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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有朋友过生日,就赶过去了,”我看着他从衣柜里拿出的衣物,“你在收拾东西?”
沈威脸上滑过一丝不自然,愣了一下,又轻轻点点头:“哦,是,是啊。”
“不用加班了?可以回去了吗?”我的眼睛一下亮起来。
“啊,是,不,不是,”沈威支吾着,眼神闪躲地低下头去,将手里的衣服扔在了床上。
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顺着他的手看见了床边的一张纸,上面似乎写着什么。
“那是什么?”我正准备走过去。他却突然一把将它拿在手里,揉成一团,紧紧捏住:“没,没什么,本来要给你留个条子的。你,你都回来了,就,就不用了。”
我感到心底升腾起一股沉闷的气息,不知所以地看着沈威的慌乱。
“你,”我望着他,“要做什么?”
“没有,没做什么,”他赶紧走过来,坐在床沿上,面对着我,将我拉进怀里,“只是有事要跟你商量,怕你不同意,就先留了纸条。”
“什么事?”我下意识地挣脱他,端正地站在他面前,“要去哪里吗?想不告而别吗?”
“说什么啊!这是我住的地方,我会不回来吗?”他嗔怪地瞪我一眼,又轻轻将我拉进怀里,“乐颖,公司组织出去玩两天,我想去,就两天。回来还接着忙呢。”
我的脑袋突然嗡得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什么?”
“那,同事全部一起去,说好都不能带家属的,”他柔声解释道,“我回来再补偿你,好不好?”
我微张着嘴挣脱他站了起来,不敢相信突然听到的这样的话。
“乐颖?”沈威看着我,脸上露出央求的神情。
“这算什么啊,”尽管很震惊,我还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调和语气,“这样算什么啊?”
“什么算什么,不就是公司组织玩两天吗?用得着这么大反应吗?”沈威一下收起柔和的表情,烦躁地挠了挠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才不想当面跟你说。”
我心里一阵凉意,身体不由轻轻颤抖了一下:“是这个原因吗?你觉得我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沈威低着头,沉默不说话,眉头皱在了一起。
“因为你要加班,我妈妈那里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了,现在又有空去玩了?”我不能理解沈威怎么会做出这样不尊重我感受的决定,“既然有空,怎么一点也不想着先弥补对我妈妈的歉疚,反而想留个纸条就这样偷偷离开吗?”
沈威还是不说话,他的沉默让我更捉摸不透了。
“为什么要这样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我追问着他,“加班不能请假,出去玩至少可以选择不去吧?我们还可以回去的,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我不想!”沈威突然大声地打断我的话,眼里闪耀着陌生的坚定,“不想跟你一起回去,还没有准备好。没有准备好的事不想就这样去做!我只想放松一下,放松两天,不要任何人打扰地放松两天,这样也不行吗?你也要阻止吗?”
我惊异地看着第一次朝我发火的他,不明白他的委屈竟会比我的大,不明白他强调的不要任何人打扰的放松是缘于什么样压力,是我吗?是我让他觉得又累又烦了吗?
“我们是有些问题需要好好想想了,”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紧咬着嘴唇艰难地说道,“我跟你,我们需要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地想清楚一些问题了。”
我吃惊地看着他,连开口表示疑问的话语都来不及说出口。
沈威看看我,眼里露出一丝下定决心的坚定,突然开始迅速地收拾起来。
我就那样看着他在我面前来回地走着,看着他收拾好衣物,拉上旅行包的拉链,然后站在我面前。
“你跟刘洋,”他低头看着地面,“你们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吧?”
我再次吃惊地抬起头望着他:“什么?”
“我一直没有说,但不代表我不在意,”沈威依旧不看我,咬了咬嘴唇,又缓缓说道,“我不是要跟你分手,我先出去两天,我们各自好好想想。”
我第一次面临这样突如其来的状况,根本没办法消化他今天说的所有话。
“还有你自己,”沈威总算抬起头看着我,“我知道你从小就不太顺利,也许真的是运气不好吧。现在,现在,连我也觉得很累很辛苦。突然会有很多棘手的事,会徒增很多麻烦,我的工作也因此变艰难很多。我也不想推在你身上,不想把这些不好的事跟你联系在一起,可是,”他说到这里停住了,可能还是怕伤害到我。
“乐颖,”见我没说话,他又恢复了柔和的语气,“我没有其它意思,两天,两天后我就回来。我会想明白一些事,你也要乖乖地等我,知道吗?”
也许是沈威刚才的生气吓到我了,也许是头脑里根本就是一团乱。我什么都来不及想,也什么也说不出口。沈威看了看我,径直出去了。
门口传来关门的声响,我甚至还能依稀听见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我就那样笔直地站在屋里,直到周围令人窒息的安静将我层层包围。
我已经习惯了接受突如其来的麻烦,却不懂怎么面对沈威的突然离开;我也习惯了在接受后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却不知道一个人留在这里的我该怎么办。
沈威刚才的话一遍遍回响在我耳边。他是什么意思,是开始觉得倦怠了吗?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或者,真如他所说,他一直是在意我跟刘洋的关系的。在意,就是在乎吗?既然在乎,又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去看妈妈呢?难道我们之间真的出问题了,又会是什么问题呢?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是沈威发来的。
“宝贝对不起,刚才不该那样对你说话。我两天后就回来,你也要玩得开心一点哦!”
我一时不能将这条短信跟他撇下我独自去玩的决定联系在一起,缓缓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再细细看了一遍,悬起的心似乎放下了一点。也许,我真的该给他一些空间和时间来做准备。
“来日方长。”我在心底对自己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喜欢这个词,它预示着还有长长久久的未来可以期待。而我,对跟沈威的以后,一直没有放弃期待。
大假的城市里明显少了很多人。厌倦烦嚣的人们都往郊县或者更远的风景区去了。突然冷清的街道让我更觉孤独了。
无聊的晚上,刘洋兴奋地打电话说他临时决定跟朋友去海南,“玩两天就回来,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去不去?”他说。
又是“两天”,我轻轻笑了笑:“不去了,你玩得开心点。”
“沈威真是的,自己没机会玩,还连累你也不能玩,”他埋怨道,“想要什么礼物,我给你买。”
我对着电话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说啊,要什么?”他催促道,“我好兴奋啊,可以看到很多穿比基尼的美女!身材一定很辣!回来给你看照片啊,你好有个参照。”说完,他嘿嘿笑了起来。
“刘洋,”我说,“不用给我带礼物,也不用给我看照片。”
“什么?”他愣了一下,又不满地说道,“喂!叫什么呢,跟你说没事不要叫我大名。像我这种超生的人,时刻要记着那三千五才对!对了,说什么,不要?为什么?”
“我们,”我迟疑着,“是朋友吧?”
“当然,怎么了?你是不是还想要什么?”他紧张地问道,“喂,多的没有,一千以内啊。”
“我是说,”我咬着嘴唇,“只是朋友吧?对吧?”
那边沉默了一会,“那是什么意思?”他问。
我却突然莫名害怕起来,担心就这样失去他这个朋友。
“没,没什么,”我赶紧笑笑,厚脸皮地说道,“主要是觉得自己太漂亮了,担心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今天脑袋又撞墙上了吧,”他似乎也松了一口气,“产生错觉了?觉得自己漂亮?”
“难道不是吗?”我不由有些认真,嘴巴也嘟了起来。
“唉呀,”他艰难地叹了一口气,“还行吧。比较顺眼。”
“只是顺眼吗?”我小心地提示着他,“没有魅力吗?或者其它形容词?”
“我怎么知道啊,再说我知道有什么用,去问沈威不就行了。我看你即使有一天正常日子,也会过得不正常。回来联系,等我电话。”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有些郁闷地看着手机屏幕上我和沈威的合照。“确实长得还不赖啊,”我对自己说,“有理由自信一点的啊。别自己吓自己了,听他的,开心一点!”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赶去了长途客运站买到了回家的票。与其在这里落寞地等沈威回来,还不如回去陪陪妈妈。这样的话,跟沈威分开的时间也不觉得那么难捱了。
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