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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虎叼着段凌赫的裤脚,一路将他拉进花薇阁,便听见屋宇后传来小铛铛焦急的唤声。
段凌赫蹙眉,嗅了下,不由轻笑,“别伤害她!”
说着,踢了它一脚,得到命令,猎虎低唔一声,便如脱弦的箭一样,‘噌’的飞窜了出去。
“好香!”
竹篱笆下,唐果已经将鸡剔掉泥巴,扒开苞米叶子,便立即闻到空气中,漂浮着丝丝香气,“小铛铛,来赏你个腿!”
话说着,还没递过去,便看见对面一条通身纯白,体型巨大,长相凶悍狰狞的雪獒犬,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手里的鸡腿——
唐果忽然‘啊’得一声惊叫,瘫坐在地上,手里的多半只鸡也一下滚到地上!
她可忘不了,许久之前,在不义赌庄那血淋淋的一幕——
就是眼前这只大家伙,将一名一米八几的壮汉子扑倒在地,三口两口咬断了喉咙……
“啊,不要,不要吃我……”霎时间,所有的的惶恐都一股脑儿涌上心头,唐果不禁全身冒冷汗,拉着小铛铛便跑。
“小姐,小姐!”跑了一段路,小铛铛终于拉住了她,“它没追过来!”
唐果扭过头,便看见那只恶犬三五口便将那大半只鸡吞下了肚去,干净得甚至连根鸡骨头都没剩!
“我的鸡……”看着自己辛苦烤熟的鸡,进了狗肚子,唐果欲哭无泪。
而不远处,段凌赫已经快笑断了气,“猎虎一向嘴刁得很,看来,王妃的手艺,还真是不错!”
原来是他!
唐果的怒气一下涌上来了,揪住他的衣领,便是一通捶打,“你,你,段凌赫你赔我的鸡!我好不容易才烤熟的,这是我今天的午餐!你个混蛋,你赔给我!”
“听厨子说,府里买回来的鸡,莫名其妙就不见了!原来是被王妃偷到这里来了!”
段凌赫笑着,一把捏住她的手,“怎么?吃不饱吗?还是他们做的不合胃口?”
“你还好意思问!”
唐果抖了抖他的手,却没挣开,更是气急败坏,忿忿的瞪他,“每天除了清粥,就是稀饭,一点荤腥都没有,你都快吃到胃吐血了!”
“当初不是你说,吃清淡点,伤口好的快?”
“可,可我现在想吃肉!”唐果恶狠狠的瞪他。
就因为她当初笑他像个女人,所以他就命令厨子断了她的肉,一连半个多月,她一点荤腥都没沾着,哼,还说自己不像女人,小气鬼!
他像是读懂了她心里所想,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好,今天就带你去吃肉,证明本王不是小气鬼!”
……
一品居,雅间。
唐果风卷残云般,扫荡着桌上的各种肉食,而素菜却一口未动。
看得段凌赫直蹙眉,“慢点,当心噎到!”
半个月未沾一口荤腥,那是什么概念?唐果继续大口小口的往嘴巴里塞这肉,才没工夫搭理他!
正吃得兴起,却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遭乱的嚎叫声。
段凌赫向外瞟了一眼,眉头不由得锁紧,起身‘砰’得一声关了窗子——
可是,那嚎叫声,却像是挑衅一般,越飙越高,一声比一声凄惨,段凌赫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发生什么事了?”
唐果放下手里的鸡腿,蹦到窗边去看,也不禁蹙起了眉头,“喂,是司徒鸿鹄,他在跟人打架哎!”
窗外,一个男子被他骑在身下,头上七窍已经有五窍流了血,呜呼哀嚎着,样子十分可怖。
而司徒鸿鹄却仿似没听见他求饶的声音,只两眼直直地眨也不眨,继续一拳一拳的猛击着他的头颅——
神情冰冷,面无表情,仿佛一桩木头。
“他……他不是疯了吧?这样打下去,会打死人的!段凌赫,你快去制住他吧!”
唐果过来拉他,他却一把甩开她的手,声音冷冷,“别管他,让他打,打死算了!”
83:段凌赫,你这个懦夫!'VIP'
唐果过来拉他,却被他一把甩开,声音冰冷,“不用管他,让他打!”
“你!”
唐果气他不过,怒哼一声,便要出去,却被他截住去路——
“吃饱了吗?吃饱了,就跟本王回府!”
肋
说着,扛起她来,便往楼下去。
“你,你放开我!”
唐果气呼呼的捶着他,“段凌赫,你,做人怎么可以这样?!他不是你朋友吗?难道你真就看着他打死人,自己却在旁边袖手旁观吗?”
“有些事本就不能管,而且你也管不了!”
段凌赫一声高亢的冷戾,压过唐果的声音,声音倦倦。
唐果不解,什么可以管不可以管的!
本还想劝劝他,可出了一品居,却见已经有人制住了司徒鸿——
“追花?”
瞧清楚那与他过招之人,唐果愣了愣,段凌赫也下意识的停住脚步。
刚刚打的紧,司徒鸿鹄的力气基本已经用尽,此刻没几招便被追花制住,倒在了他们经过的地方。
“王爷!”
看到段凌赫,追花立即拱手。
司徒鸿鹄已经满头大汗,懒懒的阖了阖眼皮,视线从唐果身上掠过,又重新落回段凌赫身上。
墨色的瞳内,波光流转千回,又逐渐消失,那悲凉的神情,唐果看得都有些心惊。镬
“凝儿的伤,好些了吗?”
段凌赫没理会倒在地上的人,只径自问着追花。
“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这个,追花明显愣了下,“只是,楚小姐问,不知道王爷能不能去她那儿一趟?她有些话,想跟王爷说!”
“嗯,改日吧!”
他淡淡的回了一声,便扛着唐果离开了。
……
身后,司徒鸿鹄躺在长街中,勾着唇痴痴笑了良久。
长长的睫毛终于垂下去,遮住了眸中所有该有不该有的流光。
司徒鸿鹄,你可听见他说的了?
他关心的,可以是楚凝,可以是那个丑女人,也可以是他府中那群莺莺燕燕……
但绝不可能是你!永远不可能……
……
远远的,看到天香坊。
唐果伏在他肩上,似乎能感觉到他的脚步离那个地方越近,越是有些轻飘。
“那个,我能下来走的……你把我放下吧?”
他默不作声,却也照着她说的做了。
“这么多天,你都没有去看过她吗?”
想着刚刚他和追花说的话,应该是这样吧!唐果咬了下唇,轻声地问着。
他愣了愣,眸中露出些许疏离,“这不是你该问的!”
“懦夫!”
看着他大步大步朝前走的身影,唐果眼神定定,这两个字用得声调很轻,但是她能够确定,足够他听清楚。
果然,他转过头,暗黑的眸中尽是森冷的幽光,“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个懦夫!”红唇轻启,一字一顿,她说得极缓。
“你再说一遍!”他的身影骤然飞过来,揪起她的衣领,便提拳挥向她——
“输不起,干什么还要去爱?!”
唐果却眼睛眨都不眨,继续回应着他,“连面对失败的勇气都没有,你不是懦夫,是什么?!”
拳头在离她面颊仅余一厘米的位置,骤然停下!
唐果却并未打算放过他,慢悠悠得阖动着睫毛,继续说着,“爱一个人没有错,拒绝一个人,更没有错!你可以拒绝别人,为什么别人就不可以拒绝你呢?!”
“楚凝喜欢的不是你,她拒绝你,是为了怕你受到更深的伤害!可是你呢?你没种,你怕自己会更伤心!所以就像个懦夫一样,躲着不敢去见她!!”
她声音还是轻轻柔柔,可是段凌赫却只觉得心里,那个似乎已经快要愈合了的伤口,被她就这么一把给扯了开——
“我说过,我改天会去看她的!不用你管!”
往后直直退了几步,艰难的吞咽,喉结不可抑制的滚动着。
他转身要走,却被唐果一把抓住,“干什么要改日呢?就今天吧!”
“既然确定自己早晚都要痛这一遭,早晚都必须接受这个事实,为什么还要往后拖着呢?伤口越早结疤,才越是有愈合的可能!这,还是你告诉我的呢!”
说着,她掳起自己的袖管,指着白皙的皮肤上那淡淡的疤痕,“你看,看不到了吗?这伤口,本来是很深的,可现在不也快消下去了?!”
“如果,你不敢,我陪你进去!”
段凌赫抬头,看了眼天香坊的小阁楼,眼眸不由得暗下去,终于朝那迈出了步子——
唐果勾着唇,苦涩地笑了笑,追他上去。
“赫,赫王爷!您是要找凝儿吗?她,她现在……正在忙!”
红姑姑一看到段凌赫,脸色似乎有些慌乱,却被段凌赫一把推开,径直往那熟悉的地方走去。
看着两个人上了楼,红姑姑嘴角一撇,似快要哭了出来,“完了,完了,咱们天香坊的财路,今天怕是真的要断了!”
84:心底深处的那抹伤。(三千)'VIP'
还没进房门,便听到里面传来悠扬的琴声,还伴有女子的清唱: