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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不是两个相爱的人如何打怪破障碍通关的童话故事,而是两个在感情方面心智不太成熟的人如何摆脱自己不正常的心理,正常去爱的故事~~所以,再次感谢我的读者们有如此强大的心脏包容这个奇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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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难无情
看到白芯起身前那抹笃定的笑,方齐不得不承认他们俩的确有点像,至少在感情这方面。
所以他庆幸没说出自己已婚的消息。
如果他们完全一样,那固然可以是拦住她的最后一道门槛;
可如果她比自己还要决绝兴奋于这种追逐的游戏,那将会是让她沦陷的最后一支兴奋剂。
【有所顾忌的人从不赌博,不是不想赢,只是输不起。】
他们如履薄冰地走到今天,似乎禁不起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除了把喜欢深化为爱,再把爱深化为互相需要,其实已没别的退路可走。
说他们可能为时尚早,至少,他已是如此。
想着想着,居然有了点儿,归心似箭的感觉。
下班走到车前突然想到,今天薛总会到公司,是关系她去留的大日子,不知会谈到几点所以之前还特意发来短信说不要他接。
不接也好,回家做饭好了。
即使之前有什么不幸,看到做好的饭菜和系着围裙的男人也会高兴一点吧?
唉……方齐叹口气系上安全带,什么时候才能开始过,传说中“饭在锅里,我在床上”的日子……
说不定她一辞职就能了,这么看来,所谓不幸,对他来说也许是万幸。
于是兴高采烈地回家,正准备洗手作羹汤之际,突然看到了脚边的另一双鞋。
可视范围之内没有灯,书房门虚掩着,透出一线光明,卧室里的箱子还是原样立着。
先回来了也不说把东西都归位,真是惯坏了。
方齐摇了摇头,轻手轻脚走到书房前打算恶趣味地吓她一次,却在轻推开书房门的同时愣在了原处。
凭良心说,他一直没觉得安佳盈很好看,充其量不过是耐看而已,毕竟大众脸能达到这个程度已经不容易了。
可在这夕阳褪尽,窗外仅剩最后一抹白亮的时刻,这个专注的侧脸,微蹙的眉,亮而忘了闪烁的双眼,随意吊起的头发,侧盘在椅上的修长双腿。
正是他最喜欢的样子,那种不论在扒一个小橘子还是拆一个原子弹,都能抛下全世界、全神贯注的,她认真的样子。
当然,更喜欢的就是……
让这种时候的她因为自己,而不得不分神回归俗
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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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听到的安佳盈只觉眼前一花,然后自己就以光速往对面的卧室漂移。
等意识回笼,衬衫的扣子已经全部失守。
唇齿纠葛中,她费力地吐出几个字,“你……先起来……有……事儿……”
虽然某些字的音调有些异常,总算声韵母周全。
“等会儿说,”方齐的声音低哑下来,“这事儿不能等。”
她按着自己的裤腰带看着他,“很重要……”
他皱眉脱下自己的裤子看着她,满眼满脸写的只有一句话。
现在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儿?!
好吧……人总有三急,虽然不包括荷尔蒙这一项。
她妥协,躺了下去。
但注定不该的事儿,自然不会因为她的妥协而被允许。
只是上帝喊停的方式,实在有点儿恐怖。
前一刻还在她身上忙得不亦乐乎的人突然用右手捂着肚子滚到了床上,表情是前所未见的痛苦。
她赶紧捡起衣服边穿边问,“怎么了?哪儿疼?”
方齐疼得脸色更白了几分,用手指了指按住的部位。
右下腹,最好不是阑尾炎。
大学的时候她看一个同学得过,前期没有任何逆天的行为,突然喊了一天胃疼之后就进了医院开刀,病得甚是古怪。
但她记得那个同学的脸色正是一样的苍白如纸,那个同学的手也捂在大概这个位置。
“走,去医院。”
“……现在?”
“当然了,希望不用开刀。”
“……”他耳根诡异地红了红,与脸色形成鲜明对比,“等我……五分钟。”然后步履维艰地进了洗手间。
安佳盈坐在床上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苦笑了一下开始收拾住院的包袱省着一会儿坐实了再跑一趟。
色字头上一把刀,还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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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从手术室推出来,方齐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才挨了这一刀。
昨晚被媳妇儿和老妈弄得有点头疼加胃疼,今天怎么就恶化成阑尾炎了?
旁边安佳盈跟着手术床一边走一边叫魂似的喊他名字,弄得求欢不成反挨了刀掉了肉的他头更疼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切掉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而已。
现在切阑尾不跟手指划了个口一样平常?女人果然是大惊小怪的动物。
他抬起手摆了摆,表示不想说话。
她马上闭上嘴,跟到病房站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不让她说话不是让她走啊喂,陪床她不是挺擅长的么!
跳下床抓她回来这种事儿,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方齐盯着门口生了半天闷气,还是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她很快去而复返,左手拿着纸笔右手拿着纸杯和棉签,把右手的东西小心地摆在床头柜上,之后坐在床尾的凳子上写着些什么。
……要不要这么听话……
看她写了五分钟,满满一页纸,某病人虚弱地吩咐道,“搬着凳子坐到我左边儿来——有什么事直接说,我又不是聋了。”
“……你不是不想听?”
“我不想听你叫魂,”他把笔从她手里缓缓抽出来,握住那白白软软的一只摩挲,“说吧,我听着呢。”
其实之所以选择写,就是因为这些话实在说不出口。
虽然她能发誓,这一切只是巧合。天意弄人,想合理合法地上个床都能跑到病床上来,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想了半天,还是转而拿过棉签,蘸了点儿水,轻轻湿润他有些干裂的唇。
“不能喝水,不能吃东西,”她一边点一边叮嘱,“如果渴,就这样弄,别忘了。”
方齐笑了笑,“你记得就行了,又不走。”
她咬了咬下唇,“……我明天……要去一趟M市,不知道几天能回来……”
果然,笑容瞬间凝固。
干嘛去?非得现在去?什么时候定的,怎么没跟他说?什么叫“不知道几天能回来”……
越是千言万语堵在心头的时候,越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何况新鲜的刀口还生生作痛。
“我刚用你手机给胡哥打了电话,他说马上就到。我没告诉爸妈,反正一个礼拜差不多就能恢复。你记得别碰到伤口,别乱动。医院里有wifi,我把ipad留下,你要看什么就自己弄,尽量别
坐太长时间,多休息,多睡一会儿……”
安佳盈一口气说完,心里的包袱抖出来一身轻松,只是床上那位眼睛望向窗外漆黑的夜,不知听进去了多少,也就把工作调动的决定暂时隐了下去,估计现在的他也没兴趣知道。
怪她没早点知会他么?
今天刚改的聘书,她比他先知道不超过十二小时。
功臣变为众矢之的,薛总心里也过意不去,可总部再待下去也是进退维谷。
名义上的分部总管,出去看看各处的情况,想留在哪儿就留在哪儿避避,全不喜欢再辞职挂印,也是仁至义尽的解决方法。
要怪也只能怪她心太急,订完了今晚的飞机,又跟M市分部的人说好明天就到。
一个人惯了,效率第一,早晚该做的事何必拖拖拉拉,如果这些地方都不行,另做打算也要时间精力。
天晓得他说病就病了,这怎么能怪她雪中不送炭!
抬表看看,距离登机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回家拿行李箱,再打车到机场至少也要一个半小时。
“快走吧,”从窗玻璃上看到她焦急看表的样子,方齐凉凉地说,“别误了飞机。”
多说无益,安佳盈只得把收拾好的包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快步走了。
走到医院门口才想起,也许该给他一个goodbye kiss。
呵呵,她什么时候也开始留意这些阑尾一样可有可无的东西,人都不能陪在床边,又是何必。
尽量快点吧,只能缩短每个地方三天的原计划,每天多做一点,早点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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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归根结底,能那么决绝洒脱地走出去,还得归功于安佳盈自己太凶猛,还天真地以为人类就该跟她一样凶猛。
对于一个十几岁就在无任何麻醉措施的情况下切除了经常发炎的扁桃体,上学时常常左手打点滴右手写作业,被锁在电梯里都能淡然席地而坐拿书复习的人来说……
阑尾炎,算个事儿么?
阑尾这种东西,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为了切除么?正如人活着就要承受痛苦一样。
陪伴如果能分担痛苦,她愿意守在那里承受全部,问题是不能。
她承担了一切能承担的,在手术通知书上第一
次作为家属签上名字,写完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