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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我发怒了,软了下来:“生什么气啊,我就那么一说。我最了解我老婆了……”说着,他从身后抱了 我,吻我的脖子。
“跟你说了,等会儿。”我挣扎,可是,身体像酥了一般。
“等什么啊,来吧。”
我伸手把壁灯关掉,黑暗中,他的呼吸越来越重,他动情地吻我的眼睛、眉毛、嘴唇。很久了,已经很久 没有男人碰过我了,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任凭他脱掉了我的衣服。我闭着眼睛,感觉着他的手用力抚摸着我的 每一寸肌肤。忽然,身体深处涌上一种强烈的渴望……
那天我们不欢而散。我说,楚阳你别总是学习了,锻炼锻炼身体吧。
他说,我没事,这很正常,哪个男人都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我说,正常?哪天我耐不住寂寞你就知道厉害了。
他说,哪天你耐不住寂寞,我就让你走。
接下来的几次,依然如此。他总是开启了我凶猛的欲望,然后给我当头浇下一盆冷水,猝不及防地。我想 ,我更寂寞了,身体的,和心理的。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他说,你上次不是说要用桌子的么,要不试试?
我说,笨蛋,那是哄你的,我只是想先搞卫生。
他说,要不你穿上高跟鞋试试?
高跟鞋。对啊,我的高跟鞋还在他那里。他怎么样了,他还记得我么?他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呵呵,仿 佛是很好玩的一件事。我呆呆地想。
楚阳说,我看书上说,高跟鞋和黑色丝袜会让男人产生本能的反应。本能的反应?那倘若本来就不能呢? 呆子。
我说,算了,我实在没有兴趣了。是的,我怕了。我迟早会被他折磨出“性恐惧”来。
生理的荒废让我对任何事都没有了兴趣,我想了,真的想了。要不,安邦,我们试试看?我心里想着,决 定哪天一定要去要自己的高跟鞋了。
清晨,在洗手间化妆的时候,常姐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薄毛裙进来了。她裙子的长度刚好到膝盖,腰间配了一条 细细的白色皮带,V领露出她雪白的细腻肌肤,加上颈间那颗美丽的钻石,给人高雅含蓄的美。
我侧过头,夸张地说:“小姐,晚上有没有空啊?请你吃饭吧?”
常姐笑道:“小秦,你就别高兴了,今天老板就回来了。”
“怎么这么早回来啊……”我接口道,却发觉话有些不对,赶忙岔开:“会计回来吗?香港那边搞定了? ”
“可能没事了,罚了不少钱。你一会儿检查一下老板的房间,别有什么差错,花了这么多钱,老板心情肯 定不好,别惹他。”常姐一边在镜子前涂口红,一边对我说:“还有,你知道吗,彭小姐快要就走了。”
“去哪里啊?”
“新西兰。这次她托福考得不错,还有人说,她人先到那边再联系学校就方便多了,反正老板有的是钱。 其实她弄这事没几个人知道,老板也才知道的,可是拦不住了,已经板上钉钉了……这么多年了,谁没点感情 啊……彭小姐自己挺有主意的,很多人眼里觉得她现在满好的。老板长期在这儿,他太太一直在香港,彭小姐 回了家还是两个人的世界。有房子,有票子,有车子,孩子也有,就是给打了……多可惜啊……就是这样,她 还不满意,还是要走。”
说完,常姐对着镜子努了一下嘴唇,问:“这个颜色怎么样,资生堂的,昨天才买。”
“资生堂的口红的颜色都比较庄重,很适合你。”我对她说,心里却想,也许彭小姐走后,常姐就可以入 主东宫了……听她方才这话,原来彭小姐那几次神神秘秘地,都是在办出国的事情啊,还有,常姐亲自打的资 料,也一定和这个有关系。原来常姐如此不遗余力,也是有原因的。在老板身边的彭小姐努力地要走,而常姐 努力帮助彭小姐走掉……真成了“围城效应”了。
我虽然不知道老板到底身家几何,可是,金钱真的就这么有吸引力么?可是,常姐如果真的想接班,那是 非常不现实的,年龄大还好说,只是那个儿子该怎么处理?老板决计不会要一个带儿子的女人的。天下女人这 么多,又有这么多爱钱的……
我走进老板的办公室,干净整洁,豪华如初。我把文件夹整理好,放在桌子上,里面是他不在的时候存起 来待审批的文件,然后又沏了乌龙茶。
那天很晚才见到老板。见到大家的时候,老板脸色沉重。他独自在办公室呆了半个小时左右,然后叫我进 去:“小秦,这笔钱怎么回事?”老板还是老了,他审批文件的时候都需要戴上花镜了。在眼镜后面,一道道 皱纹流露着沧桑。他的头发依然很整齐,只是大片的光洁的头皮透露了他的年龄。有的时候,老板身上会有着 老年人普遍存在的和蔼可亲的光晕。
他的手指指着一张等待签字的三十万的支票,问我。
我轻声说道:“这个是项目部的花费,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把胡经理叫来您问一下?”
老板挥了挥手,靠在皮椅的靠背上,闭上了眼睛,说:“又是胡经理的帐不清不楚的……越来越不象话! 我不管他花钱了,他就乱花起来没完……算了,明天再说吧,你让勇子备车,让常萧陪我回去休息。”
他安静地收起剩余的文件。
这次老板回来后,就把公司的工作重点完全放在了征地之上。东边的那块地,虽然有了眉目,但是难度还是很 大。老板亲自和胡经理谈了很多次,每次都是将近一个小时,并且我进去倒水的时候,房间内总是烟雾缭绕。 隐隐的,我也知道他们在谈什么了。
唉,其实安书记哪里就那么难见呢?其实……我心里觉得他们很好笑。
事情进展得很快。老板也仿佛决定要打一个漂亮仗,抖擞了精神。他每天很早就来,然后就开始一上午的 电话联系,下午当然还是要睡一觉,晚上不停地陪各种客人吃饭。那段日子,我几乎每隔一天就要报销一次, 否则发票会积得贴不下了。
“秦姗,叫会计来。”老板在房间喊我。
我们的会计是一个将近四十岁的中年妇女,梳一个长长的辫子,戴眼镜,胖胖的身材,看起来像是一个老 实巴交的人。
会计进去以后,门又关上了。
第二天下午,会计给我一个纸袋子,悄悄对我说:“秦姗,这个是老板让我准备的五十万美圆。刚才他来 电话了,让你带上这个去接他,还有勇子,你们一起。”
五十万美圆!这是我做秘书以来,接触的最多的一次现金啊!
我打开袋子看了看,里面竟然是一个报纸包着的小包,小包糊着,打不开。
我叫了勇子,像平时一样,去接老板。
老板穿得非常正式,上车后,对勇子说:“古道西风。”
“古道西风”是这个城市非常有名的茶楼,装潢古朴典雅,里面奇石异树、小桥流水,包间也是各具特色 。这里的包间到了下午基本都是满的——多数的人都是来打麻将的,因为这里每个包间都配了全自动的麻将桌 。包间的隔音也特别好,即是隔壁在打麻将,也不会觉得吵。
我和勇子等在外面的小桌上,喝一壶碧螺春,而老板,则提了纸袋,直接进了包间。
勇子“咕咚咕咚”灌了半壶茶,咂了咂滋味:“这茶不好,太淡,还这么贵。”
我皱了皱眉头,没有答言。我忽然想起妙玉讽刺宝玉说,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驴 了。而现在勇子一下子灌的,又何止一海?
勇子又说话了:“小秦,你说老板今天来这里见什么人啊?”正说着,我忽然看见了那辆熟悉的车停在门 口。
他,下来了。他穿一件皮衣,好闪亮的皮子,里面是一件深蓝色的羊绒衫。
他一进门就看见了我和勇子。他向我们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跟着引领小姐走了过去。
我和勇子对视了一下。勇子同我一样诧异。诧异么?其实我们应该想到的……
平淡如水的日子从我一次次对镜梳妆的凝望中逝去,从我一次次的呆坐中逝去,从我把玩手机的等待中逝去。 我安静地等待着新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