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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杀了你!”
“我不要粮食!”程水若低声道。
男子闻言略微有几分惊讶的挑眉,“那你来做什么?”
程水若昂起头道,“我要救这个县城的灾民!”
男子几乎有片刻功夫以为自己看见了一个仙女——下凡的时候脑袋着地,撞傻了!下一刻便捂着嘴哈哈的闷笑起来,不慎还将自己给呛到了,又是笑又是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道,“姑……娘,哈哈……你以为……以为你……你是神仙下凡不成?哈哈……”
程水若咬咬牙,早知道这人会是这样的表现,认真的道,“我是认真的!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我一定可以做到,一定要做到!”像是发誓一般,一定两个字念的重重的,神色无比的坚定。
中年男子带着几分愤色的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莫不是要我替你去告诉全城的人,大水就要来了吧?我明告诉你,姓杜的已经警告过我了,我若再去蛊惑人心,就要将我推出东门菜市场斩首!现在他兵权在握,我也没办法,你还是别做梦了,看在你良心不错的份儿上,粮食我可以分你一点儿,你若是不害怕,也可以带上你的弟弟妹妹跟我们一起走。”
“我不走!”程水若昂起头道,“也不要你替我做那么多!你只要告诉我,这城里谁跟那个杜县令不对付,又有能耐跟他作对的,还有,既然这个城临近黄河,自然该有河道,喝道上的人就没一两个有识之士了么?大叔既然能被那个姓杜的警告,想必对这个城里的事儿了如指掌,您既然粮食都愿意分给我了,不妨帮我一把吧。”
中年男子闻言却是愣住了,望着程水若半天不开口,程水若本以为他在想,瞧着他半晌才发现中年男子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她,动也不动,显然是神游天外去了。
“大叔!您好歹给我句准话儿啊!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发呆!”程水若催促道。
中年男子回过神来,连连摇头,“那人的脾气,认定的事明知道是错也不会改,何况他素来就和姓杜的一个鼻孔出气。”
程水若听的糊里糊涂的,“什么意思?他们既然是一个鼻孔出气,自然不用考虑了。”
“我大哥的意思是,那个人明明知道姓杜的不对,可是,还是死心眼的要留下来陪葬!”刀疤男子笑着从墙上跳下来,手上领着一袋子大米,拍拍手道,“要不是白瞎眼支持姓杜的,咱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白瞎眼?”程水若皱皱鼻子,不会有人叫这个名字吧?或者她听错了?
刀疤男看了看房顶,那边的人依旧在继续,解释道,“衙门的白捕头,说来他在衙门中是最有资历的老人了,姓杜的在这城里就没对头,对头都早被他赶走了!要说能动他的人,也就白瞎眼一个。”
“可惜吧,这白瞎眼只当读书人是宝,姓杜的几句话就忽悠的他以为那些个只会掉书袋的上知天文下至地理,把我大哥这个河道给当摆设架空了起来,否则之前那场水根本就不会决堤。你说他那么相信姓杜的,这会儿姓杜的却是拖着他家中老小往死路上奔,不是白瞎眼是什么?”
程水若拧着眉头问道,“就他一个?”
刀疤点头,“别无分号!要不是这样,你以为我大哥真是这么铁石心肠的人么?他也是没辙啊!”
程水若冷笑,“难道他就没弱点?他老婆?他孩子?他爹?他娘?贪财不?爱色不?还是重名声?好面子?人生短短百年,有人为财,有人为色,有人为名,要说无欲无求的早就出家当和尚了!即便一时找不到,软的不成咱们就来硬的!绑了他老婆孩子,我还不信他会不答应咱们这不伤筋动骨的小小要求!”
中年男子和刀疤男听见程水若如此说,眼睛越瞪越大,不敢置信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竟然还有如此狠辣的手段,程水若只图一时嘴快,说完了才发现眼前两个男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像看外星人,不由得揉了揉鼻子道,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么!咱们是做好事,可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儿,即便用些手段,也对得起天地良心,反正只要过了今夜,事情就能证实!大家也就知道咱们是为他们好了,他们到时候怕不红着脸痛哭流涕的来感激咱们?”
“咱们?”中年男子淡淡的看了程水若一眼,“我有说过要帮你么?丫头,那姓白的最是孝顺他的老母,你要有本事,大可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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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到晚上就睡不着,睡着了也不安稳,睡眠质量下降的直接结果是码字不在状态,这一章是晚上睡不着爬起来写出来的。今天的更新还是要看我睡醒了能不能有状态,反正我会尽量努力写出来的——睡不着的话,也许会爬起来继续写……
若是没有下一更,还要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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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雨一滴滴的变得有些大了,天黑沉沉的压的很低很低,街上的人开始四处的寻找避雨的所在,没有人意识到,就是不过区区二十里外,黄河水波涛汹涌的冲刷着河堤,那新铸就的堤坝看起来脆弱的仿佛再大力一点儿就要崩溃,而这天空的雨,真在为了下方那汹涌的河水一点点的增加着能量……
积蓄,爆发……不知何时会是临界点!
因为下雨,街上的人纷纷的涌到可以避雨的地方,路上空旷了起来,可居五百人左右的小城里此刻装下了数千人,拥挤的有些过分,无主的屋子里不消说,便是那房檐下稍微能容身的地方都躲满了人。
灾民们神色有些木然,唯一的欣喜便是方从官府分发粥点领到的一碗热粥,面上的神色茫然,有疲惫,有绝望,空洞的望着灰沉沉的天。
若是细心的听,其中有老人叨念,“下吧下吧……水一来,冲个干干净净,也不用再遭罪了……”
随即便有一个气虚无力的声音道,“老林头,你就不能说点儿吉利的?再下下去也淹不了这城吧?否则那些人早就跑光了。”
老人看了看身边的人,除了老人便是妇孺,即便有两个青壮,也是受了重伤无法动弹的,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道,“但愿淹不过来吧……”有一句话没说出来,若是有办法的,谁会乐意往这个城来等人接济?
那些来的人一早就没希望这个县城能有多少粮食,不过是寄望京城的回音罢了,走得动的,早就往北去了,今年的雨季才刚刚来临就出了这么一场大灾,后面绵绵雨季,稍微上些年纪的人都知道日子绝不好过。
真正难熬的日子还在后面呢,首先要面临的就是大灾过后的大疫,大疫之后活下来还不算活着,大面积的农作物绝收,势必有不少人要饿的卖儿卖女,这还算好的,还有些事是老人不乐意去想的。
看着眼前这些人,老人的眼睛变得有些漠然,这天色,雨只会越下越大,京城里即便有心赈灾也未必能来,到时候这儿的人能有几个活的下来?
兴许,一场水将这儿冲刷的干干净净未必是什么坏事,老人的眼睛如同死灰一般,没有半点儿神采。
程水若站在角落里,将一切尽收眼底,心却是忍不住隐隐的抽疼,天灾面前人力何等的弱小?只是有几个人乐意引颈就戮?
或许之前她是觉得自己是在跟方家人斗气,这会儿才明白留下来的真正缘故。也许理智的人会选择立即离开,确保自己的性命无忧。
可是,她是一个感性的女人,还是一个死过一次的女人,看不得人间疾苦——虽然她貌似自身难保,显然她没有已经离开了现代男女平等和谐社会的自觉,总觉得自己该做点儿什么,可以做点儿什么。
至于黄河水?
笑,她即便跑掉了,也指不定能不能躲开后来的瘟疫。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赌一把,人生总是要活的痛痛快快才不枉来了一遭。
将视线放在白家那扇略微显得陈旧的大门上,这是一个大院子,因为老太太还健在,白家兄弟七个并没有分家,有的在衙门里当差,有的在城里做些小营生,这宅子里住着好几十号人,尽数都是姓白的或者与姓白的有些关系,若是算上城里与他们沾亲带故的人家,五百来人的城市,怕是跟他们没关系的不出百人。
那位中年大叔虽然不肯帮她,透露给她的消息却是让她心里有底了些,眼睛死死的钉在大门上。
门咯吱一声隙开一条缝,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程水若看见那人的模样微微一愣,那男人,不就是方家这次随船队南下医术最好的那位大夫么?
那大夫拱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