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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姗,你什么意思呀?”楚阳有点急了,他的鼻尖闪闪地冒出了汗,眼镜慢慢顺着鼻翼往下滑,他用手 推了一下。
“傻瓜,我有什么意思?去,交钱去。”我把手里的票递给他。
“不行,你得说清楚。”他抓住我的手:“我想让你高兴。”
“我没有说不高兴呀……你抓疼我了。”我装作生气的样子,甩开他的手。
看着他去交钱的背影,我皱了一下眉头。
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听音乐,就知道是安邦!自从那天以后,我们一直没有联系过,我内心的浅浅 的纠葛仿佛风烟般渐渐散去了。此刻,他又打来了电话,让我的心里一缩。我向四周看了看,楚阳还在排队, 旁边有一个女卫生间,我一边接听,一边往卫生间走去。
“小秦?”安邦的声音:“明天有空吃饭吗?”
明天?不是13号吗?他为什么约我明天吃饭呢?我疑惑,道:“明天周日啊,我得……陪妈妈,可能出不 来……什么事情呀?”我试探地说。
“呵呵……”电话那边笑声传来:“还是孝顺女儿呢。没什么事情……”电话那边沉默了。
“安书记,您看,后天可以吗?正好我也有事情求您帮忙呢。”我小心翼翼地问。后天,就是14号。我想 ,我的意思他该明白。如果他能接受……
“后天?周一啊……”他又沉默了。
“没关系,如果书记周一太忙,咱们改天也行。”我忙为自己打圆场,看来我要失望了,总不能让自己太 过难堪。
“等一下,我看看安排。”他说,过了一会儿接道:“周一中午可以,晚上得回家吃饭。”
“行啊,那就中午吧。”
……
我小心地把手机放在包里,闭上眼睛、捂住胸口,平静了一会儿,才推门出去。楚阳正拿着指甲油,东张 西望地找我。看到我从卫生间出来,他说:“原来去厕所了,我还说呢,转眼就不见了,正着急呢。后天到底 怎么安排呀?”
“随便吧,人家还得上班呢……”我再也无法掩饰脸上洋溢的笑容,高兴地挽住他的胳膊,说:“走,我 饿了,吃饭去。”而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快乐并不是因为他。
“情人节”的阳光就是灿烂,周围的花店都早早地开了门,门口扫得干干净净,门上也以红色大字写着:“情 人节鲜花”、“送花服务”等字样。酒店也决不落后,不但推出了各样的套餐,也推出了特价房间。
早上我特意早起了半个小时,翻出了那件纯黑色紧身薄毛衫和红黑格子的短裙,当然了,我前不久买的黑 色高跟长靴也派上用场了。妈妈看了看腿上薄透的丝袜,狠狠地说:“你就等着得关节炎吧。”
今天的香水喷得也格外用心,从裙子角到内衣到发稍,喷出了层次。
来到公司,时间尚早。我给自己沏了杯龙井。其实我更喜欢碧螺春,而那次,在安邦的房间里,我喝过龙 井以后,就一直不曾忘记那样的感觉,心中就特别甜蜜。生活嘛,本来就是用来享受的。我一边涂金色的指甲 油,边幻想着中午和安邦吃饭的情景,不禁笑了。
“小秦笑什么呢?”耳边传来常姐的声音。
我抬眼,常姐正笑盈盈地站在面前。常姐今天一反平日素雅的装扮,而是一件水红色长毛上衣和粉红的口 红。她雪白的皮肤很能够掩饰她的年龄,加上天生高挑的身材,让她看上去只不过是一个近30岁的少妇。其实 我很嫉妒她的白皮肤,象牙一般光洁,引得我常常自己安慰说,这样皮肤衰老很快,并且容易长色斑。
“今天中午,我们去和规划局的坐一下,一起去吧,我觉得方便点儿。”常姐接着说。
“中午呀?”我面露为难之色:“我……”
常姐笑了,说:“行了,是不是和男朋友有约会?我去找别人吧,不过下次就不能找借口不工作了。”
我高兴地跳过去环住常姐的胳膊,道:“常姐真好,今天真漂亮,常姐一个顶仨,有你就足够了,我们全 是多余的嘛,祝常姐旗开得胜。”
“呵呵,秦姗啊,怪不得老板喜欢你。”常姐拍拍我的手背。
终于熬到了中午。我最后一次从镜子里对自己笑了笑,就急忙向楼下冲。电梯人多,我便走楼梯。门口的 菲菲笑着喊:“回来得告诉我都干嘛了。”
我扭着脖子回敬到:“这还用问?就干你每天都干的事儿呗。”结果一只脚差点踩空,吓出我一身冷汗, 赶忙站住,菲菲却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
冲到楼下,黑色奥迪在。我打开前门,正要坐在副驾上,却发现,后面还有一个人。
“我多年的老朋友了,一起去吃顿饭。”安邦对我说,但是他并没有向我介绍这个人。我只得同那人点点头, 招呼了一下。这个人的出现确实出乎我的意料,这说明了什么呢?为什么不是我们两个人单独的约会?天啊,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究竟在想什么!
在一个不大的包间里,服务员热情地迅速端上了菜:一个水豆腐,做得滑滑嫩嫩的,再浇上有着碎肉末的 汁,用勺子送在嘴里,不用嚼,就可以滑进你的喉咙。一个剁椒鱼头,红色的辣椒汤里,鱼头上肥厚的肉翻着 ,特有的胶质,呈着半透明的状态,在红油下闪着诱人的光。一盘椒盐大虾,炸得金红油亮,香脆鲜酥。三只 清蒸蟹,打开蟹壳,一堆橘红色的蟹黄儿便露了出来。一个西芹百合,颜色翡翠般清绿透明。一个东坡肉,香 而不腻,是杭州菜里我最喜欢的一道。还有一打金色的南瓜饼,大概是我那次无意中说,自己很喜欢这个东西 ,他便记住了。
我于是大吃一番。他们并不在意我的吃相,只是在喝酒聊天。侧耳听着他们两个的谈话,也听不出有什么 特别的目的,好像就是随便出来喝酒的。两个人也不怎么理我,一会儿,就喝下了一瓶白酒,我于是更不悦, 吃得也更多。好在餐后,那个男人自己打车走了,我终于可以和安邦单独呆一会儿了。
酒后的安邦话明显多了起来:“去哪儿?”他边开车门,边问。
“你还能开车吗?我应该学那个人,自己打车回去。”
“哈哈,”他得意地笑了:“放心,保证安全。”他酒后的脸在阳光下泛出一种苍白,很让我害怕。
“算了,你还是别开车了,万一警察……”我还是不太放心。
“警察?”他已经坐在了车里,眼睛看着我,等我坐进来。看我坐好了,他接着说:“你问问这个地面儿 上的警察,哪个敢说我喝过酒?”说完他冷冷地笑了一下,却让我一哆嗦。
“今天,我真不知道还有你的朋友在,可能穿着不是太正式,对不起。”我说。其实,我不是想道歉什么 ,并且我的穿着也绝对没有问题,我就是想问他,为什么还会有别的人在这样的日子同我们一起吃饭。凑什么 热闹啊,我真想不明白。
“他啊,呵呵……”安邦笑着又握了一下我的手:“傻姑娘,今天说平常也不平常,很敏感的日子。资本 主义的流毒已经进入中国了。你说,咱们单独在一起,认识我的人那么多,给他们看见,合适吗?”原来是这 样,原来他所谓的老朋友不过是一个挡箭牌。
看我还是低头不语,他忽然握住我的手:“今天下午我不工作了,专门陪你。”他的手是那么热,混合着 他口中喷出的酒气,我有些眩晕。那能去哪里呢?喝茶?唱歌?好像都不太合适。既然他不回去工作,我的工 作怎么办?不过,就算我不按时回去上班,可能常姐也不会在意,以前这样的事情多了,谁又说过什么呢?
“算了,还是送我回去吧。”我轻声说。
“我们去休息一下吧。”他小声说。休息?休息什么意思?我的心“噔噔”跳了起来,难道……?我不敢 想。我觉得脸颊迅速热了起来。
他没有等我回应,就启动了车。
“别,不行,我们还是去喝茶吧。”半天,我说出一句。
他又恢复了那种威严的神情,眼睛微微眯着,仿佛思考着什么事情。中午的车明显比晚上的要少,路况不 是太坏。没有多久,我们便停在一家很普通的茶馆门口。这次,我的提议竟然得到了他的认可。
茶馆不仅外表普通,就连名字也普通,没有“古道西风”的苍凉。下了车,他说:“就这里吧,人少。”是的 ,安邦,我明白,你只是不愿意给别人看见我们在一起而已。
茶馆虽然小,却很精巧。一带石子铺路,引我们进入一个不大的茶厅。正中央有一个不太大的水池,里面 是一架仿古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