手段引人关注的自哀?
在苏芋有些幼稚又有些“悲壮”的跟长岛冰茶斗争的时候,姜子谦正在会议室里跟几个部门主管开会讨论新项目的可行性,他必须拿出准确的数据分析来说服董事会里那些惧怕风险的反对者,也必须保证自己决策的正确性。纵然这个项目的潜力和前景颇有吸引力,可是初期的巨额投入和收益的缓慢让他不得不认真权衡。他早已过了冒进的年龄,显示出一个决策者应有的冷静和稳重。
奉命帮老哥到办公室取文件的姜子柯进门的时候恰好听到用苏芋声音制作的专属铃音。他打开短信,看到内容的那一刻脸上现出毫不做假的惊异。随后不屑的笑了笑,不是一向是乖乖女嘛,怎么要转型了?也开始玩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了?没有多做停留,他迅速的拿好文件回到会议室,继续他们的讨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已经是苏芋不小心撞到的第三个路人,她踉踉跄跄的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行走。长岛冰茶的后劲让她彻底的品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