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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霄有些羞愧的垂下头,他也想什么都不顾,可是那些晃在他面前的人哪个不是出自背景深厚的家庭?稍稍不留意,他就可能把祸事引到家庭,致使父母遭受苦难。
“谱哥,你不懂——”万霄痛苦地摇着头,“你不懂我父母供养我们兄弟俩有多么辛苦,他们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就想盼着我们兄弟平平安安。我惹点事受点苦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我不能把灾祸带回家,我不能。”
万霄的话让吴谱很是感触。他经历过家庭破散的痛苦,正因为经历过,所以他更加了解万霄的痛苦。
“所以你更要挺起腰杆,不止为了保护郝莹,也为了保护你的家人。”
万霄苦笑道:“我以前揍过吴清风一次,结果没两天我妈妈的早点摊就被人掀了,之后她经常摆摊的那个地方再也去不得了,去一次人家掀一次。我认识那些人,我亲眼看到吴清风与他们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可是我能怎么办?拿着刀把他们砍了?砍了这一批,还是会有另一批人继续冒出来。到现在我父母都不知道那些祸事是我带给他们的,他们还是在我每天出门的时候叮嘱我要小心,不要惹了不该惹的人。所以,谱哥,你说我能怎么办?”
吴谱不料万霄竟是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可一味忍让只会让那些蛮横不讲理的人更加得寸进尺。凶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有一种人,他强势,你只有比他更强势,他们才会灰溜溜地夹起尾巴做人。
无疑,吴清风一流正是这样的人。而万霄却是另一种人,别人一强他便弱,直到弱的再没有余地,他就只有绝望。
妥协,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吴谱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推到万霄面前,道:“拿着,再遇到掀你妈妈摊子的人,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信封里是一沓厚厚的钞票,万霄捧着它的时候手在不停地颤抖。他不知道吴谱究竟来自怎样的家庭,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他随手拿出一大笔钱了。
按理说事不过三,他应该能够坦然面对才是。可他坦然不了,因为这笔钱是给他的。
“谱哥,这——我不能要。”不想要钱的人是傻子。万霄不是傻子,他的家庭普通,可平凡的父母教会了他一件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吴谱料到是这个结果,他不再拐弯抹角,“这钱不是白给你,我有事让你做。”
万霄微微一愣,略有些愤怒地道:“有事你直接说就是。我家虽然穷,但不下作。”
吴谱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下作了?”
万霄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却表明他已经认可了吴谱的自我评价。
吴谱笑出了声,道:“如果没这钱你就能帮我做了我想做的事,那我下作点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省下一笔钱。”
万霄才晓自己误会了,忙歉意地道:“对不起,我——”
吴谱打断万霄的话,道:“后面的话不用说下去。你是蒲文中学过来的,清河市二代子弟的圈子应该听说过吧?”
万霄道:“就是一些有钱有势家庭的儿女,吴清风钱希文就是这个圈子里的。”
“他们不过是小虾米,不值得提。”吴谱将信封再次推到万霄面前,道:“我要你拿着这些钱去结交这个圈子里的人。据我所知,就清河市两所高中里这样的子弟都不再少数,你暂时就以他们为目标。要结交这些人,没钱是不行的。所以这些钱不是给你的,算是活动经费,至于怎么开支,随你便利。”
万霄显然不明白吴谱的用意,在他看来,这根败家没什么区别,“谱哥,平白无故的结交这些人干什么?”
吴谱道:“干什么你不用知道,你只管去做就行。这对你也没有坏处,打进这个圈子,再面对吴清风钱希文,你也能提起底气来。”
这根诱惑很大,可万霄心中着实没谱。这事太过莫名其妙,平白无故的拿着一大笔钱去请人吃饭套近乎,总得有个理由吧?
吴谱不理会万霄的迟疑和茫然,道:“但是你记住一点,你还是一个学生,还是一个来自普通人家的孩子,别忘了你的根本。一个人要真正挺直胸膛,需要依靠自己的能力。”
这句话说到了万霄的心坎上,他犹豫一阵,终于将信封捧在了手里,“谱哥,这件事我干了。”
“好。”吴谱笑着拍拍万霄的肩膀,道:“吴清风钱希文这两个人没什么可畏惧的,土豆别去碰就行。”
这话看似没头没脑,万霄却是听懂了,有一大笔钱在手,这点小恩怨难道还解决不了吗?
【PS:向大家汇报一下情况,流年目前仍在乌鲁木齐,23号夜里八点二十的飞机返回成都,出差的工作任务确实很重,行程排的满满的,流年见缝插针的抽时间,已然只能做到这样了,一天一更,所以请大家见谅。
流年是做教学设计的,今年公司承接了教育部的项目——中职资源共建共享,流年负责机械加工技术课题组的项目管理工作。说真的,给政。府做事,当真是一点都水不得,所以只能委屈跟进的书友了。
这两天在乌鲁木齐确实只能做到这样了,23号返回成都之后,流年尽快调整,恢复到往日的更新。为表达对书友们的歉意,也会尽力存稿,找个合适的时机,咱也爆发一把吧。
21号到23号三天一更,而且是定时发布,见谅!
记于20日凌晨】
卷一 【071章 上帝之数】
九月即将见底的时候,市教委的文件传达到了清河市四区三县内所有中学,今年的奥赛选拔赛即将开始。
这是清河市教育界的大事,更是市一中的大事。去年奥赛中,市一中与省七中的较量,以极为细微的差距落后一丢丢,所以今年欧阳志林给杨峰下达了死任务,务必稳胜省七中。
其实这根本不用校长督促,杨峰早卯足了劲儿要赢省七中一次。所以在收到市教委的通知当天,他亲自将今年高一新生中有望在奥赛中一展拳脚的学校召集到了办公室。
依旧是老生常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难为杨老师一大把的年纪,愣是将一场动员会渲染的像是壮士出征,充满了激情,充满了凛凛杀气。
让吴谱倍感意外的是,钱希文居然也是这一批为数不多的种子选手之一。
看到这货鼻梁上那副黑边眼镜,吴谱没将杨老师的话听进去一个字,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了钱希文身上。
这货永远都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样,两片极薄的唇瓣子紧紧抿着,入鬓的浓眉微微蹙起,似是随时都在思考,像极了沉思者。
吴谱不懂面相学,但总归二世为人,阅人无数,钱希文的面相绝不是那种做事莽撞的人。这类人做任何一件事都会精心的计算得失,筹谋布局,没有稳赢的把握决计不会下手。
就如此时,其他同学听完杨老师激情四溢的讲演之后都在纷纷表决心,但这货却稳若磐石,只紧紧地锁着眉头,抿着嘴唇沉思,便是杨老师问他有没有信心,他也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尽力。”
吴谱骤然觉得他似乎大意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钱希文也不是一个小人物。这样的人不论放在什么环境都可以迅速的脱颖而出,然后占据领导者的位置。
无疑,吴谱从前对钱希文的判断错了,而且错的相当离谱。
钱希文不止不是一颗豆芽菜,而且很有可能是一条即将越过龙门的泥鳅。
如此一来,土豆胖凑万宵的事情似乎又有了另外的隐情。至少,这绝对不会是钱希文挑唆的结果。
“有点意思——”吴谱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如果说先前牛建军让他接触清河二代子弟的圈子是为难他的话,那么现在,他找到乐趣了。
…………
所有人都散了,杨峰将吴谱留了下来。
“朱老师找你谈过话了吧?”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杨峰讲的口干舌燥,显得极为疲惫。
这个一生扑在教育事业上的老教师也确实不易。看到杨峰脑门上的细密汗珠,吴谱禁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由衷的敬佩,他不再似往日那般插科打诨,认真地道:“谈过了。谢谢杨老师替我说话,这次奥赛能拿到什么成绩我保证不了,但我一定尽力。”
“能尽力就好。”杨峰确实极为疲惫,坐在椅子上就不想再起来,拿起桌上的茶杯,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吴谱忙接过茶杯接满水递过去,却不小心瞥见了办公桌上的奥赛报名表,他不禁皱了皱眉头,“杨老师,裴娜同学也报名了?”
“啊?是的。”杨峰喝了两口热水,脸色明显好看了些。他拿起桌上的资料,眸子里有种由衷的开怀,“别小看这位裴娜同学,入学摸底考试中她虽然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