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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公孙霓裳真的抢了你的黎大哥,你会怎么做?”她想暗喻是吗?好,那她就把暗的推到明面上,看看这一位还怎么演下去?
“姐姐,真的要抢我的黎大哥?”只见公孙羽衣的脸色瞬变,原本苍白的脸颊,更显得惨白如同纸片!靠在黎汉译身上的娇小身子几乎站立不稳,似乎风一吹就会倒下。
“姐姐那么美,那么好,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喜欢她,不像我,只能……我知道,姐姐是天之娇子,所以,我真的不想同她争,什么都不想争……咳咳……”她激动得猛咳一阵,看得黎汉译心疼不已,急急拍抚她的后背。
“可是……”话锋一转,公孙羽衣的眼神渴望又无奈地看着黎汉译,双唇颤抖着说道,“可是,我不能没有黎大哥,真的不能,没有黎大哥,我,我,我会……死掉的,难道,难道姐姐要看着我死掉吗?黎大哥,你不能不要我,不能不要我……”
那副眼泪汪汪的可怜样子看得黎汉译心里是纠成一团。
“小衣,我不会不要你的!你身体不好,不要激动,知道吗?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小衣……”
“而且,霓裳那么疼你,又怎么会同你争抢呢?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吗?小衣……”
简直就是白痴!围墙上的叶慕爵差点破口大骂,连那个女人以退为进的把戏都看不懂!什么脑子嘛!他如是想着,却也只是想着而已,并没有引起警觉。
如果,他知道以后,自己也会犯这样的错误,就不会只是骂过了。
“我也知道,姐姐不,不会这么做的,可是,可是今天,姐姐她,没有,没有……”公孙羽衣的话只说了一半,眼神忐忑地看向水清浅。
未完结的话,黎汉译明白,水清浅也明白。试乐大会上,公孙霓裳那支舞跳到一半就下台了,虽然是因为她的缘故,他们又怎能不猜测,是她无心争夺响悦琵琶,所以自动下台的?
毕竟她与欧阳慕音的那场比试,她虽占了上风,但距她往日的水平还是有所差距的,这么一推论,自然就可以认为是她心不在此?又岂知是因为她的腿受了伤?
再加上她如此为她抱不平,可能他们还要认为,她与公孙霓裳是串通的,故意不让公孙羽衣保有响悦琵琶!
果然,黎汉译虽然没有说什么,打量她的眼神却变得复杂了。
若是公孙霓裳知道,她心爱的男人如此猜疑她?又该是怎样的伤心?也许,她早就不知道伤心的感觉了,在心疼到麻木之后……
“我只问你一句,你喜欢公孙霓裳吗?”她已经懒得同这两位纠结了,现在只想确认一些事。
“我喜欢的人是小衣。”搂着身边人儿的腰肢,黎汉译斩钉截铁道。
“那么,你有一点点喜欢公孙霓裳吗?”她继续问道。
“我说了,我喜欢的人是小衣!”似乎被她问得有些不耐烦,黎汉译的声音冷硬了许多。
“如此说来,假如有一天,公孙霓裳离开了你,你不会有任何的遗憾,对吗?”水清浅的眼神不容置疑,教黎汉译想躲避这个问题都做不到。
“我……”他犹豫了,霓裳会离开吗?她,真的会离开吗?
这时,公孙羽衣拉了拉他的衣袖,黎汉译蓦地惊醒,她怎么离开呢?她的家在这里,又能走到哪里去?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考虑的必要。
“我不会有任何的遗憾。”因为她不会离开。
“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在送客前,水清浅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但愿你不会后悔!
卷二:纠缠缱绻 53 不如离去
“送”走了那两位,水清浅复又坐回石凳上。左手的指尖捻起尚且完整的那个茶杯,右手则拎起茶壶,正要斟茶,眉梢一动,放下了茶杯。仰头,抬手,直接将茶水倒入口中,动作说不出的干脆利落,却不像是她会有的举动。
反正今天,她出格的事做了也不止一件了,再多加一桩又有何妨?
“乐圣这么喝茶,不怕伤了自己的身子?”清脆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身着素衣的公孙霓裳踱步而出。
“是茶非酒,又怎会伤身?”水清浅没有回头,放下茶杯,就着袖口拭了拭唇角,如此随意的动作,到了她的身上却说不出的优雅高贵。
“不管是茶是酒,多饮都会伤身。”也不在意她若即若离的态度,公孙霓裳在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恐怕不止这些,万事万物,过了度,都会伤身的。”她淡然低语。
“乐圣指的是?”她凝眉浅笑。
“情。”她事不关己。
“情之一字,的确害人不浅。”她赞同地点头。
“放下了?”她的眉间扬起一缕舒缓的暖意。
“他说得如此明白,不放下又能怎样?”她摇头苦笑,复又问道,“为什么要帮我?”
“世上的蠢女人,有过一个就够了。”水清浅抬起头,仰望夜空的神情变得梦幻迷离,“对了,你的腿还好吗?”
“好与不好,都不重要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跳舞。”公孙霓裳的表情波澜不惊,淡然得像极了平日里的她。
“值得吗?为了一个男人,连舞蹈都要放弃?不是说,放下了吗?”水清浅不解,明亮的瞳仁里闪烁着几许疑惑。
“就是因为放下了,我才要放得彻底,”公孙霓裳轻轻吐出几个字,继而轻笑一声,“其实,我并不喜欢跳舞。”
当初是为了他,她去学了舞蹈,现在还是为了他,她放弃了跳舞——没有哀怨,没有不甘,没有失落……有的只是一声包含了千言万语的长叹。
一直以来,她总是静静地守候在他的身边,默默地为他付出,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在她的心里,其实也存在着一个小小的希望,希望有一天,他的眼神能够在她的身上驻足,只要一刻,短短的一刻就好。
他究竟喜不喜欢她?哪怕连一点点的喜欢都没有吗?
——这些问题,徘徊在她心里好久好久了,可是,她始终不敢问出口。如今,有人替她问了出来,即使答案早就知晓,当她听闻的一刹那,还是免不了心碎,却早已不觉得疼痛。继而,一下子轻松了起来,仿佛所有的负担都卸下了,她终于可以冲开自缚的茧,做一只自由的蝶。
“舞影翩跹,弥醉了时间,
惊鸿一现,错误交叠。
痴心搁浅,冰冷的缠绵,
繁华湮灭,萧瑟梦魇。
凝望着你,悄然的背影已蹉跎,
绝望的执着该放手。”
忽然响起的琵琶声打乱了她的思绪,搁在石桌上的响悦琵琶不知何时到了水清浅的怀中,听着她拨弄了一段异域的曲调,吟唱出的歌声如同试乐大会上那般空灵美好。
听到那一句“绝望的执着该放手”,她便知,这首歌依旧是为她而唱。
“曼珠花开,奢靡了无奈,
留恋他,不经意关怀,
迟早该明白,守候是伤害。
既然不爱,为何不离开,
流年转,心沉淀如海,
忽然间明白,无望的等待太苍白。”
是啊,既然不爱,为何不离开,无望的等待太苍白——她是该离开了,早就明白的,守候……是伤害。
“挑灯研墨,绘一季失落,
枫叶漂泊,失根的惶惑。
指间滑过,流沙已婆娑,
朱颜凋落,笑容斑驳。
烛光里你,模糊的影子好冷清,
渴望的相拥是幻影。”
相拥早就是幻影,不该再执着,即时执着,也抓不住什么。
“曼珠花开,奢靡了无奈,
留恋他,不经意关怀,
迟早该明白,守候是伤害。
既然不爱,为何不离开,
流年转,心沉淀如海,
忽然间明白,无望的等待太苍白。”
一曲终了,公孙霓裳微笑着拍手,赞叹她的天籁之音。与其做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不如离开,既然不爱,何必再等待?
她的歌,她懂了。
半晌之后,公孙霓裳翩然离去,水清浅继续对月独饮。依旧当着“墙上君子”的叶慕爵终于找到了机会现身,不过,他正要动作,水清浅却出声叫住了他。
“太子殿下可以下来了吧?”
“你早就知道了?”闻言,叶慕爵只得讪讪然跳下围墙,动作极为潇洒,表情极为尴尬,对比极为鲜明。
“我的警觉性没有那么糟糕。”水清浅瞄了他一眼。
“那就是我的隐藏技术太过糟糕了!唉……”叶慕爵装出一脸沉痛的表情,忽又郑重地说道,“看来,我是需要加强练习了!那就有劳师父了!”
“不是你的隐藏技术糟糕,而是你在听到我们谈话时,突然间气息不稳露出破绽……等等,你有劳我什么?”正欲解释的水清浅在想起他下半句话的时候,惊诧地瞪大美目,他不会又想“荼毒”她的耳膜了吧?
中途气息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